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谋:一品皇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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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通的。所以还是打死不认算了。
见她执意狡辩,他的声音变得更大了:“你还要瞒我?苓丫头,我知你是个懂规矩,晓礼仪的聪慧性子,可这次你怎么犯糊涂了?我那对一心期盼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妹妹有什么可让你依仗的?你为何要自甘堕落去为她们效命?莫不是静王府大世子未来的侧妃娘娘位置让你如此看不上,那你还想图什么?随着她们进宫?爬上皇上的龙床?依靠皮肉,妄想被皇上册封?凌苓,你不会真这么打算吧?”听他的口气如此痛心疾首,显然若她真敢承认,他肯定会当场抓狂给她看。
被人如此侮辱,按说正常人应该都火冒三丈,不管是否都站起来反驳。可凌苓倒是沉得住气,她垂首的头下发出一声几可不闻的轻笑,郎清一愣,她却开口:“二世子心中已为奴婢下了定义,奴婢说什么都是错的。”
“我没下什么定义,你有什么就说。”他脸色一阵青白,生硬的别过头去。
得了允可,她才慢条斯理的继续开口:“奴婢是如何卑贱的身份奴婢心中有数,奴婢也从未妄想飞上枝头什么凤凰。可二世子您别忘了,当日大郡主上门来说是要借奴婢过去为她想几条灯谜时,是您亲口答应的不是吗?怎么一转头倒是怪起奴婢逾越了?奴婢是下人,奴婢也只知,主子的话不可违抗,就是主子让奴婢去死,只要能死得其所,奴婢也不敢皱半下眉头。”她跪在地上,情势上好像比郎清矮了半个头,可说出来的话字字铿锵,硬是将死的都给掰成了活的,倒还反过来数落了郎清一通心胸狭窄。
郎清气得拍桌弹起:“这么说还是我的不是了?是我不该允了郎嫣的话,是我将你送羊入虎口的?你是这个意思吧?”
第72章 最后一面()
她低眉顺受:“奴婢不敢。”
他呼吸一滞,只觉得胸腔带火,头顶都快冒烟了。“那好,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大哥?”
凌苓身型一僵顿时闭了嘴,不再吭声。
一个都被自己恨了四年的人,虽说最后查出是误会,可兜兜转转这么久后,要再喜欢上应该很困难吧?可四年前的自己又的确是那么殷切的希望有一天能嫁给“方旌”,能成为他的新娘,与他一起携手到白头。
好矛盾的一个问题,这么矛盾的问题,别说她之前没想过,就是以后她也不打算去想。
“二世子,这个问题重要吗?大世子对奴婢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奴婢尊敬他,敬重他,他的身份在奴婢心里是别人无法取代的。奴婢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了。”实在说不出答案,她只得顾左右而言他。
听她这么一说,郎清的脸却立刻刷白起来。他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吞吐的问道:“所、所以你尊敬他,敬重的。却不爱他?”
她将头垂得更低了,心底的苦涩只有自己味得出来。她曾经爱方旌,但从不爱郎傲,这个答案也只能藏在心里了。
郎清突然颓然的向后滑落,整个人咚的一声落到身后的椅子内,目光茫然的看着凌苓,脑中闪过一阵懊悔,他竟然以为他们俩真情相悦,还为他们牵绳拉线。天啊,原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那大哥呢,大哥知道这个女人对他根本无情吗?
就在他心里辗转不解时,厅外匆匆跑来一道银影,他定睛一看,竟是银汐,她来做什么?
还没来的及发问,银汐已一脸淡漠的看了跪在地上的凌苓,转头对他说:“这个人借给我。”说着也不等他回话,拉起凌苓的手就往外拖。
凌苓本就觉得头晕脑胀,全身的火气仿佛都聚集到了头顶似的,现在又突然被这么大的惯力拖使,更让她脑中一阵翻搅。她还来不及拒绝,郎清已经一语喝道:“放肆,银汐,你不过是大世子的小小侍卫,见了本世子不见礼就算了,还当着本世子的面带走本世子院子的人?你还不住手。”虽然不知银汐要带凌苓去做什么,但见她如此紧张,让他也跟着感觉着什么不对劲似的。
莫不是银汐终于发现了大哥与凌苓间的奸情,所以跑上门抓狐狸精来了?不行,虽然这个凌苓欺上瞒下,对大哥也不是真心实意,刚才还气得他差点升仙,但始终她是大哥在意的人,他不能让她落入这魔女的手上。
银汐很轻蔑的瞄了他一眼,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冷哼一声:“哼,不关你的事,你少拿少爷的派头招呼本姑娘,本姑娘不吃这套。”听听,这什么语气啊!
