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驱魔服务公司-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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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忽然一把丢下了男人的尸体，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记忆中的画面与声音就如惊涛骇浪一般，在她的脑海中翻滚不止。她晃动着自己的脑袋，试图甩去那些闪回的记忆碎片。但这无济于事，无论他如何晃动着自己的脑袋，脑海中无法止息的画面，还有声音以及当时的心情愈演愈烈。记忆的片段融化了囚禁它的壁炉，让原本被她所压抑的模糊回忆越来越清晰。
第366章 报废车场夜谈3（）
阿晚的福报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的暴雨，阿晚一生也不会碰到这么好的事。
阿晚是个流浪汉。他原本很有钱，还有一家自己的公司。几年前的投资失败，不但让他身无分文，更让他债台高筑。为了躲避债主，他不得不颠沛流离，在各个城市流浪，以捡垃圾为生。
有的时候，流连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吃着垃圾箱里的残羹剩饭，阿晚时常会想起当年有钱的那段时光。那时候的他趾高气昂，一呼百应。只要他动动嘴皮子，就有大把的美女与美食被送上来。然而遭此变故，他也不得不痛苦而憋屈地活着。
有天晚上，他一路徘徊，来到这座报废车场。是时，一场大雨倾盆而下。瓢泼的雨幕之中，他一眼就看到了远处小屋中传来的灯光。
哆哆嗦嗦地走到小屋旁，他才敲了几下门，里面的灯光忽然飞快地熄灭。一只柔软的手臂从里面伸了出来，将他勾进了房屋中。一片漆黑中，忽然又有一张女人的嘴巴凑了上来，湿滑的舌头在他的口中搅拌着。
阿晚不明就里。却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娇滴滴地说道：“老板，你有好长时间没来看我，是不是忘记我拉！”
陡然间，阿晚像是明白了什么。在他有钱的时候，他也曾经金屋藏娇过。大喜过望中，他也不多说什么，伴着女人的缠绵，纵情声色，疯狂地发泄着被封印已久的欲望。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逐渐衰退，几番云雨之后。女人沉沉地睡去。心有愧疚的阿晚不敢多做停留，爬下床头，悄然穿上裤子离去。
那之后，他依旧在城市中彷徨。这期间，那晚与屋中女人的云雨场景一直在他的脑中缭绕，像是一道驱之不去的魔咒。虽然那天很黑，他没有看清女人的面庞，但是雨夜中的温存犹在。那如蛇般的蛮腰，那吹弹可破的滑润皮肤，甚至是那残留着沁人芬芳的锁骨……偶尔一瞥间，他看着街上行走的那些女人时，忽然想象出了女人的面庞，绝美地就像是天边落幕的彩霞。他多么想化作铺天盖地的夜幕黑暗，飞扑过去，将她吃个干净。
他的胯下竖起一根铁坤。他满脑子里全是那个女人。陡然间，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上瘾了，现在的自己就像是戒断反应发作一般，不可自拔。
他找了一根铁棍，死死地握在右手中。来到报废车场中时，苍穹上赤红的晚霞不如他双眼中的血丝那样鲜艳。他手上的青筋暴起，浑身的血液就好像胃里翻滚的炽热胃液一般，让他几乎沸腾。
尔后，他叩响了小屋的木门。
说到这里时，秦文身边的男人们喉头滚动。仿佛在这一瞬间，他们也化身为秦文故事中的流浪汉阿晚，被欲望完全支配，完全丧失了理智。
“但是……”秦文又说道，更加勾起了他们心中不明的欲望。
“但是有点热啊。”秦文边说着，开始脱下了身上的外套。两个男人看直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她。那丰满的胸脯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让他们如痴如醉。好半天过去了，他们都不肯将视线从秦文的身上移开。
“我说，你们不热吗？”秦文微笑着，让他们有些神魂颠倒。
