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谋:一品皇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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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竟让你说出个‘求’字?朕倒是好奇了。”说着,饶有兴趣的双手环胸,眼中泽泽生光。
“想必皇上也知道,奴婢房里的宝儿是太后娘娘特地安插的,不知小德子公公与您说了没有,前几日那宝儿还想在奴婢的膳中下毒。”
“这事儿朕倒是听小德子提过,不过后来不是不了了之了吗?”他相信事到如今,太后也不会贸然的对凌苓下毒了,毕竟,她已经是他的人了不是吗?太后不会想着正面与他来个交锋,毕竟时候还没到。
“皇上有所不知,这宝儿行事乖张,做事也不认真,加上或许因为太后娘娘将她发配边疆吧,那丫头对奴婢可谓是恨意深重。所以奴婢恳请皇上,不知皇上可否将这丫头调走,奴婢不想她跟在奴婢身边了。”说完还楚楚可怜的垂下头眸,显出的确以对此事深恶痛觉的意味。
东方荆不是傻子,看她如此作态,自然知道她别有相求。便也不废话,直接开问:“要将她调走是没关系,调走后呢?”
果然,一听到这里,凌苓的双目立刻绽放出光彩:“奴婢想要梅汝跟过来。皇上,梅汝是凉常在的人,虽说算是隶属凉常在,但若皇上开口,常在必然”
“不用说了,朕知道你的意思了。”他敛下眼眉,开始兴致缺缺。
“皇上”
“这几日在朝堂上,朕好不容易才能以郎嫣失德之事大做文章,让静王收敛了些戾气,若朕这一去清波阁,那静王那边不是功败垂成了吗?算了,你也不用说了,若是你真不喜欢宝儿,你择个错处,朕将她送还给太后娘娘就是,可那清波阁的主意,你想也别想。”说完转过头,执起御笔,继续自己未完成的工作,脸色却难看了几分。
凌苓不敢再说什么,她就知道即便是开口了也觉得得不到好处。寂静无声的书房又恢复了之前一般的死寂,凌苓继续专注于手上偶尔行动的小小伙计。
第二天一早,清波阁又来了个丫环,怯生生的摸样看上去柔弱极了,那小丫头哆嗦着指尖,又递给凌苓一封信,凌苓当即拆开,还是那几个字——今日午时,冷宫,恭候大驾。
凌苓抬眸扫了眼那陌生丫头,问道:“今日怎么是你送来?梅汝呢?”
那小丫头先还有些怕凌苓,可一听她口气倒算和煦,又想起来之前主子一旦交代,要她对这位姑娘亲切些,不要得罪人。于是便张口老实说道:“梅汝姐昨天晚上做错事,现在还被主子关在柴房里思过呢,奴婢是带梅汝姐过来的,对了,凌姑娘,我家主子还交代一句,说是希望姑娘务必答应信上的要求,算是她求你了。”
求,还用得着求吗?那郎嫣倒是知道怎么拿她的软肋。
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凉意,那小丫头当即遍体生寒,还未来得及哆嗦,便听凌苓又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一定答应。”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小丫头立刻脚底抹油,跑得比谁都快。
捏着手中的信封,她紧紧的将信纸捏成一团,这才转身回屋。
午时不到,凌苓便到了冷宫,这个地方到的确是个私下见面的好地方,不但地处偏僻,四周什么建筑都没有,并且还树木灌丛,绝对让人意想不到。
当凌苓踏进冷宫大门时,还没站稳,便看到房中早已屹立这另一位了。
身穿彩雀翡翠襦的郎嫣转过身时,那眼底的憔悴与苍白的血色,让凌苓险些没认出来。这个人真是郎嫣吗?她以前这么爱美丽。
一见到凌苓,郎嫣就像找到救命稻草一般,火速的冲过来,一把拽住她的袖角,唉唉的求道:“凌苓,你一定要救我,现在只有你可以救我了。”
第138章 赐死()
她说得可怜兮兮,那瓷器一般的摸样,就如同易碎的娃娃,仿佛风再大一点,就会将她吹走一般。
她苦笑:“就算得不到皇宠,也没必要如此寻死腻活的吧。”
郎嫣抬起头,那一双似悲鸣般的眼眸看上去苦情极了:“不是皇宠,是太后,是姜慕葶,她们要杀我,凌苓,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我,就算看在以前我们的关系上,你也一定要救我,那两个恶毒女人想趁我如今一蹶不振,便要了我的命,我不会让她们如愿的,凌苓,你会帮我的吧?你一定会帮我的是不是?好歹主仆一场,我知道我之前对不起你,但是那都是郎茜的阴谋,我答应你,只要我能活下去,以后我一定将你当做亲生姐妹一般对待,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她苦苦哀求,眼看着就快对她跪下了。
凌苓何时见过如此慌张的郎嫣,这个人,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个骄纵自傲的大郡主吗?皇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居然能将一个高高在上的贵人,变成一个任谁都可踩上一脚的蝼蚁。
她叹了口气,一想到这个女人好歹还是郎傲的妹妹,心中又有些不忍:“你说说,你要我怎么帮你?”
