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风水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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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弯腰把尸煞背在背上,向灌木丛里跑去。
他的声音随之传过来,小子,你别得意,我一定要把你的底细弄清楚!
尸煞本来只是一具尸体,邱连把她放在煞气浓重的地方,让煞气侵蚀她的身体。
一般要三年零九个月才能够炼成,在这个过程里,邱连要不停的用自己的血喂她。
尸煞炼成之后,因为身体里有他的血脉,才会跟他心意相通。
否则一旦醒来,第一个吃掉的就会是他。
看着邱连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把地上的玉牌收起来,对我来说,它们不仅是镇物,更是祖先留给我的宝贝。
或许他们正在冥冥之中护佑着我吧。
我们从山洞里出来,我爬到山坡上,把罗盘拿出来,按照十二星次寻找对应的方位。
最后我确定要找的地方距离这里大约有一百多里。
现在已经是半夜时分了,我们回到住处休息一夜。
第二天早上,大伙从梁瑾萱亲戚家里出来。
我回头问梁瑾萱,我们去的地方非常凶险。要不你先留在亲戚家,等事情解决了再回去。
梁瑾萱咬着嘴唇说,我父亲死得不明不白的,我一定要把这件事调查清楚。要是你们不肯带着我,那么我自己去解决!
她表面上性格很柔弱,可是骨子里却非常倔强。
她根本就不是邱连的对手,就算能找到他,也只有死路一条。
我看了看魏子杰,魏子杰朝着我点点头。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梁永明跟我们章家有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要搜集那么多的镇物,更重要的是,我想知道,那封信是谁给他的。
我跟梁瑾萱说,要是你不怕危险,就跟着我们吧!
听到我的话,梁瑾萱的眼神里流露出惊喜的神色。
父亲去世后,她也没什么亲人了。
她的状况跟我很相似,遇到一个同命相连的人,我不忍心拒绝她。
梁瑾萱吞吞吐吐的问,你们可以跟我回去一趟吗?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问她,是不是不放心你父亲的骨灰!
梁瑾萱点点头说,把他安葬了,我的心里才会舒服一些。
我们租一辆车到了梁瑾萱家门口。
院子里的摆设跟我们离开时一样,只是长明灯早已经熄灭,香炉里也只剩下一堆香灰。
梁瑾萱跑进灵棚,然后把骨灰盒抱在怀里。
从院子里出来,她特意回头看了一眼。
虽然没有说话,可眼睛里却有泪水在转动着。
她的心情和我离家时一样,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大伙上车,到了梁家坟地里,帮忙把骨灰埋了进去。
梁瑾萱说,等事情结束之后,她还会回来重新举行入土仪式的。
我们重新上车,我手里托着罗盘指引着方位。
汽车走走停停的,最后在梁王山脚下停住了。
按照罗盘的指示,我们要找的地方在深山里面。
我们初来乍到的,对山路并不熟,进山是非常困难的事,得先去打听一下才行。
我们把汽车司机打发回去,然后进了最近的一个村庄。
村庄并不大,大约四五十户人家的样子。
魏子杰是自来熟的性格,很快就跟几个坐在门口闲聊的人混熟了。
他跟他们说想要进山。
一名六十多岁的老伯立刻皱起了眉头,他说,兄弟,不瞒你说,我们虽然住在山脚下,却有好多年没进过山了。
听他这么说,魏子杰微微一愣。
老头笑着说,我们当然也知道山里有的是好东西。可如果进去了就没法出来,谁还敢去?
他的话倒是在我意料之中。
我们要找的是天败之地,煞气很重,估计会有很多阴灵聚集在那里。
普通人到了那里,肯定会丢掉性命的。
我和他说,老伯,我们打算找个向导,只要能领着我们进去,酬劳肯定不会少的。
老头摇摇头说,我们村子里没有这样的人,隔壁村子倒是有一个。他经常领人进山,却很少有人能活着回来。那座村里的人都死光了,只有他一个活人,你敢让他当向导吗?
