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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和熹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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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的街头回响。几个欲开门经商的商户,探出头,看了这个阵势,便缩了回去,心中暗暗嘀咕,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事了。

    马车穿过中东门往西,穿过南宫与北宫之间,转入一条巷道,停在了窦宪的府门前。一名武士下马敲打铜制的门环,良久,中门大开。

    窦家的管家窦成,因刘畅一案被处斩首之刑,现在新换了管家窦库,此人尖嘴猴腮,一脸的诡诈。他见马车到了门口,便招呼了一声,从院内快跑冲出了十几名女婢仆妇来到了车旁。放好了脚凳,两名仆妇上了车,打开了车帘。

    一只纤纤玉手,自车中伸出,随即一名女从车中被牵出。她穿着匈奴人的服色,圆圆的脸上,双目顾盼间流露出灵动之色,眉角略脯显得妩媚而凌厉。体态纤秾合,粉面红唇,系一条粉霞锦绶藕丝缎裙,绣了繁密的花纹,衣襟上皆镶真珠翠领,外罩金边小袄,整个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风的艳艳碧桃,十分娇艳。迎春髻上一支金丝八形容词攒珠钗闪耀夺目,另点缀珠翠无数,一团珠光宝气。

    她约十七八岁的年纪,只是肤色略黑,虽如明珠一般皎洁,却总少了一些书卷的清气。

    女傲然的四下观看,才在众仆妇的搀扶下进了府门。她是南匈奴送给窦宪的一份大礼,南匈奴王的弟弟右谷蠡王于除的女儿,锦思郡主。

    锦思并不在乎窦宪是多大年纪,到底有多少姬妾,她在乎的是窦宪是否拥有至高的权势。当她听说窦宪的一切之后,她答应了父亲的请求,由使者护送着来到了东都洛阳。

    窦宪得到消息后十分高兴,他早听说锦思是草原上的第一美人,而此时他也在赶往洛阳与锦思相会的途中,只是这时有一件事耽误了他的行程。

    窦宪收到的礼物数不胜数,而收礼了自然要办事,作为回报,那些巴结他的人得到了高官厚禄。然而当刘肇一举处理了四十几名官员之后,消息自然如风一般传到了窦宪的耳中,那些送了礼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人,当然要来找他。这让窦宪十分为难起来,小皇帝的所作所为,也让窦宪十分怨恨。

    他当然不敢直接针对皇上,而袁安、任隗等人又行为高尚,没有任何可以让他抓到把柄的地方,因此,他就将怒火发泄到了一些地位声望不高的官员头上。

    尚书乐恢将河南尹、洛阳令为非作歹的事上奏了皇上,而此二人正是窦宪的好友,于是当窦宪到达河南境内之时,就把矛头指向了乐恢。

    乐恢,字伯奇,京兆长陵人。小时候,他的父亲做县吏的时候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县令,县令一怒之下竟然要杀他。

    乐恢得到这个消息,悲伤至,立刻跑到衙门面前,放声大哭,哀恸至,嘴里念念有词:“青天大老爷,放过我的父亲吧!青天大老爷,放过我的父亲吧!”

    县令一开始也是不当回事,但是乐恢越哭越悲伤,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县令急了,这又不是哭丧,你为什么哭得如此悲伤,却是为什么?

    结果问清情况后,也只得放过了他的父亲。

    后来他就于焦永之下习经。焦永做河东守的时候被查考,他的其他生们都替他打通关节,当时正是明帝执政时期,上面查得很严,很快,焦永的生们都被抓,只有乐恢清白,没有被捕。

    阴就听说乐恢的名气,便多次送礼他。乐恢对这位皇帝国戚一点也不感兴趣,他多次拒绝了,连答复也没有。

    后来,乐恢回到本郡。当地守犯法被杀,他的亲朋好友没有一个人去看望死者家人,只有乐恢身穿丧服,表示哀悼之情。

    以后做功曹的时候,他公正不阿,那些想贿赂他的人都被他一一拒绝。同郡有个叫杨政的人多次当中诋毁乐恢,搞得乐恢下不了台,但是乐恢还是因为才能举荐了杨政的儿做孝廉。

    乐恢孝顺而且为官公正,很快就得到了提拔。建初年间,乐恢被提升到司空府当官,但是司空变成了第五伦。第五伦和乐恢是同乡,按说乐恢可以在第五伦手下混个好前程。但是乐恢知道第五伦买官卖官之后,对他下分不屑,齿于与此人为伍,坚决不肯留任,推荐了颖川的杜安之后就离开了司空府。

