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谋:一品皇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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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耸了耸肩,笑了起来:“你说的也是,我不问就是了。行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我去看看主子那儿还有没有什么要伺候的,没了我也回来睡了,记得把被子捂热点,我回来好热乎热乎。”说着,站起身来,搓了搓有些发冷的手,又往屋外走了去。
简单的洗了洗脸,又换了亵衣,凌苓赶紧缩进暖暖的被子里,静静的闭上眼睛,今天她是的确累坏了。
为什么不告诉郎嫣事情的真相?呵,那有什么好说的?静王妃之所以选她随伺的原因就是要她及时的帮主子处理临危问题,所以,今日的事本就是她的分内事,再说郎嫣也不见得会想知道,自己是如何的“被皇宠所迷,差点失礼人前,幸亏一位婢女出手搭救才幸免于难”的。所以,不说比说了更好。
“才关”结束已经两天了,可上头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连荣福都没再来册巷了。原本人就不多的册巷,如今人数更是少得仅余三十人了,什么?另外三十人去哪儿了?既然不是后宫嫔妃,又怎么可能还有资格住在册巷?
“哟,这不是郎姐姐吗?听说郎姐姐自创的二曲合一舞可是让皇上大为赞叹的,不知妹妹们何时有幸,能一睹姐姐舞姿呢?”酸溜溜的娇柔女声传进耳朵,郎嫣骤的停住前行的步伐。
她臻首微转,看向侧面而来的一位体态婀娜的女子,这不正是那常常走在姜慕葶身边的跟屁虫吗?听说也是外城来的,山西布政司的妹妹,叫白樱。
“原来是白姐姐,怎么,今日怎么没在你姜姐姐身边献媚,这么有空到咱们这儿当起拦路狗来了?”紧随郎嫣其后的郎茜不等姐姐开口,便自告奋勇,不阴不阳的朝白樱噎过去,这一句带脏的骂字,倒是惊了白樱一跳。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才刚开口说一句话,就莫名其妙得对方这么一句骂词。
哥哥好歹也是山西有名的官员,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哪里受过这等闲气,一时气愤,竟当场不顾宫规的与郎茜吵了起来:“你说什么?拦路狗?我看你才是过街鼠呢。郎二郡主,你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这嘴却比那茅坑的石头还臭呢?”
“莫非白姐姐你的嘴就够香了吗?可我怎么也没从你的嘴里看到象牙呢?对了,我忘了狗嘴是吐不出象牙的。倒是妹妹给疏忽了,正是对不起了。”郎茜也不依不饶,多日来在郎嫣这儿受的气,今日找着机会她当然要一口全撒出来,否则再憋下去,她非得被憋出内伤不可。
料不到这郎茜居然这么伶牙俐齿,白樱气得咬牙切齿,继续反驳:“你一个区区的庶出郡主有什么可了不起的?在你姐姐面前,你不就是个马屁精,跟屁虫吗?我白樱的哥哥好歹也是山西布政司,我也是家里正经的嫡出千金小姐,怎么也比你这么庶出的有分量吧。若是你再口出狂言,就别怪我往这太后娘娘那儿参你一本去,你可别忘了,姜姐姐与太后是什么关系,看看到时候太后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庶出!这正是郎茜心中最痛。她很想当即顶口回去,却一眼瞟到郎嫣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显然是故意等着看她要如何反驳。若是她说错半句,那很可能之前苦心奉承的一切都要付诸流水。
想到这儿,她牙一咬,心一狠,道:“我庶出的,那又如何?总生的我有个好姐姐,有个好母亲,她们疼我爱我,即便是庶出,我也过得比某些嫡出的闺女幸福得多。”说完谨慎的瞄了郎嫣一眼,见郎嫣嘴角轻翘,表情甚是满足,这才松口气,看来这马屁是拍对了。
第115章 编制不公平()
“真的假的?此次进宫,可听说你还是沾了你姐姐的光。”白樱语露轻蔑。
“我也听说白姐姐进宫,同是沾了姜姐姐的光,又不知是真是假呢?”
