将府风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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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看看无忧,略略点了点头,他从箩筐里拿出一套男人的衣服来,指了指长春医馆的方向,“换身男装再回去。”
杜康攥紧了拳头,盯着漫天纸钱之中缓缓移动的灵柩,久久移不开视线。
无忧接过衣裳,对着杜康婉然一笑,“谢谢你了,再见杜康。”
她抱着衣裳走到胡同里,打算在没有人的角落里将男装套在外头,顺便改一下如今的发型,哪知刚想穿衣裳的时候,后脑勺忽然就受了一闷棍。
乔妈妈蹲下身子,笑看着无忧,“我不管你之前是什么身份,叫什么名字,进了我烟雨阁,就只有一个身份,你要做的也只有一件事情,知不知道是什么?”
“哪个混”蛋字还没说出口,无忧便觉眼冒金星,脚步虚浮,眼前一黑,身子一仰便动不了了。
她捏起无忧的下颌,转着看了看,不禁蹙起了眉头,“容貌真是极好的,只是这脸上有块疤,实在是”
“可算是逮到你了!”有个男人的声音在低声窃喜,无忧听着有些耳熟,她是听见过这个声音的,然而一时间却是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杨蹊看向杜康身边的无忧,问道:“你呢?”
虽然还有意识,无忧却是丝毫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只能任由那人把她装进麻袋里,一路抄小道扛进了一个院子里。
无忧的神思逐渐回归清明,眼前能看见东西的时候,身上罩着的麻袋忽然被扯了下来,无忧的脑袋便露出了麻袋之外。
抬眼是一个花玉满头的艳丽女子站在了自己面前,她手里的丝绢一扬,散出的脂粉香气几乎要叫无忧窒息。
她捏起无忧的下颌,转着看了看,不禁蹙起了眉头,“容貌真是极好的,只是这脸上有块疤,实在是”
“乔妈妈,有疤怎么了?又不大。”打昏无忧的那个男人从乔妈妈身后转出来,指着无忧说,“遮一遮就好了,脂粉要是盖不住,就贴花钿好了。”
乔妈妈一喜,便娇滴滴地虚搡了男人一把,“哎呦!二狗子,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还有这样的心思,倒亏得你想得出来!”
对,二狗子!李家大嫂家的儿子二狗子!
杜康受伤那天,二狗子把他抬回杜家的时候,无忧听见过他的声音。
无忧忽然明白了,这个李家大嫂还真是说到做到,要让杜家失去她这第四个儿媳妇。
无忧恨得牙痒痒,这李家大嫂真是多此一举,她本来就不会留在杜家当这个第四任儿媳妇的!
乔妈妈从袖中取出一包银子递给李二狗,李二狗掂了掂分量,这才满意一笑,“乔妈妈,那这人就归你了!”
她捏起无忧的下颌,转着看了看,不禁蹙起了眉头,“容貌真是极好的,只是这脸上有块疤,实在是”
乔妈妈巧笑着挥一挥手,“走吧走吧,下次再有好的,别忘了给我烟雨阁送过来。”
无忧笑得比哭还难看,这世上还有谁比她更倒霉的吗?十天不到就被人拐卖了两次?!
第007章 诚王杨蹊()
烟雨阁,脂粉香,乔妈妈
无忧看着乔妈妈,扯着笑说:“懂的,我懂的,客人就是玉帝,我要好好服务他们。”
乔妈妈有些纳罕,素日里买进来的新人都是哭闹不休的,今天这个竟然这么想得开?
她嘴角微微扬起,对着无忧又是一阵仔细打量,“叫什么?”
无忧眼珠子一转,就把自己的名字倒了过来,说:“尤芜,尤其的尤,蘅芜的芜。”
乔妈妈轻笑,“好名字,听上去像尤物,倒是适合咱们烟雨阁。不过不够柔婉,这样,以后你就叫芜娘。”
无忧看着外头两个彪形大汉手持木棍的身影映在门板上,温顺道:“一切都听妈妈的。”
乔妈妈很是满意,即刻招手叫了两个小丫头过来,引着无忧去往属于她的房间,替她仔仔仔细细沐浴更衣,梳妆打扮,一弄就弄到了傍晚。
其中一个红衣丫头退了出去,凑在乔妈妈耳边说:“还是含苞待放的黄花闺女,今儿要不要挂牌?”
乔妈妈还未曾说话,便见一人顺着二楼回廊信步而来,乔妈妈赶紧上前笑脸相迎,“诚王殿下!”
