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谋:一品皇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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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苓黑线他好幼稚
“唉”他突然松开她的下颚,往后一靠,轻松的靠在背后的石壁上,吐了口气,似笑非笑的道:“算了,记不得就算了,反正朕救你的时候也没图你能回报什么。以你的姿色,就算要以身相许也还要看朕愿不愿意,不过若你真有这个打算,朕倒是勉强可以”
“皇上!”她忍不住出言打断他的胡言乱语。“奴婢愚钝,请皇上明示,莫非皇上见过奴婢?还救过奴婢?”
“呐呐呐,是你非要问的,可不是朕守不住嘴说的。”但见他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花灯会,五礼街,琼景阁,房间”提示完便双眼绽采,仔仔细细的盯着她,等她慢慢回忆。
花灯会,五礼街,琼景阁,房间他说的莫非是毛言甫那件事?那日她的确差点被辱,可当日救她的人明明是郎傲啊,怎么会是东方荆?
见她还是一副想不通的表情,他又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朕是真的没指望你报答什么的。你若是真要报恩,就老老实实的为朕守住昨晚的秘密,顺带再负责朕痊愈前所有的换药工作便是了”看他多心胸宽大,提出的要求多低啊。
凌苓默她开始怀疑刚才这皇帝说的话,到底有几句会是真的?
第123章 想法子()
“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朕说的话,全然都是不可信的?”好似看穿她的内心一般,他轻描淡写的说。
她浑身一震,讶异的抬眸,有些心虚的望着他。
他低低轻笑,那笑雍容华贵,与他身上破布般的衣衫形态全然不搭,却依旧让凌苓看出了神。她从来都知道这个东方荆是个俊美的男人。
他的美与郎傲的美不同,郎傲纤弱却冷清,他热情且温润,一个是冰凉透骨的琉璃,一个是翠意清雅的宝玉。截然不同,却同样惊心动魄。
“怎么?被猜中了?”他挑眉。
她连忙底下头,唯恐多与他对视下去,自己的心思会被他全部看穿。
只是,外界不是说这个皇帝愚孝懒散,无智无谋吗?可此刻她倒觉得他聪明得紧,不仅如此,但看那眉宇间的霸气已是谁都不可取代的帝王之魄了。
这样一个男人,会只是个外界所言的守业帝吗?哼,据她观察,他不过是在蹈光隐晦罢了,只待时机成熟,便展露锋亡,届时彰显气度,必定会让所有人跌破口舌。
“罢了罢了,闷闷的真不好玩。”他无聊的瘪瘪嘴。一副反倒受了委屈的摸样。
玩?他当这是在玩?
堂堂一个九五之尊,天之骄子。不慎中了邪教著名的寒毒,而这种不能让文武百官,甚至后宫嫔妃知道的事,恰巧不巧让一个新进宫的小宫女遇见,他该考虑的不是应该如何斩草除根,将她生吞活剥,让她从此消失在这个硕大的宫廷中吗?
她甚至连届时她将如何自保的法子都想好了,和着到头来人家压根没这么想过,一直是在与自己玩儿?
像是解答她的疑虑般,他伸了个懒腰,突然说:“朕最落魄,最狼狈的时候被你遇见了,你也就应该倒大霉。”
她眉梢轻抬果然是考虑着要杀她灭口的。
见她眼眉严肃,他笑得更加恶劣:“恩,你说说,做下人的见到了自己份位上不该看的东西,要怎么处置?是剜目?还是干脆处死得了?这冷宫深地气候凉爽,把你赐死后扔在这儿,保准你能捱一个月才长尸斑。”瞧瞧他多仁慈,凉棺还得用钱买,他现在白送她一块风景宜人、鸟语花香的坟墓,多大方。
她微微勾唇,搬出早已想好的说词:“皇上要杀奴婢便杀吧,这宫里少一个宫女也的确不起眼,只是怕凉良娣要找奴婢时,找不着人,将事通报到敬事房,届时,若敬事房的人无意发现奴婢死在着冷宫之内,恐怕又会费事的侦查一番,到时候,皇上私自出宫,还负伤而归的秘密,就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了。”她狡黠的双眸显出丝丝嘲讽,仰眸认真的盯着他,仔细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的表情。
如是这东方荆真如外界所言只懂昏庸守业,那他必然会勃然大怒,但今日至少不会动她。因为他必须考虑她刚才所说的后果。
可如果他是个阴腹至深的人,那恐怕现在更是心露杀机,可也不会在今日动她,因为他这么做必然有打草惊蛇的可能,一个睿智的人不会冒这种险。
可东方荆却只是轻轻挑了挑眉,眉眼间无任何异色。这倒让凌苓困惑了。他表情如此清淡,如此闲暇,让她实实的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哦?杀了你会这么麻烦吗?那就不杀好了。”看他那口气,仿佛在说“今天晚上吃鱼吗?好麻烦,我还是吃肉算了”。
她愣愣的看着他,眉头紧蹙。
他顿时哭笑不得:“你那是什么表情?杀你你不高兴,不杀你你更不高兴。那你倒说说,你想怎么样?”
