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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和熹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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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班超“安乐外国,无内顾心”。但章帝相信班超的忠诚,命令李邑服从班超的调遣,而班超却并不对李邑怀恨在心,仍派他返京。

    第二年,班超联合疏勒和于阗进攻莎车,而疏勒王忠反被莎车利诱而反叛。班超便改立疏勒的府丞为王,并在年后忠诈降时将其斩首,打通了南方的通道。

    在之后的数年里,班超降服了莎车、月氏、龟兹、姑墨和温宿(今新疆乌什县),继而被任命为都护,此时西域诸国已多半归降汉朝。永元六年(公元94年),班超讨平焉耆、危须(新疆焉耆**自治县东北)和尉犁(今新疆库尔勒市城南),至此西域五十余国都已归附于汉。第二年,班超被封为定远侯。

    。。。

    。。。

第四十四章 见疑() 
更多第四十四章见疑

    耿夔因为军功被封了个粟邑侯,他知道这是窦宪给他的好处,他一个靠亲属关系爬上来的官,即使有再大的军功,也不能两年内就封到王候的程。但是,他又十分喜欢这个候爵的位置,封地和产业,一下都有了,他不喜欢女人,但是他喜欢田产,他常常一个人骑马在自己的封地内狂奔,那种拥有一切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

    所以他十分感激窦宪,当窦宪娶妾之时,他送上了一份厚礼。就他的立场来说,巴结窦宪是必须要做的事。但是他的兄长耿秉却一再的告诉他,最好不要接近窦宪,因为耿秉坚信一条最直接的道理,过招摇的人,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皇帝下达了御旨,传耿夔进宫,至于为什么并没有说。耿夔是第一次被皇帝单独召见,他的心里感到十分忐忑不安。直到撞见了一同进宫的任尚,才松了一口气。

    任尚曾为邓训护羌长史,永元年二月,窦宪曾派当时的左校尉耿夔和已任司马的任尚居延塞,在金微山包围北匈奴单于,大获全胜。

    回京后,任尚被封中郎将,虽没有自己风光,却同样得益于窦宪的举荐。此时二人同时被召见,心中的不安便淡了许多。

    耿夔穿着候爷的朝服,戴着赤绶四彩,正是好年纪,显得神采奕奕,冠带在胸前飘着,在风中猎猎飞舞,让他的后背不由得挺直了起来。相比于一身中郎将的官服,低头不语的任尚,要自在了一些。

    听黄门官唱名让他们入崇德殿见驾,两人忙提了衣服,小跑着跟着黄门官转了几个弯,才见到蔡伦站在殿门口,拦住了他们道:“二位大人,要注意礼仪!”

    二人点头,耿夔虽然心里有巴结窦宪的意思,但是对这位少年天,仍是心存畏惧。任尚却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进了殿,见崇德殿的正堂并不大,一张黑漆镶金五彩瑞兽的案几上摆着无数的竹简奏书,刘肇伏着身,正在一份奏书上做着批示。

    案几两侧各有一个描金铜丝的镂空香鼎,发出淡淡的香气。一侧摆放着一张的铜镜,将两人的身影,映到了镜上。另一侧一幅的八折屏风,上面绣着山河地理。

    刘肇身后是一座的雕龙木质屏风,两名宫女,一左一右,为幼帝轻轻摇着障扇,微风习习。殿中四角各放着一盆冰,从大阳底下进来,显得十分清凉。

    两人跪倒在地,口中高呼:“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刘肇从奏书抬起头,看了看跪在下方的两个人,笑道:“两位爱卿平身。”

    待两站起,他也从案后走到二人面前。此时刘肇的身材已十分高挑了,脸也变得方方正正,俊秀之余带着天的贵气。

    他背着手慢慢的踱着,良久才道:“我召你们来,是想问问前头战场上的情形,你们二人亲厉其境,可否给朕说说?朕是自幼呆在宫中,即使出去了,只就是在京城附近转转,就如井底之蛙,说什么都是空话。舅父窦宪在战场上建下了如此的功勋,对朕来说,也只是一个功勋,我也想象着在战场上的情形,却无论如何想不出来!今年朕刚亲政,许多政务都要亲力亲为,所以我不希望自己对国计民生一无所知,你们可明白?”