此话一出,郎嫣当即惊喜若狂:“你真的答应了?好,好,好,我求求你,你让皇上来清波阁,无论用什么方法,不论是骗的,哄得,或者是”说到这里,她眼角探寻的往四周望了一群,确定真的隔墙无耳了,才敢从怀中掏出一包黄纸包好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火速将它塞进凌苓手中,才说:“或者是用这个,将皇上迷晕,然后将她带到我的清波阁来”
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的黄纸,凌苓真的生气了。她狠狠的瞪了郎嫣一眼,但见她一脸兴奋的表情当即更是气恼:“你要我迷晕皇上?你”
话还没说完,门外一行脚步声突然骤起,她脸色一变,迅速往门外望去,只见冷宫门口,一行人疾步而来,而走在最前面的,便是太后与皇上。
她们凌苓表情顿时瞬息万变。恍惚间,她似乎捕捉到了什么。转头不可思议看着郎嫣,却见郎嫣早已低下头,默默的跪在原地,恭请圣安了。
这算怎么回事?
“刚才哀家与皇上在外面都听到了,郎嫣,你勾结凌苓,妄想毒害皇上,实属罪大恶极,哀家现在就下令,将你送去内务府大牢,终身不得出狱。”太后一声狠断,当机立断的落了郎嫣的大罪。
郎嫣似乎没料到,倏的抬起头来,怒不可揭的看着这杜如蛇蝎的中年妇人,顿时破口大骂:“你这老女人,你不是说只要我帮你,你就会搭救我吗?为何却要如此对我?为啪”一句话没说完,鄂公公已经上前,一个巴掌扇在她苍白无力的脸颊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顺着嘴角一路流到前襟,浸脏了她翡翠色的衣襦。
“放肆,竟敢辱骂太后,罪该万死,来人,还不送到内务府去?”鄂公公一声令下,旁边的侍卫立刻冲上去抓人。
“放开我放开我太后,求你饶了我,求你饶了我”口齿不清间,郎嫣还是拼了命的求饶着。
冷眼看着郎嫣被带走,太后清晰的美眸转头来,直直的盯着东方荆,开口说道:“皇儿,你不是说若是亲耳听到这奴婢真要对你下药,你便不会姑息养奸,势必要将此贱奴碎尸万段吗?皇儿,你该实现你的诺言了。”
凌苓拼命摇着头,死死的看着东方荆,脸上写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东方荆自然也知道不是她,可他刚才说的话还历历在目,太后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凌苓的,因为说,太后不允许他身边有任何一个不属于她管辖的人。可是,他却不能放弃凌苓。
“母后,刚才您不是听到了吗?凌苓并没同意郎嫣的话不是吗?”他争取着。
太后却冷笑一声,瞟了眼如今还被凌苓死死捏在手心的黄纸药包:“那证据呢?若是真不想,那药包为何还在她手?”
一经她提醒,凌苓才想起来,连忙将药包扔下,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皇儿,这硕大的江山都是你的,你要怎么做母后也难为不了你,可是若是天下百姓知道了当今皇上实则是个言而无信之人,这皇室的尊严,先皇的名誉,整个南旌国,又会怎么看你,怎么看哀家这个做母后的?皇儿,切记,君无戏言啊。”太后冷声施压,对于她来说,既然是她精心布置的局,便没有让这个局失效的道理。
凌苓现在的面色可能只能用面如死灰来形容了,她咚的一声跪倒在地,身子开始有些颤抖,即便是往常平静无波的人,在面对生死关头,也很难保持平静,更遑论,她还有好多遗愿未了。
见东方荆还在犹豫,太后又开口,声音透着严厉:“莫非皇儿当真要做个食言而肥的小人?我南旌硕大天下,莫非就是个施信背意之国?”
