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代天罚世-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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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在将近百贪官押解回开封之前便书信给了赵顼,赵顼也乾刚独断了一回,在早朝上宣布了三堂会审,虽未传告天下,但这么大的事,根本隐瞒不住,消息早就满天飞,传遍神州了。
洛阳的二程知道后,程颢因为身染重疾,不得外出,便由弟弟程颐带着几名洛阳理学弟子去了开封。御史台主官御使大夫吕讳卿招待了他们。
吕讳卿字吉甫,原先是王安石变法中的二号人物,王安石曾评价他:“法之初行,议论纷纷,独讳卿与曾布终始不易,余人则一出焉一入焉也。”
不过出乎王安石意料的是,他因流民图辞相后,曾步首先在变法派内反对新法,其时吕讳卿担任参知政事(右相),但其时左相实权已经被守旧派占取,他后来也背叛王安石变法,成了守旧派中一员,而攻击新法之激烈尤甚于司马光、苏轼。与洛阳二程多有联系,互相联合。
二程攻击王安石新学:学术不正、数典忘祖、欺世盗名、与民争利等等,吕讳卿便在一旁摇旗呐喊,锣鼓喧天。王安石致休金陵曾因此而被气得吐血,写信给苏轼称自己:“……有眼而无珠,妄信奸佞……”
赵顼知道王安石吐血后,也曾书信于他,说明原委。原来这吕讳卿本是太原吕氏族中之人,奈何为私生子,母亲原为一歌姬,吕氏不准其入族,而将他们母子驱逐至泉州(泉州即极南沿海县城,归福建省)。
吕讳卿自小在泉州长大,泉州地区造船业发达,海运也很发达,海运带动商业也很繁荣,少时其母亲曾带他到余杭,入致功书院听学。后来他结识了王安石,与他相谈很是融洽,有相见恨晚之感。
两人几乎同时入仕途,王安石被神宗重用,火速升官的同时,吕讳卿也仕途通畅,官位直线上涨,待到王安石任宰相期间,他更是平步青云,历任:太子中允、崇政殿说书、并兼经筵馆阁、制置三司条例的检详文字、司农寺、国子监、军器监的主管官员,任过知谏院、知制诰、翰林学士和宰相府的具体办事的都检正。
但编著的大史学家司马光曾评价此人用心不正。司马光谏帝曰:“……讳卿非佳士,使安石负谤于中外者解其所为……”书王安石曰:“(吕讳卿)谄谀之士,于公今日诚有顺适之快,一旦失势,将必卖公自售矣”
王安石听了“大不悦”,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了司马光的眼光是毒辣的,吕讳卿见王安石终于落台后,觉得变法派大势已去,便背叛了王安石,并且成了守旧派在朝堂上的口舌,他本人也因此被吕氏认可,进了宗族。而王安石却悔之晚矣,唯能在江陵自怨自艾。
此番三堂公审,他为御史台主官,御史台有监察官员的职责,所以他是审案的主官之一。
不过另两位,刑部的刑恕就不用说了,大理寺相当于现代的最高法院,掌刑狱案件审理,位列九卿之列,这时的主官大理寺卿韩项,年过五旬,须发微白,看起来方正不阿,但却是位地道的变法派,深得蔡确的信任。
所以说,其实从一开始,这所谓的三堂会审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而在皇宫前搭个高台,皇帝亲临,万民围观,所为的不过是借住民力,将死罪坐实!
宋朝对士大夫没有死刑,这导致官员的贪腐只剧烈超乎人的想象,因为即便被查出来了,大不了被贬到岭南,也不会有性命之忧。贪腐的收益,与一旦被揭发所付出的成本,完全不成正比,这种宽恕的刑法,实质上就是在放纵犯罪!