梁瑾萱问他,大伯,您说有人活着从山里出来了?
老头说,半年前有个中年人来过这里,他和你们一样想要进山。我们也这么劝他,可他就是不听。实在没办法,我们就让他去找那个人了。
我们以为他回不来了,可让我们意外是,三天后他回来了。他推着一个有些破烂的手推车,上面装着一个麻袋,还有一把椅子。
梁瑾萱问他,您还记得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老头想了一会说,他跟我说过名字,他姓梁,好像叫梁永明!
我们没找错地方,摇椅果然是梁永明从山里带回来的,看来天败之地肯定在山里。
魏子杰给大伙分了一圈烟,然后问他们,那个能给我们当向导的人叫什么名字?
老头说,“因为他只有一只眼睛,我们都管他叫独眼龙。
十几年前,他们村发生了一件怪事,整个村里的人一夜之间都失踪了,就剩下独眼龙一个活人。
当时警察也来调查了,并把独眼龙给找了去,结果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后来就把他给放了回来。
从那以后,进山的人就会失踪,再后来就没人敢进山了。
村里出事前,独眼龙的眼睛都是好的,之后才瞎了一只眼睛。
从那以后,独眼龙的性格变得非常孤僻,很少跟外人来往。
至于村里人出了什么事,他从来没跟外人说过。”
他们知道的就这么多,想要进山,我们就得去找独眼龙。
老头说,独眼龙在村口经营一家扎纸店。
我们在村里借宿一宿,第二天早上起来打算去那个村子。
我让梁瑾萱在家等着,我们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怕没办法保护她。
梁瑾萱叮嘱着我们,一定要多加小心,我会在村里等着你们的!
我跟她说,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我们从村里出来,沿着村子边缘的小路一直往前走。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另一座村庄出现在视野之中。
只是村子里异常寂静,房舍七扭八歪的,看样子已经有很长时间没住过人了。
魏子杰说,那位老伯说的没错,村子里没有人了。
在村子边缘处,有一座院落跟其它的院落相比整齐了很多。
用泥土磊成的墙上插着一个花圈,花圈被风撕得破破烂烂的,并发出哗哗的声响。
看来住在这里的就是我们要找的独眼龙了!
我推开用木条拼成的大门进了院子。
院子里摆着很多花圈和纸人,他的手艺很一般,纸人还不如爷爷做的精致。
房门敞开着,却没看到人。
我们敲了敲门,一直也没人回应。
刘冲迈步走进去,朝着里面喊道,有人吗?
他的话音刚落,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一名身穿灰衣的中年人慢慢腾腾的从里面走出来。
他佝偻着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
他的一只眼睛是灰白色的,应该是用狗眼代替了那只失明的眼睛。
他就那样看着我们也不说话。
刘冲性子很急,说道,我们敲了好长时间门,您倒是回应一声!
他虽然听到了刘冲的话,却仍旧没有吱声,那副样子跟旁边的纸人倒是有几分像。
魏子杰赶紧陪着笑脸问道,是谢师傅吗?我们有点事想要找您帮忙。
独眼龙的目光慢慢的从刘冲身上移到魏子杰脸上。
他始终也没说话,似乎在等他说下去。
魏子杰说,听说只有您进过山,我们打算进山一趟,麻烦您给我们当向导。
独眼龙想了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说道,你们晚上来吧!
他的声音很沙哑,就像磨玻璃时发出来的声音,非常难听。
山路本来就很难走,他却要我们晚上进山,这真有些不可思议。
魏子杰继续问道,山路很难走,夜里进山会不会很危险?
独眼龙说,我对山路很熟,山里没有我找不到的地方!
说完转身进了里屋,不一会一阵嚓嚓声响传了出来,他在磨竹篾干活了。
我们三个很无趣的扭头往外走,站在大门口望着不远处的一道山口。
刘冲说,我看独眼龙很不对劲,不知道他会不会捣鬼。要不我们自己进山吧!