    回到家乡之后,朝廷的官员几次征召乐恢,都被他婉拒了。

    后来在袁安和任隗两人的举荐下,乐恢又重新做官,最后做到了尚书仆射。

    按说在官场上混迹了这么多年,他应该变得圆滑通达了,但是正直的乐恢并没有,他多次上奏弹劾窦宪和他的同党,终于,窦宪忍无可忍,决定拿乐恢来开刀了。

    。。。

    。。。

第四十章 乐恢之死() 
更多第四十章乐恢之死

    乐恢不知道是自己多少次上书了,对于朝中的乱象,他已不能再忍,可是书达天听,皇帝不管事,后不放权,他只能是干着急,起不到一点作用。于是他决定这次上书后,如果再没有结果,他便称病回乡,再不回到官场。

    实际上,他病得十分严重,连日的咳嗽,常让他整夜难以入睡,辗转反侧间,对于国家的失望,常啃噬着他的灵魂。

    他把灯火拔得更亮了些,提笔写道:“臣闻王之失,皆由权移于下。大臣持国,常以势盛为咎。伏念先帝,圣德未永,早弃万国。陛下富于春秋,纂承大业,诸舅不宜干正王室,以示天下之私。经曰:‘天地乖互,众物夭伤。君臣失序,万人受殃。‘政失不救,其不测。方今之宜,上以义自割,下以谦自引。四舅可长保爵土之荣,皇后永无惭负宗庙之忧,诚策之上者也。”简言之,乐恢的意思是说,为了自己的家族能够长久保持荣宠,窦家人还是尽量把朝政交给刘肇。

    乐恢将竹策放入囊中,看着已发白的东方。全身的骨肉都痛入骨髓,他长叹了一声,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心中却对岌岌可危的皇室念念不忘。

    不出所料,乐恢的上书,再次石沉大海,没有一点消息。他苦笑无语,命家人打理行装还乡。

    刘肇早就收到了乐恢的奏书,只是此时还没有到发难的时候,是以只是把奏折放好,以备不时之需。他听说乐恢要告病还乡,一大早,便带着袁赏和任屯来看望乐恢。

    人快马奔来,却见人去屋空,一座老屋,一个小庭院,透着清贫自守,不由得十分感动,见院中海棠花开,便采了一朵在手,叹道:“想那窦家家资万,却对朝廷虎视眈眈,而如此忠心耿耿的老臣却清贫如此,朕心中实在是觉得对不住人。”

    袁赏道:“臣知道乐恢必从哪条赚我们可以追上去。”

    刘肇一挥手道,“不必了,回宫吧,着医院派人去乐恢家乡,给他延医治病。还有,赐乐恢千金,在家乡为他建一所宅第,就说是朕赐的。任屯你去拟旨,我们回宫。”说完,刘肇出门上马而去。

    乐恢一行走走停停,不几日已入长陵境内。安顿好后,却见有人传旨,着他去县府有事。乐恢无奈,拖着沉重的步,来到县府,却见县令,一脸笑嘻嘻地道:“伯奇兄,皇上才下了旨,赐你千金,还为伯奇兄建了一座府第,如今已在监建中,还未建成。可见朝廷对伯奇兄的重视。你素有善名,此时也算功成身退了吧。”

    乐恢看县令脸上的奸笑,苦笑道:“乐恢一身清贫,也不用皇上的什么赏赐,你替我上书陛下,臣乐恢不敢受,请陛下收回成命吧!”

    县令冷笑道:“伯奇兄,你这就是不识抬举了吧,皇上这是对你的褒奖,若是坚持不受,怕是皇上那里也不好看吧!”

    乐恢正色道:“大人,你小瞧了我,我一生为官,从未接受过一点馈赠,从一名小小的吏官,到尚书仆射,我若爱惜钱财,爱惜官位,何必促归乡!我若想吃一分安生衣食,又何必上书力陈时弊,得罪权贵,让自己身陷于不测之地!我归乡养老,有一分薄田,有书可读足矣,要银钱,要宅第何用?陛下若体恤老臣的一片苦心,也不会为难老臣的。大人,乐恢告辞。”说罢转身欲走。

    县令道:“乐恢!你不要,你儿也不要吗?”

