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驱魔服务公司-第5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岑思甲边说着,整个人开始急遽膨胀起来。就像是巨人拔地而起似的,她变得越来越大,直到最后,这个平台竟然变成了她手掌中的玩物。
此刻,再看看她双瞳,纯黑色的瞳孔像是银和深空中的黑洞,仿佛能将一切所吞噬。
“不过在你所谓的养鬼结界中,我也设了一个局中局。”岑思甲大笑着,恢宏壮阔的声音堪比天空中划过的惊雷。
“滑稽!我堂堂真武门徒,怎么会用养鬼之术……”许符乙还没反驳完,巨大无比的岑思甲忽然张开了上下颚,一口将手心中的平台囫囵吞下。
顿时反对的声音消失了,在这片混沌的世界中,只剩下了岑思甲和她头顶的那一片点缀着苍月与繁星的夜空。
就在画像之外,房间中的岑思甲为这幅画像勾上了最后一笔,便算是完成了整副画像。这幅封死许符乙的画像,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元气和精力。尔后,这幅画像被挂在了房间中央的屏风中,岑思甲驻足观赏了一番,一边感慨着自己画像的精妙,一边尽力地维持着自己的平衡。
“可惜了,一代道术大师……”她说着,盯着画像中,自己口中的那片道场,许符乙渺小的身影像是一粒粘在画像上的米粒,雪白的外表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滴答一下。
声音来自屏风后方,像是什么颗粒掉落在地板上似地。这阵转瞬即逝的脆响让她眉头一皱。继而她微微附身一看,就在屏风的脚下,一颗黄豆正沿着地板缝滚动着。
滴答滴答……
又过了不多久,更多的黄豆从屏风上倾泻而下。
岑思甲再次起身看看画像,只见画像中,自己的口中竟然已经塞满了了米粒大小的异物。细细一看,那些米粒全是许符乙的影子。
岑思甲像是想起什么似地,猛地后退了许多步。就在那一刹那,那些跌落在地的黄豆纷纷急遽膨胀。在撑开的豆体中,她还看到了许多人形浮现出来。
就在画中荒诞而诡异的世界中,巨人陈思嘉已经被口中的人形撑地脑袋崩裂。旋即,成千上万个“许符乙”在一颗颗急速膨胀中的黄豆荚中破壳而出,就像是无数雕塑在同一时间被完成似地。豆生人的速度没有因为巨人的倒下而停止,它们开始以更加疯狂的速度填满整个世界。
这一切都被画外的岑思甲看在眼中,在无数的豆荚的水墨画中,只看到形似许符乙的本尊的那个人影正在从远处踩着无数个自己从画像的远处快速奔袭而来。
岑思甲不禁自嘲地一笑,自言自语道:“撒豆成兵之术,真有你的,许符乙。这局姑且算我输了,我们后会有期。”
她又用起了瓶中身的老伎俩。从黑衣长袖中掏出一个铁葫芦,尔后整个人都缩进了葫芦中。葫芦落地之后,又高高地弹了起来,砸破了房间的落地窗,很快消失在屋外茫茫的黑夜之中。
晶莹的玻璃碎片哗啦地落地之时,那副挂在屏风上的画像也同时被撕裂了。许符乙忽地破画而出,下意识地一剑刺向身前,却发现屋中空空如也,岑思甲早已逃之夭夭。
她就那么望着落地玻璃的破口处,眉叫抽动不止。
亦在刹那间,整个阴字楼中响彻起魑魅魍魉的哀嚎鬼鸣,一天中的子时来临,它们穿破了虚空的黑暗,肆无忌惮地叫嚣不止。而这个人去屋空的房间却与之格格不入,寂静被选喧嚣所掩盖。
窗外晚风掠堂而过,吹拂着地面上残留的黄豆与画卷的残缺一角。一只游荡至此的骇然食人魔误入房间,画像就像是黑洞一般,不由它挣扎,一下将其吸入画中。空白的画面上顿时多了一副妖魔挣扎狰狞的残像。
也不知过了几个月,随着新年开春的来临,连绵不绝的搬家队伍像是初春苏醒的蚁儿一样,不断地来往在阴字楼和小区之外。大抵是几个月之前,发生在这个小区内的“传染病”隔离事件给人们心中留下了阴影,再加上L公司所提出的补偿方案,自从新年开始,就不断有楼内的居民不断迁离这里。整个小区渐萧条下来,连带着附近的商店也无生意可做,一幅幅挂在废弃店面橱窗上的“店面转让”的招牌,就像是无可叹息的无奈般。繁华的城市中,这里就像是逐渐生疮的皮肤,这个原本炙手可热的小区人气渐渐衰弱成无。
后来,又过了一年,当所有的居民和周边的商铺老板都撤离之后,隶属于以太集团下的工程队来了。在一声声爆破声中,建筑物的残骸伴着楼中到处积满的灰尘,在天空中漫扬开来,就像是整个小区切腹而死时所迸射出的血雾。
“多高档的一个小区啊,没想到才3年就要拆了。”就在施工的队伍中,有人这样感慨道。
“据说这里还闹鬼……”有人应和道。
“真的么?……”
“恩,去年前年,这里都死过人,连物业管理都死了,这个地方,很邪门!”
