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闺秀-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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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们回去再弄。”孙玉雪脸上的痛苦,让苏谦不忍坚持。
孙玉雪身体这才放松了些,可是手指头的痛,依旧是钻心,身上的痛,腰上的痛,都不如手指头来得痛彻心扉,全身又发热如被火烤,痛得冷汗淋漓。
碧云拿干净的帕子擦着她脸上的冷汗,一会一块帕子就湿了。
“小姐,您喝口水。”碧云放了手里的帕子,倒了一杯温水。
孙玉雪喝了小两口,便摇头不再喝,听着孙玉敬与苏谦说了一会话,苏谦碧云也不再动她的手,迷迷糊糊之中孙玉雪又闭上了眼睛。
雨势渐小,没有那么大了,东方渐渐泛白,一行人赶到城门口的时候,城门正好打开。
进了城,匆匆朝孙府疾奔而去。
“快去请太医。”进大门的时候,孙玉敬撩开了车帘吩咐守在门口的等候的管家。
“老爷和夫人昨天旁晚在二小姐回来后,就请了太医回来。”二管家躬身是回道。
“那赶快去把太医请去大小姐的雪苑。”孙玉敬吩咐了一声,又让车夫直接把马车往二门赶。
“你快去把大小姐与三少爷回来的消息去禀告老爷与夫人,你快去把太医请去雪苑……”管家吩咐人做事。
到了二门,孙玉敬抱着烧得迷糊的孙玉雪下了马车就往雪苑奔,苏谦与碧月,碧云三个随后跟着往里走。
“老爷,夫人,大小姐,三少爷回来了。”
孙老爷孙正彦与其夫人蒋氏担心儿子与女儿几乎是一夜没有睡,天亮的时候刚眯了下眼,听得仆妇禀告,两人就立马起了身,往孙玉雪的雪苑而去。
孙正彦与蒋氏在紧跟着太医的后脚赶到了雪苑,蒋氏看得床榻上苍白的女儿,泪哗哗地往下掉,“我的儿。”
往前走了两步,又恐怕打扰了太医诊脉,只好顿住了脚步顿住,扭头看向孙玉敬问道,“怎的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让玉雪无端端的遭了如此的痛。”
“马都是精挑出来的,脚力好,性子纯良,怎的会突然发了狂?”孙正彦看了眼孙玉雪,脸色闪着不悦,看向苏谦与孙玉敬问道。
“是不正常,父亲您放心,孩儿吩咐了人仔细查看马匹。”孙玉敬回道。
“嗯,你们两个累了一个晚上了,玉敬与谦儿先回房去歇着,谦儿,你就在这边歇一日,我回头吩咐人给国公府送信。”蒋氏见孙玉敬与苏谦两人一身湿漉漉的,眼睛布了红丝,就忙让两人回房。
身上湿答答的,黏糊得很,两人却是很担心孙玉雪,执拗要等太医诊治了过后才回房。
蒋氏只好让丫头打了水来,让两人去了外室,简单地梳洗了一番。
闻得消息的孙玉琦,与老大孙玉宏极其妻子肖氏夫妻,以及老二孙玉卓极其妻子白氏都匆匆赶了过来。
一屋子的人都紧张地看着床上的孙玉雪以及给孙玉雪诊脉的太医。
“太医,小女怎样?要不要紧?伤得严重吗?”太医一放下孙玉雪的手腕,蒋氏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孙老爷,孙夫人。”太医微微颔首,“令爱身上有些皮肉伤,淋了雨,受凉邪气入体引发风寒,导致发热,还有身上的伤得小心清洗处理,这是外敷的药。”
太医说着从一旁的药箱里拿了几瓶药出来,蒋氏忙让身边的婆子接了。
“还有令爱似是伤到了腰,从脉象看来,伤得不轻,到底伤到了哪只怕是要摸骨才能确定,孙老爷孙夫人还是请个女大夫过来瞧一瞧。”
男女有别,就算他是大夫也不随便摸一个未出阁姑娘的腰。
“有劳。”孙正彦抱了抱拳,扭头看向孙玉宏说道,“你拿了我的名帖进宫一趟,请宫里的女医过来给玉雪瞧瞧。”
宫里有专门给各位娘娘看病的女医,这腰上不可大意,了不得是一辈子的事。
“是,父亲,我这就去。”孙玉宏脸色凝重地点头,转身就忙往外走。
太医开了药方,蒋氏就接了递给了身边的丫头,让她照着方子,去府里的库房去取药煎。
太医拎了药箱出了房。
“你们两个快去洗洗歇会。”孙正彦看向苏谦与孙玉敬说道,“马发狂的缘有我和老二,你们先回房,累了一晚了。”
“是。”苏谦与孙玉敬点头,退出了房。
