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抢状元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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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除了皇上和萧慕亦再无其他人,皇上面目露出疲乏之色,体态亦大不如前,声色沧桑的与萧慕亦说了一番话,良久,皇上突然问道,“萧侍郎,若朕将念槿公主赐婚于你,你会如何?”神色间有些无奈。
萧慕亦压在袍子中骨节分明的手指顿了一下,缓缓握紧。
原本三年前皇上就该提出的赐婚,到如今三年后的这时候提出来,萧慕亦一时不大明白皇上的意图,并未回应,只是沉思了许久。
024 试探2()
“朕的念槿公主虽然不及其他大家千金那般端庄淑贤,但是朕晓得,她对你一直用心的很。”皇上的语气里尽是无奈的叹息。
萧慕亦心中又是一惊,圣意他从来不随意揣测,只因懂得太多君臣之间必要的维度,皇上暗中削弱将军府兵权势力时,他揣测过一回,皇上迟迟不赐婚时,他也揣测过一回,这一回他却不晓得该如何揣测。
老爷子回望都城后,曾被召见进宫过,老爷子回府后,也问过他一句,“若是让你娶念槿公主,你当真不愿意?”
他依旧记得,初听父亲这样的一句问话时,胸口灼热的悸动,那么鲜活的跳跃了。
如今皇上再次提及这个问题,萧慕亦隐隐觉得,念槿身上可能要发生什么事情,而那件事情,可能连他都无法思虑周全,当下英眉几不可见的淡皱,思索着道,“微臣还请皇上明示。”
皇上突然爽朗笑了,笑的咳嗽了几声,脸色随着剧liè的咳嗽有些僵红。
萧慕亦突然觉得,皇上的龙体,确然是大不如前了,曾经英俊的五官,硬朗的铁血姿势,如今却已显老太,额间散着的,是挥不去的皱眉纹,“皇上,国事操劳,当保重龙体。”
皇上顺了顺气,摇头道,“朕当真是老了,人一迟暮,总想起从前年轻的时候,”他一番掏心的话道,“慕亦,如今这天下,你当看的明白吧。”
萧慕亦拱手,“微臣惶恐。”
“慕亦,朕并不强求你,虽然槿儿是朕最心念的女儿,但朕并不会拿皇权逼迫你,若是你心中当真无她,朕不会逼你娶她。”
萧慕亦只觉得今日皇上说话,有些像是醉酒之话,颠三倒四,全无章法。
“朕希望,侍郎你能够想出什么法子,让槿儿对你断了念想,如此,朕也可放心她将来能够顺心安意的嫁人成亲,听闻侍郎你对苏千金情深似海,若真是如此,朕定当成全。”
话锋转到此,萧慕亦终于确定,皇上他并无意将念槿赐婚于他,不过是刺探他对念槿的心意而已,心中突然空落落的一空,似被挖走了什么,听到替他与苏千金赐婚,确如在他神思里掀起一场涛然大lang,皇上当真宁可让念槿恨他,也不愿意将念槿与自己有何牵连!
萧慕亦缓了缓神思,惊诧只一瞬间就掩藏,“皇上厚爱,臣不甚感激,只是微臣听闻栾城近年骚乱,栾城城主进都城时曾是微臣代为接见,有几分薄情在,臣求去栾城之地,平栾城之乱后,再立功成家,望皇上成全!”
皇上如苍鹰的凌厉眸光一直观察着他,听他如此说,神色间松懈了些,“萧家儿郎果然都是我大秦国的好儿郞,朕准了。”
“臣谢皇上成全。”
“如今已近年关,难得萧老将军回都城,你父子二人好生过个年夕,朕封你为钦差大臣,年后三月之内出使栾城吧。”
“皇上厚德,微臣谢皇上隆恩。”
萧慕亦退出后,御书房的后屏风后走出一人,皇上笑道,“老将军果然料事如神,萧侍郎他果然中计。”
萧老将军虎虎笑了两声,“嘿嘿,皇上,知子莫若父,老臣的犬子,老臣了解,他决计不会娶苏家千金。”
“知子莫若父,多难能可贵的几个字,可惜朕的那些个儿子,想要的朕”皇上唇间一抹苦笑。
萧老将军拱手,“皇上多虑了,太子人中龙凤,其他皇子都各有所成,皇上的忧思实乃多余。”
“萧卿,你当真如此认为?你我君臣多年,如果你都不同朕实话实说,朕还从nǎ里听到实话。”
老将军虎眉一抖,“皇上,历朝历代皇子争位都是不可避免的。”
“只是苦了朕的槿儿,怪只怪,她生在帝王家。”皇上叹息。
老将军道,“借着缘由将犬子支开,依念槿公主的性子必然跟随前往,栾城是座不可攻之城,虽是瘴雾荒蛮之地,却可护公主一生安平。”
皇上沉思良久,提笔写下一段字,将皇玺盖上,交与老将军,“若他们归期之时,大秦国天色已变,就让慕亦带着念槿,从此隐居,她若再回望都,为保皇权,还请老将军杀之。”
老将军心中泛起惊涛骇lang的震惊,只觉得手中薄薄一份圣旨竟如千斤重,双膝跪地沉重道,“老臣遵命,老臣无论何时,都绝不让大秦国的天变色。”
025 念书写字打打盹()
自从出了刺客事件之后,念槿可谓是深入简出,每日念念书写写字打打盹,一上午也就这样过去了。
不得不令她感慨一下的是,念书这种事情,当真是要天份的!
