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驱魔服务公司-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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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眼泪。我这人就是这么顽劣不堪。那又怎么样?”龙半仙嚣张地说着,捏动着食指拇指,“钱才是我的恩师父母。只要有钱,我管他什么世间众生,天灾人祸!我以前为钱驱魔,现在为钱杀人,难道不行吗?你们不就需要我这种处理肮脏龌龊之事的清道夫么?总之,我来当这个恶棍暴徒,你们只要负责道貌岸然,一身正派作风就好了,呵呵。”
那呵斥他的人竟被气地说不出话来。龙半仙看在眼中,心中无比欣慰地玩味道。最后还是汉诺威出来打圆场了,他对着龙半仙说了一句英文。他听罢之后,嚣张的气焰稍许缓和了几分,不过还是恶狠狠地环视着众人,毫不客气地对着以太集团高层要求道:“我打算在十天之内加工许符乙。希望你们配合,尽快把那人的下落行踪给我,我可不想花太多时间在找人上。”
第238章 纯阳灭诀1()
金盖山原本只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却常年被浓稠的云雾所遮盖。有时,当山麓间的暴雨过后,山顶上的云雾被光晕所渲染,就像是戴着一顶泛着金光的华冠,也因此这座山被山下的村民称为金盖山。
金盖山顶有个原本破败的小庙,建于两千年前,名为“纯阳宫”。当然,此纯阳宫并非陕西太原的那座吕祖庙。相传,当年道家老祖纯阳子吕洞兵御剑飞行经过此处时,脚下所踩宝剑忽然没了剑气,以至于吕洞兵从天而落。金盖山顶景色醉人,纯阳子吕洞兵却心神不宁,他这才知道这座山竟能吸走仙人的灵气。正巧,吕洞兵因为长途跋涉,身心疲倦,便在山顶小憩了几日。之后,当吕洞兵元气恢复之后,便又念起一个气诀,御剑飞离。虽然吕洞兵走了,不过山下的村民还记得这座山沾有吕洞兵的仙气,于是便合力在山上建了这座小庙,日夜膜拜之。
两千年的时光,人间大势分分合合,战乱祸起与繁华盛世之间,村民们后代几经忘记了这个传说。过了几百年之后,山下村民中,竟没有几人在意这座小庙。小庙没了香火,飞快地破败下去,在风雨飘摇之间被侵蚀,逐渐化作废墟。
许符乙上山时,几只蜻蜓一直亦步亦趋地伴她左右,像是和她一样,被金盖山云中雾里的幻境所吸引。一路沿着古老的青砖石阶与山间栈道,逐渐深入金盖山,她发现传说中的这座小庙比印象中的还要僻静深幽。
要不是那段回忆,她险些以为那庙那山或许是骗人的。
那年,师父木剑接了一个赶尸归乡的活。所谓赶尸,不过是在僵硬的尸体上贴上一道驱魔符,伴着僵尸一路从他乡回到故土。对这段看似枯燥无味的旅途印象深刻的原因是,那年深秋,许符乙终于见到了师父木剑的挚爱。
师父说,你先在山下等师父半天,师父要上山见一个故人。从师父眉宇间的欣喜之间,许符乙隐约猜到了,师父要见的故人或许就是她。但是她也没多问什么,兀自站在僵尸一侧,目送着师父的声音消失在山间的繁花绿枝中。
这一等就是一个下午,太阳从正当空落到西边的地平线下。她实在等待不及了,便丢出了十多道感知飞符,沿着师父去时的方向,来来回回搜索着整座山。
那十道飞符中的两张,终于发现了某座山巅上的破庙,发现了师父的白色的影子与那人青色的身影,两人相互而战,默默地来回做着太极推手。
师父木剑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许符乙不得而知,时隔十多年,她循着师父当年的足迹来到这里,却只为讨还师父当年施在她身上的相思。
如今,复仇的对象伸向师父当年的挚爱,九泉之下的木剑又会怎么想呢?