    乐恢脸色一沉,微微闪过一丝不快,他朗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让我这个老来什么心?陛下既然是赐给老臣的,就与他们无干,我不要,他们更没有资格要。”

    县令灰头土脸,他的官是从窦宪那里花银买来的,自己天天想得都是如何奉承谄媚上司,如何把自己买官的钱捞回来,何时见过这种给钱不要的主。想着站了起来,也不送乐恢,转身回了内室。

    乐恢刚进了家门,却见一个少年站在室内,却是任屯。他的身后站着一名医官,两人风尘仆仆,似乎才喝了两口水。

    乐恢的儿乐己侍立在旁,见父亲归家,忙上前说道:“父亲,这位是郎中谒者任屯大人,这位是楚医官。”

    乐恢见了礼后,任屯用十分尊重的口吻说道:“乐先生,陛下赶去送你,却见你已赚十分伤感,特命我来宣旨。”

    这一语确是石破天惊一般,乐恢泪水夺眶而出,一把擦了去,说道:“多谢陛下,竟然还来送老臣,这是天大的恩典。”

    任屯拿出圣旨道:“先生,我就不宣旨了,直接把皇上的意图说与先生。”

    乐恢让了任屯坐于榻上,说道:“刚才县令已找我去了,陛下的心意,我已知道,请任大人转告陛下,老臣,有一茅舍,一方菜园足矣,不要那许多的银钱。陛下自登基以来,四海承平,没有雨旱灾害,国库刚刚充盈,不可为了老臣如此浪费。”

    任屯叹道:“陛下早知先生必不肯受,所以让我带了医官,来给先生诊治,请先生无论如何再不要推辞。”

    乐恢笑道:“这个还是可以的,我这个病人总不会把医生推出去的。”

    医官为乐恢开好了药后,道:“先生,不可过劳,每天只可适当的运动,吃食可清淡些。”

    乐恢捋着须髯笑道:“老夫此刻赋闲,定会听从医嘱。”

    任屯道:“先生清苦,吃食自然是清淡的。先生,陛下吩咐说,先生病好后,陛下请先生再回朝做官。”

    乐恢道:“多谢陛下,老臣身体不好,再不想出去了。”

    送走了任屯,乐恢每日按时服药,身体竟也有些好转,每日闲亭读书,也还算自在。

    窦宪听到回报,说乐恢已回乡养病,便派人来找长陵县令,指示他想方设法,折磨,逼迫,威胁乐恢。县令本就对乐恢没有好感,如此,正中下怀。

    便找人又把乐恢叫到了县府,见了面,劈头盖脸的问道:“乐恢,听说你勾结袁安和任隗想要陷害大将军窦宪,可以此事?”

    乐恢一愣,躬身说道:“袁司徒为人公正不阿,任司空精明干练,我只是仰慕,却从未交往,又何来勾结之说呢?”

    县令大吼一声:“胡说,你们同时上表,弹劾大将军,还说不蚀结,来人,把乐恢拿下!”

    乐恢大怒道:“我是告老还乡的旧臣,你没有权力抓我!”

    “好,我没有权力抓你,你就把你么结的证据讲出来,否则今天你休想回家!”

    乐恢朗声说道:“我与袁公,任公不识,我们没有勾结,要说勾结,是你和窦大将军勾结,要来陷害我是真。也罢,我们去皇上面前评评理!”

    “乐恢,你别拿皇上来压我,就算是我和窦大将军勾结又如何?现在朝中谁不知道,皇帝事事都得听后的,而后却事事都听大将军的。你说,你是不是上表弹劾王调、李阜还有司史校尉了?”县令一脸的不屑,指着乐恢的鼻说道。

    “不错,我是上表弹劾了,怕是因为这个吧,你才来逼问我,是也不是?”

    “正是,王调、李阜都是大将军的好友,司史校尉是我的远亲,怎么,你有什么证明据就敢上奏弹劾,好大的胆!”

    “我乐恢若无证据怎么捕风捉影,胡乱参劾。王调让儿强买强卖田地,致死了人命。他自己任用亲信当街打人,是也不是。还有李阜,他的官本是买来的,却不知进取,上报朝廷,利用得到的权利,大肆收刮民财,让当地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这都是争辨不了的事实。还有你那个远亲,哼含他与当地富户勾结,倒卖私盐,证据确着。你要的证据,好,这就是他们的证据。”乐恢略显得激动,他站直了身,大声咳嗽着,却没有丝毫的妥协。

    “哈哈哈!”县令大笑道:“乐恢啊乐恢,就算是你有证据又怎么样,皇上他管得了吗?你管得了吗?我告诉你,你参了也是白参,还试乖地在这儿给我想袁安和任隗的错事,若是写的好,我管你的饭,写的不好,今天你就要在这里饿一天了。”

    乐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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