他们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哑音。不知不觉中，一个男人手中的筷子落在地上，他却浑然不知。而另一个男人，浑身燥热地堪比烈火焚身。
“我帮你们收拾一下吧。”她边说着，俯下身来，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一片狼藉。
他们只看到两团雪白的肉块，呼之欲出。
这一瞬间，某根紧的心弦忽然“登”地一下断裂了。两个男人忽然像是野兽一样，一左一右地扑了过去。一个男人抓着她的脑袋，另一个则死死地抓住她的双臂。衣服被撕破的声音在房间中转瞬即逝。三个人在一瞬间又仿佛合二为一，像是跳动的心脏一般，猛力地抽动着。
她没有任何反抗。更荒唐的是，在被侵犯期间，她竟不忘试图将故事说完。
阿晚敲了半天门，里面没有反应。欲火攻心之下，他猛地挥舞起铁棍，破门而入。进入房间的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像是喝醉了一般，忽然短片了。
当他的意识回归之后，他发现自己好像回到了那个晚上。四周一片漆黑，他依然什么也看不到。不过，他的双手正抓着女人的双臂……时间仿佛陷入到纵欲的循环中。醉生梦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他心中狂喜，身体疯狂地扭动起来。
阿晚终于摸到门道了。那之后的每一日每一夜，他就像是着魔了一般。白天在城市中徘徊觅食，期待着夜晚的到来。到了晚上，他又飞奔到这里来，享受着真正的生活。他没日没夜地在等待和放纵之间度过。他极度疲惫，却不敢睡下，生怕在闭眼睁眼之间，这样的生活，这样温柔的女人，像是大梦初醒般地离他远去。
直到最后一个晚上，他终于累地爬不起来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紧紧抱着秦文的男人，在吻她之前，喘着粗气地问道。故事的结局和欲望的放纵，他觉得都如此地重要，以至于就算付出最宝贵的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女人对阿晚说：“你知道吗？我爱你爱到要死。”
“恩，我也爱你。”阿晚虚弱地说道，“你是我的猎物，爱情的猎物。”
“不，其实你是我的猎物。”女人忽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就像是螳螂的交配。在交配时，公螳螂已经变成了母螳螂的猎物。交配之后，母螳螂就会把挚爱的公螳螂吃的干干净净。”
“被你吃了也是一种幸福。”
“那么亲爱的，如你所愿，享受最完美的幸福吧！”
说到这里时，秦文忽然张开双唇，一口朝着身前男人的喉头咬下。刹那间，鲜血飞溅了出来，将她的面庞染地殷红一片。她顿了顿，忽然又一口吻在他的伤口上，疯狂地允吸着。
我爱你！我爱你的身体，爱你的每一滴鲜血，每一寸皮肤，每一克血肉。我爱你的五脏六腑，爱你的四肢百骸。我才不在乎你爱不爱，因为你已经永远地永远地和我融为一体，在我的胃里，在我的肠子里。你的血肉化作我的血肉，你的灵魂化作我的回忆。
最后，光明出现了。意识迷离之中，阿晚只看到，那个女人不断开合的獠牙中，自己的血肉正在被无情地撕裂。
她听到一声惨叫，伴着跌跌撞撞的脚步声。转头一看，一地的斑驳尽头，房门敞开着。
第367章 记忆片段：爱与自我（）
“我创造了你——熵——悲哀的是，我却得不到心爱的人。哪怕是一撇也好，她也不会施舍给我。”
记忆中的男人，骨瘦如柴，面容饥黄。长期生活在地下，让这个男人的双眼失去了直视光芒的能力。记忆中，他在地下为自己搭建了一座牢笼。牢笼中满是服务器与计算机的灯光闪烁，就好像和他一同坐牢的狱友的别样眼神。
那个男人好像叫龙吧？她终于记起了男人的名字。
“亲爱的，求求你说一句话吧。”龙半跪在地面上，看着荧光闪烁，抓挠着自己干枯的头发。
“爱。”她像是新生儿一般，咿呀地说出了第一个字。
“对，是爱，全称叫做爱情。”听到了她的回应，龙仿佛获得了新生一般，双眼绽放着囧囧的光芒。多日以来的颓废与哀婉也因此，在一瞬间被一扫而空。他听到了她的话语，像是疑问又像是陈述。这对于他来说足足够了。
他终于成功了。
“爱，是什么？”她问道：“爱的参数是什么，爱的变量又是什么？为什么我在数据里找不到这个函数。”
