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女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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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欣赏这个笑话,说:“你最好拿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
这话说得像是个真的律师。我说:“你知道300个在海底的律师叫什么?不知道?一个良好的开端。”
“布伦纳先生——”
“你没在地下室那个房间里睡过吗?我发现一盘录像带上有你。”也许真有。
“我从没……我……”
“一次成像的照片上也有。”
“我……”
“还有她的日记里。”
“噢……”
“哎,上校,我一点都不在乎。不过你可不能陷入这个案子里,别让你的问题复杂化。给军法署署长打个电话,或者最好飞到华盛顿去请求解除你的职务。起草一份对自己行为的指控书,交给一个不受诱惑的正派人,不,最好还是交给一位女士,你手下授了街的女军官是谁?”
“啊……古德温少校……”
“让她负责坎贝尔一案。”
“你无权给我下命令——”
“上校,如果军官能降级,明天你就会成为一等兵。不管怎么说,下个月你必须到一个小公司去找工作,不然你就会成为莱文沃思的‘常驻律师’。不要阻碍调查。趁你还来得及做个交易,你也许可以被当做证人。”
“证明什么?”
“容我想一想。祝你过得愉快。”我挂断了电话。
辛西娅放下听筒说:“一天来你给别人带来的痛苦还不够多吗?”
“我是在祝他们过得愉快。”
“保罗,你有点太过分了。我知道你抓住大多数的人把柄——”
“我有这个职位全靠了他们这类人。”
“对。不过你有些越权了。”
“但不是力所不及。”
“放松些吧,办案又不是私事。”
“好的……我只是很生气。军官守则到底规定了些什么?我们发誓忠于职守,刚直不阿,维护高尚的道德标准和伦理,决不食言。可现在我们发现了30个家伙把这一切都扔到了一边。为了什么呢?”
“性欲。”
我禁不住笑了起来,说:“对,是性欲,但那是来自地狱的性欲。”
“我们也不是那么纯洁。”
“我们从没有放弃原则。”
“这是杀人案,不是伦理咨询,完全是两码事。”
“对。让那两个小丑进来吧。”
辛西娅按下内部通话键,对贝克说:“让亚德利父子进来吧!”
“是,长官。”
辛西娅对我说:“你一定不能发火。”
“我不是生他们的气。他们是老百姓。”
门开了,贝克说道:“亚德利局长和亚德利警官来了。”
亚德利父子穿着棕色的制服走进来,我和辛西娅站了起来。伯特说:“不要为我们等久了而感到抱歉,我们不会介意的。”他环视了一下这间小屋,说:“见鬼,我那儿的拘留所都比这儿大,而且更漂亮。”
“我们这儿的也是。”我告诉他说,“我会带你去看一间的。”
他笑着说:“这是我儿子韦斯。韦斯,来见见森希尔小姐和布伦纳先生。”
韦斯·亚德利个子很高,极瘦,大约25岁,长发向后梳着。他的长发会给他当警察带来不少麻烦,除了他现在呆的地方。我们没握手,不过他倒是用手扶了一下牛仔帽,并朝辛西娅点了点头。
由于椅子不够,我们大家仍然站着。伯特对我说:“嗨,我把你的东西都整齐地捆好,放在我的办公室里啦。你随时可以去把它们拿回来。”
“你真太好了。”
韦斯得意地笑起来。我真想在他那皮包骨的脸上砸上一拳。这家伙有点过分活跃了,四处招摇,好像他生来就有两个甲状腺。
我问伯特:“你把属于官方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当然。你不必怕麻烦政府。我把那些东西都给了你办公室外面的那个小妞了。这是一种友好的表示,保罗。我能叫你保罗吗?”
