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要太嚣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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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啊……”
他了解他,从他第一天进王府,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带着点野性的男孩子。他看王爷的目光太过炽热,刚开始的几年。他并不十分能理解这种感情,直到后来。他自己也渐渐开始用这种目光看着皇甫倾城……
他刚开始接手王府内务时,越剑笙总是与他不合,他喜欢挑衅他,他分配下去的工作,他总是故意捣乱,或者提出异议,如何摆平他,他总是要花很多的心思。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经过小厮居住的板房时,被越剑笙逮个正着。那时他才十岁,而越剑笙已经十五岁了,比他高了一头有余,由于时常做粗活,身体锻炼得健康结实,于是他毫无悬念地被结结实实痛殴一顿。
他狼狈不堪的蜷缩在地上,觉得肚子和腿都特别疼,脸上也破了皮,而越剑笙嘴里叼着根青草,叉着腰很嚣张地警告他,老子看你不爽,打你不许告诉别人!
这男孩实在比他还幼稚!难道不知道只要他一句话,这家伙就得卷铺盖滚蛋喝西北风去。
但是他明白,若要在王府内建立威信,这么做就太蠢,王爷有心培养他,他不想让他失望。
所以当王爷问起他脸上的伤时,他什么也没说。
他其实也存了私心,他不想让他看到那个男孩,那个有着炽热眼神的野性少年。
最终王爷还是找到了那个男孩,而他竟然,一跃成了王爷的师弟。
之后越剑笙早出晚归,勤奋练剑,再也不归他管束。
那少年经常一脸得意地从王府外面带回民间的事物,分给那些比他大一些的曾经的‘兄弟’,有糖人、风筝、蹴鞠……
他只能站得远远的,偷偷地看,看那些男孩子兴奋地争抢那些花花绿绿的玩意,然后再一起玩个痛快。他不禁会想,如果什么时候他也能出去一趟,多好,他拥有他所没有的……自由啊。
而越剑笙似乎也变乖了,或许是因为练剑忙,许久不来找他麻烦,俩人渐渐地再无交集。
王爷总是让他陪他下棋,这也成为他闲暇时打发时间的唯一乐趣。
但是他并不喜欢围棋,围棋子只有黑白,冰冰凉凉,毫无生机,哪有王府外的那些东西热闹有意思……
他在下棋时,会时常和王爷聊一些日常事情,根据王爷不经意间只言片语的描述能听出,越剑笙总是和那怀柔郡主,很亲近。
他暗自摇摇头,亲近?那又如何,每当那个少年看见王爷时,那份深情专注又期待的目光,从未变过。
直到有一天,皇甫倾城突然在喝茶时问他,本王看起来像个女人吗?
他差点没把茶喷出来。
若王爷是女人……岂非看一眼就勾魂摄魄,那绝对是个妖孽啊妖孽,祸水啊祸水,而且他的性子,绝对不屈居人之下,这恐怕天下的男人都要倒大霉了。
当然,腹诽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他只能回答,王爷骁勇善战以一敌百,铁血真汉子。怎么会像女人?
皇甫倾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本王只是随意问问。今天听皇兄说,怀柔的眉眼,有几分像我。
呵,你们本来就是堂兄妹啊,像也是很正常的吧。
端着茶杯的手一顿。
原来……是这样么……这就是越剑笙和怀柔郡主亲近的原因么,不过大概连越剑笙自己也不知道吧。
在不经意间,将怀柔当做了王爷的……替身?
