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皇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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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臣妇已经叫人预备好车辇了,娘娘赶紧回去吧。先儿这里,娘娘不用操心,臣妇一定会照料的妥妥当当的。娘娘如今也是要紧的时候,又劳累了一夜,自己的身子,更得注意。”容儿起身低头道。
锦秀看看外面,曙光微露,天眼看就大亮,知道也该回去了,便说:“先儿已经好得多了,本宫也放心了,你们累了一夜,也该抽空儿歇歇。有什么事,只管进宫和本宫说。不用顾虑其它。”说着,就扶着春芽的手,慢慢出门上车去了。
回到宫内,已经四处繁忙起来,各宫中人端饭的,打水的,四处传话的,都在各处走动,锦秀在储宁宫门口下了车,几个侍女连忙迎上来说:“娘娘可回来了,昨夜皇上打发了几次人来问呢,听说娘娘还没回来,都有些生气了,太后也知道了消息,特别不高兴,刚才就打发人来说,让娘娘回来后去一趟。”
锦秀却丝毫不慌:“什么事?不是已经告诉皇上了吗?本宫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何必这样?”
“娘娘别这么说,贸然出去,可是违反宫规的,宫中历来有规定,到了时候就要下钥,就是娘娘也不能例外。也怨不得皇上和太后。”春芽有些担忧地说。
锦秀慢慢走到室内:“好了,不用说了,端一碗荷叶茶来,本宫一会就过去。”
春芽早已经端上一碗来,又道:“娘娘喝了就歇一会儿吧,昨夜一夜没睡,什么人也搁不住啊,何况娘娘现在总是疲乏着,更是得好好歇歇。”
锦秀也感到疲乏,勉强喝了两口润润喉咙,就倒在榻上,渐渐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就要朦胧睡去了。
第一百一十章 公主如愿()
忽然,只感觉有几个**声说话,锦秀被这声弄醒,睁开眼睛,刚要斥责,只见春芽和几个侍女都是一脸惊慌,便不由得问道:“什么事?好像听见你们大声说话来着。”
“回娘娘,皇上生了气,让娘娘马上过去。”侍女惊慌失措地说。
“哦?”锦秀心里也产生一丝惊讶,直起身来:“给本宫拿件衣裳来,这就过去。”
还没等丫头拿来衣服,忽然,只听见外面沉重的脚步响,凭着她的熟悉,她感觉到,是皓广来了。
果不其然,随着帘栊一揭,皓广的面容已经出现在面前,锦秀忙扶着春芽行礼:“给皇上请安。”
话还没说完,手已经被皓广牢牢地抓住,随即是带着怒气的声音责问:“你为什么不跟朕说一声,就私自出去?”
“臣妾事出紧急,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先儿病的很重——”锦秀刚说到这里,就被打断了:“好了,不用再说了,总之,你这样轻视朕,就是罪该万死!”
锦秀自进宫以来,皓广从来没有对她说过重话,因此这样一说,锦秀便有些忍受不住,同时还有些惊讶,皓广今天怎么这样起来?短暂的难过之后,她仔细观察着皓广的面容,却丝毫看不出什么疑虑的地方,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得勉强支应着说:“臣妾实在是着急,所以——况且,已经派人去告诉了皇上的。”
“只告诉一声就算了吗?你可知道这半夜三更,朕有多担心?天黑的那么厉害,你跑出去,要是有什么事可怎么办?宫规早有定例,不准轻易出门,任何人也不行,太后都已经生气了,追查下来,你看你做的好事!”
“臣妾惦记先儿,就是不管怎么样也要出去!事情该怎么着,臣妾自去领罪!”锦秀一夜的劳累,回来皓广又如此指责她,她也来了脾气,向皓广抬头顶道。
“你——”皓广刚要再说什么,只见外面走进来一个太监道:“回皇上,太后请淑妃娘娘过去。”
“你看看,来了吧?”皓广又气又恼地说。
锦秀也不顾再和他说话,就要出去,走到门口,忽然腹中一阵疼痛,实在支撑不来,就伏在门框上,众侍女连忙上来搀扶着她:“娘娘,您怎么了?没事吧?”
