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驱魔服务公司-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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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的血肉似地。
“你看看。”胡文岚高举着那张布条般的皮肤,悬在皇甫明眼前展示。
皇甫明陡然记起他以前吃过的一道名菜,在仙都市内各个餐馆都有的名菜。这道菜的主料是鸡,在烹煮时刻意只烹到六成熟的地步,尔后便被整齐地切成块。端上来时,食客夹起被半生半熟的肌肉,往酱油和醋的混合调料中一蘸,送入口中,感受鸡肉半是凝胶半是血腥的奇异口味。
这道菜叫做白切鸡,实际上生吃鸡肉没有什么区别。而眼下胡文岚所展示给他看的人皮,不过是一块白切鸡的鸡皮,苍白地毫无血丝。
他的胃部翻涌不止,胡文岚嘴角勾起,戏虐般地说道:“实际上,他们自己就是身前所吃的食物,自己吞食自己,自己品尝着自己。永生不死的诅咒,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自己被吃掉的部分,很快能长出来。
这时,他们身后的火鸡山壁猛地被人从里面咬开了,一个像是被红烧过的脑袋钻了出来,口中咿咿呀呀着什么。臃肿肥胖的脑袋盯着皇甫明,皇甫明也盯着他。陡然间皇甫明忽然惊呼道:“猴子!是你吗猴子!!!”
被他称为猴子的胖脑袋晃动着,不断咬合着自己的舌头。过了许久,他含糊不清地问道。
“能帮我定个外卖吗?我好饿……”
皇甫明大二那年,军训结束之后,整个系照例要摆一桌酒席,送别曾经带他们的军官。也是在那顿酒席上,皇甫明知道隔壁计算机班,有一个叫猴子的传奇人物。
在那场酒席上,军官们的酒量大地吓人,任由几桌的学生们轮番上阵,就是屹立不倒。同学们渐渐喝倒了,就像是战场上被全军覆没的残兵败将似地,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那个瞬间,皇甫明忽然听到有人一声大喝,“猴子你他妈的别吃了!菜都被你吃完了!敬酒了没啊!”循着怒喝看去,皇甫明看到隔壁桌上的一个矮小精瘦的男子,被左右两边醉醺醺的学生架了起来,嘴上还叼着一块五花肉片。
旁边人试图把酒灌进他的口中,他死死地咬住那块肉,活像是恶鬼般。
再后来,军训结束之后,按照课程,学校将全系的人们分成了几百组,以几个人为一个项目组,进行模拟的程序设计。在分组中,皇甫明“有幸”和这个外号为“猴子”的同学分为一组。
写代码往往是个超费脑细胞的活,就像是写小说一样,也有灵感一说。在模拟程序的设计中,为了维持大脑高度的兴奋和敏感,项目组的同学们展现出了千奇百怪的奇怪癖好,可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且不说为了写代码,一根接着一根香烟吞云吐雾的人,那还算是正常的。
比较怪异的行为中,有的会在写代码的过程中,一刻不停地舔着自己的脚趾。有的会一边一边重复看着新闻联播,一边在键盘上敲动代码。
然而在这些奇怪的癖好中,皇甫明认为最奇怪的人就属猴子了。从项目开始的早上到凌晨,他的嘴巴就没停过。丢在纸篓中的零食包装袋,就像是沉浸在**时丢在纸篓中的餐巾纸一样,不要一个小时,纸篓就会被塞满。
他曾经亲眼目睹过猴子写代码的那个早上,接连不断地吃光了10包薯片,6包辣条,4盒华夫饼,8袋豆腐干——一直到了中午吃饭时,他还点了两份外卖,像是刚从集中营被放出的难民般,风卷残云地将整整两大盒便当吃了个精光。
尔后他一抹嘴,又在手机上点了一个全家桶。等待期间,猴子又吃了一块口香糖,就像是为运行了半天的吞食机器补上润滑油似地……
他曾好奇地问猴子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啊?为什么吃个不停啊?”