    耿夔当然听明白的小皇帝的意思,他重新施礼道:“陛下,臣等明白。陛下是想想听听前头战场上的故事,臣等决不隐瞒,定会据实以告。”

    刘肇微笑着点点头,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一双如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得产生了几许信任。

    他又看了看任尚,觉得此人的城府要比耿夔要深得多,于是问道:“任爱卿,朕听说你以前是处理羌人事物的,我知道邓训在那边处理得很好,可也有故事讲给朕听听?”

    任尚也施了一礼道:“臣与邓训接触不多,不过倒也知道一二。”

    “好,耿爱卿,你先说吧,来人,给两位大人各上一碗莲杏仁冰,这天热了,都凉快凉快!”

    耿夔便将前方战场的情形讲给刘肇听,从第一次北伐时的军事布局到燕然山大捷,窦宪立碑。再讲到第二次北伐与匈奴人的较量,特别是自己的感受,以及对窦宪用兵布局的赞赏,益于言表。任尚却只挑一些趣事讲,刘肇听得十分仔细认真,不时的发一发问。

    这一说直说到中午,刘肇便留下二人吃饭,席间,刘肇道:“舅父真是一位用兵的能人,这真是出乎朕的意料。朕小时对舅父便十分敬畏,没想到舅父在战场上判断准确,安排得当,用兵合理,这旷世之功,也只有他可以完成。来为窦大将军饮了此爵。”说罢当先一饮。

    二人只得跟从,刘肇又道:“前方战事虽定,却也并不安稳,朕坐在这个座置上,要为小民姓考虑,还要为战事考虑,当一个万邦来朝的君主,也不是容易之事啊!”

    耿夔忙道:“陛下小小年纪,已能**处理国政,已属不易。我们当臣的,也知道陛下的难处,是以定会殚精竭虑,尽臣的本份,为皇上分忧。”

    刘肇目光一闪,笑道:“是啊,昨天有人上了条陈,说北匈奴的于除鞬立为单于后,舅父曾想护送他返回北匈奴王庭,如此我大汉朝便与北匈奴还需争夺天山一带。听二位讲述战场情形,朕想北匈奴常以西域辽阔,可进可退与汉军周旋,如此,如果休战,我们两战的功绩便会前功尽弃,所以朕想,等休养一段之后,让二位去屯驻伊吾,你们看如何?”

    耿夔看了一眼任尚,心中隐隐觉小皇帝今天的接见是有目的而为的,但是又没有想通其中的关键,只得答道:“陛下,此等是臣等的本份,决不敢有推辞。”

    任尚也道:“陛下圣训明,正是如此,我等听从陛下安排。”

    刘肇纵声大笑“好,好,说得好,两位爱卿没有意见,便说明朕的安排是恰当的,来来来,再饮一爵。”

    吃过了饭,已过未时,二人一同离开。见园中的鲜花盛开,蔡伦正指挥着几个临监整理花圃。自刘肇亲政后,他对幼帝的辅助之职已轻了许多,渐渐地把注意力转到了别的方面。见二人出来,出不理会,忙着自己的事。

    耿夔皱着眉头想了许久,也没有想明白,看了看四下无人,便低声问任尚道:“任大人,你觉得陛下找我们来就是这些事?”

    任尚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也不答话,看了看殿角的天空,抬眼便走。

    “哎,你这人,我问你话呢?”耿夔追了两步,紧随在他的后面,又追问了一句。

    任尚面无表情,不软不硬地回了一句:“走吧,这宫里什么地方,你有想头出去说。是觉得命长了吗?”

    耿夔被他呛了一句,一肚的火气,又没地方发,只得快步跟着他转过巷道,出了宫门。直到此时,任尚才冷冷的答了句:“走吧,去窦府,这事还得和大将军说说!”

    窦宪看到他二人一同前来,略有些惊讶,待听到他们详述了入宫的情形,一张脸上也没有了笑容。

    小皇帝亲政后,确办了他的一些人,大都是来他这里买的官,他也本没把那些人当回事,办了也就办了。对于他的做为,小皇帝也不惩治也不管,任着自己的性儿,他觉得刘肇还是怕了他的。不过,看着自己的妹在宫中小心翼翼,每天陪着笑脸,生怕得罪皇帝的样,他也十分不以为然。

    他自回京后,只上了一次朝,其他时间都称病,朝中的事,宋由,邓彪都会照着他的意思办,朝臣们虽对他个个都憋着气,却也是敢怒敢言。自他回京后,已有六名官员因他而死或者罢黜。一时之间,朝廷官员无不恐惧。他们都会来逢迎他的意思,以他窦宪马首是瞻,谁也没有胆违抗他。他的兄弟窦笃已封为卫尉,窦景、窦瑰都任侍中、奉车、附马都尉。他们兄弟纷纷大修宅第,争竞豪奢,穷工巧。