“不要紧,本宫这就到太后那里去。”锦秀虽然疼痛,还是怨恨地看了一眼皓广,赌气地说。
“娘娘,您现在这样,怎么能行?还是赶紧到里面躺一会儿吧。”众侍女慌乱地劝道。
“不,本宫这就去。”锦秀觉得这一阵又好一点了,知道大概一时半会儿还不会生,所以不担心,只是勉强支撑着。向门外走去。
皓广此时也赶上前来,抓住锦秀的肩膀:“你看看你,这幅样子了,还强撑着做什么?还不回去躺下?”
锦秀甩开他的手,扶着一个丫头,就费力地向前走去。皓广不知为何,也站在那里,望着她的背影,没有动。
锦秀心里一肚子火,上了车辇,此时又觉得好一些似得,便也不再考虑皓广刚才的事,只是想着怎样面对太后回答。不一会儿,车辇就到了,宫女揭开帘子:“娘娘慢点。”
锦秀来到室内,只见太后正襟危坐,显见这是要跟她说什么了,锦秀横下一条心,丝毫也不紧张,只是如常慢慢下拜:“给太后请安。”
“卢淑妃,你好大的胆子啊!”
“太后所说,不知为何?”锦秀平静地说。
“哼,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装糊涂,你昨夜私自闯出宫门去,犯了宫规,还不知道,还明知故问吗?”太后忽然猛地一拍桌子,道。
“原来是为了这个,臣妾走时,也曾经禀报过,当时事情万分危急,臣妾实在顾不得什么,只好先出去了,事出有因,还请太后详查。若是为了这个,有什么罪名,臣妾甘愿领罪。”锦秀恭恭敬敬地说。
“你别以为你现在有了皇嗣,就嚣张起来,告诉你,任凭是谁,也逃不过宫中的规矩去,这是祖宗传下来的的,谁敢违反?”太后将脸一板,毫不容情地说。
锦秀看着太后像是冰一般冷的脸色,知道太后今日是铁心和她作对了,自从褚中获罪,褚鹃被贬,太后对她就没有了以前之客气,锦秀心知肚明,这是因为褚家失势,太后无所顾忌,索性不管这些,只是锦秀一直谨小慎微,还没让太后抓到什么把柄,今天的事,可是证据确凿,自己得想个什么方法圆了才好。
一边想着,只见皓广随后也进来了:“母后安好。”
“皇帝来了,今日的事,你也都知道,本宫倒是要听听你的意思,应该怎么办?”
“卢淑妃违反祖宗规矩,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皓广毫不犹豫地发出这句话,锦秀不禁吃惊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皓广却别过脸去,根本不和她的目光相撞。
太后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表情,锦秀正要说话,忽然,腹中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额头上顿时满是冷汗,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呻吟着倒在地上!
顿时,一屋子的人都慌了,锦秀此时什么也顾不得了,第一个来到她面前的是皓广,伸出强劲有力的手臂,将她一把抱住,温情的声音在她耳边熟悉地响起:“锦秀!你没事吧?”满是担忧和慌乱。
“臣妾——”锦秀只能说出这几个字来,就再也没有力气了!
剩下来的事情,锦秀只能感觉到乱纷纷的人群,不知所措的喊叫,眼前走马灯似得闪过,她虽然未曾昏迷,却也半睁着眼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暑天的傍晚分外漫长,似乎要将人热化,储宁宫外,以春芽为首的众宫女穿梭不停,里面只能听见一声声的大声喊叫,叫人的心几乎都要裂开。
外面的人,浑似忘了时间,天黑下来了,谁都不曾察觉,魏昭仪等站在外面,不时翘首打量着。
林贵妃虽然有孕,也在丫头的搀扶下过来了,皓广微闭眼睛,坐在椅子上,谁也不敢上前说话,各揣心事,等着里面的结果。
黑夜沉沉,眼看就要到子时了,在这万籁俱息的时候,一声期盼已久的婴儿啼哭终于响了起来,皓广睁开了眼睛,眼神望向里面。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娘娘诞下了一位小公主!母女平安!”终于,从里面走出来一头汗的接生嬷嬷,向皓广禀报道。
不知道是这个消息,还是生下了一个公主的缘故,众妃嫔几乎都不由自主地长出了一口气,立刻都走到皓广跟前行礼:“给皇上道喜!”
皓广不及理她们,只是站起身来:“公主呢?抱出来,让朕看看!”