“奴婢不敢谢皇上不杀之恩。”她垂头,将一片复杂的心思藏回肚子。
“朕当然不会杀你,杀了你谁为朕换药?谁伺候朕解毒?”他说得理所当然。
“奴婢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什么毒?奴婢听不懂。”打死不承认。
对于她的隐瞒,他也不恼,只是又笑了笑,那磁性的笑声却让凌苓莫名的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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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首夜过后,皇上三天两头的就往清波阁跑,后更是带着郎嫣上了承台,与下头十万军士共舞士气。一天两天的也就算了,可皇上似乎还上瘾了,不是呆在书房练笔画画,便是到清波阁与郎嫣抚琴听曲。
时间长了,宫里的女人们也开始坐不住了。尤其是姜慕葶,听了太后的话,为了大局着想,她可以勉强忍受首夜皇上去找那个女人。可后头呢?就算按道理算,皇上至少也该往她的宫里走两圈才是啊。
可足足一个月了,皇上竟全程专宠那凉良娣,枉费她的寝宫就在皇上的龙跃宫旁边,却还没让她找到一丝机会爬上龙塌。
一个月还未承及圣宠,她终于怒了。
一个艳阳高照的晴朗天,冬季里难得的太阳让今日的皇宫显得暖洋洋的。清晨的请安时辰已经过了,可暮良媛却还在太后身边死守着,一丝离开的打算都没有。
“姑姑,您说这可怎么办啊?皇上天天往清波阁去,在他心里只记得凉良娣一人了,到如今,还连一根手指都没碰过臣妾,姑姑,您可得为葶葶做主啊。”抹着手绢,她一边说,一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可太后却甚是稳态,她假寐的凤眸缓缓睁开,不耐烦的扫了姜慕葶一圈,端起身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解乏后,方才幽幽说道:“你自个儿的相公你都没法子,哀家还能有什么办法?”
听太后的语气分明是在埋怨,姜慕葶心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
只听太后又说:“你的寝宫离皇上那儿最近,哀家为了你已经费了不少心思了,你也不能什么贡献也不出是不是?相公终究还得你自己把握,他去别的女人那儿,那你就想办法将他给拉回来,至于怎么拉,就要看你自个儿的本事了。”
“姑姑的意思是”她顿时双眼放采。
“哀家可什么意思都没有,皇上是哀家的儿子,你是哀家最中意的媳妇,哀家也也是巴不得你们俩能白头到老,永结连理,为哀家多生几个活蹦的孙儿耍耍。这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臣妾明白了。今天晚上,臣妾一定让皇上到我这逐漾宫来。”得到了太后的支持,她自然全无后顾之忧了。
第124章 表忠()
“梅汝,你说今晚皇上还会来吗?”清波阁里,凉良娣吹着指甲上未干的蔻丹,随意的张口问向身边的婢女。可那眉宇间,却并没有沾沾自喜的得意神色,反而有些说不出的萧条忧愁。
“主子不要担心,皇上这些日子几乎天天都来,今天晚上就算不来也对您的承宠造不成任何恶果。”作为奴婢,她没办法绝对断定皇上的行踪,也就只有尽量安慰自己的主子了。
“承宠?”咀嚼着这两个字,郎嫣突然苦笑一记:“承什么宠,这样的宠,不要也罢。”
梅汝一惊,连忙看了看四下,确定旁边没有别人了,才敢说:“主子您这是说什么?皇上的荣宠可是大过天的,你这般不假思索张口胡说,要是让有心人听了去,只怕咱们就得陷入囫囵了。”
郎嫣敛下眉峰:“是了是了,本宫知道了。行了,这里没你伺候的事了,去将凌苓找来。”
梅汝不放心的又深看了主子一眼,叹了口气,才告退了。没一会儿凌苓素淡的身影便出现在寝宫门外。
