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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将军的女儿-第13部分

小说: 将军的女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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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看起来昨晚她像是有过同伴,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找到那同伴的蛛丝马迹。” 
  “那个光脚印在那儿?” 
  “大约在从路到尸体之间的途中,就在那儿。”他指的地方正有一个人在取那个脚印。 
  我点了点头,又问他:“绳子是怎样弄断的?” 
  考尔回答说:“切断的。看起来像是斧或切肉的刀在木板上剁断的。工具检验组的人已经察看了切口,认为不像是在这儿切断的。很可能是事先切好了带来的。”他又道:“像是一套强奸的工具。”他忍住没说出“预谋的”或者“有预谋的强奸”。我喜欢他这种说话不跨越本行的人。实际上,与其说看上去像强奸的工具,不如说更像被害人秘室里的那套性虐待用具。不过,最好大家都认为是强奸。 
  考尔对我说:“你不是想知道她右脚上的那个黑点吗?” 
  “是的。” 
  “我有99%的把握,那是马路上的沥青。另外1%的把握要在一个小时以后才能知道。我把那点黑东西同马路上的沥青做了比较,但还不能马上得出结论。” 
  “好吧。” 
  他问我:“你是怎么接来这个案子的?” 
  “我可是乞求来的”。 
  他笑了,说:“我可不支持你这样干。” 
  “如果你在安·坎贝尔的吉普车里找到了我的脚印,我也就不支持你这样干了。” 
  他又笑起来。看来他很喜欢跟我合作。我提醒他说:“你可小心点,一旦有什么差错,可要考虑好靠一半薪水怎么生活。许多人因此去了墨西哥。” 
  “嗨,如果我有什么差错,我完全能拍拍屁股跑掉。如果你有什么差错,你的屁股可就成了草坪,而赫尔曼上校就是割草机。” 
  他说的虽不好听,却是实话。我告诉他:“被害人办公室和家里的东西以及其他私人用品都被安置在乔丹机场的一个仓库里了。你这儿的事情一完就去那儿。” 
  “知道了。这儿可能会在天黑前结束,然后我就到飞机场仓库去熬个通宵。” 
  “肯特上校来过吗?” 
  “只呆了几分钟。” 
  “他有什么指示?” 
  “和你一样,只是没你那么多俏皮话。”他又说,“他让你去见将军,你得到口信了吗?” 
  “没有。考尔,我在宪兵司令部大楼办公。所有的报告和要求都要直接寄给我和辛西娅,上面要写明‘绝密’,你也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面谈。记住,不要跟任何人议论这个案子,包括宪兵司令。不管谁问你什么问题,都让他直接来问我或辛西娅。把我的这些要求告诉你手下的人,好吗?” 
  考尔点了点头,然后又问:“连肯特上校也不能说吗?” 
  “连将军都不能说。” 
  他耸了耸肩,说:“好吧。” 
  “我们去厕所看看吧,然后你的人就可以去看她的房间了。” 
  考尔点了点头,说:“好吧。” 
  我们3人走过看台,走过一片无人踩过的厚厚的草地,来到一排绿树前,厕所就在这儿。肯特在厕所周围设了警戒,我们跨过那黄色的标志线,只见那旧棚子上写着“男性人士”,新棚子上写着“女性人士”。这两个词看起来似乎有些华而不实,这完全是因为军队有反对过于简单和通俗的规定。我们走进了“男性人士”,我用手帕垫着打开了电灯开关。 
  厕所地面是水泥的,墙是木制的,墙和天花板交界处安着纱窗。厕所内共有三个分隔间,三个便池,都很干净,我想即使昨天有军队演习,也会在下午5点前结束,马上就会详细布置打扫厕所的任务。废纸篓都是空的,抽水马桶里也没有浮着任何东西。所有的抽水马桶坐圈都立着。 
  辛西娅示意我看中一个洗手池。我发现池里有一些水滴和一根短短的毛发。我对考尔说:“这儿有个东西。” 
  他走过来俯下身子看了看,说:“是人的头发,高加索人的头发。”他又凑近看了看,说:“是脱落的,也可能是剪下来的,但不是拔下来的,没有根,这样品的价值不大。不过我可以查出其主人的血型,也可以查清性别。但因没有发根,无法确定其基因标志。” 
  我们又来到了女厕所,发现这里像男厕所一样一尘不染,里边有6个小分隔间,抽水马桶坐圈也都呈立式。这是军队规定的,虽然女人用时要放下来,但不用时一律呈立式。我对考尔说:“我要你告诉我坎贝尔上尉是否用过这个厕所。” 
  他回答说:“如果没有别的东西,我们可以试着找一下汗迹,或者沾在抽水马桶坐圈上的人身上的油迹,或者水池排水管里的皮屑。我会尽最大努力的。” 
  我们从厕所出来,外面阳光炽热,我们向大路走去。我对考尔说:“不要以为我是在侮辱你,我只是提醒你,要对付一个粗野的辩护律师的盘问,你必须把证据好好归纳起来,把每样东西都要编好顺序,贴上标签,要知道,辩护律师只有在证明被告无罪时才能赚到被告的钱。” 
  “别为我担心。你自己也别担心,只要你找到嫌疑犯,我们就去刮他的皮肤,抽他的血,拔他的头发,取他的精液,就像前几天辛西娅在这儿对付那个强奸犯一样。” 
  “真希望这儿能有什么东西可以作为证据,来判定那个嫌疑犯。” 
  “总会有的。对啦,她的衣服哪儿去了?” 
  “都不见了。她当时穿着军装。” 
  “别人也穿着军装,所以如果我在现场找到军装的纤维,就等于什么也没找到。” 
  “是的。” 
  “当大家都穿着同样的衣服和鞋子的时候,法医工作就困难多了。” 
  “说得很对。你取了现场那些宪兵的脚印吗?” 
  “取了。” 
  “肯特上校的也取了?” 
  “也取了。” 
  我们回到马路上,刚一停下,辛西娅便说:“记住,考尔,你现在唯一的压力是来自我们两人,其他人没有份儿。” 
  “我听见了。”他回望了尸体一眼,说:“她长得很美。我们的实验室里有一张她做的征兵广告。”他转过来看着我和辛西娅,说:“嗨,祝你们好运!” 
  辛西娅回答说:“也祝你好运。” 
  考尔·塞夫尔转过身,缓缓地向尸体走去。我和辛西娅上了她的车。她问我:“去哪儿。” 
  “乔丹机场。” 

