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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强抢状元郎-第54部分

小说: 强抢状元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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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云朵飘渺,被风吹散到四面八方,高远辽阔的秋风意,她乖觉的安坐在尤飒闻的坐骑上,风带着她的发丝,在她耳边猎猎作响,念槿忆起,那一年,他带着她骑马,行走在子夜安静的长街上,温暖的胸膛是最厚实的避风港,她记得她最后困睡在他的胸膛内,那样的安心,那样的放心,那种毫无缘由的信任好珍贵。

    而如今,她许久不曾入睡,便是累极了,也只浅浅的睡眠,被一片红黑的血液之景吓的汗醒,终于明了这失眠的苦楚。

    今日依然是在马背上,依然靠在一方旷广的胸膛内,她却杳无睡意,反而经由这马背的颠簸越发清醒,人群熙熙攘攘,三两牛羊成群结队,在这浩渺的焦黄土地上,行走出独属于北漠国的风景。

    洠в幸淮κ鞘煜さ模瑳'有一个人是熟识的,除了尤飒闻,这个曾经守护过她的男子外,然而,他也不再是他,那个游牧,他不叫尤飒闻,他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情,他只会在她家的院门外,用独属于他的方式对她,而并非现在这样。

    “阿念,你看看这些牧民,他们一世都在这荒荒漠北,辛勤放牧,与世无争,是世上最淳朴的牧民,可是他们无法抗拒沙尘暴,无法抗拒瘟疫,无法抗拒天灾人祸,阿念,大秦国富饶,却半分不愿意拿出來同我北漠国的子民分享,你说为何战争,因为不战争,他们甚至无法保住足下的土地。”

    念槿垂下眸,翻身下了马,“我们走走吧。”

    尤飒闻未再开口,将马匹交给小厮,好似很放心似得,同念槿并肩而行。

    “游牧,你不应这样想,生存对于每个人的意义都是一样的,你不能因需要保住你北漠国的子民,便要屠杀我大秦国的子民,用他们脚下的土地來换取你们站立的地方。” 

101 质变() 
念槿道,“这种想法是不对的,世有贫富美丑,人有善恶,世事有因果轮回,一切不过是个人之命罢了。”

    尤飒闻眯着眼,似被风沙吹进了眼眶,他仰面,似将那入眼之沙尘逼进眼眶内,“我便是不信命,不信因果,不信轮回,我只相信,若你想要什么,不去争取,便是一分是你的可能也洠в校羰钦。辽倩鼓苡幸话氲目赡堋!

    念槿哑然失笑,俗话言志不同不相为谋,想必说的就是游牧和她吧?从他离开长垣村,便已经都变了,他不再是游牧,他是北漠国二王子尤飒闻,是个心有报复志向高远的鸿鹄,而她不过一只低飞的燕雀而已。

    “游牧,你要夺的,是我秦家的无垠土地,刀尖要染的,是我大秦子民的鲜血,如今你将我拘着,又有何意义?”

    他深谙的望她,突的将她抱紧,力道大的她呼吸吐纳都有些堵滞,他低沉的忧深的嗓音在她耳边,“不要离开我,阿念,你曾经说,得到后再失去,是最痛的。”他身体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其实你错了,从未得到过,才是最大的悲哀,连思念都找不到资格,你不知道那样的可悲。”

    念槿深吸了一口气,默默任他抱着,不出声也不反抗,犹如一颗木桩,尤飒闻也兀自不觉,依旧低低道,“你原问我,为何相中你,是怜悯还是脑子发热的,怜悯也好,脑子发热也好,我只想你晓得,这颗胸膛,只为你暖烫,不论你何时想要得到,他都温暖着,等着你。”

    “不是的,游牧,这是执念,就好比我曾经那样的欢喜过一个人,觉得为了他都可以化为他手中那一杆羊毫笔,宁可自毁形象,不求其他,只求能够被他记住,最终,我还不是一柄匕首将他刺死?这世界上,原本就洠в形拊滴薰实陌鄾'有无缘无故的恨,我因爱他而恨他,你也会有一天,因什么缘由恨我的。”

    尤飒闻松开她,表情是苦楚的绝望,周边的这片荒漠荒芜的如同他此刻的内心,他晓得这荒漠翻过前边的高坡,再往前走数十里的路程便能够有一片可供放牧的大草原,那里有绿洲,有湖泊,还有他们可以安营扎寨的梵屋,然而,他不晓得,他心里这一片荒漠,还要走多久,才能够看到那烈阳旭日,才能够重新获得新鲜空气鲜活起來。

    “若是有一日我恨你,那定然你那时候更恨我百倍。”尤飒闻道,忽而又转了脸孔,有些急迫的期许,眼睛里绽放着莫名的期许问,“若我不是尤飒闻,只是长垣村那个游牧,渔猎为生,若你未再与他相聚,我们之间,可会有半分可能?”

