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血染山河-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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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得逞掉笑意,心中爽快不已,总算能够为自己的亲戚出一口恶气了,娘的,不就是多说一句话嘛,竟然被姓杨的开除掉了,看你小子怎么收场。
杨凌这个游击营直属于江防集团军司令部,加上营长杨凌乃是击毙鬼子将军的红人,虽然上边的嘉奖还没下来,但是未来肯定飞黄腾达,所以司令官将官们拉拢的同时,起了小心思。
游击营成立,这些将官更是将自己的亲信,亲戚往里边塞,希望搭一个便车,但是殊不知杨凌是个怪胎,纪律严格的吓人,踢出去了一些人,自然得罪了他们,他们当然不会说杨凌的好话了。
刘兴原本对杨凌还是很器重的,一来杨凌长得气宇轩昂颇有大将之风,二来无论是心性还是能力都是上佳,所以他有培养之意。
听说杨凌弄出这么一档子事情,借着吃饭的空挡理由,准备亲自看看游击营到底怎么回事。
“告诉我!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敢杀敢拼!有我无敌!”
刘兴刚走到营区门口,就听到了里边传来震天的嘶吼声,让他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他透过大门向里边望去,六百多士兵正排着整齐的队伍在绕着校场跑步,一个个口号喊得震天响,士气高昂。
这还是那那些萎靡不振的散兵游勇?刘兴面露疑惑,如果不是看着他们身上那些斑驳的军装,甚至以为这是某支精锐部队了。
他没有想到,短短一天,这些散兵游勇竟然被杨凌整饬到这般模样,这小子不简单啊。
“长官好!”
正当刘兴在门外观看杨凌整训,外边老烟枪带着二十多个弟兄抬着东西回来,看到刘兴在门口,立即啪地立正敬礼。
“嗯,”刘兴直起身子点了点头,他认得老烟枪,当初去袭击鬼子炮兵阵地的连长,现在是游击营的连长。
“你们这是抬的什么?”刘兴指着老烟枪他们抬的竹筐和木桶问。
“报告长官!是吃的!”
“吃的?”刘兴皱眉:“打开看看。”
“是!”老烟枪急忙吩咐将木桶和竹筐打开。
这些木桶和竹筐之中尽是香喷喷的饭菜,让刘兴都忍不住吞口水。
“你们的伙食开得挺好嘛。”刘兴面露不悦之色,弟兄们啃窝窝头,杨凌竟然弄这么多好酒好菜吃。
“报告长官!我们营长说了,弟兄们训练强度大,必须得吃些好的,这些都是营长自己掏钱给弟兄们买的。”
“哦?这不是杨凌自己吃的……”刘兴想问,话到嘴巴又吞咽了回去,因为他他看着这么多食物,顿时觉得自己冤枉杨凌了,他一个人怎么吃的下。
“好了,给弟兄们拿进去吧,别着凉了。”刘兴挥挥手,对杨凌现在彻底放心了,不但有勇有谋,而且关心下属,这是他的评价。
“是!”老烟枪敬了礼:“长官,您不进去?”
“我就不进去了,你带话给杨凌,前线吃紧,做好随时拉上去的准备。”
看到杨凌将部队整饬的有模有样,他现在觉得拉游击营上去应该靠得住,这是处于对杨凌的信任。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东北军()
天刚蒙蒙亮,涂着血红色旭日旗的鬼子飞机编队就飞临了江阴城外的守军阵地,一颗颗炸弹如同羊屎弹一样落下,守军阵地顿时变成了一片硝烟火海。
“妈了个巴子的,这早饭还让不让人吃了!”战壕里一名满脸横肉的上尉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扬满泥土的杂粮饼,边咀嚼边不满的咒骂着。
鬼子的进攻越发的猛烈,这两天和中国守军在江阴外围打得是天昏地暗,血流成河,让守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凶巴巴的上尉咒骂着几口吞掉沾满泥土的杂粮饼,拎着枪凑到了一名灰头土脸的少校跟前坐下。
“我说营长,这鬼子就像疯了一样,咱们就剩下不到两百号弟兄了,今天恐怕顶不住,要不要打电话给师部问问,给咱们派点增援上来?”