猴子尴尬地一笑,口中咬着炸鸡块,囫囵地说道:“是的,医生说这是甲亢,很容易饿……”
猴子口中的舌头被他吞了下去,尔后他似乎没有东西吃了,竟然直接磕断了自己的两枚门牙,疯狂地用臼齿来回碾磨着。
皇甫明听着他口中发出的那一阵阵“咔擦咔擦”的磨牙音,太阳穴突突地跳动不止。
向着火鸡山的南边走了很长一段路,渐渐地,他们看到了无数根巨大的鸡肉卷,林立在由砂糖和布丁所堆积起的高山悬崖边。穿行在光滑的布丁山间,前行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向下看去,布丁之山的悬崖低涧深不可测。同时,一股股的热浪从深渊中扑面而来。
艰难的跋涉中,胡文岚忽然打趣说道:“随随便便就碰到你同学了,你在地狱里的熟人应该更多吧?”
“恩。”皇甫明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之前的那两个人,后来怎么死的呢?”胡文岚问道。
皇甫明仔细想了想,隐约记地有关于娄菲和猴子的传闻。据说,娄菲最后是得了宫颈癌死的,据说在死前三天,她又找了一个男朋友。而猴子的死则更戏剧,他是在自助餐厅被噎死的。听人说在当时吃饭时,一块鸡骨头卡在他的喉咙上。气管被尖锐的骨尖刺穿的一刹那,罹受剧痛的他还试图将盘子里的一块三明治吃下去。
回忆很快被胡文岚打断了,她指着远处的一条铁链说道,“这下面就是第三层了,比我们之前遇到的两层夸张多了。”
第203章 初见傀儡()
所谓造化弄人,连沛楠摇晃着手指,暗自思忖到。盯着监控器的那一头,当许符乙缓缓走入那一道隔间的走廊时,他竟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道:“师姐,你不相信命,但是这就是命,无形无踪伴你左右。这就是咱们一直追求的大道啊。苦苦寻觅,它就在我们脚下啊。”
在夏晨的逻辑分析中,当暴乱开始时,皇甫明还在隔间中的几率并不大。监狱内部,人与人,魔与魔纷繁复杂,乃至人与魔的混战,每时每刻都在上演。有几率总比没有几率要好。很快,他便选择了一条在常人看来不可能的道路。
他回到人间世界,将自己的钢铁身躯分解成几块。可活动的模块变化为几条游蛇般的机械造物,飞快地逆着污水管道而上。最后,在皇甫明的隔间中,这几条机械游蛇忽地从马桶中窜出,带着污秽重新组装起来。
机械眼睛勘察了四周的情况,尔后他开始向自己的终端汇报。不受天气和环境影响的量子通讯信息呈现在监狱外某个废弃的小屋中的屏幕上,好奇的人们将脑袋凑了上来,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结果。
“皇甫明已经离开隔间,此处无人。”
看到这一行文字时,岑思甲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版耷拉下来。尔后她迫不及待地朝着那一头大喊道:“继续寻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尹凡瞪了她一眼,笑道:“要是你的命令有效的话,还要我干嘛?”说罢,他将岑思甲之前的话语浓缩提炼,“继续。”只取前面两个字,算是他下达给夏晨的命令。
那边沉默了许久,忽然出现的一行文字让小屋中的四人神情为止一抖,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是时,岑思甲甚至想冲出屋去,再次试图穿越那道载有灵魂的生命所不可逾越的“禁魔结”。
是的,夏晨灵敏的声音捕捉器察觉到了脚步声。能够穿透墙面的红外线又看到了那团热源。对方并没有发现他,他原本可以从马桶逃离。但是机器人就是这么死脑筋,一定要得到那边的命令之后才能行动。
“遇敌许符乙,命令是?”
小屋中的人们开始争吵,没有人意识到这道命令其实被他们曲解了。逃脱的机会便是这么被延误的。毕竟,谁也想不到,夏晨所谓的遇敌,只是单方面指他能观察到敌方,而敌方却还没看到他。
这一来一去之间,许符乙已经出现在了隔间的门前,死死地盯着他。
“那么,你就是第四关了?”许符乙笑了笑,劈头盖脸地问道。然而,夏晨却伫在原地一动不动,来自管理者的命令到来之前,他只能保持这个状态,陷入到待机的死循环中。
但是,他并不是完全地死去,根据计算,他获胜的可能性是……数据刚刚计算出来时,许符乙忽地一剑刺来,直刺他的胸膛。
那边的争吵似乎被打断了,当那边看到许符乙急速扑来的身姿时,正在与岑思甲争地面红耳赤的尹凡忽然大声地命令道。
“反击!!”