贪官污吏最易激起民愤,这与皇家利益不符,赵顼在王安石变法期间曾有意变革此法。有一点值得一提,以韩、吕为首的大士族守旧派固然反对死刑;而变法派的王安石却也反对死刑;倒是司马光、苏轼对此赞成。
这司马光与苏轼两人,如果无视掉这两人在文学史上的成就,而光论政治成就的话,那么就会发现相同的一点,那就是他们都不得志。
王安石变法之前,他们针砭时弊,意图变法,多有进步言论,王安石变法时,他们又屡屡上谏言,反对新法,最后双双被贬官。
在原来的历史上,赵顼死后,高太后垂帘听政,司马光任宰相,废除了一些新法,但又保留了部分,可见他并不是全然的反对,做宰相九个月后,他也短命的病逝,之后残留的新法基本被废除。
司马光与苏轼两人,算是官场中的另类,他们不结党,做事坦荡,是正经的儒学大家,秉承民为贵的民本原则,既反对新法,又反对韩吕,是官场中的“孤独者”。
自王安石变法以来,司马光便被贬到洛阳,但在洛阳却不开口非议新法,也不与同在洛阳的二程多接触,只是闭门编修,历时一十九年,终于于去年年末(元丰七年),编修完成,本想开年后进呈皇帝,正巧遇上三堂会审之大事,于是乎他此时便也与几位的协修者同出现在了开封。
商人逐利,商人的脚步更是遍及天下,就是再危险的地方,只要有利润存在,就会有商人的影子。作为力顶商户的致功书院的院长沈金老先生,他从得知扬州风波、官家钦命钦差大臣林天押解近百官员进京、坊间流传三堂会审之消息后,便敏感的察觉到了天下将有大变动的迹象,于是乎拉着几名弟子便乘上快船,沿着运河一路到了开封。
不过开封是皇家的地盘,这里新学盛行,他们这比新学还要功利的学说,居然低调起来,深居浅出的打探消息,他们隐藏在人群中,就在昨天倭人挟持人质,天可怜见,他们之中居然就有人好死不死的被抓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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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被送到致功书院里去的富家子弟,都是被当做家业继承人来培养的,可不是些游手好闲的公子哥。
但是他们毕竟生活在富户人家,虽然知道商场如战场,人心险恶,但是他们哪里经受过正儿八经的战场?那几个倒霉的富公子,脖子被浪人掐住,差点就一命呜呼,之后又见识了一遭尸山尸海的摸样,还有天雷轰劈,腹中作呕,吓得面无人色是轻的,几个严重的现在还躺在客栈床上,发着高烧,看来不贯个十天半个月的苦药不会康复!
辰时末的时候,皇宫前早已热闹非凡,高台上那近百贪官早已身穿囚服,面向百姓跪在那里,每一名身后还站着一名持长枪胯腰刀的兵卒!
高台下面是文武百官的座位,他们三面围着高台,占据了地利,在他们之外,便是无数百姓站着瞧热闹,他们中间还有一排兵卒隔开。
高台上有一张长桌,三把椅子,此时椅子上已经做了三人。中间的是大理寺寺卿韩项,这位虽然姓韩,但却与淮安韩氏八竿子打不着,此时神情严肃,皱眉看着一卷卷卷宗。
他的左手边坐着刑恕,刑恕此时瞧着那些跪着的扬州官员,嘴角冷笑连连,他可见识过林门主的狠历手段的,这些人犯在他手里,恐怕小命难保。
另一张椅子上坐着的当然就是御史台的御使大夫吕讳卿,他此时阴沉着脸,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他知道今天这所谓的三堂公审,其实就是一个过场,任他才思怎么敏捷,辩才怎么无双,众目睽睽之下,也是难有作为!
唉,对方这次使得是阳谋啊!你就是知道前面是个火坑,也只能闭着眼睛往里跳!不跳?没关系,后面有人推你跳!
他不禁斜眼瞧了下坐在台下的礼部尚书韩铮,这韩铮是韩氏在朝堂上的口舌,可惜此时也只是个空架子,礼部下辖的国子监自王安石为相以来,就一直是变法人人担任。
韩铮似乎心有灵犀,也正好抬头看来,两人眼神一交,都从彼此眼神中瞧出无奈!深深的无奈,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一样!
韩铮身旁坐着一个五旬多的老者,长衫儒袍,显得宽厚仁和,然而他此时正怒目向着高台上看去,神色显然怒之极甚,只是不知道顾忌什么强自忍着!
吕讳卿眼角余光注意到程颐的表情,暗暗一声鄙夷,如今大势已定,你这老家伙难道还想逆天不成?
他虽同二程一起攻讦王安石变法,但对这二程的洛阳理学却也是大不以为然,只是时势需要,才与他们走近,若以他的心性来说,王安石变法固然有盘剥民利之处,但这洛阳理学简直就是惨绝人性!
