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闺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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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自己出了什么事,别人不说,玉簪与孙妈妈自是会逃不过的。
但,今日自己哪能管得了那么多,就算他们想绑自己回去,那也得看自己愿意不愿意。
“大小姐谬赞,奴婢也是为了大小姐着想。”翠香回道。
“清宁,你到底是什么事,这般着急?”宋子琼疑惑地看向清宁问道。
瞧得清宁的态度,想必真是有什么大事,于是宋子逸也压下了刚才了那股失落,往前走了两步朝翠香等人说道,“两位姐姐放心,我们与子琼陪清宁走一趟,请两位姐姐回去与老夫人说一声,我定当会把清宁安全地送回侯府的。”
“谢你们两位的好意,然,我身边有玉簪与孙妈妈就够了。”清宁淡然道,然后有看向翠香说道,“你们也回去吧。”
扭头朝玉簪与孙妈妈说道,“走吧。”
说罢抬脚就朝小巷子走了去。
孙妈妈也是觉得大小姐有些鲁莽了,但也没有说什么,从马车取了那帷幕与玉簪追了过去。
宋子逸倒没有想到清宁断然拒绝了自己的提议,想了下,朝翠香与翠珍说道,“两位姐姐先回去吧,我与妹妹会照顾好清宁的。”
说完,与宋子琼点了点头,兄妹两人带了几个下人也追了上去。
翠珍与翠香对视了一眼,两人跺了跺脚也跟了上去。
清宁心里焦急,走得很快,只恨不得提了裙裾快步奔跑才好。
穿过了小巷子,走了一段路,才到了宽敞的街上,远远地还能听到那边的喧嚷声。
日头已是正午了,太阳当空。
清宁这一颗心提得高高的,只觉这春日当空的日头如夏日一般亮得刺眼,额头上更是布了一层细细的薄汗。
孙妈妈与玉簪亦步亦趋紧紧地跟在清宁的身后,主仆三人倒是把宋子逸兄妹与翠香等人远远地甩在后面。
清宁原是想绕了那段路,可以租辆马车去王家。然,走了这么远了,别说马车,相比较刚那边的人来车往,这边别说马车,就是来往的人也甚少。
想来是都去瞧热闹去了。
人算总是不如天算,谁能想到,这路上会遇到这样的事。
这一路她走得太快,加上她又是侯府的大小姐,这身上的病还没有好,清宁觉得脚跟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就是这呼吸越来越难受起来。
远远地跟着宋子逸兄妹,宋子琼走得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只觉得腿肚子都打颤,喘着气与宋子逸说道,“哥哥,慢点,我走不动了。”
宋子逸眺望了下前面的清宁恩典背影,见着自己的妹妹如此,只得放慢了脚步。
跟在他们身后的,翠香与翠珍几人也是气喘如牛。
“大小姐,不如您歇会,奴婢去寻辆马车。”孙妈妈气喘吁吁地说道。
清宁顿住了脚步,四下放眼看了一遍,想了想,觉得孙妈妈的提议可行,这样她们三个人徒步跑去王家,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能到。
“好,你租了马车来追我们,我与玉簪朝王家的方向走。”
“嗯。”孙妈妈点头,快步朝热闹的主街跑了去。
清宁与玉簪也没有停下,只是稍微放慢了脚步。
约一刻钟后,孙妈妈跑着赶上了两人,却没有租到马车,“大小姐,奴婢跑了两条街,也没见到可以租的马车,奴婢怕您着急,所以也不敢跑远。”
其实她更加不放心的是,大小姐身边只有玉簪一个人跟着,所以就不敢跑太远。
“嗯,我知道了。”清宁拧了眉头叹了一口气。
这可如何是好?
清宁仰头看了眼日头,这走过去可要费不小时间。
“哒哒哒哒。”马蹄声如天籁一般响了起来。
清宁抬头,瞧着一辆华丽的马车飞速地朝自己的方向驶来。
清宁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前奔了两步,当街一站。
“大小姐。”玉簪与孙妈妈吓得尖叫。
那赶车的车夫一见,立即赶紧地拉了缰绳,骏马鸣叫了两声,马车一个趔趄跄踉停了下来。
“你不要命了啊。”车夫怒眼圆瞪。
“这位大哥,很抱歉,有急事要去办,因那宜柔郡主与顾家九公子把路给堵了,我们只好弃车,不想绕了路,这路还是挺远的,我家小姐心里焦急,这才会……。”孙妈妈朝车夫行了一礼,说道。
车夫见孙妈妈客客气气的,见着清宁确实是满头汗水,一脸焦急,当即脸色都缓和了不少。
“怎么了?”