“主子?您找我?”今日她当晚班,所以白日里没她什么事。她也乐得在花园里浇浇花,护护草,反正没进宫前,她也是做的这些。
郎嫣现在的表情绝对不像一个正受龙宠的妃嫔脸上该出现的,她面如苦树的将凌苓唤到身边,忧色的将她纤细的手拉在怀里,吐了一口气才说:“凌苓,你可得为本宫想个办法呀,在这么下去,本宫可就没法活了。这外头的闲言碎语本宫不怕,怕就怕如此言不符实,还要承其恶果,让本宫委实冤枉得很呐。”
“主子您不要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深知事态严重,她伸手和顺的抚了抚郎嫣的背脊,先安抚她的脾气。
郎嫣躬下背脊,焉了气般的说:“每日皇上来,你们都是在外面伺候的,可你们又知不知道,皇上对本宫,根本不如外界所言那般。他是每日都来,可来的时候从不与本宫亲热,连句暖话也没有过,次次都是拉着本宫不是作画就是对弈,作完画,对完弈,挥一挥衣袖,又走了。到如今,除了首夜那次,皇上都未曾与本宫合过房,你说皇上既然不想要本宫,这么天天来本宫这清波阁又有什么意思?如今外面都在传言本宫如何的蒙受圣宠,宫中嫔妃个个视本宫如眼中钉肉中刺,就连太后都妄想对本宫除之而后快,而皇上这不冷不热的态度,更让本宫心口难受得紧呐。”一心急,也顾不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张着嘴便一大桶的苦水吐出来,吐完了,才满目恳求的望着凌苓,等待她说话。
凌苓眉头轻皱,面有尴尬,咳咳,其实郎嫣的苦处她即便没近身伺候,也是知道的,因为每次皇上离开清波阁后,都绕一圈又往冷宫而去了,而接受到皇上的“提示”,她也就立刻找个借口,提着小药篮,尾随而去。
郎嫣的目光灼热而期盼的紧盯着她,她看在眼里,心里不禁生出一丝愧疚。
过了半晌,才说:“主子莫要紧张,皇上是位雅人,自然是爱附庸风雅,吟诗作对,主子可是这京都里头难得的才女人物,大可不妨陪皇上耍耍,皇上兴许也是知道主子的才情,要不怎么放着这么多宫妃不去,非要到咱们这清波阁来呢?于此看来,在皇上心中,主子还是比别人高些地位的。”
“真的吗?可本宫却怕皇上始终不肯碰本宫。凌苓,本宫到底在担忧什么,你懂的是吗?”
凌苓怎么会不懂,刚才故意说了一些体面话就是为了不正视郎嫣心中更深远的恐惧。
众所皆知,郎嫣这个首夜嫔妃是靠她老爹静王爷才得拥的,而皇上又是个“愚孝”之人,虽然此事上他为了边境战事而妥协了,但心里大概始终还是觉得辜负了太后的心意,可是这朝里朝外这么多眼睛看着,他又不可能让凉良娣承及了首夜后便对她置之不理,所以还是每日必到的“做做样子”,但心中其实是排斥着静王爷,连累的也排斥着郎嫣的。而若是有一天,皇上觉得这样子做得时间够长了,他也可以“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那从此之后,估摸着皇上也便不会再踏入清波阁一步了。到时候郎嫣,就真的“失宠”了。
她叹了口气,当初利用朝事作为威胁让皇上首夜选择郎嫣的主意是她出的,因此面对后面的恶果,她亦只能责无旁贷。
扑通一声,她倏地跪倒在地:“当日若不是凌苓胡乱出意,此时便不会这些麻烦。凌苓恳请主子责罚。”
郎嫣连忙将她拉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本宫又没有怪你,莫不是本宫没抢到首夜,皇上就会从此待见本宫了吗?若是让暮良媛抢到了,只怕本宫的日子更不好过。你且起来,本宫让你来是让你想想后面的主意的,不是让你来请罪的。”
凌苓依言站起身来,蹙着眉想了半天,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才终于想到了个一解暂困之法:“主子,要不您对皇上表表您的忠心?”
“怎么表?”她要说,皇上也得信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