孙正彦与蒋氏说了一声,带了孙玉卓走了出去。
碧月与碧云两人也是一身的伤,蒋氏便让她们两人回房,然后吩咐着自己的丫头婆子与雪苑其余的人打热水给孙玉雪梳洗,刚孙玉敬是直接抱着她放在了床上,盖了被子就让太医给诊治了。
衣服是湿的还被勾得破破烂烂了,有些地方还与身上的血肉粘结到了一起来。
脱衣服的时候,昏迷的孙玉雪痛得眉头直抽。
蒋氏看得孙玉雪身上的伤,心痛得直抹泪。
几个婆子小心翼翼地抱着孙玉雪往旁边的耳房走去,进了耳房动作轻柔地把孙玉雪往浴桶中放去。
身子刚触及水,孙玉雪就痛得尖叫了一声,倏地睁开了眼睛。
“我的儿,你忍一忍,这身上得洗干净,咬咬牙就过去了,等洗干净了敷上药就好了。”蒋氏热泪盈眶地与孙玉雪说道。
“母亲。”孙玉雪痛得掉泪。
“我知道,你忍一忍,等会就好了。”蒋氏道。
“嗯。”孙玉雪也是知道自己这一身的脏,点头。
几个丫头围着,动作轻柔地给孙玉雪洗。
纵是丫头动作放柔,一个个小心翼翼,孙玉雪还是痛得惨叫,呲牙咧嘴,额头冷汗如豆,全身哆嗦。
尤其是清洗手的时候,痛晕了几次。
几个丫头也是忙了一身的汗,一旁的蒋氏看得揪心。
等在卧房里的孙玉琦与两个嫂子在外面听得孙玉雪的惨叫声,三人脸都白了。
忙乎了一番,才把孙玉雪洗干净了,换上了干净舒爽的衣服,孙玉雪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
几个婆子又把抱回卧房,把她放在了重新铺了干净被褥的床上。
先是喝了晾好的汤药,蒋氏然后才让丫头拿了太医的药过来,亲自给孙玉雪涂药。
药是好药,涂上去是清凉很是舒服,给手指头敷的时候,孙玉雪还是痛得直抽。
“姐姐,都怪我不好,我应该拉你和瑶瑶一起坐一辆马车的。”孙玉琦站在一旁直掉眼泪,后悔不已。
“二妹妹不用如此自责,谁都不会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肖氏轻声劝慰着孙玉琦说道。
“是啊,二妹妹,你先别哭了。”白氏也附和,不过她才进门一年,比肖氏要拘谨些。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姐姐一个人坐马车的,应该拉着你上瑶瑶的马车的。”孙玉琦泪水刷刷地掉。
“怎么能怪你。”孙玉雪看向孙玉琦虚弱地说道。
“姐姐。”孙玉琦哭得更大声,见得孙玉雪一身的伤,孙玉琦想着当时,若是她与苏瑶两人坚持陪她一起上了那辆马车,那眼下躺在床上的就不是姐姐一个人。
孙玉琦心里又是内疚又是害怕。
“好啦,谁也想不到会出这样的意外。”蒋氏扭头把药递给了一旁的丫头,抬头看向孙玉琦安慰了一声。
两个女儿都是她亲生的,虽说平日是更疼爱大女儿一些,可手心手背都是肉。
恰时,孙玉宏请的女医到了。
蒋氏忙起身,让女医给孙玉雪诊治。
女医细细地在孙玉雪的腰上摸了一圈,然后又仔细问了孙玉雪不少的问题,最后又给她把了脉才作罢。
“怎样?小女腰上的伤,严重吗?”蒋氏看着女医很紧张地问道。
孙玉琦与肖氏,白氏也一脸的紧张。
“孙小姐的骶骨伤了,应当是在摔出马车滚落山坡的时候撞到了石头或是别的硬物,伤的。”女医回道。
“很严重吗?”蒋氏很是更是紧张。
“也不是很严重,好好养上几个月就好了,等好了后,也不要剧烈动,也不要让她提重物,以防伤复发。”虽是千金小姐不会做什么重活,可医女还是提点说道。
“嗯。”蒋氏扫了一眼屋里的人,丫头与婆子立即很有眼色地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
“会不会有什么后患?”蒋氏这才小心问道。蒋氏不懂医,可明白这腰伤了可大可小。
医女斟酌了一番,回道,“倒是没有什么,可能将来生孩子的时候会有些困难。”
“有劳医女。”蒋氏松了一口气,这生孩子对于女人来说本就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夫人客气。”医女微微颔首,走到一旁提笔开药方的时候,抬头跟蒋氏要了前面太医开的方子,看了看,考虑了一番,给孙玉雪开了调养腰伤的方子。