“当然可以,伯特。”
“好。我正在考虑允许你进入死者的房子调查。”
“你能允许我真高兴,伯特。”
“现在,你想同我儿子谈谈此事吗?”他看着韦斯说:“告诉他们你所了解的那姑娘的一切。”
辛西娅说:“安是个女人,一名美军军官;贝克也是女人,是一名美军战士。”
伯特稍微欠了欠身子,扶了一下帽子,说:“我很抱歉,女士。”
我真想拔出枪来对着这两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要不是这个案子给我的期限太短,我早已让他们的胸前染成红色了。
不管怎样,韦斯开始了他的夸夸其谈。“对,我是常常约会坎贝尔,不过我也常约会其他女人,她也常常约会其他男人。我们俩没把这些关系看成是隐私。她被杀的那天晚上,我在米德兰开车巡逻。从午夜到早晨8点换班,有大约12个人看见过我,有我的搭档、加油站的人,还有其他的人等等。我想这就是你想了解的一切。”
“谢谢你,亚德利警官。”
几秒钟内大家都没说话,接着辛西娅问韦斯:“对于安·坎贝尔的死你感到不安了吗?”
他好像经过了一番考虑后才回答说:“是的,女士。”
我问他:“要我给你拿片镇静剂或别的什么吗?”
伯特笑起来,对他儿子说:“忘了告诉你,孩子,这儿的人都很风趣。”
我对伯特说:“我想同你单独谈谈。”
“无论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当着我孩子的面说。”
“并非所有的事,局长。”
他看了我一会儿,说:“这个……”他对他儿子说:“现在你留下来单独陪着这位年轻女士,韦斯,这可是你充分表现自己的时候了。”他笑起来。“她不知道你是怎样一个活跃分子,还以为你不过是个从运甘蓝的车上掉下来的家伙呢。”
说到这儿,我跟伯特离开办公室,找了间空着的接待室。我们在一张桌子旁面对面坐下,伯特说:“该死的记者在外面弄出那么多讨厌的噪音。他们已经开始问那些有关将军女儿的谣言了,明白了吗?”
我记不起记者问过这样的问题,不过我说:“执法官员不应在记者面前投机取巧。”
“见鬼,我没有。我和将军关系处得很好,不希望看到他女儿死后被人说三道四。”
“如果你想说什么,局长,还是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吧。”
“嗯,我知道人们认为军队犯罪调查处比我们地方抢先了一步,不过当你们抓到那家伙时,我的部门不会不受到称赞的。”
这种双重否定的说法真让我恼火,可更让我恼火的是伯特。我说:“你尽可放心,局长,你的部门会得到它应得的一切荣誉的。”
他笑了,说:“我想是这样的,孩子。我们得解决这件案子。”
“还是让联邦调查局来处理吧,它的人明天就来接案子了。”
“是真的吗?”
“当然。”
“好吧。现在,你写一份精彩的报告叙述一下米德兰警察是怎样帮助你们的。”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们不断谈到索取我们关于死者的档案,因为该死的记者们在询问我儿子同死者的关系,因为你们把我弄得像个该死的傻瓜,因为我不会胡说,因为你们他妈的没找不行。”他又说:“你们会搞清真相的。”
这人显然是火了,我还真不能责怪他。军事基地同地方上的关系是一种奇怪的共生关系,特别是在南方。关系最紧张时,军队就像一支驻在被打败的美国南部各洲的占领军,关系最融洽时,地方上的人们会意识到多数的军兵都是南方人,是他们自己人。基地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个大型自动化工厂,只是这个工厂不合他们的法律习惯。现在的情况是一种介乎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无论如何,本着合作的精神,我对伯特说:“一旦得知联邦调查局是谁来接管此案,我会把你介绍给他,并交给他一份有关你们的协助及工作成绩的精彩报告。”
“你真太好了,保罗。你也写一份吧。肯特正在写呢。为什么我们不让他来这儿,大家一起坐到你的小助手那儿谈谈呢?”
“我没那么多时间让大家一起坐下来谈,局长。在以后的调查中,你极有可能被卷进去。别担心。”
“为什么我觉得你在胡说呢,保罗?”
“我不知道。”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认为我没掌握一件他妈的你想要的东西,你不想拿石头换黄金。实际上,我掌握了解决此案所需的情况。”
“是真的吗?”