入山之后的走势,原本平缓无奇。除了台阶一侧茂盛的山麓草木杂乱无章地相互重叠,便再也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山道上甚至罕无人烟,就好像这座山根本不存于人间似地。
随着信步随游般的步伐继续踩在台阶上,许符乙忽然发现自己的心神有些紊乱。微微一抚着手腕,她却发现脉搏跳地飞快。她感觉有些诧异,攀爬这座山并需要什么体力,自己的身体状态却好像已经经过大战似地。
她越是往山上跋涉,疲惫的感觉越是明显。直到跋涉的最后一段,当那一段通往山顶小庙的天梯如一道恢宏的高塔般树立在她眼前时,许符乙发现自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了。
似乎传说是真的,这座山的确会吸收人的精气。按照许符乙现在的状态,她发现不要说与陈嫣非搏杀,就算是继续前行都已经稍显困难了。然
然而,转念一想,她又坚定了决心。山,既然会吸收她的灵气,对于那个人来说也不例外。
道家中有说,纯阳一门专精于气的研习,除此之外,道家另外三绝——符咒,结界与养魔——丝毫不沾。在能够吸走灵气的山上修行,出山之时,压抑反弹,以接近百川归海的气魄以气招驱魔,这大概就是纯阳一派的秘诀吧。
但是,就算纯阳一派是驾驭“气”的老手,那又如何呢?许符乙心想,相比较专精一门,冠绝全门便是优势。
这还是师父木剑当年说的。
师父木剑花了将近10年,带她入了道家的法门。光是最基本的先天八卦,她便学了5年,尔后又是其他道家驱魔术的入门,像是结界术、养魔封魔、剑气拳招,她又学了4年。一个天族后裔,在道家的基础上学了9年,在驱魔界几乎是绝无仅有的情况。最后一年,在师父身死之前,师父只教了他一些奇门八法的口诀。或许是师父身死给她的刺激太大,以至于激发了身体中的道术本能,又或者是之前9年的基础学习发挥了作用。师父身死之后,她发现自己的道术造诣突飞猛进。短短的2年期间,几乎是半偷学半领悟似地,她竟在不经意间精通了师父当年花了20年才领悟的奇门八法。在这之后,她又接连会了似乎连师父也不会的茅山道法、六丁六甲等等已经可以称为道家绝学的法门招术。
也不知是福还是祸。现在想想,许符乙宁愿忘了这一身的绝学,只要换来师父还活着就可以了。
这时,那几只蜻蜓飞远了去,留下她孤自一人。
许符乙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走到了天梯的尽头。一道古旧的檀木庙门横在她身前。她推开庙门,发现小庙前空旷的广场上,一众道人正打坐冥想,专注至深,竟然没有人察觉到她的到来。
这里变化太大了。她默然地环视四周,回忆往昔的目光穿过了半梦半醒之间的道人。她看到了,原本残砖碎瓦的地面,被人从新铺上了一层青石地砖。那座原来破地几乎等同于废墟的寺庙,不但墙面被重新契了砖,门廊被粉刷一新。就连寺庙正中连那空空如也的底座上,也被人按上了雕像。
道家先祖吕洞兵的雕像手持宝剑,双目有神,正一脸浩然地看着正前方,眼神穿过了山顶,直视天穹的东极。
最后,她的游移的目光定住了。纯阳子宝剑的流苏之下,陈嫣非微微睁开双眼,像是从梦中苏醒,还许符乙以朦胧疑惑的目光。
“我是来讨债的。”许符乙淡然地说道,“陈嫣非,我师父木剑的旧债,是时候归还了。”
第239章 纯阳灭诀2()
陈嫣佩依旧微笑着的,歪着脑袋,懵懂不知地问道:“我欠了你师父什么呢,许符乙师侄?”