“你”
不给白樱说话的就会,郎茜紧接着又说:“白姐姐,有些事你还得搞搞清楚,我们京都郎家也不是随便哪家的阿猫阿狗都能出来诋乱的,若是白姐姐你想为什么人,出什么气,或是想借此讨什么彩,那你就选错人了,我郎茜虽现在只是个姑娘,可入宫前也好歹是静王府的二郡主,而我姐姐就更不说了,嫡亲的大郡主,单这层关系,可不是你府上那位区区山西布政司的哥哥,可以得罪的。”
话一说完,她又转而一脸谄笑的看向郎嫣,嘴甜如蜜:“姐姐,咱们继续走,就算是再恶的狗,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咬得动咱们几两肉不是。呵呵。”说完,亲热的挽着郎嫣的胳膊,一扭小腰,转身就走。
眼见着两人越走越远,白樱在后头简直气得跳脚。她承认今日她是故意想找郎嫣晦气,借此在姜慕葶面前邀功。谁让山西直属淮官管辖,她们一家老小,可还指望着姜慕葶的父亲关照呢。
可没想到别人的晦气找不着,倒还落得自己一身晦气。这郎茜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疯,她又不是针对她,她何苦跳出来逞什么能?
“早说了你不行的,还不信。”清淡的女声突然响起,白樱转头一看,只见一身白色襦裙,外套素色合襟袄的姜慕葶正缓缓朝她走来。
心中委屈,她立马哭丧着脸哭诉:“姜姐姐,你可都看见了吧?那郎嫣算什么东西啊?这么嚣张,还有那郎茜,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庶出的赔钱货,她有什么资格与我大声吼闹?”
姜慕葶闲淡的撇了两人消失的方向一眼,复才回头,幽幽的道:“你错了,就因为她是庶出的赔钱货,才如此与你据理力争。”
见白樱满目不解,她又道:“刚才你没看到吗?那郎茜见你出现时,眉宇间是何等的开心雀跃。估摸着,她怕是早等着你的出现了。因为只要有个找她姐姐晦气的人,她便多了一份溜须拍马的机会。这个郎茜倒是聪明,而你呀,傻乎乎的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说着,伸出纤白的手指,铁不成钢的使劲戳了戳白樱的额头。
白樱愣愣的揉着发疼的额头,这才恍然大悟:“你是说,她是故意跳出来骂我的?”见姜慕葶点点头,她才狠拍了下脑门,懊恼的道:“我就说嘛,那郎嫣怎么从头到尾都不说半句话,原来是打了主意看郎茜的表现、如何对自己尽忠呢。这姐妹俩,可真是奸诈。”
姜慕葶哼笑:“那个郎茜我倒记下了,能隐忍至今,也算是有点能耐。”
“姐姐想拉拢她?恐怕没那么容易吧?”白樱不放心,毕竟人家可是姐妹俩,你一个外人,人家也得真心信你才行。
姜慕葶并未再解释,转身径直往自己房舍处走去——
“姐姐等等我。”白樱连忙抬脚跟上,深怕被抛于其后。
时间又过了七天,终于,三十位准妃嫔被公开召见了。崇尚殿内,皇上坐于龙椅,太后落坐凤塌,两位皇者威赫凛凛的气势让整座大殿透出浓浓的庄严肃穆。
但今日先说话的却是荣福荣公公:“今日特为册封大典,三十位准娘娘的品阶,住处,已由太后娘娘亲自编排,现由奴才宣读”
下面齐齐喝声顿时响起:“谢太后娘娘费神,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太后和煦的笑着,面上的慈色一如既往的温厚。
“姜氏慕葶,现,哀家特册为六品良媛,赐号:暮,编住于:逐漾宫,钦此——”
上前一步,姜慕葶轻轻的躬身:“婢妾谢太后鸿恩,谢皇上隆恩。”
“郎氏嫣,现,哀家特册为六品良娣,赐号:凉,编住于:清波阁,钦此——”
郎嫣眉心一皱,虽说品阶为六品,与姜慕葶同等,但赐号与寝宫的名字却如此凉薄,未免显得太过不吉利了吧。
心中虽有些不满,但脚却仍老老实实的上前一步,同样躬谢圣恩。
“”
“”
“郎氏茜,现,哀家特册为从七品常在,赐号:凝,编住于:拢香舍。”
郎茜小心翼翼的撇了姐姐郎嫣一眼,但见她眼中的寒意,忙缩了缩脖子,乖巧的上前谢恩。
也难怪郎嫣要生气,连郎茜一个从七品的常在,赐的号,与编住的院子都如此好听,至少也显得飘逸不是,可看她呢,什么凉,什么清,这算什么?清凉清凉,多显冷清。
想着,她悄悄抬头,瞅了高高在上的太后一眼,却见太后此刻竟正眸意深远的紧盯着郎茜看个不停,一股子醋意顿时从她的脚心底灌到了心脏口。
这算什么?那郎茜是什么东西?竟能得到太后如此恩眷?拢香舍?凝常在?
