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心难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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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了嘴角,媚眼如丝,低声喃喃:“在下可以理解为,姑娘是在调戏男人么?”
调戏你妹!
花晚照气得跳脚。老娘受够了!提心吊胆了几天,好不容易松口气居然遇上这种极品!
“滚!”扳住那拦路的爪子就要跻身夺路。
“这可不好。”慕容钰卿纹丝不动。";姑娘要给个交待才是。";
“你!”花晚照抬头,对上那双饱含谐谑的美目,深呼吸:“现在我真的好累,您大人有大量就行行好让让吧……”
说完之后自己抖三抖,丫的老娘受不了了。对待妖孽果然不应该像春风般温柔,而要像冬天般残酷!
“好说,在下让了,花姑娘给在下什么好处?”
花晚照眼光闪烁,诱惑地:“好处一定不少。待咱睡饱了自然加倍给你。”
“这恐怕不妥吧,等姑娘你睡饱了,只怕在下又要吃亏了。”慕容钰卿微微偏着脑袋,表示无奈。
“……”
花晚照恨得牙牙痒,好吧,我吃多了才跟你在这里死磨硬泡。
四下环顾,这客栈生yi极好,打杂的店员来来往往招呼客人。现在似乎有人预订了客房,正在小二的带领下向这边走来。
乌亮的眼珠转了转,花晚照计上心头,一把扼住了慕容钰卿的手腕,贼笑:“小子,你不是要报酬么?”
废话不说,直接一记拳头:“给本小姐接着!”
出拳带着些许劲道,只可惜慕容钰卿眼里完全不是个东西。
有些意外,但身子却并未躲闪:“姑娘这是要投怀送抱么?”
然而,并没有意料之中的暖香在怀,拳头临时变了方向,直直擦过他的肩头落了空,人就这样顺势倒了下去——昏了?!
美目浮现些许惊讶之色,慕容钰卿却没接她,站在原地以扇抵唇,眨眨眼睛就要说话。
“东家……这……”旁边传来怯怯的声音,是领着客人要上楼的小二。
双眸微眯,原来这丫头打的是这鬼主意。
“呃,老板这是?……”顺着小二的目光看过去,投宿的客人也发现了倒在楼梯上的花晚照。
这位置堵的高水平,她用不怎么庞大的身躯完全档住了路口。
“啊,让兄台笑话了。这丫头新来的,脑子不太好使,这不,自己摔晕了。”慕容钰卿自然地向客人赔礼。
二话不说,打横抱起此女,径直向上走去。
怀里的花晚照眼皮一跳,心道:靠,你才脑子不好使,你全家脑子都不好使!
算了,看在本小姐终于可以休息的份上,咱懒得和你计较。
困倦席卷而来,彻底昏睡过去前某女的最后一个念头竟是:这家伙怎么抱女人的技术那么纯熟!
转角,二人轻松掠过一排客房,直接进了最里头的一间。
门合上,良久,隔排的一间房门才幽幽的带上,阻断了一缕高深莫测的目光。
第008章 秦大卧底()
衔窗远眺,泠泠江水,入目一片冰清玉洁。玉衫翩翩,晨风撩起阵阵幽香;水似天碧,人似水润。
一道黑影无声闪进,单膝跪落在玉衫男子的身后,正待行礼说话,却被男子扬手阻断。
“那就是花枫死前见过的女子?”玉衫男子并未回头,目光落在远处的湖面上,似在看水,又似不在:“看样子果然不似平常女子,这段时间你可曾查出些什么?”
声音温润如玉,没有丝毫压迫感。仿佛朋友间最正常的谈话,可仔细瞧去,俩人显然并不只这层关系。
地上的人依旧颔首,规矩地跪着:“还不曾。”
半响又斟酌着补充:“她,似乎并不知情。”
玉衫男子有些意外,回过头来,笑着虚扶起他:“在外头不必在意这么多,你且先起来。”
随手端起手边的青花瓷杯:“连你也没查出来,想是有人故意为之。”
那人得赦,抬头起身坐在了男子的侧边,眉宇飒爽,竟是秦笛!