郎清喉咙一滞,越气越觉得憋屈。他一个堂堂静王府世子,竟先后不断受了两个下人撒的气,到底这静王府还有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了?
见他似乎真的很气,银汐又面色清冷的说:“你也跟着来,搞不好这是你最后一次见你大哥了。”
第73章 郎傲病重()
此话一出,郎清霍的睁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她。而本已经精疲力尽,好像下一秒就昏过去的凌苓也顿时心口一惊,猛的抬起头来。
两人同时看向银汐,银汐却避开他们的视线,垂睑轻道:“从花灯会回来世子就不太对劲,刚才我出去办了点事,回来时就见他步履不稳的跌在地上,脸色苍白,唇无血色,昏昏沉沉时还叫着你的名字”说到这里,她了凌苓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已经让了小丫头去请世子的的主治大夫,今日花灯会,王爷王妃进了宫陪太后共聚盛会,我也叫了人去宫门外候着了。现在他只想见你,你快跟我走。”说着,又使力硬拖着凌苓往外走。
凌苓的手被她拽得生疼,可她没吭声,任凭银汐拉着她疾步向外而去。郎清则面色沉重的跟在后面,渐渐地,他们似乎觉得这样的速度太慢了,银汐也不管凌苓吃不吃得消,竟就提起些微内功,仿若竞跑似的开始更快的前进。
耳边的风越来越大,受了凉的身子再受这么急的冷风,凌苓也觉得自己头更加昏了,她苦笑,看来这次她不仅会生场病,还会是场大病了。
有两位武林高手拖着,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三人便到了郎傲的东院儿,银汐马不停蹄的,直接拽着路都快走不稳的凌苓往内室走去。
推开房门,她直冲冲的扑到床边,顺手将手中的人一扔,本就虚弱的凌苓猛地又受外力震荡,就这么堪堪跌在郎傲的床头,腿被撞得生疼,她也没管,一抬起头,便直直的对上郎傲“熟睡”的静颜。
“怎么搞的?过了这久,大夫怎么还没到?”耳边是银汐焦躁不安的声音。
郎清看了床上脸色透明,犹如过滤白纸般的大哥一眼,又将手放到他脉上把了把,发现脉象竟史无前例的虚弱,毅然一副奄奄一息,快要魂飞极乐的摸样,这下他终于知道怕了,抬头猛的对银汐问道:“怎么突然这么严重的?这时还找什么大夫,让父王进宫请太医去。”
银汐转头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不是说了今天是花灯会,王妃和王爷早就进宫陪太后过节了,再说我也叫了人进宫去通传了,估计跟在大夫后头,太医也该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一方都还没到。”
见她还敢这么凶,他猛的站起什么来喝道:“照顾大哥是你的职责,你怎么能让他单独一人?你有什么金贵的事非要今日出去办?你知不知道你办会儿事,可就就赔上了我大哥一条命?”
银汐也不依不饶:“我是奉世子的话出府办事的,况且我也只去了半柱香功夫,我怎么知道就这么一小会儿”
“就是这么一小会儿,一小会儿足以害死一条人命了,你到底”
两人还在争执不休,凌苓拧紧眉,强忍着身体的难受,扬声喝道:“都闭嘴。”
她突然一出声,两人果然不吵了,都转过头来不解的看着她。
又听她继续说:“还有半盏茶功夫,要是半盏茶功夫没大夫来治,他就必死无疑。你们想吵就继续吵吧。”
第74章 保密和护院()
两人顿时不再说话,低下头静静的看着床上的郎傲,心里纵使焦急万分,恨不得立刻飞到皇宫把御医给绑架过来,但他们又怕,怕他们一走开,这人就
房间此刻出奇的静,凌苓也盯着床上的男人,他深邃的眉眼,熟悉的表情,这一切竟然与四年前不谋而合。第一次见面,他何尝不就是这样?
