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心难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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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剧情版简介:人生在世,敢不敢再更衰一点?!莫名其妙穿越也就算了,却是个卖青菜萝卜的穷丫头?好吧,丫头就丫头,认命就好。可为什么出门卖个菜也能碰上死人加官差?帅哥们多多益善,一个萝卜一个坑,怎么又是个个心怀鬼胎、貌合神离?神啊,都说人艰不拆。咱智商有限,帅哥们的心思猜不来呀猜不来~能不能给个设定直接赐上高富帅,绑走就好!文艺版简介:朝夕静转,碎铃叮咛,一纸薄情,红衣如魅,从此花间无人归。千红漫天,长夜追随,却道,命淡身微。梦里向晚,浴血九天纷飞,如今逐东风,轻落向谁?卿心难测,离合成戏。而今所有的成败生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间,而我却固执的想问,可愿意再为我舞一曲花间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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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逃婚()
月朗星稀,万家灯火。
金陵外县,夷县。
然而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没有人去关心月上梢头,人约黄昏,三十二响的礼花点亮了整个星辰,整个小镇仿佛都在沸腾,燃烧着喜庆与欢愉。
玦家庄庄主娶亲,全县大宴,这也就难怪为何夷县的百姓情绪如此高涨了。
然而同样的笑容,却承载着各怀鬼胎的喜庆。
竭力避开涌动的人潮,花晚照紧了紧身上的衣衫,极力按压住心中逃出升天的快感,护着肩上的包袱,仆仆而行。
回头望去,不远处的庄上,火树银花热闹非凡。她不屑地瘪瘪嘴,该感谢那位抽风的妖孽庄主如此大办婚宴么?让自己终于有了逃走的机会!
真不知道明天他回庄后发现新娘子不见会有何感想!
想到他可能抽搐的表情,花晚照窃笑一声,与本小姐何干?这婚礼本就是一场实实在在的闹剧。
可惜她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天大地大,也有孙猴子翻不出的手掌。命运为佛,世事为掌,有些东西真的叫做命中注定。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至少现在,她是无事一身轻,乐的自在逍遥。
正出神,耳边恰巧传来酒肆里百姓们兴奋谈论八卦的声音——“喂,兄弟!这玦家庄庄主取媳妇怎么这么大阵仗啊!”酒肆中一壮汉狠狠地灌了一坛,神采抑郁。
“哎呀!你喝傻了吧你!也不瞧瞧当年庄主凤凰台上惊鸿一现迷住了多少少女,他还带着半截面具呢,单一双媚眼就已经把小姑娘们的魂儿勾没了!啧啧,那迎春楼的花魁媚儿不是因为他发誓用不接客么?唉!咱这辈子就算了,下辈子吧!”同肆的汉子似赞叹似艳羡。
“切,那是他小子艳福不浅。看着细皮嫩肉的还真他妈的有两下子。年纪轻轻就也罢,长什么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来!喝酒!”壮汉的喉结上下抖动,肆里充盈着各种喧哗。
“唉,不过我听说啊,相比之下,那新娘就”
话音未完,倏忽地淹没于一阵游行乐队高亢的唢呐声中。
刺耳的乐音打断了某人的偷听行为。酒肆外,某女表情古怪,哭笑不得。
心中咆哮:丫的,就一变态的妖孽;nǎ里有他们说的那么风流艳骨!还有,新娘子怎么了!她这么勤劳勇敢简直在用生命在和黑暗势力作斗争,怎么就被大家说的那么不堪入目呢!
犹如发怒的母鸡,花晚照气得直吹额前散落的刘海,哼!这笔账,本姑娘记下了!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比寻常百姓更不理解这桩婚姻的人还有玦家庄的佣人们。
庄主常年在外办事,平时极少回庄。可就在一个星期前,庄主突然回庄,晚上到镇上溜达了一圈,第二天早上回来就吩咐管家说要办喜事。
听到这个消息,饶是早已习惯了庄主反复无常的管家也愕然了良久。
只见他慵懒的靠在紫檀椅上,随意旋转手中的玉瓷杯,笑地优雅莫测:“唔,还是先下聘礼吧。再顺便派人告知一下在下未来的岳母大人吧。”
堂下听候吩咐的管家冷汗直冒,庄主您要娶亲,和着您的亲家居然还不知道?!
这这nǎ里有这样的事!