    念槿心头重重一滞,如被重物狠狠的撞在了心口上,疼的她折起腰肢,缓了半晌,“若是有如果,我宁可未与他相聚,不愿经历那些悲欢,不愿晓得那残忍真相,哪怕只在遥远的距离里,知晓他在另一端好端端活着,同我看同一轮明月,在同一片天幕下生存,总好过如今,恨不得,爱不能,你说是不是?游牧,这世上哪有什么若是,來这一趟世间,便不可能再重走一遭。”

    两人原本是带着和气的气氛同出去的,待回來时,已经各自分开,闷闷不乐的散去。

    边关的战报一日日照旧传來,念槿不晓得那战报的内容是什么,但只晓得,尤飒闻近日脸色益发的难看起來。

    寥寥最近都不大敢近她身旁,生怕她又做出那轻浮的举动來,望着她的眼神小心翼翼犹如受惊的小鹿,念槿暗自叹息,尤飒闻倒是晓得整她,弄这么个闷蛋样儿的寥寥來,她连套话都不好套取,早晓得寥寥如此胆小,就不那样去吓唬她了,如今她倒真是作茧自缚了。

    午后悠然的日光,将脸儿笑的越发的灿烂,顶顶匀在这万里无垠的广阔土地上,蒸腾的地缝都冒出烟丝儿,人也给它的烈日头烤的昏昏欲睡。

    念槿正卧在榻上浅浅睡去,如同一只正在晾晒的鱼干。

    嘈杂的声音叮嗙嗙作响,还有寥寥焦急上火的声音,就那么传入耳间,“大王子,这间不能进,大王子,这间不能进,大王子,这间……”

    念槿翻了个身,娘的,丫的又不是学舌鹦鹉,嫌弃寥寥重复的声音略聒噪了些,她将薄薄的睡毯捂住耳门,世界顿时安静了。

    不消一会儿,一股力气将她身上的毯子连带着她本尊一起提起來,随着力道,屁股沉的跌落砸进地上,嘶,疼的她眼花都要流出來。

    就见一个十分莽撞十分五大三粗十分虎背熊腰的大块头,左耳上悬着一只硕大的花珠耳环,那人一双肿肿单眼皮怒目圆瞪,虎虎生威的气势道,“就这么个小娘们,洠臎'肺的宰了自个男人还能睡的这般香,一看就是个洠姆蔚亩鳎褥耪飧龃赖埃尤徊幌梅衔锢茫矣褥荡搅耍此褂惺裁椿八担 

    他说一句,念槿在心中揣度一分,大约的能够猜的出來这人是那方神圣,又觑了觑他那个虎背熊腰的蛮汉样子,联想到尤飒闻那副讨人欢喜的好模样,不禁感慨:这尤飒康也忒不会遗传了些,就尤飒闻那个模样來,恐怕是尤飒康尽挑着爹娘的缺憾处來长的,显然连长都不会长,怪不得脓包至此,果然时间因果轮回皆是有道理的!

    寥寥张皇失措着眼睑,急道,“大王子,这间不能……这可如何是好!”

    唔,尤飒闻命寥寥这么个学舌鹦鹉來看她,显然也是脑子抽了风的,尤飒康一见她幽幽的爬起來,瞪着一双鱼泡眼,怒道,“生的倒是水灵灵的,怎么,你们大秦朝的姑娘,都是洠в姓瓴俟勰畹穆穑恳慌露虻谋臼卵У幕雇α锘睿币凰凵舷陆铋却蛄恳槐椋安豢黛派孕那希庑∧Q鄙焓痔糇∧铋裙饣庀傅南掳停踹跆镜溃安幌么采鲜呛蔚鹊镊裙欠绻狻

    “啊啊……疼死老子了,”话还未待说完,便是一阵喊疼声,只见那根碰了念槿下巴的手指顺着鲜红色的血液飘出,而飞出了几米开外,被一只黑色大狗,吭吭叼走。

    “大王子,大王子……”

    “二王子,您……您回來了…”

    “嗷呜,疼死爷了,尤飒闻,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为了个臭娘们伤我!啊啊啊……”

    吵杂的声音令人耳膜炸疼,尤飒康脸孔沉着一万多浓黑的乌云,面上是风雨欲來的沉寂,一双俊眼狠厉的扫过喊疼的尤飒康,转而缓缓盯住念槿,咬牙切齿道,“别人调戏你,你便站着不动的任由人轻佻你吗?”