马车内传出了声音,声音清冽如泉水。
车夫看了眼清宁主仆三人一眼,扭头低声禀告了一番。
马车里默了片刻,车帘掀了开来。
一个小厮先下了马车,然后是一个天青色锦袍的公子。
清宁飞快地瞥了一眼那公子。
眉若刀裁,目如黑曜石一般流光璀璨,神采熠熠。
精致无暇的五官,风光霁月,如清风,白云一般清雅,矜贵。
那公子下了马车便吩咐车夫说道,“你送这位小姐一程吧,等会再来接我。”
清宁也来不及与人客气,朝那公子屈膝行了一礼,吩咐了那车夫要去的地方,便与玉簪孙妈妈快速上了马车。
到了王家,清宁示意孙妈妈打赏了车夫碎银子,然后与车夫说道,“不知你家公子是哪家的公子?改日我好答谢。”
“小姐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车夫抱拳,“小的是齐国公府上的,刚是我们的世子爷。”
清宁如遭雷击,惊愕万分。
齐国公世子爷?
苏斐?
第九章 先发制人()
齐国公的世子,苏斐,上一世他的名字,如雷贯耳。
在清宁十三岁的这一年,京城出了两件让世人议论得口沐横飞的事,一是兴宁侯夫人红杏出墙,一件是齐国公府的世子爷苏斐与齐国公的美妾苟且之事。
一个自缢身亡。
而苏斐呢?
世子之位被剥夺,并被逐出家族。
三年后,似是被人忘记了的苏斐风光无限地回了京城,成了新皇的左膀右臂。
位极人臣的苏斐第一件事便是带人端了齐国公府,亲自当监斩官,看着苏家上上下下的脑袋被切萝卜似的切了,苏斐眼都不眨一下。
然,刚那个风光霁月,目光清澈潋滟,君子如琢的苏斐,是上一世传闻中那个好女色,杀戮狠决的苏斐吗?
清宁很是怀疑。
“大小姐?”玉簪唤了一声。
清宁回神,对玉簪说道,“我记得刚过来的时候,那边有个药铺,就在前头没几步远,你去把坐堂的大夫请来。”
“大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孙妈妈与玉簪很是紧张。
“我没事,玉簪你快些去。”清宁嘱咐道,“我会跟门房说一声的。”
未雨绸缪吧。她本就有病在身,提前预着大夫情有可原。
清宁往王家的大门走去。
因裴氏与老夫人的原因,王家与兴宁侯府关系走得近,所以房门知道兴宁侯府大小姐到了,虽有些疑惑这沈大小姐怎么才来,但半点都不敢怠慢,忙让人去后院报信,又备了轿子派了人把清宁送去后院。
王裴氏得了消息的时候,正准备着带着各夫人小姐去戏台子那边看戏去,王裴氏想了下,忙让自己的大丫头去迎清宁。
这个时刻过来,定不是来赴宴的。
清宁跟了那丫头到了宴客的院子里,放眼看了一圈,欢声笑语的人群中没有找到自己的母亲。
清宁心里莫名就一紧,与王裴氏见礼,“清宁失礼了。”
正与人说笑的裴氏见着清宁,讶异地走了过来,“宁儿,你怎么突然跑来了?你这身体可还没有好呢?”
“二婶,我有急事找母亲。”
裴氏见清宁一脸着急,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般没轻没重的,这吹了风,病情加重了可如何是好?”