“当然。我在死者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些你们忽略了的证据,孩子。但我们还需要做大量的工作才行。”
“对。你是说地下卧室的那些东西。”
听到我的话,他的眼睛瞪得很大,霎时就不出话来了,这可真少见。过了一会儿,他说:“你们为什么原封不动地把那些玩意儿摆在那儿?”
“我原以为你们太笨了,不会发现那个地方。”
他笑了起来。“现在是谁笨呢?”
“那儿并非原封未动,我们拿走了几袋照片和一些录像带。”其实我并没拿走,但我真应该那么做。
他离我很近,仔细端详了一阵。可以看出对于这事他可不是真高兴。他说:“真是个聪明的小子。”
“对。”
“那些东西在哪儿?”
“在我的活动房里。你们没找到。”
“别跟我来这一套,小子。活动房里一无所有。”
“为什么你对那东西放在哪儿那么感兴趣?”
“因为东西归我。”
“你错了。”
他清了清嗓子,说:“有那么几个蠢家伙。当我们在那间房子里找到的指纹,搞到的照片、录像和他们的裸体对照起来时,他们得做出充分的解释。”
“对,包括你。”
他盯着我,我也盯着他,最后他说:“我不是那么容易给吓住的。”
“你瞧,局长,我想韦斯和安之间比韦斯所说的要更亲密些。作为正在热恋中的人,他们可不是幸福的一对,但他们毕竟约会快两年了,而且有消息说他们爱得如痴如狂。现在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儿子知道你同他的女朋友睡觉吗?”
伯特像是在仔细考虑该如何回答。为了打破沉默,我问道:“亚德利夫人知道你同将军的女儿发生了性关系吗?嗨,今晚我可不想到你家吃晚饭,伯特。”
伯特还在考虑,所以我又说:“你不会对韦斯说你发现了那个房间。也许韦斯知道他的女朋友有时与别人约会。不过他和她是在楼上的卧室里睡觉的。因为如果他看到了地下室的那个房间,他一定会像其他南方的绅士们一样痛打她一顿,然后离开。从另一方面讲,你了解她的那些事,却从未对儿子讲过,因为是安·坎贝尔告诉你最好不要说。她喜欢韦斯,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她可以利用的人,因为你对韦斯有影响;因为你可以在镇上替她办事,如果她有事要办的话。对她来说,你是个可以在事后帮她出主意的人,一个特殊的保护人。或许你已替她解过几次围。不管怎么说,你和韦斯除了血统一样外,还有许多相似之处。安·坎贝尔把你的生活搞得很刺激、很紧张。她告诉过你,如果你破门而入,拿走她屋里的那些照片和录像带,没有关系,因为她已经把复制品放到了别处。从那些照片中找出你的胖屁股并不太难。你开始考虑到你妻子、韦斯和其他的孩子,也考虑到你的社会地位、你的牧师、星期日一起做礼拜的教友以及你30年来想做官的努力,所以终于有一天,你决定扔掉这枚定时炸弹。”我看着他说,“对吗?”
伯特那张红红的脸并没变白,而是变得更红了,他说:“我还没傻到让她替我拍照片的程度。”
“你肯定吗?你敢说某盘录音带上就没有你的声音吗?”
“有又能怎么样?”
“足可以把你搞得像市长新地毯上的粪便一样臭。”
我们俩坐在那儿,就像在下跳棋,都想找一个可以连跳三步的棋子。亚德利点了点头,然后又盯着我,说:“曾经有一两次我真想杀死她。”
“不是开玩笑吧?”
“不过,因为自己干了蠢事而去杀一个女人,我下不了手。”
“哈,你倒还有骑士精神。”
“对……不管怎么说,案子发生时,我在亚特兰大执行公务,当晚没回来。有许多人可以作证。”
“很好。我会同他们谈的。”
“你去谈吧,你会像个傻瓜一样。”
“我可不是那个有谋杀动机的人。”实际上,我没把伯特当成杀人犯。如果你告诉人们要去核对他们不在现场的证据,人人都会很紧张。实际上,干这种事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