背靠着战壕的营长叫赵文斌,清秀儒雅的像个女人,原本是团里的参谋,这二营的指挥员死光了,这才赶鸭子上架,被派过来当了二营长。
不过这二营没有敢小瞧这个看似若不经风的赵文斌,虽然他看似像个娘们,打起仗来却是不要命,凶狠地吓人。
赵文斌背靠在混杂着鲜血的焦土上,伸出那双比女人还好看的手掸了掸杂粮饼上的泥土,慢条斯理的咀嚼了起来,根本就没搭理上尉连长的话。
赵文斌心里透亮,这几天所有的部队都打得艰难,临近的几个团里的营连级干部都换了好几茬,打电话也没有用,别说师部了,司令部都派不出援军来。
现在的江阴已经成为了一座孤岛,鬼子骑兵已经侧翼迂回堵住了他们撤退的道路,他们就是鬼子十三师团嘴边的肥肉。
鬼子想吃掉他们增添战功,而南京方面则是希望他们变成死守的硬骨头拖住鬼子十三师团,能拖多久拖多久,以让他们后边部队能够从容布防,所以他们一定程度上已经属于弃子了。
看到赵文斌啃着杂粮饼没有说话,上尉连长也不气恼,而是继续开口:“营长,就算要不来援兵,让要塞炮兵在我们艰难的时候来几发重炮也好啊,不然弟兄们今天可都全要报销在这里了。”
赵文斌将杂粮饼的残渣吞进喉咙,拍拍屁股上了的泥土站了起来,冷酷地说:“你去告诉弟兄们,援军咱们等不到了!但是咱们是东北爷们!东四省丢了被人骂,咱们认了,但是这次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江阴这阵地上!死的轰轰烈烈!咱们不能让人戳一辈子脊梁骨!”
赵文斌的声音嘶哑,但是却是存了死志,上尉连长咬了咬牙道:“营长你放心!咱们东北军没有孬种!咱们122师也没有孬种!小鬼子想拿下咱们阵地,那就准备拿命来换!”
他们东北军丢了东北四省,也丢弃了自己的父母家人,这些年一直在关内遭受白眼,他们心里一直憋屈,打仗也每次冲锋在前,但是却得不到任何人的理解,这一次赵文斌希望打出东北军的血性,告诉国人,东北军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营长!小鬼子的敢死队上来了!”
鬼子轰轰的炮火刚停,硝烟还未散去,观察哨兵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赵文斌听到是鬼子兵的敢死队,冷漠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沉静地下令:“准备战斗!”
东北军的装备和兵员素质相对于其他省军可是高出一大截的,对阵小鬼子也有经验,随着一声令下,各自找掩体准备战斗。
原本挖掘的蜘蛛网一样的战壕,交通壕和掩体已经被鬼子兵的连番炮火夷为了平地,东北军的弟兄们只能找弹坑和残缺的战壕当掩体。
东北军的弟兄们有条不紊的拧手榴弹,拉动枪栓,都是血战余生的老兵,性子沉稳,并没有丝毫的紧张。
赵文斌将步枪放在弹坑边沿,身子向下缩了缩,掏出烟卷给自己点上,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突然就想起死在鬼子轰炸下的家人,秀气的面庞上逐渐笼罩了一层杀气。
一根烟卷还没抽完,上尉连长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还有三百米!迫击炮准备!”
赵文斌掐灭了烟卷扔在脚下,转身爬到弹坑边沿,哗地拉动枪栓,子弹上膛,开始瞄准那些硝烟之中拉着散兵线过来的鬼子兵。
这些是鬼子的敢死队,脑袋上缠着百布条就像是给死人披麻戴孝一样,不过他们的脸上透露着凶狠劲儿,冲锋起来就像是疯子,他们没少吃亏。
“放!”上尉连长的恶狠狠的声音回荡在战场上。
嗵嗵嗵地迫击炮弹划着弧线飞了出去,然后在鬼子敢死队之中轰然爆炸开来,赵文斌看到好些鬼子一下就被炸得没影了,不知道是炸得四分五裂还是掉进了战壕。
他听到了鬼子军官叽里呱啦的嘶吼,鬼子敢死队既不卧倒也不射击,就那么端着明晃晃得刺刀开始加速冲了过来。
哒哒哒哒哒哒
布置在阵地两翼的轻重机枪开始了咆哮,冒着烟的弹壳跳动着飞溅出来,水泼似的子弹朝着鬼子敢死队笼罩了过去。
啊啊啊啊!