心中不悦,她干脆哧起愤恨生怒的目光死死的瞪在郎茜身上,惹得郎茜背脊一阵发凉,却又不敢吭声。
姜慕葶斜睨着眸光,先撇了不远处那正对自己的亲妹妹怒目相视的郎嫣一眼,唇角勾起一丝笑痕。转而又盯了那正受皇恩的郎茜一眼。心里呵笑,这正是她想看到的。
“分配好了三十人的品阶住处,太后一声乏了,这编册大典也就结束了,从头到尾,皇上始终表情无波,仿佛把这当做一般公事看待,不用太认真,也能太随意,规规矩矩就够了。”
第二天,敬事房的太监们在荣福的带领下,成群结队的往册巷行来。而册巷内,各舍的主子也早已梳洗妥当,规矩的站在门外,等着分派。
“各位主子,奴才是特地前来带诸位主子去您们所属寝宫的,这后头的人是专门来为您们收拾行装的,一房两个太监先用着,若是人手不够,再尽管向奴才要人就是。”说着,荣福朝身后的太监们使了个手势,一群人立刻规矩的走到预先分配好的主子房前,先向主子行了个礼,后才踏进屋内,埋头勤恳的拾掏起来。
第116章 与小德子面对面()
郎嫣始终闷闷不乐,要说她对这皇宫内院的结构也不是很清楚,单从她的赐号与寝宫名字也的确很难看出太后是在宠她还是贬她。万一那冷冷清清的清波阁其实是个好地方,离皇上的寝宫近不说,还环境优美,面积广大呢?所以一切还得等亲眼看了才知道。
可当她在敬事房太监的带领下,走过一条萧索清冷的小径,最后来到一间看起来甚是土旧的宫院前,脸立刻白了。
“这就是清波阁?也太残旧了吧?”梅汝不敢相信的瞪着眼前这栋除了用乏旧,找不到其他任何词汇可形容的寝殿,眉皱得深深的。
就连一贯淡然的凌苓在看到如此这样的住所时,也不禁微微错愕,这清波阁这副样子,又和冷宫有什么区别?
“咚。”只听屋内突然发出惊赫巨声,吓得门外的四人不禁打了个哆嗦。
“良娣娘娘,此处便是清波阁了,晚些时候敬事房大总管会分配下娘娘所属份位的奴仆人数,还请娘娘先进宫休息片刻。奴才先告退了。”话一说完,小太监便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郎嫣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直到最后,她终于爆发了。抢过凌苓、梅汝手上提拉着的少量行李,再重重的摔在地上,吼道:“这算什么?进了宫就给我这种待遇?六品良娣,哼,我看这样的待遇连从八品的采女都不能接受,还让我住?真是岂有此理。”
梅汝知道自家主子正在气头上,她不敢阻拦,只好由着她发火闹浑,想着让她发泄发泄也就罢了。
可如此巨大的侮辱,郎嫣怎可能这么容易下火?她吼闹半晌后,突然转脚,不一会儿便怒气冲冲的跑出了小径。
“主子,主子,您这是要去哪儿啊?”被逼无奈,梅汝与凌苓也只好乖乖追上去。
郎嫣才不管她们怎么叫,依旧跑得飞快,没多久竟然跑到了御花园,她随手拉了一个太监便发问:“皇上如今身在何处?”
那小太监茫然的眨眨眼睛,盯了眼自己手中盛满糕点的托盘,又看向眼前满脸通红,浑身冒着不明火气的女子,彻底呆住。
“本宫问你皇上如今在何处?你是哪里的蠢奴才,听不懂话吗?快回答本宫。”心中郁气难解,口气自然更是不好。
当梅汝与凌苓紧忙的赶上来时,便看到自家平日雍容华贵的主子正抓着一个小太监的袖子,大声呵斥着。
两人见了心道不好,连忙冲上去将主子拽开,急忙着警告:“主子可小心着点,已经入了御花园,您如此没规矩的举态若是让别人看见了咱们可就未战而败了。”
“放开我,我要去找皇上,我就不信,凭着本宫与皇上的关系,连个好住处都要不到!”正值怒气的郎嫣哪里肯听劝阻,泼辣蛮横的摸样早已不似平日的优雅淡然了。
“这位公公,对不住了,我家主子也是心急了些,还请公公切莫要与别人说刚刻的事。”趁着梅汝在劝解郎嫣时,凌苓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那位过路无意天降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