    他窦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是给个皇帝也没有他这样逍自在。但此时小皇帝的作法也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他叫家人去叫了邓叠、郭璜、班固、傅毅来府中议事。

    邓叠今年十九岁,任步兵校尉,窦宪之所以没有给他升迁,就是留着这个位置有用。但是邓叠却并不这么认为,看着耿夔他们个个封了候,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只是碍于窦宪的权势,忍气吞声罢了。

    郭璜就不一样了,他是东汉的驸马,他自己又是汉光武帝第一位皇后的郭圣通的侄。光武帝建武年间,他又以阳安候世的身份娶了刘秀的女儿淯阳公主刘礼为妻。和帝初立时,郭璜任长乐少府,其郭举为侍中,兼射声校尉。这几个人中,他的地位最脯显得有些卓而不群。

    他们二人都是窦宪的心腹,凡有机密事,都参与其中。

    班固是班超的兄长,自幼聪慧,九岁能诵读诗赋,十岁时就得到了当时的者王充的赏识。其父班彪死后,他续补《汉书》。时帝时,曾任兰台令史,后升迁为郎,章帝时,升为玄武司马,常入宫侍读,章帝出巡,也常随侍左右。对于朝廷大事,也常发表意见。

    他一直跟随窦宪,对窦宪言听计从,从不违背。

    傅毅其人大才,他生于光武帝建武二十年。年轻时问即很渊博。他作的《舞赋》《洛阳赋都被传为佳作,章帝时他被封为兰台令史,拜郎中,和班固、贾逵一起校勘禁中书籍。窦宪掌权后,请他为主记室。

    他二人皆为窦宪的幕府,以典章,把揽朝政,战据要津。

    但是班固却看不起傅毅,他曾对班超说过:“傅毅是因为卖弄词藻才当上了兰台令。”他二人本是同,经历也为相似,却在创作中互不服气,虽同侍一主,却是一生的对手。

    窦宪看着面前的六个人,他倒不知道每个人的心中想什么,只是他们虽都为他的亲信,却很少有意见相同的时候,此时找他们来,也是逼不得已。

    小皇帝突然的举动,似乎漫不经心,却似乎还有些深意。班固说道:“依我看来,皇上只是想听听故事,突发奇想罢了。边疆之地,一直为大将军掌控,即使盛夔和任尚去了,也没有什么要紧。”

    郭璜却大摇其头:“不然,陛下想听故事,大可以找大将军自己去说,却找了他们二人,而且,听了之后便有旨意,我觉得陛下是想把大将军身边的人调开,以分散我们!”

    窦宪在庭中转了一圈,插话道:“刘肇小儿,碍于后的关系,对我一直还算尊重,虽说我举荐的官员,他处理了不少,却始终未动我一根毫毛,我想,或是小儿的突发奇想?匈奴之事,我也正要在朝会上奏请,北匈奴单于不知去向,塞北空无人管,匈奴的余部不知归谁管属。左谷蠡王于除想自称为单于,率领数千部众驻扎在蒲类海一带,他们已派使者来我这里请求归附,我已经答应了。”

    任尚道:“这样不是很好,我们是大将军的人,边塞用兵,大将军依然独掌兵权,或是左谷蠡王也听从了大将军的指挥,如此,塞外已是我们的天下,陛下就是想插手也是插不进来的。”

    傅毅也道:“陛下此举虽无意,却给了我们一个充实边塞的借口,正是无心插柳之举,反助了我们成事。”

    耿夔道:“若如此,便不用去管小皇帝的意图,按照我们的布属安排即可。”

    任尚略一躬身,淡淡地道:“此时大军正在修整,就是走也得是明年再赚此时只要将左谷蠡王之事安排好,万事便顺利了。”

    窦宪抓了几把自己的胡,泰然自若,安详地注视了众人一眼,竟仰天大笑:“我还道小皇帝长了什么心眼,却原来还是一块抓不起来的木头。真是不能与常人相看啊!”

    班固也笑道:“正是,陛下还是年幼,想事不周,还需历练啊!”

    耿夔却还是皱着眉头,心中总有一丝丝的凉气透出。他们六人中,自己与任尚是带兵打仗的能人,郭璜和邓叠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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