    不晓得他是如何出手的,只晓得那剑花一闪,尤飒康的手指已经不翼而飞了,念槿从來不晓得尤飒康如此的嗜血,如此的,毫不犹豫的砍下人的手指,一时也是怔住,怔了片刻,见尤飒康疼的滴滴汗滴直顺着粗糙的脸皮往下淌,稳了稳心神,恍不在意道,“再不替他止血,怕是你也无法交代了。”

    “你别管!”她这一说话,尤飒闻似又被什么点燃了,火气冲冲的对着念槿道,缓了缓,对着被下人抬起來的尤飒康一眼,冷漠道,“我劝大哥莫做一些居心不良的事情,如今这帐内还由不得你做主。”

    他说罢,捏紧念槿的手腕,“你给我过來!”

    “你别这样,我如今对你來说,最多不过是个自由的俘虏而已,你真的不必……”

    “当真是俘虏么?究竟是谁被俘虏了还未可知呢,况且……”尤飒闻突然声音很小的嘀咕道。

    “你说什么?”

    尤飒闻却不再言语,除了寥寥又增加了两名丫鬟,两名护卫,至此一事,念槿在尤飒闻府上的地位也产生了质的飞跃。众人皆明白一件事情,这软禁在二王子府的阿念姑娘其实是二王子心尖尖上的人物,宁可为了美人不惜得罪大王子的神奇人物!

    尽管众人认为,这阿念姑娘实在是不知好歹到了一定境界,从未给过二王子好脸色不说,据非官方小道消息,这阿念姑娘原是不乐意留在二王子府的,是以二王子为了将美人留在身旁,不惜以权软禁美人,这样的小手段,若不是疼到了骨子里,二王子怎会做此等掉份的事儿,二王子实在是情痴的很,阿念姑娘实在是不识好歹的很!

    寥寥自从上一次事件发生之后,从以前的恐惧直接升华为敬畏,美美见她时的目光都是小心翼翼,唯恐眼神停留的久了些,令二王子见到了,误会她有什么不大正常的想法,而挖了她眼珠子。

    一时间,二王子府闻阿念名号躲之唯恐不及,令念槿隐隐有了从前在望都城作威作福的日子,竟觉得受用的很。

    尤飒康自从手指被断后,很是乖觉了一阵子,这令尤飒闻稍稍安了些心,只是这隐忧未除,总不能真正安下心來,念槿在他王子府里尚且他还能够护着,若是她哪天不理会他,跑了出去,这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102 真相() 
寥寥是个胆小但又衷心的令人发指的丫鬟,自打尤飒闻解了念槿的软禁令,寥寥私以为,二王子这是玩的欲擒故纵的手段,但她日夜观这位迟早要给二王子擒获的阿念姑娘,完全洠в凶萘吮隳芮茏〉目赡埽阶缘木龆ǎ故墙舾母潘冉贤椎薄

    但当阿念姑娘的身影眼睁睁从她眼皮子底下溜走之后,寥寥焦急的一张嘴撇的快哭了,然而哭也洠в杏茫衫耐恋厣希啡粵'有再见到阿念姑娘的半个身子影子!

    颓靡的回府后,寥寥自觉无颜再见二王子,自觉的跑去阿念姑娘呆过的屋子里,面壁思过去了。

    再见到执棋的时候,念槿其实是有些惊讶的,惊讶之后,便是一种由衷的坦然和放松。

    只是执棋身后一身黑色锦衣的男子她就不大认识了,念槿在脑子里过了一遭,萧幕亦身旁有四个近身的手下,除却两个贴身婢女描画和抚琴外,便是剩下执棋和行书,行书并不常呆在望都城,念槿通过这些经历后,便也猜出,行书可能就是萧幕亦在暗处的势力发展人。

    这位黑色锦衣的男子,一双锐目未有移开,盯了她一瞬后,抱拳,有些不甘不愿的道,“小世子想要见……”行书想了想,又不甘不愿的唤了声,“…夫人。”

    念槿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小世子指的是团团,“团团他要见我,他,”心口处传來酸涩胀痛的感觉,“他可还好?”

    “夫人想要看看小世子好不好,不如亲自回去见一见他,如今望都城重任都落在小世子的肩头上,小世子他,十分想念夫人。”执棋见行书面目不善,缓氛围道。

    “团团他,不怨我吗?呵呵,他怎么可能不怨我,便是萧…便是他将我父皇谋害了,我都怨他,何况团团并不晓得,他阿爹对他做的那些事。”念槿细声念叨。

    行书听此言,愤愤指着道,“…夫人此言恕行书听不明白,我家公子对待小世子如何,但凡长了心肝的人都能够看得出來,虽严厉了些,确是放在心窝处疼着的,且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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