每当她捧着书册想要念一念的时候,那些蝇头小字就如同一个个催眠的符咒一般,看的她头昏眼花,直至奔去与周公喝茶为结束。
虽然如此反复,她依然守着约定,每日念一念书,写一写字,虽然书没念多少,但字她时常拿出萧慕亦给她传的字条,照着他的字迹临摹着,竟然也练出一些他的字迹风骨。
匆匆用完午膳后,念槿吩咐柳翠宣了华南芊,领着柳翠等人去了贤贵妃的落玉轩。
搭戏戏班出了刺客这件事情,首当其冲受到影响的自然是负责安排这次观戏的贤贵妃,在念槿的几番求情下,贤贵妃虽然不至于落魄到进了冷宫,却实打实的被圈禁在了落玉轩那一方小天地里。
念槿怕她闷着心情不畅,时不时的带着华南芊来与她闲话家常,见贤贵妃并没有太过于为禁足而恼也就放下心来。
经过此事之后,华南芊对公主更加的心生崇拜和爱慕了,当真恨不得自己是男子,好将贤德的公主娶回去。
惹得小勺子望着她的目光都带着十分的戒备,生怕她又扑过来乱摸公主凤体。
因为遇刺一事将将过去,念槿公主不仅额头受了伤,脚还崴了,到年夕时,宫中也没有大摆宴席,极是平静低调的翻过了去年一个年头。
年后又落了一场雪,念槿巴巴的记起来去年的那第一场雪的时候,她还与他互传信鸽,而如今,她遣红唇送出去的大约十多封的书信,无一有回信,心情不由的郁结了许多。
红唇这些时候确实被她养的十分的白滚,滚如一团小雪球,白色的羽毛亮的逼人,红润的嘴壳艳**滴,红唇最爱吃栾城进贡来的红松松子,一身的羽翼养的丰沛亮泽。
念槿无事的时候,就抓着一小把松子剥给红唇吃,直到这一日落雪,她才惊觉,自己可能有要将萧慕亦辛苦驯养出来的信鸽,养成一只只会吃的呆宠,这才蔫蔫停了手,将红狐裘披在身上的出了府门。
屋子外面的温度与屋内显然不是一个级别上的,虽然有红狐裘裹着,依然冷的人直想打颤,念槿呵了口气,搓了搓冻得有点僵的手,这样的鬼天气,即使是平日里最热闹的御花园也连个鬼影子都不见着。
才踏入御花园不远,念槿望着御花园道旁的一颗银杏树的枯槁枝桠下结的冰溜子发呆,想起来书中说的那句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心里落落飒飒的觉得,这句话并不对,有时候,一件事情,甚至是一句话,就能将人的心情寒到冰点的。比如萧慕亦对她,单单他冷漠的望都不望她一眼的时候,她就觉得很寒冷。
脑中正想着,迎面过来巡逻的卫子顷走了过来,因为没有仗打,这些武将们一个个除了操练兵马竟然落得很空闲,卫子顷已经升为御前行走,时常出入皇宫内院。
但其实,念槿觉得,每回华南芊进宫,卫大御前巡逻的节奏,越发的勤快那么些些。
念槿捏着鱼食,却发现叶清池的湖水已然结了层薄薄的冰,没有鱼扑腾着上来争鱼食吃,当下心情十分烦躁。
卫子顷手中握着柄长刀走进,见她一脸的烦闷,心中料想是萧侍郎调离望都之事,也不好提及,只是与她随意的说着话。
念槿叹了口气道,“卫少将,你还记得本宫曾经分给你的那只烤鸟腿吗?”