大家都知道,庄主虽终日带着银质的软壳面具,叫人看不清真面目,但这并不妨碍大把大把的名门闺秀削尖了脑袋也想挤进山庄。庄里的下人们饭后闲余必备娱乐活动之一就是猜测将来该是怎样一位谪仙般的女子站在公子身旁。
谁知现实太过骨感,未来主母居然是一个身无长物,平凡无奇的穷家女?!
下聘礼归来的下人们集体面部抽搐感慨:自家庄主就是和别人不一样。连审美观也这么奇葩。
不一样啊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几乎所有得知这件奇特婚事的人都相互对望,意味深长地交换了这样一个眼神。
恩,没错,那个妖孽庄主看中的新娘就是花晚照。
个人标签:穷家卖菜女、穿越女、倒霉女。
平常人家穿过来,不是王孙贵族就是公主小姐,而这货就是一穿着破烂衣服每天起早贪黑挖菜买菜的农民女。
平常穿越女一到古代,不是出门邂逅皇子王孙,就是被某某帅的惊天地泣鬼神的教主大师相中,在经历一番虐恋深情或是n恋深情后夫妻双双把家换,而这货一出门就碰上死人家官差。
……
“唉!”想到这里,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为自己据一把辛酸泪了。
“丫的!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都是卖菜惹的祸!”离开酒肆门口,她定了定神,向着与人潮相反的方向走去。
要不是那天菜卖的少,她就不会晚了时辰离开集市,也不会撞上被黑衣人追杀的那个苟延残喘的男人,更不会被因此那个玦家庄庄主心怀鬼胎的想救!最后就不会被他单独留在案发现场还让衙门的‘狗官’逮了个正着!!
“还想让本姑娘以身相许!我看你丫脑子浸酱油了吧!”
人迹减少的大街上,突然传来某女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吓飞一行鸟雀,路人更是用怪异的眼光打量着她匆匆离开。
许是意识到自己太过于起伏的情绪,花晚照闭眼深呼吸,吐出句经典台词:“世界如此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
半晌——“可是;你丫娶就娶了!居然还夜不归宿!当本小姐猴子耍么!哼!要不是咱也没打算嫁,岂不是新婚第一天就要独守空房!”
“竟然完全不按照剧本来演!这不是应该来一出弱女子智斗妖孽少,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打败妖孽成功脱逃的动作大戏么!”
“丫的,院子里居然连个警觉点的守卫都没有,害得本小姐逃出来一点成就感都没有!真是,太,不,尽,责,了!”
“姑娘……你……你没事吧?”打更的小哥胆战心惊地提着铜锣自旁边过,眼神仿佛在说:“你没发病吧?”
花晚照唰地转头,怒容尽收,满脸微笑,咬牙切齿:“我好的很,请问小哥县衙怎么走啊?”
此女前后表情差异太大,加上此处已近城边,人烟稀少,豆大的灯火照的道路昏黄,冷风吹过,面前白衣飘飘,再配上那磨牙的声音,气氛实在太过诡异,小哥不自主地后退半步,咽了口口水:“姑……娘……去衙门做什么?”
花晚照继续微笑,磨牙:“因为有个狗官说我好像杀了人……”
好像杀了人!莫非是女鬼索命!怪不得磨牙,是要吃人么!
“鬼啊!救命啊!”小哥吓得脸色惨白,哗啦一声丢了铜锣,拔足狂奔。
“喂……你给我回来,还没告诉我去衙门的路呢!”身后,传来‘女鬼’气急败坏的吼叫。
第002章 吓出两只美男()
黑森森的大殿门口,了无人气。
抬头望去,门框上挂着块硕大的朱红牌匾,上面批就两个大字——衙门。
阴风吹过,惊起一阵鸡皮疙瘩。
花晚照深呼吸,面上表情凝重,心里乱如擂鼓,口里碎碎念:“我是无辜的,我是冤枉的,不和狗官一般见识,我要做个有骨气的穿越女!……”
眼神坚定,默默飘进一个连人影都不见的院子里。
迎面的长廊上,有盏昏黄的马蹄灯在风中晃荡,树影状如鬼爪,枝颤凄若鬼哭。
某女停住脚步,神色警惕,冷汗大颗滑落额前,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
这……这真的不是阴曹地府么?太有气氛了吧!
