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谋:一品皇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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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表?”她要说,皇上也得信才行啊。
瞅了瞅四下,凌苓附身上前,贴着郎嫣的耳朵,悉悉索索的说了大半天,只见郎嫣的表情先还是烦乱不堪,后渐渐升起了些苗头,最后略微迟疑的吐了一句:“这么说,真的行吗?”
凌苓也不敢保证,只得往好的方面想:“至少皇上能明白主子也是逼不得已的。咱们姑且试试,若不行,再想其他法子。”
又沉呤半晌,郎嫣终于点了点头,此刻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当天下午,皇上又来清波阁了,凌苓知道,换药的时辰又到了,郎嫣知道,表忠的时刻也到了。
“皇上今日想玩什么?”郎嫣一脸柔笑,面对自己的丈夫,她的脸上除了温柔,什么别的神色也没有。
东方荆淡淡的瞟了眼窗前的梅花,无任何思灼,开口就道:“画梅。”
好吧,又是画画,前几次作画的经验让郎嫣一脸柔色顿时生出一丝惨白,若是吟诗还能对话几句,借着诗句与皇上交谈几句,可若是作画,皇上次次都是专心描绘,连个余光都不曾赏赐给她,她又要怎么说出对他的自里话?
第125章 老虎发威()
“这几日梅花开得尤其的好,加上皇上妙笔生花,必定能将梅意描绘得栩栩如生,臣妾已都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了。”心中即使再多的不快,她也只能全吞下肚子。
“凌苓,你要去哪儿?”端着文房四宝的梅汝见凌苓正迎面走来,不禁出声问道。
“我听说皇上今日要画梅,所以想去厨房沏一壶梅花茶来,正好应景嘛。”说完,笑了一记,便径直往厨房走去。
到了厨房,她看了眼案几上的各色茶罐,眼睛略过贴着“梅花”的罐子,反倒打开一罐贴着“苦荆”的罐子,从里面取出几辍茶叶根,放进绘制精致的白玉茶壶里,再加热水往上一倒,顿时茶香四溢,却带着细微的苦意。
她端着茶壶一路走回正寝宫,轻敲开房门,门内是郎嫣如轻如水的细声:“进来吧。”
推开房门,正好看见东方荆执着画笔,仔细的对着窗外开得娇俏的梅花比划,仿佛真的在用心作画似的。
“这是梅花茶?”看着茶杯里如墨如汁的茶水,郎嫣拧起了眉。
“都怪奴婢大意,厨房里梅花茶已经没有了,奴婢便自作主张换了别的茶叶,皇上、娘娘不妨尝尝,这茶绝对比梅花茶还香甜可口。”她微笑着说,慢慢将茶水沏出来,还悄悄冲郎嫣使了个眼色。
郎嫣眯眼看了手中的茶杯一眼,虽有些怀疑,但最后还是相信了她,端着茶走到东方荆身边:“皇上要不要试试?”
东方荆放下画笔,眼眸淡然的扫了垂头恭谦的凌苓一眼,伸手接过茶杯,舀了舀热气,吹了吹茶梗,复轻酌一口。只消一口,便皱紧眉头,脸色大变。
郎嫣见了顿时面如死灰,连忙跑过去喝了自己那杯一口,一入口,一股难言的苦涩灌于口腔,她重搁茶杯,转身对凌苓喝道:“大胆,你明知皇上最不爱喝苦茶,还沏这种茶来?你是何居心?”
凌苓扑通一声跪下,脑袋垂得低低的,声音却平静无波:“皇上恕罪,奴婢只想着要为皇上沏最可口,最香甜的茶,竟忘了这苦荆茶入口时虽然苦涩难当,但后味却难以言喻的美好,奴婢知罪,请皇上责罚。”说着,还重重磕了个头。
郎嫣也连忙跟着跪下,声丝如泣:“皇上恕罪,是臣妾管下不严才致使奴才以下犯上,臣妾甘愿请罪,请皇上责罚。”
东方荆眉尾一挑,直接忽略郎嫣,看向凌苓:“你说这茶后味美好?”
