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驱魔服务公司-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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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胸膛中。
驾驶员募地倒在了方向盘上,连带着他原本轻放在刹车上的左脚重重地踩下。在刹车声的一阵呜鸣中,这辆冲锋车猛地撞上了一旁的隔离带。后方的那辆随行车辆躲闪不及,如巨锤般地撞在了车厢中。
车厢在高架桥上翻滚的途中,艺术男根本不在乎重力的影响。他力大无比,折断了另外两个警察的脖子。当车厢停止翻滚时,侧躺的空间中悬着人们的尸体。
“感谢撒旦!感谢众魔!”艺术男高举着鲜血淋漓的双手,大声呼喊不断。从车壁内侧垂下的日光灯将他癫狂的影子拉地斜长。他就好像是一个恶魔——或者说已经变成了恶魔——在车厢的黑暗中喘息,发出了野兽般的粗狂呼吸声。
这时,后车门响起了金属被撕拉的声音,似乎有人正试图从外面打开车门。听到这声音时,艺术男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他紧绷着夸张的肌肉,死死地盯着车门。
车门被拉开一条缝的瞬间,他心中疯狂的火焰燃烧到极致。像是食尸鬼捕食一样,艺术男怪叫一声,猛地朝着车外飞扑而去……
然后,他变成了两半。
开门的瞬间,迎接着他的是一把布满了铭文的短剑。那把剑刀刃只有30厘米不到,但是藉由神罚法术所祝福的无形剑气却让这把剑变成了一把闸刀。这道剑气比之前的子弹锋利不知道多少倍。艺术男只感觉到一阵微风从脑门吹来,从头到脚细腻地渗遍了他的全身。当他落在地面上时,只感觉自己的左右半身好像错开了。
继而定神一看,艺术男的右眼却看到了自己的左眼,两截身子像是被开了瓢的西瓜一样,一一左一右地倒在娄君的脚边。
“这他妈的不可能!”艺术男却没有死去,半只嘴怒骂不断,“这个力量!这个力量!怎么会被打败!明明是死神……”
“小朋友,告诉你一件事。”娄君半蹲下来,用短剑剑尖拨弄着他正在流淌着的脑浆,“记住这个笑话,死神其身,也是会死的哦。”
“我是不会死的,你有种把我拼起来,我们再战!”
“你当我傻啊。”娄君边说着,掏出了圣水,倒在了他的身体上。陡然间,当圣水接触到他的残躯时,硝烟伴着嘶嘶作响的声音淼淼而起。艺术男怪叫不止,半张脸扭曲成了怪异的表情。不过很快,他的表情也消失了,皮肤在圣水的侵蚀下消失殆尽。他刚刚被赋予不死的五脏六腑纷纷化作血水,从枯骨之间流逝。
当他丑陋的样子最终化作地上一分为二的骷髅时,娄君站起身来。目之所及之处,车厢中中年人已经完全醒来,扒着车门,默然地盯着娄君。
“我……也要死?”中年人的面庞上流淌出一丝悲哀。
“凡接受撒旦之力者,灵魂已在地狱。在地狱之鬼魂,为上帝所不容,为我们所不容。”
“你们是……”中年人呢喃着。
“神罚代言人,为上帝行必要之恶行。”娄君一甩短剑,将残留的鲜血尽数甩去。
“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杀死我们。我只是想活着而已。”中年人重复地说道:“只是活着,我有活着的权利啊!”