冷不丁,身后冒出个男人的声音:“想不到,你个小丫头居然还真这么讲信用。”
“啊!我错了,我什么都招!不要杀我!”花晚照吓得原地蹦跶,调头闭眼,求饶的话脱口而出。
死寂……
梧影斑驳,月影婆娑……
某女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这才看清身后靠着大树的人,全身脱力般放松,拍着胸脯大口喘气:“大半夜的,你装什么鬼啊!知不知道吓死人要偿命的!”
“又穿一身黑,你的世界里难道就没有别的颜色么?怪不得性格都快扭曲了,逮着个人就乱指认凶手!”
……
“没胆的丫头!”黑衣人这才慢慢从树荫底下浮现出来,表情不变但语调却轻快很多:“既然来了,事情就好办多了,省的我费心思去抓你。”
花晚照噎住:“喂,你个死秦笛。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那个男的不是我杀的,你自己无能找不到凶手就想赖我!不带这么坑人的!”
“是不是你杀的我自有判断,不牢你费心。”秦笛冷冷的道。
长发干净利落的竖起,束身的黑衣衬出男子几分干练和刚毅。虽是年轻,却丝毫不给人一种浮躁气盛的轻浮之感,反多了几分老成持重冷冽疏远。
花晚照有些不屑的瘪瘪嘴,本来一好好的阳光小青年,就给整成这样老气横秋,哟,还别了把剑,装什么成熟耍什么酷。
边想着还边用眼睛上下打量对方,唔,身材还是挺不错的,就是面相不好,太冷了,跟冰块似的。
许是从没遇见过敢这么和自己说话的姑娘,还总盯着男人看。秦笛看她片刻道:“没羞的丫头!哪家的姑娘会和你这样?”
说着,不再看她,转身迈入院中央。
哟!看不出来,居然还是个傲娇的主!他这是害羞么?
犹如发现新大陆似的,花晚照立刻追了上去,眼光戏谑:“我说,秦大公子这话的意思莫不是指自己是不可以给人看的啊?”
瞧见他倏然变黑的脸色,花晚照更加兴奋:“还是说,这么俊秀的小伙子只是不肯给姑娘看?唉可惜了这么个俏人儿,竟然”言语恰入其分的打住,咸猪手说着就要伸向他瘦削的下巴。
秦笛面色一沉,侧身避开:“花晚照!麻烦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花晚照也不恼,嘿嘿地笑两声,哎呀他居然还不好意思了!嘴里的谐谑正要出口,注意力却忽然被什么给吸引住了。
夜风乍起,送来的不是花香而是阵阵铃音。
清如月,脆如瓷,音虽不大,却仿佛有魔力般,蛊惑着人心。有那么一瞬,花晚照思绪顿停,徒留大脑一片空白。
未及思忖,一袭月牙白轻笑着从昏暗的廊中走出:“没想到如今这世道人才辈出,姑娘一眼便看出了秦兄的症结所在,实属难得。在下总奇怪为何秦兄如此不近女色,想不到竟是这等原因!”
铃音起,他如仙人一般踏月而至。
衣阙因风飘荡,泼墨的黑发被懒懒的束起,几束发丝散落下来披在肩头,随意却不失庄重,自然却不散乱,别有一番风流韵态。
说什么敬佩,眼中却只含了戏谑,只听";唰";一声,如玉的右手不知何时变出一柄暗红的玉骨扇。细细看去,原来刚才的铃声来自扇柄上的铃铛吊坠。
一个大男人,居然用铃铛做佩饰!花晚照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可这怪异的装束丝毫不减来人独特的气质,他就那样随意的步入月光之下,简直步步生莲。
薄薄的唇角谐谑的扬起,邪气的目光毫不客气地落在花晚照身上。
风中似有暗香袭来,花晚照默默笑:穿越就是好,帅哥处处有。唉,这人虽然打扮怪异,但是长得还真好看。
秦笛面露嘲讽,嗤道:“这年头,敢情有姑娘的地方,就一定有慕容兄。”
翩翩公子直接无视他,含笑望向花晚照。手中折扇一合,关节与扇柄合作,竟奏出好听的调子。
“在下慕容钰卿,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声音不温不疏,听着酥磁,透着三分魅惑。
秦笛抱胸,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如此老套的讨好,我都听腻了。真真是多日不见,老鼠照样只会打洞。”
慕容钰卿笑:“老鼠打的好歹是自己的洞,哪像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