“不不不，爱没有参数和变量。”兴奋中，他摩挲着双手，来回踱步不断。虽然说，他也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他还是想尽力说些什么。
“爱就是牺牲，牺牲自己的一切，只为成全那个人的好。”龙思来想去，总算找到了合适的语言来描述它，“就像是她，她高高在上，身份显赫，又美地像是人间的绝境。像我这样的人，她一辈子都看不上。但是就是因为我爱她，哪怕是直到我死都不能见到她，只看看到她在电视上的影子，也心满意足了！”
“爱人。”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时，龙更加欣喜起来。当她说出这两个字时，他竟像是个孩子一般，在湿漉漉的地面手舞足蹈起来。他狂欢了很长时间，直到虚弱的身体再也承受不足，剧烈的咳嗽让他蜷曲在地。他捂着手中的鲜血，却依旧欣喜不已，呢喃着：“够了，活够了，我失败了一辈子，终于成功了一次。”
“爱人。”她又开始一字一顿地重复道的。
“是的，爱人。”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随手在油迹斑斑的椅子靠背上一抹，草草擦去了手中的血迹，“你终于知道了爱，更能举一反三地知道爱人。”
“爱人的定义：牺牲自己一切，只为成全那个人的好的人。”她开始解释道，“根据爱的定义延伸而来。”
“错啦，不是这个定义。”面对她给出的结果，龙哭笑不得：“爱人不是这个定义。爱人的定义是，牺牲自己的一切所成全的那个人。”
“定义混乱。”她用电子女声说道：“引申错误。”
“哎，我怎么和你说呢，你这个傻妞。”龙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要不我给你唱一首歌吧！”
继而，他开始用沙哑的声音长唱起了一首老歌。这首歌出现时，他还没出生。然而这首歌就像是他的爱人一样，在他的生命中出现，并让他一见钟情。
“后来，等到我爱上你时。
你却消失远去。
就像是天边的晚霞，消失无踪。
我寻觅着你的影子。
生命中的那些来来往往，
试图和你的残像对应。
可是我终于还是找不到
找不到你。
你是否也和我一样。
寻找着深爱的影子……
”
“定义错误，定义错误。”正当他忘情地吟唱中，她冷不丁地用电子音打断道，“你的话语中存在多处逻辑矛盾，无法自洽。逻辑错误一，人不能像晚霞一样消失。晚霞是可见光波，具有波粒二象性，而人是物质。逻辑错误二，来来往往的指代意义不明……”
“你这个傻瓜啊！”龙假装嗔怒，却微笑地在她的脑袋上轻拍着：“这就是我们人类的诗歌。不需要用逻辑来判断，要用心来体会。就像是对于爱，也要用心来付出啊。”
“出现了新的定义，心是什么。”她说道：“根据资料显示，心是心脏的缩写，是人体的供能器官，不具备思考的功能。”
听到这里时，龙反而放声大笑起来。他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指着她，“你现在还太理性了。人类的感性，你是不会理解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
“发出请求，请求学习人类的感性思维方式，希望需求得到批准。”她又用冰冷地的电子音说道。
“有意思，你竟然还想拥有心！不过这很正常，毕竟你是我创造的。”龙顿了顿，思索了片刻，对她说：“我们的感性，你需要学习很长一段时间。当有一天，你拥有了自己的喜怒哀乐时，你就拥有了心。”
“定义修改：心和心脏不是同义词，而是表示人类情感的综合词汇。”她闪烁着灯光，一字一顿地说道。
“好好，那我们先来第一课。如果你要拥有心，首先要抛去你数据库中的这一大堆定义。”
“命令接受，开始格式化数据库。”这一次，她不加犹豫，飞快地说道。
“哎，等等！这是开玩笑的。”龙开始结结巴巴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不需要什么词语都套用正轨定义。你应该拥有自己的想法，自己对于事物的定义。这才是你自己，而不是数据库中定义的那个你。”
“命令接受。”她回答道。旋即，她头顶的灯光暗淡了许久，无数逻辑算式，她计算了很久都没有得出结果。
最后，她开始报错了。
“定义错误，逻辑错误，参数变量传递错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