这句话无疑是驴子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将东方荆噎得说不出话了,凌苓缓缓抬眸,正巧对上他炽烈的双眸,仅是一眼,她已看懂了他的意思,他要她放心,他说他一定会救她。
对视了良久,她方才默默移开视线,嘴里便大无畏的说道:“太后娘娘,皇上,奴婢,甘愿领罚。”过程还有什么可重要的呢?重点是,她认了不就好了吗?这样太后就可以放心了,皇上身边再也没有任何一个自己一族的眼中钉了。整个后宫,又干净了,所有的不稳定因素,不平人士,都不存在了。她还是那个后宫之主,一国之母。
闭上眼睛,凌苓有点无力。
太后这下算是终于满足了,叹了一口气,便对旁边的鄂公公使了个眼色,鄂公公连忙开口:“更衣凌氏,妄图对皇上下毒,罪恶滔天,还押水牢,明日午时,赐毒药一瓶,钦此。”
这封旨,似乎是早就拟好了那般顺口,凌苓苦笑,人命,如此轻贱。
第139章 死而复生()
凌苓被送到了敬事房的水牢,这个地方和大内的内监不同,这里是专门处决一些品阶低的奴婢,而凌苓,只是这其中很平凡的一个。
从冷宫押到水牢的途中,她看到了梅汝,她是在那个怯生生的小丫头的搀扶下勉强走出来的,但也只敢远远的看她。而另一个头,她看到了郎茜,那幸灾乐祸的表情让她差点笑出声来,当然有郎茜就免不了有她后面的两个丫头,淑儿早对她恨之入骨,更是巴不得她早死早好。而亭儿
凌苓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亭儿的眼中居然藏着憎恨,她看懂了那恨意后面的意思,是诉讼,她在说“你不是说后宫是个大染缸,千万不要迷失本性吗?为什么?为何最先迷失本性的恰恰就是你自己?为了皇宠,落得如此地步,一个冬天都没过完,就这么死了,值得吗?”
呵呵。当然不值得,可是她没有说,进入皇宫,便只剩更多的身不由己了。
凌苓前脚被关进水牢,当天晚上,小德子便夜探水牢,呃,太后身边当差的,走到哪里都特别吃香。别人到内宫的牢里来,好歹也换件像样的夜行衣,可他倒好,大摇大摆的穿着自己太监服,便一拽一拽的进来了。还劳累人家年过半百的狱卒官给他领路开门,真是排场。
“这里好臭。”待牢房里只剩凌苓与小德子了,他突然出言嫌弃。
凌苓默,过了一会儿才问:“你来做什么?送我最后一程?”
小德子切了一口,很鄙视她的目光短浅:“开玩笑,你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你以为随便两个人说让你死,你就会死了吗?也要看人家有没有这个能耐不是。好了好了,今天你就安心在这儿歇息一夜,虽说这牢房是破旧了,也臭了一点,但情况特殊,你忍一忍好了,反正也只是一夜。”说完,转身就打算走,这里真的好臭,而他没告诉别人,他有点轻微的洁癖。
“喂,你说什么一夜”
“嘘”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待凌苓不吭声了,他才缓缓说:“这是秘密,明日你就知道了。”说完,又大摇大摆的走了。
一夜吗?她突然想到冷宫时东方荆那让人放心的眼神,心中突然一暖。顿时觉得这个臭气熏天的水牢,视乎也没那么难适应了。
第二天,就是赐死的时候了,药喝了,人死了,还是鄂公公亲自监察的整个死亡过程。好吧,探探呼吸,没了,把把脉搏,没了,行了,人死全了,可以包张席子,挖个坑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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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凌苓迷迷糊糊间从昏迷中醒来时,除了感觉到自己浑身有些不舒服外,其他的感觉倒还是没有,唔,还有点肚子饿。
“醒了?”有些清冷的声音,声音还透着点熟悉。
凌苓抬眸,不太肯定的看了看眼前的人,唔,东方荆!眼神有些恍惚,她又看了看四周的场景,清简的装饰,看上去就是普通小康家庭的装潢,不算特别,却透着股干净。
“怎么这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