顿时,往日的情怀涌上心头,即使知道不该这么不冷静,她却还是忍不住决定
要救他。
下定了主意,她转头朝向旁边的一男一女,用绝对称不上恭敬的口吻吩咐道:“要想救他就听我的,二世子,你立刻去我房间,将我柜子里的三层棕木药箱拿来。银汐姑娘,你立刻准备干净蜡烛,火折,棉布,和干净热水。动作越快越快。”说完见两人竟傻愣着,一副完全不打算懂的架势,她不禁口气变大:“还不快去?你们不想救他吗?”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仍旧一脸狐疑。但当他们对视上凌苓那双自信夺目的双眸,感受到她周身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时,仅这么一眼,他们不再怀疑,转身果真凭她吩咐而去了。
没一会儿,两人就将她要的东西拿齐了,银汐的眼里还是慢慢的担心,但郎清的目光却从郎傲身上,转到了凌苓身上。刚才回去拿药箱时,他遇到正在凌苓的房间为她备洗澡水亭儿,亭儿告诉他,她之前看见凌苓举止疲累,眼神涣散,脸颊发红,怀疑她不知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这会儿他又见她果然一张脸红得吓人,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发烧。可是她眼神却清晰,动作也利落,这倒又不像有病了。
他还没想完,就听凌苓一脸正经的转头,认真的看着他们说:“奴婢恳求两位两件事。”
“请说。”银汐已完全把凌苓当做了救命稻草,只要能救世子,要她做什么都行。
“第一,劳烦两位替我保密今晚的事。第二,烦请两位为我护院,一会儿谁来了都不能让他进来。若两位同意,一个半个时辰后,奴婢将还你们一个完整无缺的大世子。”
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同时回头看看她,重重的点了个头。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凌苓会心一笑,转身专心治人。
银汐、郎清也识趣的推出房间,心里纵然焦急万分,却也只得规矩的在门外守着,不能让任何人进去。
果然没一会儿,主治的大夫和宫里的御医都来了,可两人只能说郎傲已经没事了,劳烦两位走了一趟,请他们可以回去了。
太医和御医虽然不明所以,却也只得遵命行事。毕竟人家二世子都开口了,他这些当下臣的,又怎敢违背。
没多久匆匆从宫里赶回来的静王爷和王妃也回来了,两人故技重施,硬说刚才小题大做,现在大世子已经睡下了,明日一早一定让大世子来向两位请安赔罪。既然儿子已经睡下了,两老也只得返回,心里却还是松了口气,毕竟人是没事了。
人家是放心了,可他们呢?还是担惊受怕着。银汐幽怨的回头瞅了一眼紧闭的门扉,担忧之情表露无疑
第75章 卸下千斤担子()
郎清自然也是忧心,可是不知为何,刚才那一瞬他就真的相信了凌苓,信她能救好郎傲。为什么信他不知道,就是打从心眼里想要信。他记得琼景阁的晚瑈姑娘就是个实实在在让人忍不住信任的女子,可刚才的凌苓与晚瑈相比,竟更上一层
郎傲的病是从四年前开始的,自从那次受伤后,他的病就跟着落下了。他曾经想过,这个是不是就是自己的报应呢?当日他昏倒在凌府门外,凌将军仗义相救,还不顾礼仪的让他的亲生女儿近身救治他这个大男人,为他宽衣解带,施针缓魂。若当时他一直乖乖呆在凌府,接受凌苓的悉心照顾,这点小伤一定不会落下如此严重的后病。最重要的是,当南旌国大军压进时,他至少能帮着护得这一家子的安全。
可自己却因为等不及,迫不及待想回南旌与父母商量婚事。而这一走,不但让自己的身体承受了剧烈的后果,还害得凌府一家,全部魂落阴曹,只留下凌苓一人孤女孑然。
他曾经几度怀疑,凌家的悲剧是不是根本就是由他造成的?如果他没有出现,凌家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命运?至少,凌苓应该会有不同的人生吧?她不会爱上他,更不会在之后恨他,要从爱一个人到恨一个人,这其中的过程会是多么辛酸。
而她又知不知道,当他目睹她那双带着憎恶、如刀割般的眼神时,他的心又有多难受?
呵呵,不过如今这份难过也要到头了。之前在花灯会时,他因跑得太急,引致心肺不受负荷,险些当场毙命,幸亏他及时用内功护住了心脉,才苟延度过一时,可损伤毕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