“我想也是。”秦笛微微皱眉,似有些拿不准。
玉衫男子见状,微微一笑,瓷盖随意拨着茶叶:“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既然我能安心来,那边必是有人照看着。想来近期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秦笛松了口气,又道:“还有个朋友是一起同行的。虽然脾气怪了些,但有他在,方便很多。”
玉衫男子点头,想是对秦笛极为放心:“即是你的朋友,无需向我解释。现在的情况我尚不如你了解。花枫死的蹊跷,只怕关注此事的人远不止我们们几个。除去花间阁内部,应该还有人多人虎视眈眈。我来之前就是被些碍事的给绊住了,否则也不至于晚到丢了花枫的信物。”
秦笛立即跪下,面露愧色:“秦笛无能。”
玉衫男子笑着摇头,拉他起来:“错不在你,你不必过于自责,只怪我当初没交代清楚,未料到有人下手如此迅猛。正好,既然他们想尽办法逼我出来,我也就当出来散散心,陪他们闹闹。”
搁了手中的茶盏,男子起身:“既然他们怀疑东西在我们们这里,我们们不妨将计就计。”
温润如玉地吐出轻快的句子,闲淡的仿佛在和久违的旧友下一盘棋。只是不知,谁是那执子之人,谁又是那棋子。
************************夕阳沉落,华灯初上。
即使不点灯,也未觉的屋内光线暗淡。
慕容钰卿慵懒地斜靠在窗沿上,一脚微曲搁着左肘,右手则百无聊赖地摇晃玉扇。噙着嘴角,望向窗外来往的商客以及不远处幽幽沉碧的湖水,修长的指尖玩弄着两颗圆润ru白,细细看去,竟是先前花晚照曾拿出来的珍珠。
“金陵有四景,其一便是这入夜后的街景。褪去白天的繁忙,呈现一派悠闲与欢乐。上至绝世美人,下至人间美味,应有尽有,反而比京城更可爱。”
“花大小姐以为如何?”
床上的人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某人心虚地一直极力维持死猪状态,无奈功力不到家,还是被一眼看破。
花晚照终于忍不住,一个鲤鱼打挺,诈尸了。
“既然早就知道我醒了,还装什么沉默。躺的我骨头都疼了。”花晚照夸张地捶打着后背,想来刚刚装睡装的辛苦。
谁睡觉的时候会刻意地绷紧身子?
慕容钰卿也不点破:“在下只是好奇,某些人明明已经醒了,而且明摆着饿的不行,为何还要装作睡着?”说着转过身来,不知是不是由于光线原因,那笑容显得的高深莫测,似乎只需一眼就可看穿他人的心思。
花晚照开始打赖:“nǎ里装睡了,明明是你吵得我睡不着。再说,你怎么随意进出人家姑娘的房间。还乱动我东西!”
“你说这个?”
慕容钰卿将珠子随意抛起又接住:“就在下所知,昔年陈太公庆贺玦家庄金楼开张,特意让人从南海捎来两颗上好的玉蚌珍珠。此珠,不论成色质地,想来金陵城也找不出第三颗。在下不才,不仅有幸目睹过,更是记忆力极佳。花姑娘你说,这两颗珍珠怎么就长的这么眼熟呢?”
花晚照吓的冷汗直冒,原来那凤冠上的珍珠这么有来头?她还以为那是公子随手打发人采购的呢!
“呵呵,我就那啥捡到的”花晚照赔笑支吾道。
慕容钰卿笑的多少有些阴谋得逞的味道:“啊,那姑娘真是好运气。要不让在下瞅瞅姑娘那包袱里还装了什么顺便‘捡到’的东西?”
说着就要跃下窗台。
花晚照吓的跳起来,一把揽过桌上包袱紧紧抱在怀里:“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些女孩子家用的东西,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方便看?”
慕容钰卿微笑不语,一副“你就老实招了吧”的表情。
被那样的目光所注视,花晚照打肿脸充胖子,死撑着不招。
此人不喜欢用强,多半喜欢诱导。
见她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慕容钰卿翻身下来,缓缓走向房门,口里喃喃:“不知对于偷盗抢劫什么的,秦兄管不管呐。”
此话一出,花晚照立即破功。二话不说冲上去拉住那紫色纹金边云袖。
“我招!我都招!慕容公子慧眼如炬,小女子哪敢不从。”
第009章 以身相许?不要!()
微笑着,任她拉着自己坐到桌边端茶送水。
“嗯,这才是姑娘家该有的样子。”赞赏地。
花晚照忍怒,递上沏好茶水的杯子。这算不算虎落平阳被犬欺?