“所以到了最后,这里要改建成坟地了……”
“对的,公司里有钱……哎,不要说了,连老板来了……”
讨论的建筑工收住了声音,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在一众公司中层的簇拥下款款走来。尔后,轰轰烈类的施工停止了,人们都在看着他,仿佛群臣正在朝拜着帝王的上朝一样。
名为连沛楠的老板,朝着人们挥了挥手,说道:“你们继续,我最后再看看!”
尔后,他摆脱了众人,一边踱步着,一边望着正在变成废墟的一众楼宇。在轰隆的挖掘机作业和卡车的引擎声中,他掏出了录音笔,凑在话筒边说道。
“2033年,沁园妖魔养殖试验,实验人道家连沛楠。事实证明,当妖魔寄生在普通人身上时,其完整程度会出现一定程度的残缺。受制于人类身体的脆弱,妖魔战斗力通常大不如其在位面的原有水平。第三次实验结果,失败。本次预案前后耗资7。5亿,回收成本3亿。项目收益情况,亏损。”
第98章 飞尸()
前言III
生命在死亡与痛苦中前行。文明逐渐恢复了原有的面貌,然而那些繁华却永远地与这两个种族告别,成为了典籍中的记忆。两个种族的后代在布满核辐射的大地上诞生,残酷的自然选择却让他们具有了免疫抗性。不过在布满创伤与疮孔的大地上,末日审判之初所留下的核弹高辐射地区依然是生命的禁地。
那些区域也往往是古老技术所在的圣殿。两个种族在几百年的战争间,派出了一波又一波的死士,踏上前往禁地的不归路。这些勇者们,用生命为代价找回了曾经让他们引以为傲的相关科学、技术、文化乃至宗教的遗迹。讽刺的是,被找回的这些技术一方面残缺不堪,两个种族谁也不能完整地再现地先祖们当年的辉煌,另一方面,他们找寻失落的技术的本意,也不是为了重现文明的繁荣。他所拥有的文明过去时的残缺技术,归根结底也不过是用来只制造威力更强,杀伤力更大的武器而已。
就像是历史的嘲笑似地,核武器的制造技术却被他们各自找寻到了一半,无法凭自己种族现有的技术重新恢复。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战争继续持续着……
杀手“风”隐约感觉自己成为了被猎杀的对象。
杀手行业是一个跨国的圈子,甚至比地球上各个国家的政治和文化圈还要大。这是一个古老的行业,也是一个神秘的行业。行业中的从业者对于名实姓讳莫如深。因此,杀手们往往对同行以代号相称。代号的命名千奇百怪,就像是各国军方对于武器的命名一样。名号对于杀手来说,不但是代称,也是名誉的象征。出色的杀手,光是名号就令人闻风丧胆。
而代号为“风”的杀手,算是行业中的佼佼者。他实在想不通有谁能有这样的水平,能反过来猎杀他,却不让同为杀手的他看出任何可疑的破绽。风先生思来想去,感觉除了影,便再也没有人能有这番实力。
但问题就在于,根据他自己的情报网络所得出的情报,杀手“影”此时此刻还在地球另一端的日内瓦,参加一场关于高能物理研究高峰论坛的讨论会。
尔后,他想到了除杀手同行之外更多的可能性。或许追杀他的是来自A国的情报机关,又或者是E国的M机关,甚至更有可能——杀手联想到一个月之前所完成一个单子,那名犹太教的牧师,说不定正在追杀他的是以色列的摩萨德。这些犹太人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便对于同胞的被害睚眦必报。据说,摩萨德到现在为止还在全球追杀着二战时迫害犹太人的NZ遗留分子。一百年过去了,就算NZ分子大多已经作古,摩萨德依然穷追不舍,哪怕是从地球的这一端到那一头,也要让其子孙后代偿还百年前的“债务”。