大概就是这幅无辜的嘴脸吧?许符乙冷冷地心想,世人有说,被爱的人有恃无恐。师父爱了她一辈子,不但没有得到任何回报,到头来却她剑气相向,视作可以杀之而用来向道家众多门派邀功请赏的筹码。
师父真是傻。师父不觉得自己爱上一个利用自己的人是悲剧,反而还用她来教导自己。师父说,许符乙,爱上一个人是美丽的事。爱上别人,就不应当要求回报。就像是你爱这世界的多彩绚烂,但是不需要沾有它。它们的繁华与美丽,对你来说就是最幸福的事。陈嫣非是我的寄托,虽然我们彼此道不相同,但是只要看着她在道的漫漫长路上越走越远,师父就已经很满足了。
许符乙说,师父,恨一个人是痛快的事。仇恨别人,就应当要她用生命来偿还。我恨当年所有害你的人,只要他们在痛苦中腐烂,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欢愉。陈嫣非是我的死敌,现在,我要终了她的道,让她到冥界向你赔罪。
像是面对着剑下的妖魔,她冰冷地对陈嫣非说:“你欠我师父木剑的不多,一段感情的回报,一段真心的忏悔,还有一句道歉。”
“好的,我向你师父道歉就是了,八年前的真武山,是我的不对,我不该那么做。”几乎没有多加犹豫地,陈嫣非忽然诚恳地道歉道,“师侄,这样你满意了么?还需要我做什么向你师父赔罪的。”
“不,拿命来还。”许符乙一字一顿地说道。
广场上的道人们听时,浑身一抖,纷纷站起身来,怒目而视地看着许符乙。对他们的仇视,许符乙只是默然地冷笑一声。
这时,陈嫣非却开始为难起来了。只见她尴尬地耸了耸肩,有些遗憾地说道:“我也想,但是我没法那么做。”
“所以你只是和我开玩笑的,对吗师伯?”许符乙反讽到:“我才不管你愿不愿意,我自己会来取。”
说罢,她缓缓地抽出木剑,剑指陈嫣非。另一只伸出的左手中,已经多了几张黄符。
“不不不,我是认真的。”陈嫣非连忙摆手,打趣地说道:“我的意思是,我命由天不由我。你要取走它,还不是时辰。”
“你少跟我说什么天道命运之类的话。我师父当年死时,难道还是天道让你那么做的?”许符乙说道:“到现在想起苟延残喘了吗?”
“人生在世,不过黄粱一梦,不过虚幻一场。人间就是地狱,活地越久越痛苦。”陈嫣非正了正神色,说道:“你师父明白这个道理,我明白这个道理,我想你更明白这个道理。”
陈嫣非还在说话期间,道人们已经纷纷站起了身,朝着许符乙围将过去。这时,陈嫣非面色惊变,大喝一声道:“不要动手!让师父和她好好讲道理好吗?”继而,她朝着许符乙摩擦着双手,面有愧色地说道:“师侄,你看,八年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人要向前看,你师父死了就是死了,你还活着,还要传承你师父木剑真武一派的绝学。”
许符乙不卖她的账,一声冷笑,“陈嫣非,你说人要向前看,是不是对你来说,只要踩着师父木剑向前就可以了?那你欠师父的债呢?欠债还命,天经地义。帮师父讨回当年的公道,这就我的‘向前看’。”
“你真是太固执了。”陈嫣非说道:“你难道就不能冷静思考下,当年你师父为什么招了那么多仇敌。当年杀你师父的,难道就是我和王续相?”
“没错,我就是这么一意孤行。”许符乙反问她一句:“难道就因为你们人多,你们就是正确的?师父孤身一人,师父就是错的?8年前,你们仗着人多,轮番上阵,道义在哪里,天道又在哪里?”
“对与错和人多人少没关系。你师父的问题不在于他犯了什么错,相反,我也觉得他是对的。但是很多事情,不止于表面的对错那么简单。”陈嫣非顿了顿说道,“在人间,神魔有平衡,正邪有相持。你师父几乎要将邪魔赶尽杀绝,但是如果没了邪,世间又何来正道一说。”
“当时,你们人多,所以话的正反由你们说。不过弘扬正道,竟然也变成了错误。我真是无法想象你们为了为师父定罪,花了多少心思。”许符乙拨开人群,朝着陈嫣非一步一步地逼近。
“你真是太年轻了,这个道理你以后会明白的。”陈嫣非还在说着,“等等,你别在过来了,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么?”说话间,她已经走入到小庙中,与陈嫣非相隔不到几米。
“我真的不想和你走到今天这一步,师侄。你师父更不愿意。”陈嫣非说道,尔后轻叹一口气,说道,算了,你已经有了心魔,多说无益。你既然要靠暴力解决问题,那就来吧。”
“没错,这样多干脆。”许符乙高举起了木剑,“生死厮杀定恩仇,这多痛快。”
“等等,先别动手!”
那把剑即将挥下时,陈嫣非又是一声大喝。许符乙竟被这一身大喝喊地定住了。她细细一看,陈嫣非竟本能地将双手挡在了脑袋上,一副孱弱不堪的样子。
“师伯,你不会怕地要放弃抵抗了吧?”许符乙有些不满,“我记得当年,你可是可以和我师父交手几百个回合的。”
“我当然不是怕,只是还不是时候。”
“你到底要怎么样?”许符乙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