“是。”声色如虹,没有半分迟疑。
东方荆看了她半晌,就在郎嫣额上的冷汗都快要流干的时候,他竟又张嘴饮了一口茶,闭上眼睛,皱着眉头细细品味。果真越到后面,他的脸色却越是缓和,最后嘴角竟勾起一丝笑意:“果然后味无穷。”
郎嫣松了一口气,正待她以为此事就此完结时,凌苓竟不怕死的又逾越开口:“启禀皇上,这清波阁里,后味无穷又岂止这一杯苦荆茶。”
郎嫣心里一惊,转头愣然的望着凌苓,这丫头是借这样的方法为自己请福呢,如此大胆护主,让她的心仿若突然被揉了一下,生起了丝丝感激。
东方荆俊美的脸庞这才终于转向仍还跪地不起的郎嫣,复一个厉眼横在凌苓身上,才口气轻和的对郎嫣说:“爱妃这些日子辛苦了,是朕忽略了。”
郎嫣感激得热泪盈眶,跪在地上连连摇头:“皇上严重了,皇上天天到臣妾这清波阁来,对臣妾恩宠有加,臣妾怎么会辛苦呢?臣妾只是想告诉皇上,无论皇上对臣妾如何,是好是坏,是宠是废,在臣妾的心里,皇上便是臣妾一生的良人。古人有云,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臣妾只是个平凡的女人,遵循祖偈,只懂对皇上尽忠,其他的什么也不会想。”这一番言辞恳切的话在她那一把娇柔温婉的声丝下显得更加楚楚动听。
东方荆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扶起身来,爱怜的将她拉到画案前,将细纤的笔杆塞进她的手中,不论她惊愕的目光,径直温柔的说:“朕抓着你的手,咱们夫妻二人一同完成此画,可好?”
郎嫣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好,好,臣妾臣妾遵旨。”话里除了欣喜,竟还夹杂着一丝哽咽。
这方俩人你侬我侬,柔情似水,那方凌苓已默不作声的退出房间,回到房间,拾掏起自己的小药篮来。
这幅画只作了半个时辰便完成了,东方荆看了看天色,抱歉的对郎嫣说:“今日朕还一直未过去与太后请安,便不在你这儿多待了,你的心意朕心里明白,前些日子是朕苦了你了。”
郎嫣早已被这半个时辰中的“夫妻情意”迷得晕头转向,连忙柔声谦虚几句,便目送皇上离开了。一转头,她晕晕乎乎的看了看四周,才冲身旁的梅汝问道:“凌苓呢?”
梅汝老实的回答:“凌苓说厨房没有梅花茶了,她去敬事房领去了。”
“哦。”想了想,她又道:“她回来了让她来见我。”
当刚才还在清波阁与郎嫣柔情蜜意的东方荆黑着一张脸出现在冷宫门口时,凌苓纵使早已料到,还是心口颤了那么一小下。
东方荆一脸黑炭的踏进冷宫,径直坐到石塌上,寒着一张脸,直接开问:“你有什么要与朕说的?”
凌苓想了想,语态平和的跪下:“奴婢无话可说。”
“好一个无话可说。”东方荆怒极反笑:“怎么?你心里就这么惦记着你家的主子?她都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对她如此不留余力,连朕都设计起来了?”
设计皇上,这罪过可大了。凌苓低头颔首,语气里透着一丝无辜:“奴婢不知皇上说的什么,还请皇上明示。”
他冷哼一声:“朕说的什么你清楚得很,给你两个选择,要嘛现在立刻给朕交代清楚,要嘛朕现在就杀了呢,你别以为朕不杀你真是受你威胁,朕好歹也是个皇帝,处死一个宫人的权利还是有的。”
糟了,老虎这下真的发威了。
第126章 哪个美些?()
事已至此,凌苓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她低垂着脑袋,一咬牙,也不强撑了。
“凉良娣对皇上的心意日月可鉴,奴婢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要谋取了什么,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将这些看在眼里的借由一个方式让皇上知道。皇上乃是真龙天子,一国之君,后宫妃嫔更是数不胜数。即便没有此次选秀择出的三十位佳人,也大有各地王公贵族进献的各色美人,拥有这么多女人,皇上自然是不会明白一个妻子期盼丈夫的爱怜那份心思是如何艰辛。今日是奴婢逾越了,奴婢自愿领罚。”
东方荆冷冷挑眉,就连一贯的雍容笑意都收敛不见了。他冷哼:“妻子期盼丈夫的心情?你又如何明白得这么透彻?”