“大叔,你和我说生命的权利是没有用的。”娄君缓缓走上前去,一边晃动着左手手指戏虐道:“永生即是原罪,永生即是最大的贪婪。你不想死,但是死亡面前,人人平等,你无权将其拒之门外。”
“但是上帝也是永生的。”
“当你下地狱以后,可以亲口问问撒旦。”娄君高举起短剑,尔后重重地朝着中年人的脑门挥下,“我不负责处理哲学上的难题。”
中年人还没来得及反抗,那把短剑已经镶嵌在他的头颅中。这一剑比刚才的更甚。刹那间,中年人的整张脸都被蓝色的惩罚火焰所包裹。烈焰就像是巨蟒般,从他的天灵盖迅速地蔓延而下。
一声短暂的惊呼声中,舞动的火焰逐渐熄灭,中年人化作了另一具焦黑的骷髅。
第140章 收拾残局()
破碎的子弹头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而伴着它的各色杂志却回到了它们本来的地方。
当神罚者走后不久,地上的血液和脑浆开始回流。一切就像是时间反转过来似地,黏黏糊糊的粘稠液体逆着撒旦密室中倾斜的地势,纷纷回到后脑勺的出口中。地上仿佛挥动着无数看不见的手,花白的脑浆、殷虹的鲜血、灰黄的骨屑井然有序地相互分离,填充回到那同样从破烂不堪的惨状中恢复的头颅中。
密室的远处响起了咯噔咯噔的脚步声,裹在紫衣中的肤白女人推了推眼镜,见怪不怪地看着地上的怪物在撒旦的诅咒中重回人间。
地上的手指颤动了一番,旋即合拢成一只支起他的手掌。朱维从地上扮作起来,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原本被枪击而破裂的那个部位,现在只剩下了几道蜿蜒的疤痕。
“我的合伙人……”朱维自嘲地笑道:“今天运气不太好,不过你放心,我可以再找几个死神的候选人来。”
他的合伙人却沉默不语,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看着他在地面上四下寻找,生怕自己在复生的过程中脑袋丢了什么零件。
“哎呀,没想到神罚代言人这些家伙,还真有一手。这次花了我那么长时间恢复。”朱维一边摸索着,在血迹未干的地面上捞着什么,一边愤愤不平地说道:“对了,你能给我查查,刚才袭击的我的驱魔人是什么来头么?这颗子弹上的圣洁力量,似乎有点不对劲啊。”
紫衣女人不理会他,把自己的右手拆了下来。还在低头的朱维听到了一阵机械传动组装的声音,抬头一看,紫衣女人右臂空空如也,而左手却多了一把榴弹发射器一样的玩意。
“你要干什么?”朱维忽然察觉到她的一样,不由得有些诧异地说道。
“我来清理残局。”紫衣女人笑道:“就像你用死神的力量清理人间的残骸一样。不过我觉得事到如今,你证明了一件事。死神的力量的确比较低效,难怪魔界废除了死神代理人的制度。”
“你别开玩笑行不行。”朱维强装镇定地一笑,试图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当初还是你找到了我,让我重建撒旦教,然后甄选那些候选人,为撒旦带去他的信者。”
“对啊,问题就来了。一方面呢,撒旦本来就是天界的人,只不过是背叛者而已。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撒旦,那些信者的灵魂经由代理死神的收割,最后到底去了魔界还是撒旦自己私建的地狱里,谁也说不清。”
紫衣女人左臂弹出了一枚迷你炮弹。尔后她一甩“榴弹枪”,那枚炮弹竟然精准地落入到凹槽中。
“撒旦是……不对啊,这和说好的不一样!”朱维不知不觉的中,说话的声音变高了。
“你说的对,这就是我们魔族人的行事风格,我们本来就不讲信用。就像是撒旦的约定,就像是我和你的约定。”紫衣女人将枪口对准了朱维,“哦对,我还想起一件事,代理死神其实和我有仇,当年我在人间的父母就是代理死神谋杀的,这个仇必须得报。”
“你他妈的疯了吧!既然代理死神和你有仇你又为什么……”
“你们圣经里不是有一句话么,叛神者该隐因杀了兄弟,后代必遭7报,但是凡有人试图杀该隐以及后代者,后代必遭七十七报啊。”紫衣女人耸耸肩,“我的也一样,复仇必须要成百上千倍才大快人心。但是那么多死神我找不完,还不如自己组织自己收割。”她顿了顿,“我还想明白了一件事,相比较被死神带走的人,死神本身才是魔的最坚定信者。还有什么类型的人类比死神代理人更加支持魔族呢。”
“卫珂子,你要过河拆桥的话!”朱维恶狠狠地说道:“我也不是待宰的羔羊,我要让你知道,就算是……”
他还没说完,一枚装满朱砂血的墨家驱魔飞弹迎面飞来。