“二婶,我母亲呢?”清宁急得满头大汗。
“你有事找大嫂,这会可能也没事办法,大嫂喝了一杯,有些醉了,刚去厢房歇息……。”
“裴姨母,麻烦您使个人领路带我去一趟。”清宁急忙与裴姨母说道。
王裴氏笑呵呵地点头,“好,你别……。”
话还有说完,只见一个丫头脸色苍白地快步走了过来,低头在裴姨母的耳边耳语里几句。
裴姨母脸色突变,瞥了一眼清宁。
清宁心一紧,又说道,“姨母,您忙,派个丫头给我指指路便好了。”
王裴氏与旁边的弟妹耳语了一声让她招待客人,然后起身说道,“姨母带你走一趟。”
清宁心里愈发的不安。
王裴氏给了裴氏一个眼色,裴氏也忙起身。
到了专门供人休息的厢房,却是见得好几个夫人站在廊下,目光看向一厢房,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谈论着。
“下流无耻。”
“真不要脸。”
“荡妇。”
……
一字不漏地传入清宁的耳中。
清宁握紧了手,一步一步地朝那房间走去。
房间里,一男子脸色窘红地站在屋里,李芸娘躺在床榻上,床榻的女子脸色潮红,睡得很沉。
终究是来晚了。
清宁紧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睁开了双眸,目光冷冽如冰。
唯有先声夺人,先发制人。
“这是怎么回事?”王裴氏扫了一眼房里的情况,扭头问丫头与婆子。
“大嫂,大嫂?”裴氏声音急切,脸色躁红。
清宁一步步走近。
“宁儿,我可怜的宁儿,你母亲她出了这样的事,以后你可怎么办啊?……。”裴氏拉了清宁的手,“宁儿啊,你母亲怎么做出这等……事来啊……”
“二婶、”清宁皱着眉头冷冷地唤了一声。
裴氏见着清宁脸上一片冰霜,忙止住了嘴里的话,说道,“你一个闺阁女子先出去吧,这里有二婶在呢。”
清宁冷冷地看了眼裴氏,挣脱了她的手,走到了床边,叫道,“母亲,母亲。”
李芸娘一点反应都没有,清宁又推了推,依然毫无动静。
不对劲。
清宁抬头看向王裴氏,“裴姨母,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母亲就是喝醉了酒,怎么会这般睡得沉,叫都叫不醒?”
“宁儿,你别急,这醉了酒的人,叫不醒是很正常。”
“很正常?”清宁冷笑,“裴姨母,我母亲不是贪杯之人,这些天我又生着病,母亲心里定然是万分惦记着我的自是不会贪杯的,但如今我母亲却如此醉得不省人事,这太令人费解了。”
闻言,王裴氏立马脸色就黑了,“宁儿,你什么意思呢?你这话是说,我王家陷害侯夫人?”
“我可是没有这么说。”清宁冷冷地道,扭头看向孙妈妈。“孙妈妈,你去看看玉簪到了没。”
清宁的话刚落,玉簪领着一个胡子花白的大夫与药童进来。
王裴氏气得头顶冒烟,大夫都准备好了,专门找茬的吧!
清宁淡淡地看向王裴氏,“裴姨母不要见怪,本我就是是拖着病来的,这路上吹了风,刚到了贵府大门口,就头重脚轻难受得很,所以才让玉簪去请了大夫来的。”
“大夫,这边请。”孙妈妈迎了大夫朝床边走。
大夫一摸脉,起身说道,“请放心,这位夫人只是中了迷药,用冷水擦擦脸就无事。”
迷药?
上一世,只怕母亲就是如此被人盖棺定论了。
清宁冷冷地扫视了一番,目光落在王裴氏的身上,“裴姨母,我母亲好端端地来贵府做客,却无端遭了这样的陷害,还请裴姨母给我兴宁侯府一个满意的交代。”
清宁目光看向屋子里那男人,正要说话,却是见得自己的父亲沈峰一脸铁青地推门走了进来。
第十章 血口喷人()
沈峰脸色铁青,一进屋就目光刷刷地剐向李芸娘,怒道,“无耻的贱人。”
“大伯,您先消消气,大嫂怕是……。”裴氏见得沈峰,忙劝道。
“哼,不知廉耻的贱人。”沈峰却是一下就打断了裴氏的话,扭头看向跪在一旁的秋雁,“还不把你这放荡的主子给叫起来?还躺在这里丢人现眼?”
秋雁就忙去打湿了帕子给李芸娘擦脸,玉簪与孙妈妈也忙走过去帮忙。
无耻,放荡,不知廉耻。
清宁皱着眉头看了眼依旧昏迷的李芸娘,想幸得此时是中了迷药,否则在这别人的府上,一字字都直戳心窝,哪还有脸活?
“父亲,有什么等母亲醒了回府再说。”清宁道。
“你怎么在这里?”沈峰这才看到清宁,皱着眉头道,“你不是生着病在家?”
原是他知道。清宁自重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