不过他既已入了吕氏这千年大族,所思所想则便自觉的以吕氏为准:若是理学盛行,“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为至高道德,那么那些饥民大概就会宁饿死,也不强盗地主家树叶了吧?流民大概就会宁饿死,也不揭竿造反了吧?这般想来,便又觉得二程理学再好不过,而王安石的新学,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天理、人伦、祖宗法度都不要了,这不就是要祸乱天下吗?!
在围观人群中前排,有七人穿着上好绸缎锦服,一看就知道是富豪人家的公子,大概二十出头,他们跟在一位须发半百的老人身后,老人身子微微发福,身穿一袭玄黑色员外袍,看向高台之上,嘴角冷笑,这些朝廷大官,可一直就将他们视作为肥猪一样的宰割,可想到还有今天,哼哼,跪在天下人面前!他心里感到好一阵舒爽,就像三伏天里喝了口冰糖雪梨似的!
他眼光凌厉,扫了扫程颐坐着的地方,他只见到一个左后侧背影,而且对方坐着,自己站着,他默默在心头哼了两声,酷吏以法杀人,二程以理杀人!对那背影不屑的撇撇嘴。
蓦地他眼角余光瞧见一人,那人须发皆白,身材削瘦而高,一身粗布儒袍站在人群中间,离他不远处,显得极为突出,他惊咦了一声,那人眼中给人以一种淡淡的愁绪,似乎正在为即将发生的审判而伤神。
这场审判不是简单的处理几个贪官这么简单,而是自王安石辞相以来,沉寂已久的变革派再一次向守旧派大举进攻的前奏!
无论今天结果如何,天下都将会迎来一个新的动荡时期。
沈金抬头看了看时辰,今天阳光明媚,是个再好不过的天气,而时辰早已进了巳时,巳时也已过了一半。
时间不早啦,他长长的吐了口浊气,脸上换上了莫名的微笑,有紧张、有向往、有兴奋!今日之后,将迎来怎样的一个新局面呢?
正当他瞎想的时候,忽听皇宫城楼上“哐哐哐~~~”一阵金锣敲响,人群登时一肃,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沈金心口忍不住扑通扑通的快速跳动着,他知道,天子来了,在古代封建社会里,天子高坐龙椅上,平民百姓想见到天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士农工商,商最末?
沈家创建致功书院,虽然在商户之间大大有名,在士林中也有“斐然”的异端邪说之名,但历代大宋天子,他沈家谁都没见过。
然而沈金这五旬有余的老骨头,现在马上就要见到天子了,这叫他如何不激动难平?
他不停的向身边的弟子们轻声叮嘱道:“官家就要来了,注意点,一会儿要下跪行礼!不要忘了!一定不要忘了!千万不要忘了……”
他的弟子们现在也兴奋莫名,嘴里似乎习惯性的回道:“先生放心,弟子知道了。”抬头看着威武城楼之上,热切的眼神等待着天子的身影,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他们先生的叮嘱。
城楼上几排黄旗列队,接着一个小太监走上前,拉开嗓子喊道:“皇帝陛下驾到……”
底下的百官、万民就要下跪迎接时候,徒听那太监又续了句,“钦差大人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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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被送到致功书院里去的富家子弟,都是被当做家业继承人来培养的,可不是些游手好闲的公子哥。
但是他们毕竟生活在富户人家,虽然知道商场如战场,人心险恶,但是他们哪里经受过正儿八经的战场?那几个倒霉的富公子,脖子被浪人掐住,差点就一命呜呼,之后又见识了一遭尸山尸海的摸样,还有天雷轰劈,腹中作呕,吓得面无人色是轻的,几个严重的现在还躺在客栈床上,发着高烧,看来不贯个十天半个月的苦药不会康复!
辰时末的时候,皇宫前早已热闹非凡,高台上那近百贪官早已身穿囚服,面向百姓跪在那里,每一名身后还站着一名持长枪胯腰刀的兵卒!
高台下面是文武百官的座位,他们三面围着高台,占据了地利,在他们之外,便是无数百姓站着瞧热闹,他们中间还有一排兵卒隔开。
高台上有一张长桌,三把椅子,此时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