一团血雾当即轰地一下崩裂开来。霎时间,朱维被空中飘荡的朱砂血液所笼罩。在驱魔界,墨家的朱砂血和道家的驱魔符以及基督教的圣水并称为三大驱魔毒剂。果不其然,卫珂子听到朱维的惨叫声从血雾中传来。不同于圣水对于神魔的腐蚀效果,朱砂血的功效堪比中和剂。它们渗过朱维皮肤的大大小小的毛孔,混进他身躯的毛细血管,让血液凝结在血管中。
不多时,就看到一团鲜红的血块,朱维就像是琥珀中的昆虫一般,被牢牢地凝固在半透明的血块之中。
然而,这并不是卫珂子预想中的效果,盯着眼前宛若红宝石般的血块,她忽然眉头皱起,伴着血块的开裂声,无数细小的裂缝急遽延伸在血块中。
终焉,血块顶不住里面的压力,碎成了大大小小的碎片。疯狂膨胀开来的“血肉怪物”猛地从血块中飞扑出来——恰在此时,卫珂子早已反应过来的,向后跳出了约莫几米的距离。
“我就算是凡人,也有自己的力量!”那只朱维化作的血肉巨怪发出了低沉的回音,听起来骇然无比。
“真是垂死挣扎。”卫珂子冷冷地讥讽道。被她握在左手的右手残躯像是导弹一样地飞射而去。
在飞行的途中,那只原本还是榴弹发射器般的右手疾速地变形组合起来。飞到怪物的身前时,已然变化成了一只飞行的机械蜈蚣。怪物没有看清“蜈蚣的样子”,只觉得眼前灰光一闪,下意识地用血肉模糊的右爪一挥。然而,机械蜈蚣却像是拥有自己的意识似地,灵巧地躲过了挥集,反而缠上了它的前臂,众多机械蛰足仿佛订书针般地死死镶进朱维裸露在外的肌肉与软组织。
怪物又发出一声惨叫,庞大而粗壮的手臂在一瞬间软化,很快便脱离了他的右肩膀,像是融化的蜡水般在地面上流淌。
“我的复生能力……”怪物含糊不清地叫嚣着,那些被软化的粘稠状玩意在地上拼了命地汇集成团,并蠕动着向它们原先的主人靠近。
“我说过,挣扎是没有用的。”卫珂子站在远处,左手点着地面上的污秽。仿佛是被她指挥着,机械蜈蚣再次变化,它狭长的节肢尽数断裂,化整为零地变成了一只只飞速爬动的机械蟑螂。
又过了不多久,机械蟑螂循着怪物断臂处的伤口,疯狂地涌进他的体内。对此,看似骇人的巨大怪物却无能为力。
“你以为死神只有那么一点力量吗!”朱维还在叫嚣着。很快,他便说不出话来。在他体内四处爬动的机械蟑螂再次分解成了更为细小的机械蠕动。它们钻入到朱维体内的五脏六腑之中,大口大口地咬下一切能够破坏的身体组织。
须臾间,怪物像是坍塌的建筑物一般,在自身的重量下散架成了数以百计的肉块与骨屑。
这下,卫珂子紧绷的眉头终于舒张开来。怪物的叫嚣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另一种声音,那些悉悉索索的,正在肉块中翻涌的机械蛆虫的蠕动声汇合在一起,听起来仿佛正在此起彼伏的怪异口哨声。
第141章 处刑()
娄君下车之后,皇甫明还在侥幸地幻象一切应该不了了之。车外的喧嚣正预示着混乱的发生,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无比欣喜地想象,也许这阵喧嚣带走了一切,娄君再也不会回来,尔后车上的其他人为了探知她的下落,也纷纷下车,并再也不会回来了。
但是很快,现实的绝望蔓延开来。过了不多久,娄君折而复返。皇甫明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到一阵得意洋洋的脚步声,伴着车辆再次发动的引擎轰鸣声。整个车队短暂停留了片刻,再次高速行驶向高架桥方向不明的远方。
倒计时还剩400来秒的时候,车子停下了。看押着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地将他们拉下车厢,推搡着他们在坎坷不平的沙地上前进着。他们感觉到自己似乎来到了一片开阔地。旋即,他们三人头上的头套被一一拉下,横亘在众人眼前的,只有一面画有六芒星的高墙。
他们被身后的看押着强硬地按下,半跪在地,连头也不能回。这时,皇甫明感到了无穷无尽的惊恐。连带着另外两人也是。所有人都明白着这意味着什么,此情此景就像是无数谍战电影中所上演的那样,似乎是最后的处刑。
“你们要干什么!”大学生发出了一声抗议,身后的警棍却无情地敲打下来,痛地他收回了还想继续说出来的抗议之声,只能痛苦地呜呜不止。
他们当然看不到,身后所谓的“警察”已经纷纷撤去了伪装的警服,露出了一身纯黑色的神罚代言者教袍。尤其是娄君,身为这些人的领队,她走上前一步,双手背在身后,开始大声地朗读起来。
“下面开始宣读你们的罪状,你们无权进行反驳或是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