  
  
第十二章



  我们的车从基地向北开去,到了一块写着“乔丹机场”的牌子的地方向左拐去。 
  我对辛西娅说:“根据考尔对那些往子和绳子的分析,就不需要把你绑在桩子上了。” 
  她回答说:“卡尔是个典型的纸上谈兵的侦探。” 
  “太对了。” 
  但不管怎么说,卡尔还算是个不错的指挥官。他做事雷厉风行,不阿谀奉承,而且为下属的利益着想。因为这起案子特殊,他肯定会被叫到五角大楼去汇报。他可能要站在五角大楼的参谋长办公室里,面对陆军部长、联邦调查局的头头、军法署署长和其他一些高级官员、一些眼里冒着凶光的总统帮凶,高声宣布:“我最得力的部下,保罗·布伦纳中士负责侦破此案,他告诉我不需要任何外援,并向我保证一定在几天之内了结此案。捉拿罪犯归案的时刻已指日可待。”说得没错,卡尔。也许该说,亲爱的卡尔。 
  辛西娅瞥了我一眼,说:“你的脸色不太好。” 
  “实在太累了。” 
  我们到了乔丹机场。这是一处军事设施,是哈德雷堡的一部分。哈德雷堡的大部分地方都是开放的,人们可以自由地进出,只有乔丹机场是个保密区,所以我们在门口被一个宪兵拦住了。他看了一下辛西娅的身份证,问她:“您是调查那起谋杀案的吗,长官?” 
  “是的。”她回答说,“这位是我的保护人。” 
  那位宪兵笑了笑,说:“请到3号仓库,长官。” 
  辛西娅把车发动起来,开向3号仓库。乔丹机场本来是空军在20世纪30年代建成的(这支部队现在已经不存在了),看上去很像是为拍二战时期的一部电影准备的一个场景。 
  停机坪上有两架直升飞机和三架军用弹着观察机①。我们来到3号仓库,看到门前停着肯特的车,还有一辆蓝白两色相间的福特汽车,上面有警车标志。警车的车门上有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米德兰警察局长”。 
   