凌苓淡笑:“因为奴婢也是个女人。”这话自然不假,可听在东方荆耳里,却有些莫名的刺耳。
“你有心上人?”他拧眉。
心上人吗?凌苓闭目想了想,一个素布青衫,挺拔温柔的身影突然跃然于眼前,此人正是方旌。
以前她的心上人是方旌,但现在却不是郎傲。
“怎么不回答?你的心上人是何人?既然有了心上人,又为何要入宫?”没由来的,他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睁开眼睛,轻答:“以前有,不过死了。”
这一听,他的心情突然发好。脸上久违的笑意再次浮现。叹了口气,生硬的背脊也放软下来,挥挥手,对她招呼道:“行了,别跪着了,朕一会儿还有事,快上前为朕换药。”
凌苓知道东方荆这是不气自己了,唇角一笑,便依言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提着小篮子走到他身边,伸出手,如往常一般轻轻为他解开衣带。
盯着她葱白如玉的手,他心情一阵大好,愉快的问:“当宫女的,手都这么干净?看你的手,怎么也不像沦落到给人当下人的地步才是。”
纤白的手指微微一顿,却只是那么一秒,下一刻又继续恢复动作,嘴上低低的回道:“如今百姓安居乐业,商业发展迅速,奴婢的父亲也只是那云云商场中的一位末士,父亲家道中落后,奴婢便到了静王府当下人,索性王府的人对奴婢都甚好,也就没做什么粗重活。”对于这双手,她早已编造好了最为简单的理由。
他缓缓点头,嘴上诺诺的“哦”了声,一双如墨的眼睛向上而转,慢慢的便盯住了她素白干净的脸庞。
“你没装扮吗?”即便是宫女,每个月应该也有粗略的脂粉分配。
“奴婢拙色,无谓装扮什么。”她敛下眼眉,专心的为他解开胸前的纱布。
“看你虽算不得美艳,却也称清秀,就这么庸庸碌碌的不会不甘吗?这宫里的女人,别说是美的,就算是丑的也给画成个倾国倾城,倒没像你这么甘于平淡的。”他突然笑得恶劣:“还是,你想抄走歧道?”
这男人今天的话似乎特别多。
凌苓停下手中的活,后退一步,站定。
“怎么了?”看着自己解了一般的纱布,他不解的问。
凌苓再退一步,方才语态恭敬的道:“若是皇上误会了奴婢什么,是奴婢的不是,还请皇上明白,奴婢不愿争夺什么,也不愿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奴婢只想规规矩矩当一个普通宫女,于愿足矣。”
看看他都说了什么,让她立刻变得这么紧张了?
“朕又没说你想勾引朕。”他笑得尤其无辜。
“”您还真够坦白。
见她似乎当真生气了,他无奈的看了看自己这狼狼狈狈的一身,最后只有妥协:“好了,朕是与你开玩笑的,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这天寒地冻的,你就当着这么把朕晾着?”
闻言,凌苓这才走上前来,继续完成没完成的工作。
“胸前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手上的黑蔓也快消完了,再换一两次药,皇上便无碍了。”包扎完伤口,她一边收拾药篮,一边轻声禀报。
“这全亏你的功劳。”他笑得很是畅快:“就是御医大概也没你这么妙手回春,只消一个来月,便能让朕的重伤好全,你说你何不索性去太医院当医女算了,当什么随伺呢?”
“医女也得是朝中贵亲之女,奴婢哪有这个资格。”她实事求是。
“朕可以给你开后门。”他欢心的提议。
“”她又默不作声了。
“好了好了,你就那么分不清朕是说笑还是讲实吗?你以为朕当真愿意你我的关系曝光?届时这后宫内不知又得起多少风起云涌,朕还暂且不想打破这份平静呢。”说着还仿佛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她还是默不作声。
他伸了伸懒腰,站起来边走边说:“行了,药也换完了,朕也得去太后那儿请安了。走了。”便潇潇洒洒的往外走去。
目送东方荆离开了,凌苓放才拿起药篮,尾随而出。她自认为自己的动作已经够小心谨慎了,可如果别人有心窥察,那她无论如何也无可隐藏。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说皇上去了冷宫?那冷宫不是没人住吗?皇上去那儿做什么?”逐漾宫内,姜慕葶皱着眉头,严厉的眼神不偏不倚的落在跪倒在地的一位小太监身上,满脸的深思。
“奴才岂敢瞒骗暮良媛,奴才亲眼所见皇上出了清波阁后便去了冷宫,在里面呆了近两刻钟才出来,而皇上离开没多久,冷宫里竟然还有另一个人走出来,那人奴才见过,正是凉良娣身边的人,好像叫什么凌苓。”小太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将自己所见所闻全数上报,没有一丝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