说道目标的死,杀手风先生发现这也是疑点重重的地方。事情还要从更早的时候说起,那时他还在欧洲某国。上一个单子的客户介绍了一个新客户。他依然清晰地记得新客户下单时候的情景。他和客户约好了时间地点,在教堂的忏悔室会面——杀手接单往往不需要直接见到客户,大多采用匿名网络交流的方式沟通信息,然而这名新客户却古怪像是国际刑警的卧底——新客户操着一口日式英语,含糊不清地说要杀死一个异教徒。风先生原本不想接这个单子,却没想到客户开出了上亿欧元的筹码,一方面他诧异客户的富有,另一方面也开始好奇,为什么这个听起来像是日本人的客户要去杀一个远在中国的犹太人牧师。
直到他接下了单子,办理了异国签证和伪造的在华居留证和就业证件,依然想不通新客户要杀犹太人牧师的原因。不过很快,杀手行业中的一条准则——不可深究客户与目标之间的关系,杀手只是客户手中的枪,准确地猎杀目标,不能携带任何包括好奇在内的个人感情——让他停止了联想。
再后来,便是来到这座城市,找到目标所在地,摸清目标的习性,制造一场意外,伪造现场线索,如清风一般离开。一切井然有序地执行者,杀手就像是流水线上的传送带,将目标送往死亡终点。
然而就是在终点的位置,出现了意外情况。或许这也不能算是意外,顶多算整个谋杀过程末尾的遗憾。
那时,他已经站在了目标住处的浴室中。浴室一侧盛满了温水的浴缸中,被乙醚所麻痹的目标直挺挺地躺倒在浴缸中。他并没有死去,不过在杀手眼中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在浴缸和杀手之间,还架着一架DV机,全程录下目标即将被谋杀的过程——不论客户是否要求,杀手先生都会这么做。职业操守让他养成了记录下目标死亡的习惯,好让客户拥有其死亡凭证,甚至可以在日后细细地品尝所恨之人的生命的最后时刻。
旋即,他割开的电热水器的电线,接上导线。在他的口袋中,放着另一卷相同型号的但是已经老化不堪的电线。这样的布局可以让后来者错以为目标死于一场电热水器电路老化而触电身亡的意外中。
他那双绿色的绝缘手套捏着导线,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去,正欲将通了电的导线放入浴缸中。
浴缸中只剩下了了热水。
杀手以为自己看错了,眨着双眼又看了一遍。没有错,浴缸连同浴缸中正泛着涟漪的热水还在,唯独目标,不翼而飞,凭空地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顿时,杀手先生立刻拔去了插头,同时依靠在浴室门边。湿漉漉的手套伸入怀中,装着消音器的枪口悄然指向门外。
大概是3秒后,客厅中传来了一阵异响,像是什么东西倒在了桌子上。杀手紧张的神经当即被触动,抵在门上的手枪连射三发,枪枪穿门而射。子弹穿过了于浴室的木门,飞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之后,客厅中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杀手悄然打开了一条缝隙,用一面化妆镜反射着窥探客厅中的情况。
旋即,他看到了目标俯面倒在了餐桌上。刚才射击时的子弹穿过了他的头颅。桌上被目标打饭的红酒和鲜血混合在一起,潺潺不止地流了一地。
杀手实在想不通,就在刚才转身的功夫,目标是怎么醒来并跑到那里去的。首先,他很确信,自己所用的乙醚伎俩足以让成年人昏迷3个小时。而迷倒他不过是10分钟之前的事。再者,他盯着没有留下任何水渍的大理石地面——杀手本人相当谨慎,出入浴室都穿着鞋套——发现一切吊诡地超乎自己的想象。
正在杀手苦苦思索时,更加恐怖的现象出现了。他还是无意中发现的,那些在地上的血迹与红酒的混合物竟然自发地流动起来,形成了一行在地面上出现的德文,像是特意为他而展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