  ①观察射弹、弹着点和爆炸点的飞机。 

  辛西娅说:“那就是亚德利局长的车了。我曾经跟他合作过一次。你呢?” 
  “没有。而且现在也不想与他合作。” 
  我们走进了那间千疮百孔的仓库,第一眼就看到了一辆白色的325型敞篷汽车。我猜可能是坎贝尔上尉的。仓库的尽头摆着安·坎贝尔的家具,是按照一个房间挨一个房间的顺序摆放的,已经裂了缝的地毯也是根据原来的样子铺上的。我们走近一些,又看到了她办公室里的家具,再走近一些便看到在一张很长的桌子上摆满了照片,都是在她家和办公室拍的。这些家具周围站着几个宪兵。肯特上校也在场。另外还有一个戴牛仔帽的男人,看起来像是警察局长亚德利。他挺胖,身上的肉好像随时都能把穿的那件笔挺的毛葛西装撑破。他的脸红红的。我想可能是晒的,也可能他有高血压,还可能是他刚刚发过火。 
  我和辛西娅走过去的时候,亚德利正在和肯特说话。他俩朝我们看了一眼。我向亚德利走去,他也转身向我走来。他这样招呼我:“你要做很多解释,小子。” 
  我想不必了吧,于是我回敬他说:“如果你碰过其中的什么东西或者与其中的任何东西有瓜葛的话,那就请你把指纹和你衣服的纤维贡献出来。” 
  亚德利倒退了几步,瞪了我好长时间,然后大笑起来:“你这个狗杂种。”说完,他转向肯特,问他:“你听见了吗?” 
  肯特勉强装出一丝微笑,但看得出他并不高兴。 
  我接着说:“请记住你的职责是进行军事保护。我才是本案的全权负责人。” 
  肯特一字一顿地说:“亚德利局长,我可以向你介绍一下布伦纳先生和森希尔小姐吗?” 
  “可以。”亚德利回答说,“但这并不能使我快乐。” 
  我问亚德利:“能告诉我你在这儿有何贵干吗?” 
  他又笑起来,看来他觉得我的话挺逗。他回答说:“哦,我在这儿的贵干就是问问你,这些东西是怎么到了这儿的。” 
  为了尽快把他打发走,我想起了卡尔近乎聪明的建议,对他说:“是按被害人家属的要求,由我负责运到这儿来的。” 
  他把我的话仔细品味了一番,说:“主意不错,小子。算我输了。” 
  “谢谢。”其实我挺喜欢这家伙,因为我对傻瓜向来是偏爱的。 
  亚德利又说:“这样吧——如果你肯把这些东西也提供给我和我的实验室,那我们就算扯平了。” 
  “等犯罪调查处的实验室检验完了再说吧。” 
  “别想占我的便宜,小子。” 
  “我连做梦都不敢。” 
  “很好。嗨,你看这样办行不行——如果你让我们参与对这些东西的检验,我就给你们出入被害人住宅的权力。我们已经给那所住宅都上了锁,并且看管了起来。” 
  “我对那所住宅已经不感兴趣了。”除了地下室。这家伙根本不知道我手中还攥着一张王牌。 
  “好吧。不过我手头还有一些被害人的官方档案材料。” 
  看来这笔交易有门了。但我仍不动声色地说:“到我非要你那些档案不可的时候,我会给你发传票的。” 
  亚德利转向肯特,对他说:“这家伙真像个马贩子。”说完,他又转向我,说:“真东西在这儿呢。”——他弹了弹自己的脑袋,听起来里面像是空空的——“这儿的东西你用传票是传不走的。” 
  “你以前就认识被害人吗?” 
  “哦,是的,小子。你呢?” 
  “我可没有那份荣幸。”这也许是我对他的第二次进攻了吧。 
  “她的老爷子我也认识。嘿,你听着,”亚德利局长说着,又露出了那副让人厌恶的面孔,“你到我办公室来,我们好好讨论一下这笔交易。” 
  我想起了把可怜的埃尔金斯中士骗进拘留室的方法,于是对他说:“如果你真想谈这笔交易,那我们就去宪兵司令部大楼的办公室去谈。” 
  这一招果然奏效,他说:“在对待档案、线索和法医报告的问题上,我们应该采取合作的态度。” 
  辛西娅第一次开了口:“局长,我完全理解您的心清,我们的行动可能不太得体,但希望您不要把它看成是针对您个人的,也不要以为这是对您的一种职业上的侮辱。如果被害人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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