杨蹊手中折扇一打,笑问:“如锦呢?本王去她房里,却不曾见到她。”
乔妈妈赔笑道,“如锦好日子来了,不方便,身子又不适,所以这几日都在后庭歇息。”她害怕杨蹊动气,赶紧又道,“如锦不在没关系,还有好的呢,今日就叫芜娘来伺候,王爷意下如何?”
“芜娘?芜”
乔妈妈知道杨蹊起了兴趣,赶紧挥手叫守在无忧门外的两个大汉退下,侧身给杨蹊让开了路,展开手请他往无忧的房里去,“王爷,芜娘生得极好,您一定满意的。”
杨蹊带着无忧走出去,把尚且在外头的乔妈妈吓了一跳,“王爷,是不是芜娘伺候得不好?我还是去把如锦叫过来伺候您吧。”
杨蹊推门进去的时候,无忧正坐在菱花镜前百无聊赖地看着满妆台的脂粉首饰。她听见动静,以为又是乔妈妈想要做什么,连头也懒得抬,只说:“乔妈妈,你还有什么事儿?”
无忧眼珠子一转,就把自己的名字倒了过来,说:“尤芜,尤其的尤,蘅芜的芜。”
杨蹊看向镜中的无忧,有瞬间的愕然,“你就是芜娘?”
无忧一惊,透过镜子看到了来人,还是有几分不敢相信,坐在圆凳上转过身来,“诚王殿下?!”
乔妈妈还未曾说话,便见一人顺着二楼回廊信步而来,乔妈妈赶紧上前笑脸相迎,“诚王殿下!”
杨蹊的目光扫过无忧面前的妆台,只见放了一整排的各色花钿,他略一思忖,伸手取过新月形的一枚红钿,俯身便为无忧贴到了右眼之下,“芙蓉如面柳如眉,乔妈妈说得不错。”
杨蹊忽然亲密的动作让无忧有些猝不及防,她愣愣地解释:“诚王殿下,我我不是烟花女子,我不会伺候你的,我也不想伤了你,所以”
杨蹊微微蹙眉,“我记得你是早上那个杜康的新婚妻子,怎么这些时辰,就成了烟雨阁的芜娘了?”
“所以什么?”杨蹊两手支在妆台上,便将无忧桎梏在了身前,他笑得温润,不动声色便按住了无忧的双手,一分分凑近她的面颊,“你觉得能伤得了我?”
杨蹊终于笑着松开了她的手,在她面前坐下,慢悠悠道:“一天见了你两次,两次见到我都是那么惊吓的样子,你这么怕我?”
见杨蹊适可而止,无忧提着的一口气终是缓缓松了开来。
“所以什么?”杨蹊两手支在妆台上,便将无忧桎梏在了身前,他笑得温润,不动声色便按住了无忧的双手,一分分凑近她的面颊,“你觉得能伤得了我?”
她心里不禁苦笑,你要是知道我是谁,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怕你了。
“乡下村妇,没见过世面,见到诚王殿下心里紧张。”
杨蹊带着无忧走出去,把尚且在外头的乔妈妈吓了一跳,“王爷,是不是芜娘伺候得不好?我还是去把如锦叫过来伺候您吧。”
杨蹊微微蹙眉,“我记得你是早上那个杜康的新婚妻子,怎么这些时辰,就成了烟雨阁的芜娘了?”
杨蹊微微蹙眉,“我记得你是早上那个杜康的新婚妻子,怎么这些时辰,就成了烟雨阁的芜娘了?”
无忧扶额,“是被人拐来的。”
“杜康呢?他没来救你?”
无忧轻哼一声,“他根本就不知道。”
杨蹊站起身,手里的折扇啪的一合,“一日见到两次也是缘分,走吧,本王带你出去。”
杨蹊带着无忧走出去,把尚且在外头的乔妈妈吓了一跳,“王爷,是不是芜娘伺候得不好?我还是去把如锦叫过来伺候您吧。”
杨蹊微微蹙眉,“我记得你是早上那个杜康的新婚妻子,怎么这些时辰,就成了烟雨阁的芜娘了?”
“芜娘签过卖身契了没有?”