蒋氏忙唤了婆子进来送医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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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正彦与孙玉卓两人坐在外院的小偏厅里,盘问马为何会发狂的原因。
昨日护送的侍卫头领带了那两个检查马匹的人躬身地站着两人的面前。
“小的仔细检查了马鞍,马掌等地方小的两人都仔细查了,并没有什么异样。”两人中个子稍高点的一人回道。
若对马做手脚,马鞍马掌等地方最是容易。
“昨日在黄家庄子上马吃的草料都是小的等检查过的,与分派给别家的马都一样的。”侍卫首领也说道。保护两位小姐的安全很重要,于是出门在外,自然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半点都马虎不得。
没有问题?难道真的是意外?孙正彦沉吟了一下,“车夫呢?叫他来,去叫他过来。”
安排给两个女儿当车夫的人,经验很老道,所以若是有什么问题,这查不出来,当时他应该可以察觉到。
“车夫,他死了。”侍卫首领低头回道。
山坡上是布满了荆条与灌木,山谷却是有很多的石头,那两匹马就是撞到了石头撞死的。
在马车与死马的不远处,他们找到了摔得血肉模糊的车夫尸体。
“等会你去账房支一百两银子给他的家人。”孙正彦吩咐侍卫头领。
“是。”侍卫头领恭敬地应了。
“都仔细查了,真的没有没有异物?”孙玉卓不死心地问道。
“老爷,二少爷,小的一寸寸地检查了好几遍。”两人异口同声,认真地回道。
“你们都下去吧。”孙正彦挥手。
三人躬身告退。
“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狂,太突然了。”孙玉卓说道,“父亲,不如,我带人再去检查一遍,顺便把马拖回来?”
孙正彦想了下,点头,“嗯,你带几个人去一趟,马倒是不用拖了回来了,费事,你再好好查一查事发的地方有什么蛛丝马迹没,还有也去黄家的庄子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玉雪是回来的路上出的事,马在黄家的庄子上待了那么久,而且马车在庄子上还出了问题,所以最容易下手的地方就是庄子上,为表清白,黄家自不会有什么想法会全力配合你的。”
这马没有问题,草料没有问题,那会不会是有人在路上埋伏暗算呢?可或许是能查到一点蛛丝马迹呢!
然孙正彦心里也明白,就算是有什么,下了一晚上的暴雨,也查不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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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辗转了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孙妈妈与玉簪知道她没有睡好,起来后吩咐了院子里的丫头放轻了手脚,生怕吵醒了清宁。
清宁醒来的时候已是辰时末。
“小姐,您醒啦?”听得响动,茶梅与忍冬推开门走了进来。
“嗯,什么时候了?”清宁坐了起来。
“辰时末了。”茶梅回了一声,叫了外面的小丫头打水进来。
“这么晚了,怎么不叫醒我。”清宁看了眼窗外,昨晚淅沥的大雨已经转为烟雨蒙蒙的细雨。
“孙妈妈说你昨晚上睡得不沉,快天亮了才睡得沉,于是特意让奴婢们不要吵醒您。”茶梅拿了清宁衣服,伺候清宁穿上一边说道,“早早的夫人过来看过您一次,听说你睡得晚也没进里屋,担心您昨日是受了惊,还担心小姐您错过了练武的时间,还特意打发人去跟许师傅讲了,许师傅说,小姐精神不好就歇一天。”
“嗯。”清宁轻应了一声。
何止是睡得不沉,她几乎是彻夜未眠!
洗漱了,那边的早饭也摆好了。
吃了早饭,就带了茶梅与忍冬去了李芸娘的院子。
“好些了吗?怎的不多睡会?”李芸娘看清宁的脸色有些不好,说道,“瞧你的眼睛都带了一圈青色。”
“睡不着了。”清宁笑着回道。
“这昨天遭了那么大的罪,你多睡会,要不要今天再请个大夫来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