魏子杰摇摇头说,山里地形复杂,我们根本就找不到路。
我跟他们说,还是晚上让他领我们进山稳妥一些。
魏子杰点点头说,也只能如此,谁让我们有求人家呢?
现在还没到中午,我们商量一下,反正村里多得是空房子。
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晚上再行动。
我们找了一座状况稍好一些的房子走进去。
房子里的家具和床铺还很完整,很明显主人离开的时候并没带走什么东西。
他们以为很快就会回来的,结果这辈子都没法再回来。
床铺上面的床单黑乎乎的,上面满是灰尘。
我们把床单掀开,找个地方躺下,边闲聊着打发时间。
靠门的地方有个佛龛,佛龛上挂着黄布帘。
黄布帘被风吹动着,一幅画像在里面若隐若现的。
刘冲走过去把布帘掀开,一个有些发黄的画像出现在大伙面前。
那是一个长着黄鼠狼头,身上穿着华贵长袍的怪物。
魏子杰低声说,这是黄仙。一般来说北方供奉黄仙的人很多,可在南方却不常见。
我问魏子杰,村里人一夜消失,会不会跟黄仙有关系?
按照风水书上所说,风水宝地中孕育的灵物都是善灵,是不会害人的。
凶地则不同,吸收过多煞气,灵物都变成了恶煞,肯定会害人的。
魏子杰摇摇头说,但愿不是这样。天败之地孕育出来的恶灵肯定非常可怕,我可不想遇到它。
魏子杰把布帘放下,倒在床上,眼睛望着破败的屋顶,一言不发的在想着什么心事。
刘冲从背包里拿出一柄匕首来,很小心的插在腰带上。
大伙都不再说话,倒在床上闭目养神。
天慢慢的黑下来,忽然一阵脚步声从院子里传过来。
我们立刻清醒了,都从床上坐起来,看到一道身影正走过来。
是独眼龙。看到身影,我立刻就认了出来。
我觉得很奇怪,村子里这么多房舍,他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
看到我们出门,独眼龙也停住脚步,说道,走吧!
今晚的月色很好,独眼龙佝偻着身子,他的速度倒是不慢,当先向山口走去。
我托着罗盘跟在他身后。
独眼龙好像知道我们要去哪里,他所走的方向跟罗盘上指示完全一致。
一条羊肠小路跟死蛇似的向前延伸着,大伙谁也没有说话,只能听到脚落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魏子杰忽的朝着我摆摆手,示意我停住脚步。
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我赶紧站在原地。
独眼龙好像并不知道我们已经站住了,他仍旧在往前走。
魏子杰警惕的往周围看了看,小路两边都是灌木以及一米多高的荒草。
我听到一阵沙沙声响从荒草里传出来。
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跑动着,荒草被撞得不停摇晃着。
刘冲把匕首握在手里,低声说,有东西在跟着我们!
他的话音刚落,草丛里的声音消失了,荒草也不再摇动。
山里非常安静,连虫鸣的声音都听不到。
这里距离我要找的天败之地已经不远了,因为煞气很重,昆虫很难活下来。
走吧!我跟他们说,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都得去面对。因为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大伙的表情都很紧张。
一个山丘出现在视野之中,山丘上长满了杂草。
只是跟别的地方不同,草的叶子是暗绿色的,其中夹杂着一些红色蒿草,远远望去非常显眼。
这个时候,独眼龙忽然加快了脚步。
我们很少走山路,气喘吁吁的才勉强跟上他。
魏子杰在后面喊道,谢师傅,你慢一些,我们要跟不上了!
独眼龙像没听到他的话,速度反倒越来越快。
与此同时,路边草丛里的沙沙声越来越响,草丛此起彼伏的,有很多东西在里面跑动着。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刘冲怒气冲冲的说,“他把我们给领到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