他忽然察觉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危机感,先前。就算那个人成了王爷的师弟,王爷也始终没有正真把这个师弟看在眼里过,而越剑笙对王爷的心意,不经意间似乎已远超自己的想象。
王爷只要得了空,还是喜欢来松墨斋,和他在一起,闲闲的聊天、喝酒、品茶、下棋。
因为他这些年来,始终只有用心在做一件事,那就是如何让王爷高兴,如何让王爷能彻底放松下来。不论是打理王府还是练习棋艺,他所做的所有一切,都因着这个目的。这件事。他做得很成功。
王爷还在喝着茶,对他说,前些天,皇兄问起怀柔配的玉,纹样少见,我便答是螭虎纹,今天那东魏皇子回国,皇兄便打点打点,送怀柔嫁到东魏和亲去了。
王爷您是有心成全吧?这螭虎纹。可是东魏的纹饰。
嗯,早前有一日。本王在御花园撞破怀柔和那东魏皇子推搡,东魏皇子见到我便急急遁走。我一眼看到怀柔腰间多了块佩玉,问起她,她面红羞涩,本王自然心知肚明,也不戳破。反正感情这事,她认准就好,别白白错过。
他听到这句话,心忽然砰跳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这么抓住了他放在桌上的手……
……他也不想白白错过。
那天,他们在一起了。
王爷他……其实真的很温柔,让他心甘情愿的在北瀞王府中,为他桎梏自己一辈子。
他和越剑笙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至少敢踏出这一步。
“越剑笙,你不敢啊……你骨子里是胆小的,懦弱的,自卑的,你永远脱离不了当年那个乞儿的阴影,你总在被动的期待别人的施舍,”洛凡咳着血,视物越来越模糊,“不论你是做了王爷的师弟,还是侍卫,亦或是现在的这场阴谋,你都不敢……主动争取什么,甚至包括,你的爱情!”
如果不是那天……恐怕你到现在,还是那个小厮……
“你知道些什么!”越剑笙仿佛受到诬蔑般喊叫起来,“我对怀柔……我对怀柔……”可是付出了十万分感情。
“是么,”洛凡看着他,“你敢不敢说,你没有期待着王爷像怀柔一样关怀着你?期待王爷像怀柔一样喜欢待在你身边?期待王爷像怀柔一样愿意低下高贵的头,与你说话?……咳咳……”他又吐出了大口黑血,眼前,已经渐渐看不到东西了。“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怀柔像他!”
越剑笙不自觉后退了两步,面色惨白。
“若不是怀柔主动,你也不敢……而你爱怀柔……也只不过是在逃避啊……逃避那个觉得毫不可能的人……逃避自己的真心!越剑笙,你真的很胆小。”
“洛凡,不要再说话了,求你!”路遥急得眼泪直掉。
“路遥……咳咳……让我说完……”洛凡的思维渐渐开始模糊,“也许王爷他,真的从未注意到你和怀柔……在那天之前,王爷的确从没将你放在心上过……那个晚上……可是你自己先……他却从未辜负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路遥是无辜的!你却只敢折磨他!”
(感谢亲亲‘一之濑千夏’投的票票……但素……为什么是催更票啊!一把泪)未完待续
ps:请亲亲们不要催更了……
手残党伤不起~
最近尽量早更~~
泪目……
第一〇六回 惊变()
“折磨他……”越剑笙看向路遥那张被他划得伤痕累累的脸,“皇甫倾城怀疑我在前,囚禁我在后,我只不过……”下面的话却说不下去,他原本想利用路遥,剥开那个人所有的伪装,结果,却反被洛凡揭破了他的创口。
“越剑笙,王爷始终不相信……你的心,会如此……恶毒……”洛凡再支持不住,头无力地滑落了下来,靠在路遥肩上,他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路遥,若王爷来了,跟他说……我对不起他……千系之所以会去南疆……是我通的消息……我存了私心……也许我真的跟千系……很像……”
都可以为了那个人,义无反顾,倾尽所有。
“洛凡,你再坚持一会!真的,王爷马上就来了!你别闭上眼!你别睡!”路遥慌乱地拍着他的肩膀,但他的呼吸却越来越微弱。
皇甫倾城!!
你既然把洛凡留在这,就不会抛下他的!对不对!!
忽然,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
曹福!
“越侍卫,”他在外面听大内高手大概描述了屋内的情况,知道先前被困在房内的那个人,已经命在旦夕。他小心地看了一眼四周的动静,禁不住有些喜形于色,“没想到你居然手刃王爷,实在是大功一件,来人!”
几名黑衣人迅速围了上来。
“曹福,你想干什么?”越剑笙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慌乱。
“把现场都清干净了,尸体留着复命。”曹福冷冷道,“一个活口不留。”
“曹福!你敢!皇上明明答应我……”
“答应你的是皇上,又不是奴才。”曹福微微笑,“越侍卫,你实在是还不够了解皇上啊。动手!”他连至亲兄弟都信不过,囚水牢,灌鸩酒。怎么还会相信你?