乔妈妈一愣,摇摇头说:“还没有。”
杨蹊转头对无忧道:“既然这样,你可以走了,谁也拦不住你。”
“王爷这”乔妈妈心里怨愤,可是杨蹊是王爷,他所说的又是事实,她实在不占理,想要阻拦也是没底气。
杨蹊推门进去的时候,无忧正坐在菱花镜前百无聊赖地看着满妆台的脂粉首饰。她听见动静,以为又是乔妈妈想要做什么,连头也懒得抬,只说:“乔妈妈,你还有什么事儿?”
“还是带本王去看看如锦吧。”杨蹊也不再多管无忧,转身便走了。
无忧大喜过望,赶紧顺着楼梯匆匆下去,想着赶紧回医馆。
第008章 食言而肥()
完蛋了,对付一个还行,四个一起上的话,她根本没有招架的能力。
无忧懂得如何帮助男人人道,自然也有办法倒行逆施。她用手上带着的一枚戒指往男人的下腹一击,那醉鬼当即便松垮了下来,两腿又软又抖,要两手死死扶住栏杆才不致跌倒。
男人的酒顿时醒了不少,眼见无忧得意洋洋走出烟雨阁的门,他恼怒大喝:“给我拦住她!”
话音刚落,烟雨阁门口的道路两侧便出来了四个大汉,拦住了无忧的去路。
四个大汉将包围无忧的圈子越缩越小,无忧左右张望着四个人,不禁小步往后退去。
“嗷呜”
完蛋了,对付一个还行,四个一起上的话,她根本没有招架的能力。
身后是那个满身酒气的男人在接近,要怎么办?
她谢无忧要折在这个恶心的男人手里了吗?
真是没完没了,她一定是八辈子的霉运都在最近爆发出来了!
正在绝望的时候,无忧只觉得自己眼前嗖地刮过一阵风,仔细一看,便见其中一个大汉被人一脚踢飞了出去。
接着又是几阵风刮过,原本的四个大汉尽数倒在了地上打滚儿哀嚎着。
那醉鬼指着打人的杜康,颤颤悠悠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我面前造次!”
杜康伸手将无忧拉到自己身后,冷声道:“无忧是我妻子,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醉鬼又急又气,可自己的打手被杜康这样三下五除二就撂倒了,他又不敢亲自上阵与杜康缠斗,只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好好好,你厉害!赶紧滚!否则待会儿人来了,你别想逃!”
杜康细细听着,静默片刻后,他忽然道:“谢无忧,你很感谢杨蹊?”
煮熟的鸭子,只有嘴硬了,无忧忿忿地想。
杜康拉着无忧转身就走,偶一抬眸间,竟见烟雨阁的二楼露台之上,杨蹊正双手轻扶栏杆,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谢谢你啊,杜康。”道过谢,无忧便想着直接回长春医馆了,谁知杜康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跟我回家。”
“我们明明说好让我留在秣城的。”无忧没想过杜康会是出尔反尔的人,震惊地说着。
接着又是几阵风刮过,原本的四个大汉尽数倒在了地上打滚儿哀嚎着。
杜康的手臂从无忧后颈环过来,手掌便捂住了无忧的嘴,将她抵在身边,冷了一张脸告诉她:“那是之前,现在我反悔了!”
无忧气不打一处来,在杜康的身边奋力挣扎着。杜康哪里能容的一个小女子挣开自己的束缚,手上更是加了力道,干脆扯下一块衣角堵住了无忧的嘴,将她扛在肩上出了城。
她谢无忧失业了!
她要从人道圣手化身为乡野村姑了!
无忧恼恨地想着,两只手愤怒地捶着杜康的背,杜康却根本不为所动,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扛着无忧,步履不停地往前走去。
一直走到百岁山深处,杜康才松开了无忧。
“杜康!你这个食言而肥的混蛋!”无忧愤恨地骂着。
杜康却是毫不在意的模样,幽幽地说:“我现在放开你了,你回秣城去吧。”
“你!”无忧本就对路线不敏感,如今又是夜色苍茫,山路崎岖百转,无忧根本认不清脚下的路,杜康一定是发觉了这一点,才敢这么有底气地说话。
杜康细细听着,静默片刻后,他忽然道:“谢无忧,你很感谢杨蹊?”
无忧巴不得一脚踢死他,怒道:“你笃定以为我不敢一个人回去是不是?”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无忧干笑两声,转身就往回走,杜康也不去拦她,只提着灯笼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
“嗷呜”
月圆之夜,静谧的百岁山山林深处忽然传来一阵狼嚎,吓得无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为了缓解自己的丢人之感,也为了堵住杜康奚落她的话语,无忧踢开了脚边的一颗石子,抢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