没办法,只好半真半假的把新娘逃婚的事情说了一遍,只不过把自己出逃的事情换成了“新娘出逃被人追赶丢了包袱,而自己顺手牵羊了一下。”
她一边“乖巧”捶背一边讲,慕容钰卿享受的眯起眼,静静听着。
末了,花晚照走到前面,低声拉他:“你看,我什么都招了,我一个乡下来的姑娘什么都没有,这珠子我不捡别人也会捡的,你现在都拿了我珠子,咱是不是别跟秦笛说这事了?”
慕容钰卿看她半响,摇头笑道:“这主意真好,如此一来就算到时候东窗事发,也可以治在下一个欺上瞒下,同流合污之罪。”
心思被拆穿,花晚照又急又恼,脸上陪着笑:“哎呀,慕容是好人,一点珠宝而已,他们又不差这点东西。咱这叫劫富济贫!nǎ里有同流合污这么严重。”
劫富济贫?慕容钰卿忍笑,将杯盏一推:“在下可没姑娘那么高尚的情操。不说也可以,你拿什么补偿在下?”
花晚照眼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一下。
永远不要和商人谈道德,他们只懂得用金钱去衡量一切,更何况是嗜钱如命的奸商。
花晚照想也不想从包袱里掏出一把乱七八糟的珠宝塞到他怀里,忍痛扭头:“这些都是你的了!”
看看怀里价值连城的珠宝,再看看死死抓着珠宝不放的花晚照,明明舍不得的很,却还要装作一副完全不在乎的表情,真是可爱。
慕容钰卿眨眨眼,笑道:“在下在姑娘眼中莫非如此不济?”
以为他想要更多,花晚照抱着包袱离他尽可能的远,坐回到床边:“那你说怎么办吧!”
慕容钰卿怎会不知她那点心思,故作思考的样子,“在下随秦兄漂泊在外”
花晚照大悟,打断:“我做丫鬟服侍你!”
慕容钰卿摇头:“那么明显,你当秦兄是傻子么?”
花晚照疑惑:“那?”
慕容钰卿惬意地旋出玉扇:“答应在下三件事怎么样?”
又要答应事?
不知为何,花晚照条件反射地想起当时被公子要挟时的那句“以身相许”,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不要以身相许!”
鉴于此女态度过于坚决,口气过于强硬,慕容钰卿当场愣住。
惊觉失言,花晚照连忙捂住嘴巴摇摇手:“那啥,我的意思是,别的都好说哈,但女孩子清誉什么的还是很重要的。亏本生yi,咱怕慕容公子赔不起。”
“呃,也不是公子赔不起,就是咱还是注重以下这事比较好。”
感觉似乎越解释越乱,花晚照干脆放弃挣扎。
好吧,她的本意其实就是不要以身相许而已。
慕容钰卿优雅地呷一口茶水:“噢,原来是在下赔不起。”
花晚照点头如啄米,反应过来又开始猛然摇头。
慕容钰卿搁了茶盏,缓缓踱至床边,二话不说倾身上去,不知他此举何意,迫于压力,花晚照只能向后仰,以手支撑自己。
“呃,慕容……”
双目对视。
慕容钰卿的双手撑在她两侧,目光紧紧锁住身下的人,不知何时,眸中隐去了平日里玩笑慵懒,压迫骤然而至,他神色高深,辨不清到底是何心思,深邃幽深的黑色仿佛要将灵魂深深吸引,花晚照大脑立时一片混沌。
晚风忽地撩起窗帘,扇上缀着的铃铛仿佛有生命一般颤动,铃声骤起,却不复往日的清脆叮当。
压迫更甚,花晚照大气不出,又被迫仰头直视,竟是紧张的不敢移开目光。人还是这个人,嘴角依旧习惯性地噙着一丝浅笑,可她明明感觉不到有任何轻松愉悦的气息。仿佛置身于狭小漆黑的密室之中,胸压千斤,再感受不到其他声音,铃声钻入脑中,窒闷和颤抖犹然而生。
为何前日被人追杀千钧一发之时,都没有这番感觉?
盖在被子下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冰凉,她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不知有没有瞧出她的异样,良久,慕容钰卿终于忍不住移开目光,笑从唇边溢了出来。
“傻丫头,这么怕我作甚?会吃了你么?”
亲昵地捏捏花晚照的鼻子。
转眼间,暖阳高升,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