越剑笙眼疾手快,一脚将门踢得关上。曹福猝不及防,“哎哟”一声跌了出去。同时嗤嗤两声,两剑砍在了门上。
路遥心中一紧,奋力抱起洛凡,转移到书桌后方。
外面的人集中全力攻击右扇门,掌风扫处,坚实的门框逐渐变形、碎裂。越剑笙拔出长剑,只觉手心冒汗。外面人那么多,如果这里守不住,那必死无疑。
砰地一声巨响,右侧木门破碎,木屑四散,越剑笙用身体抵住左侧木门,剑光舞起,严防死守。黑衣人一时进不来,越剑笙却也施展不开。
叮一声轻响,他胸口中了一剑。路遥只觉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但越剑笙却趁机反手刺伤了对方。
“他穿着溟铁软甲!”又来一人替换了刚才受伤的黑衣人。
越剑笙心中一痛,溟铁软甲……那个人送他的。不知道几次,救了他的性命。
“曹福!你这可是抗旨!”越剑笙眉头紧紧拧起,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抗旨?越侍卫,奴才今个领的密旨就是杀光这北瀞王府的所有人呢,还是您那边还另有诏书?不妨拿出来看看。”曹福的声音在门外不慌不忙地传来。
“皇上亲口答应过我的!曹福,带我去见皇上!”越剑笙已多处受伤,手上越来越防守不住,气氛一时紧张无比。
“带你见皇上?笑话!”曹福冷冷道。皇上岂是你想见,想见就能见?
说话间。越剑笙已经被放倒,紧接着。另一扇门也被破开,几名黑衣人跃入室内,一人走到路遥身边,拔出长剑……
忽然,外面响起一阵骚动。
“皇上驾到——”
一声长长的吆喝,刺破了这染满血色的夜空。
“皇上来了,曹福,你敢在他面前动剑!”越剑笙肩头受了一剑,挣扎着大喝道。
曹福不再说话,黑衣人也不再有动作。
路遥抱着洛凡心如死灰,皇上……那个叡王!这个时候居然来了!
耳中听见兵刃声,马嘶声,接着,似乎有一支训练良好的精良甲兵,进入了王府内苑。随着嘈杂声逼近,曹福眼色一闪,“哼!接驾!”扭头出去。
路遥转头看出去,见几匹黑色的大马在前面开路,马上将军模样的人威风凛凛,“皇上驾到~尔等还不跪下!”然后一支黑衣甲兵潮水般涌入,手持长矛迅速地占领了内苑。
松墨斋前,曹福与手下跪了一地,“奴才恭迎皇上。”
接着,在一片刀光剑影中,几骑骏马风驰电掣地冲了进来,为首一人,黄袍加身,那明黄颜色被火把照耀得愈发刺目。
路遥一阵心寒,低下头去。
下一刻,他只觉得被明晃晃的黄色充斥了满眼,那些精致的金丝、栩栩如生的龙纹,争先恐后地塞满了他的视线——他被人轻轻的抱住了……抱他的人……是皇上?
他抬头,见到那张熟悉的脸,黑发黑眼,俊美非凡,那一刻,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王爷你……做了皇帝。
“对不起……我来迟了。”那清冷的声音微微颤抖,好像藏着无尽的喜悦和担忧。
“路遥!”同行的还有……楚云生,他在看到路遥的时候大吃一惊,“你的脸,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路遥顾不上回答楚云生的话,他望着皇甫倾城,抽泣着摇着头,“洛凡、洛凡他……”
怀中一轻,洛凡被他接了过去,皇甫倾城伸手,轻轻为他揭下那张虚伪的面具。面具下,洛凡精致的眉眼紧紧阖着,面色惨白,气若游丝。
“洛凡,你能听到吧……”皇甫倾城抱紧了他,他的一片深情,他是为自己,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深深长叹了一声,“洛凡……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
怀中的人极轻极轻的绽放出一个微笑,他听到了,他一直苦苦支持着。却已经再也支持不住。他想张开眼看一看他穿上龙袍的样子,可是眼睛已经看不到了,他想伸出手再抱一抱他。可是他的双手动不了了,于是那微笑。永远永远地定格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