战场上开始回荡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视野之中无数鬼子被当即打成了马蜂窝,一个冲得劲的鬼子脑袋都被打碎了,就那么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赵文斌的内心没有丝毫的波动,这些小鬼子穷凶极恶,见人就杀,已经和禽兽没有任何区别,杀也就杀了,不需要怜悯。
他瞄准了一名狰狞着向前冲的鬼子兵,手指下压,感觉到肩膀上被步枪后坐力震得生疼,呼啸着飞出去的子弹已经打穿了那名鬼子兵的左胸,他看到迸溅的血花。
这名鬼子兵就像喝醉酒的壮汉,踉踉跄跄的还不愿意倒下,还想继续向前冲,噗噗的又是几发子弹不知道从哪飞出去,他终于不甘的倒了地。
“顶住!顶住!”虽然东北军弟兄们火力炙热猛烈,但是架不住鬼子发疯一样的冲锋,越来越多的鬼子端着刺刀冲近了战壕,他们的火力根本压制不住。
赵文斌一连射杀了三名鬼子兵,但是最就这短暂的时间,十多个鬼子兵已经凶猛地冲进一线战壕,同那些东北军弟兄开始了肉搏。
“上刺刀!”赵文斌无奈的摇头,虽然他痛恨拼刺刀,但是拼刺这已经演变成为了每一战必须的环节。
第二百三十八章 正名!()
“杀啊!”
战场上响起了山呼海啸的怒吼,明晃晃地刺刀刷地竖起一片,两百余东北军的弟兄们嘶吼着跃出了战壕。
“杀改改!!”鬼子敢死队的军官雪亮的军刀向前猛挥,叽里呱啦乱叫地鬼子狰狞地突进了守军的阵地。
双方就如同两列高速行驶的火车一样,轰然撞在一起,激荡起了满天的血雨。
冲在前列的东北军弟兄和鬼子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将刺刀捅进对方的胸膛,鲜血狂飙,双方嘴里喷着血,但是眼睛却狠狠地瞪着对方充满了凶狠,直到倒地尤部服输。
东北军的弟兄们长得人高马大,相对于身材矮小的鬼子兵占据了不少优势,仅仅一个照面就弄死二三十号鬼子。
但是这些鬼子敢死队也异常的凶狠,即使被刺刀捅翻在地,脸上依然冒着凶光,不时有受伤的鬼子拉响手雷和扑上去的东北军弟兄同归于尽,又是血肉横飞。
少校营长赵文斌迎上了一名手持军刀的鬼子军官,这名鬼子军官凶悍不已,已经连劈了三名弟兄,让他怒火中烧。
这名鬼子军官看到赵文斌端着刺刀冲向了他,他看到了赵文斌身上的军官装,龇牙咧嘴的露出了狞笑,主动朝着赵文斌迎了过来。
面对龇牙咧嘴的鬼子军官,赵文斌冷哼一声,丝毫不惧,双眼之中尽是浓烈的杀气。
说时迟那时快,双方已经冲到了近前,鬼子军官大喝一声,高举起的军刀已经迎面劈了下来。
赵文斌冷静的吓人,眼看着军刀要劈到自己的脑袋上,这才侧身躲过,泛着寒芒的刺刀已经捅进了鬼子军官的肚子。
鬼子军官劈砍用力过猛,直接撞进了赵文斌的怀里,那捅进鬼子军官肚子的刺刀刀尖冒着血也从他的后背钻了出来,竟然捅了一个透心凉。
鬼子军官疼的龇牙咧嘴,但是却不服软,反而像是被激怒的野兽,扔掉了手里的军刀,血淋漓的手就朝着赵文斌的脖子抓来。
赵文斌想躲,但是踩在战壕的边缘,和鬼子军官一同滚进了焦黑的战壕里,荡起一片泥尘。
脊背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反应过来,看到摔在跟前的鬼子兵张牙舞爪的还想往自己身上扑,他抓起鬼子军官的军刀,对着他脑袋就劈了下去。
扑哧!军刀砍下去稍稍迟滞,然后就利落的连皮带肉鬼子军官的脑袋剁了下来,那带血的脑袋咕噜噜滚到泥土上,尤瞪着凶狠的双眼望着赵文斌,死不瞑目。
鬼子敢死队像是野兽般嚎叫着从浓烟之中不断冲出来,虽然东北军的弟兄们英勇,但是却不断有人被刺翻在地。
赵文斌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放眼望去整个阵地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混战在一起。
鬼子兵们宛如得了魔障的疯子一样,不顾伤亡,不怕疼痛,不要命的攻击着守军士兵,阵地岌岌可危。
赵文斌将就鬼子军官的军刀在血雨之中拼杀,不时有嗖嗖的子弹掠过身旁,也有粘糊糊的鲜血喷过来,断胳膊短腿随处都是,双方已经陷入了死战。
虽然战斗打得艰难,但是守卫阵地的东北军将士却没有一个孬种,哪怕受伤倒地也会拉响手榴弹将自己和鬼子炸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