卫子顷挑了挑眉毛,捉着刀柄的手放了放,当她又是有事情要挟于他,苦着眉道,“公主,为了那只烤鸟腿,下臣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了。”
“你都是想的什么呢!本宫是说,其实那个不是烤鸟腿,那个是烤鸽子腿!还是萧慕亦养的鸽子。”念槿翻了翻白眼道。
“哦,公主是回忆鸽子思念人了?”
念槿挠了挠红狐毛,狐裘领子上的一撮毛总是搔到她的鼻尖,令她痒痒的有想打喷嚏的冲动,揉了揉鼻子道,“思念有个屁用,他现在躲着本宫,本宫给他去信他也未曾回本宫。”
卫子顷道,“公主既然如此心仪萧侍郎,为何不求皇上为公主赐婚?如此一来,萧侍郎还能抗旨不成。”
“卫子顷,”念槿突然轻了声音,叫他名字,幽幽的说,“你还记得我母妃长的什么样子么?”
卫子顷忆起当初那个温婉静好的瑾妃娘娘,他只在一次君臣宴上见过,那个时候他年岁还极小,才不过十多岁,若要想起却是不记得具体容颜,只记得她一双眸子灵动瞿亮,如星如辰,而她给人那种时光安好的温静感觉让人久久无法遗忘。
他望着念槿泽亮的一双眸子道,“公主与瑾妃娘娘有着一双十分相像的眼睛。”
026 阴沟里翻船()
“你有没有发觉,贤贵妃温柔笑起来的唇角,有几分相像我母妃?”
念槿接着道,“宫里都传华妃娘娘是因着本宫说了夸赞的话,才荣升为贵妃的,诚然,或许本宫的夸赞是一部分原由,但却绝对不是全部缘由,父皇对贵妃,就如同对我一样,都是一种缅思,所以父皇,其实并不是如传闻所说的那样宠我,况且,他并不乐意本宫与萧慕亦在一起。”
卫子顷莫名其妙道,“这与公主的烤鸟腿有什么关系?”
“本宫”念槿傻眼,她明明早就从烤鸟腿的话题绕过来了,怎么卫子顷又颠颠的将话题绕了回去?
念槿见傅少城远远的立在六角亭的朱色长廊边,嘟囔了一句,“难怪讨不得华南芊的芳心,这么榆木,还没有本宫会讨姑娘欢心呢。”
傅少城落了一身疲惫容颜,俊挺的身姿斜斜的靠着朱色长廊的扶手上,样子像是在欣赏风景。
念槿走过去,细声问道,“如何了?”
“去迟了,我赶到戏班的园子时,已经有人放了把火,尽数烧毁了。”傅少城的声音疲倦的黯哑。
念槿后怕的惊道,“若是本宫放了戏班里的人回去了,此刻,怕是连他们一起也都烧了个干净,什么人会如此歹毒?可有一点线索。”
又见傅少城虽然装作随意的样子,脸色却十分不大好,眼圈一片青黑不算,连红眼丝都冒出来了,这也不算奇怪,奇怪就奇怪在一向很注重脸面的傅少将左边靠近眼睛位置的脸颊上竟然多了条一指长的血痕,看样子还不像旧伤。
她又惊道,“你这是进了哪家千金的闺阁被人家用爪子给挠了么?怎么这样一副鬼样子。”
傅少城双目有些狰狞的狠道,“他娘的,老子也得找得到那个女人的闺阁在哪才成啊!”
念槿脸色从刚刚的肃穆变得泼皮的八卦道,“啧啧,真的是被女人给打成这样子的啊?说说,哪家的闺女,本宫很是欣赏。”
“估摸着是那天唱旦伶的刺客。”傅少城声音在在道。
“”
傅少城赶到城东的戏园子时,火舌已经快要tian干整个戏园子,他眸子锐利的从园子的东南角发现一袭黑衣一晃而过。
黑衣人的轻功甚是了得,他追起来竟然十分的吃力,不过好在还算是追上了,两人就缠着打斗了起来,交手功夫间,傅少城已经从黑衣人诡异的武功套路上估摸出就是当日的刺客。
傅少城上一次因为手中无武器又忌惮她刀口上的毒,还要照顾身旁一个弱质的苏梦帘,处处受制,这次万事俱备,当下起了活捉刺客的心思。
两人之间的打斗越发的ji烈起来,傅少城擅长使用长矛,而女刺客使用的是刀,兵刃相见下,黑衣人节节败退,原本已经活捉在望,哪晓得,黑衣人居然耍诈,临他向她发力的那一刺前,突然拉下自己的面纱,月光朦胧的清冷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