“皇上看,鼻子、眼睛,都和皇上一模一样!真是疼煞个人呢。”老嬷嬷抱着包裹好的小公主出来,带笑地凑趣道。
皓广亲昵地看看老嬷嬷怀中的公主,眼中已经不自觉地泛出泪花:“公主这么漂亮,就叫如愿吧。”
“恭喜公主得名!皇上这名字真是好,又不同一格,又显出公主的与众不同来。”魏昭仪也笑着说。
皓广看了看公主,就问:“卢淑妃现在怎么样?”
“淑妃娘娘已经没大碍了,只是产后身子还虚些,皇上可以进去看看了。”那老嬷嬷连忙低头道。
皓广也不再理会外面的众人,便向嬷嬷道:“抱着公主,跟朕进来吧。”
说着,就大踏步向里面走去。
锦秀卧在榻上,微微闭着两目,外面的声音却都听得清清楚楚,以她对皓广的了解,她听得出来,刚才皓广的话语都是带着激动的语气,分明是要有泪水落下的时候,她心中一动,不由得也鼻子发酸,却连忙忍住了,只是装作闭目养神般,躺在床上。
皓广进来的脚步轻轻的,生怕打扰了她似得,锦秀只当做没听见,皓广走到她床前,悄悄坐下了,凝神看着似乎熟睡中的她,一句话也没有说,锦秀心中难过,却忍不住刚要睁开眼睛,如愿已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锦秀连忙要翻身坐起来:“公主怎么了?抱来让本宫看看。”
“娘娘别急,公主只是哭几声,不要紧的,娘娘快躺下,您现在的身子,经不住劳累。”老嬷嬷连忙抱着公主走近床前,一面安慰着锦秀说。
锦秀到底将如愿抱在怀中,轻声哄着,过了一阵,如愿安静了些,才放下心,双手将公主小心翼翼地交给老嬷嬷:“你们小心些。”
“奴婢知道。”老嬷嬷说着,抱着公主走到一边去了。
皓广这才有机会发话,道:“你快躺下吧,有那么多人呢,还用你操心做什么?她们不敢不小心的。刚才太医还说,虽然日子差不多,也算是早产了几日,可得当心,如今又是大暑天,最容易有什么病痛,万一一个不注意,落下了毛病,可是终身的事。”
锦秀听了皓广说话,却掉过头去,依旧朝里面睡了,根本不理睬皓广。
第一百一十一章 法不容情()
皓广知道锦秀还是为了早上的事生气,也不恼火,只是轻轻扳住她的肩膀,道:“你看你,还是为了昨日的事和朕生气呢?好了,好了,看在如愿的份儿上,也别再这样小孩子脾气了。”
锦秀还是一言不发,挣脱开他的手臂,仍旧将身子又往里面靠了靠。
“好了,朕知道你心里有火,不过你现在正在月子里,和朕生气不打紧,也不能拿身子开玩笑,月子里最忌讳生气,若是一阵火气上来,没有了奶水,难道你要叫咱们的如愿挨饿不成?”
“皇上都不顾恤我们们母女,臣妾还要这个身子做什么?”锦秀终于发话了。赌气地说。
“你看你,还是这么脾气大,刚说完你是小孩子脾气,这不是,果真来了?”皓广还是温言软语,柔声地说。
锦秀听见这话,更是心中憋闷,霍地坐起来:“谁小孩子脾气了?还不是皇上做的事叫人伤心?怎么怨得人家生气?”一面说着,忍不住几滴泪水落下来,扯过床边的一条绢子,拭了拭眼泪。
皓广见她松动了些,更靠近了身边,抚着她的肩头,轻声地说:“朕知道,朕知道,这次是让你伤心了,可是你也知道朕的性子,朕这次情有可原,一时激动,所以才那样对你,现在和你陪个不是,就原谅了朕吧。”
皓广这几句话虽然是轻声说的,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从来没有过的,还是叫锦秀心中又暖又疼,嗔怪着说:“什么情有可原?臣妾才不信,分明是拿臣妾撒气罢了。”
“唉,你不知道,昨夜朕得知你出去的消息,心里急得了不得,这三更半夜的,你又是那样的身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是好?朕生气的是你也不跟朕说一声,就私自出去了,你我夫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你就拿朕当外人?这事你若是告诉朕,朕也不会阻拦,还会陪你一起去,所以你的所作所为,叫朕伤心,才一时气不过,说了你几句,也是为你心疼,为你的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