但是,不用他命令,夏晨身体中的自我防卫系统也在几个纳秒内启动了。
两支机械手指夹住了木剑,许符乙盯着手指上的球形关节,忽然自嘲的地一笑,又想起了很多事。
“原来是个傀儡。”
10岁那年,从真武道场的山下,来了一个紫衣怪人。来人带着一个小女孩,高傲地看着拦住他的两名道人,直呼木剑名讳,点名要见他。
木剑一脸茫然地走了出来,见到来人时,顿时明白了一切。许符乙见时,只感觉木剑的心情不是太好。反倒是来人,见到了木剑之后反倒喜笑颜开起来。
紫衣人和木剑走入内堂,不知道聊些什么。小女孩留在了外面。年幼的许符乙好奇地打量着她。小女孩却自顾自地玩了起来。她就像是变魔术般地,从汉服的口袋中掏出许多个球形关节和长短不一的零件,不多久一个和小女孩等身大小的木人被她拼了出来。旋即,小女孩又用细若发丝的铜丝将关节球穿起来,末端系在自己的十指上。
她为自己拼出了一个舞伴。随着小女孩的十指如弹琴般在半空中舞蹈,那个木人竟伴着某种节奏翩然起舞来。
许符乙好奇地问她,“小妹妹,这是什么玩具啊?”
小女孩沉浸在操控木人的舞蹈中,头也不回地说道:“这就是傀儡啊,难道你不知道么?”
那时的许符乙确实不知道。真武道场的高山与世隔绝,除非了师父所教给她的道法门术,别的他一概不知。她也不知道,来人其实是当时的墨家派掌门铁人张。他带着徒弟蒋梦瑶,千里迢迢而来只是为了给墨家争一点面子。
木剑和铁人张在厅堂内设了一个结界,外面人不知道里面的近况,只能隐约地看到一白一紫的两个人影相互而坐,一动不动。然而在内里,两人却斗得昏天暗地。从武功招数到驱魔法术全都拼了一个遍,甚至连文的围棋,都对弈了两三局。所有的比试,铁人张竟然全都落败了。最后,他气地吹胡子瞪眼,气气呼呼地和木剑说:“不比了,不比了,太邪门了!不过不行,今天我必须赢一场!”
木剑暗自笑了笑,押了一口茶,平息了一下内心。然而,铁人张说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惊地把刚刚吞入口中的茶水喷了个干净。
“要不我看,就让我们的小徒弟比一场吧。就按照我们祖先的规矩,假想对方为鬼魔,用上各自的招数。”
木剑这才明白铁人张此行带上蒋梦瑶的目的。如果他自己赢不了,就让他那个女徒弟赢。别看那个女孩只有5、6岁的样子,实际上的修行至少有上百年,那是一个魔族人,生命比常人漫长地多。
像是看破了木剑心中所想,铁人张放声大笑道:“我徒弟是魔族人,虽说研习了上百年。但是你那个徒弟可是天族人,天赋异禀。这努力和天赋,一个看时间,一个看悟性。天赋上乘,三五载的成长也能赶超上百年的苦练。”
木剑看看身旁的一陇围棋的黑白残局,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于是无奈之下答应了。
第204章 过关斩将4()
“是的,我是。”许符乙大大方方地承认着,话音刚落的瞬间,她忽地一剑刺去。
那是她的师弟,也可能不是。她这一剑刺出的瞬间,连沛楠的两只手也化作了一左一右的两条血肉藤蔓像她包夹而来。但是她却比连沛楠剑快一筹,毕竟在她说话时,连沛楠的面庞上所闪过的眼神是她最熟悉不过了。多少次,她也用这种眼神盯着被她杀死过的人。
师弟面庞上转瞬即逝的杀意,她绝对不会认错。
连沛楠打来的两条血肉藤蔓垂了下来。从他两眉之间的脑门穿壳而过,心木剑尽数刺入她的脑中。这一剑是如此之快,以至于他的脑袋就好像被微风吹拂,动都没有动过。
“木剑说,你以后比我有天赋,看来是对的。”
他微笑着,殷虹的鲜血循着木剑潺潺流出,一些滴落在地上,一些在他的面庞上韵开,像是为他抹上一层胭脂。
许符乙眉头紧皱,她想拔出木剑。然而这把木剑却好像被铸在他的脑子中似地,任由她如何法力,却岿然不动分毫。
他的双瞳盯着她,一种莫名的感觉游走在她的体内膨胀开来。许符乙发现,不光是木剑,连自己都被铸凝住了,动弹不得。
她只能看着那些粘稠的血液,沿着木剑渗到她的指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