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师为后-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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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不远处有一个年轻男子。
大致就是白晋的五皇子,五皇子身边站着一个女子,那个女子的身影如此面熟。
魏子蘅记得清楚,画锦——曾是钟离誉身边的人,后来被钟离誉赶走了,因为秦筝。
魏子蘅正出神的时候,画锦轻轻侧头,正好对上她的目光,一览无余。
画锦并不意外,颔首微笑,好似早就知道她在看她一般。
魏子蘅轻轻点头,算是问好,随后正视前方,画锦亦然。
画锦身边的五皇子问道,“锦儿,你认识南溪的皇后?”
画锦看着他笑,“旧相识。”
仪式结束,魏子蘅从别人那里得知,画锦如今已是五皇子的皇妃,虽然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但是她似乎过得不错。
她把这件事告诉了钟离誉。
“几天前我就知道了,那时你还在白陵敬身边。”
“你不觉得诧异吗?那个唯唯诺诺的画锦,似乎变了很多。”
“人总是会变的。”
画锦如今身份尊贵,魏子蘅以为她不想提及过去,不会与他们打招呼。
事实正好相反,仪式刚刚结束,画锦上前与她打招呼。
“娘娘,许久不见。”
“五皇妃。”
“娘娘还是叫我画锦便可,听闻你和皇上前来,画锦一直想去拜访,只是没有机会。”
“这些年你可还好。”
“如你所见,一切安好,娘娘和皇上准备什么时候离去。”
“还未确定。”
“难得见到故人,如今在白晋我也算是半个主人,应尽地主之谊招待两位才是,如果娘娘和皇上不着急回国,可否给画锦这个机会。”
主人吗?“自然。”
“我自幼孤苦,来到白晋更是没有半个亲人,今日见到娘娘分外亲切,正好我也要去太子的府邸,不知可否跟娘娘一道。”
魏子蘅没有理由拒绝,正好钟离誉因政事离开了,而她要去太子府邸参加晚宴。
“娘娘憔悴了不少,你与皇上可还好?”
“恩。”
“那就好,看见你们像往常一样,我也很高兴。”
画锦与她说话,完全像是话家常一般。一直到太子的府邸,她都喋喋不休。
越是如此,魏子蘅越是不习惯,是什么让以前那个安静的女孩变成这样。
一直到太子与太子妃入洞房之前,钟离誉未曾回来。
她与画锦坐在上座,画锦道,“娘娘应该见过月儿了?”
魏子蘅愣了半响,回神,神情淡淡。
画锦曾经见过魏子莘。
“月儿?”
画锦忙道,“娘娘别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几年前她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是她,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她静静的看着画锦,“我见过她了。”
“其实我对太子妃娘娘挺熟的,以她的性格应该不会为难月儿。”
“画锦,你想说什么?”
“娘娘其实完全不用担心,从刚才一进来你就四处看,似乎在找月儿。”
她确实一天没有看见月儿,是有些担心。
魏子蘅只是笑笑。
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耳边飘过,所有的蜡烛被暗器熄灭,殿中顿时一片黑暗。
尖叫声四起,借着隐隐的月光,十多个黑衣人从墙外跳入。
他们的目标很显然是冲着一身红衣的太子去的。
画锦很快反应过来,“娘娘小心,有刺客。”
回头的时候哪里还有魏子蘅的身影。
魏子蘅早就起身,虽然光线暗沉,凭借自己习武的经验,她多少能感受到。
身边的人已经乱成了一团,不断有宾客往外逃走,同时外面的侍卫往里面挤。
一半的人围着太子转,另外一半的人转了方向往她这个方向而来。
莹儿一直在她左右护卫,那些人近不了她的身,她很快发现,这些人并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她身后苏城望的方向,准确的来说是苏让。
“莹儿,你去帮他们,务必保护好苏让。”
“娘娘,我应该在你身边。”
“他们目标不是我,我不会有事,快去!”
“是,娘娘待在这里别动。”
黑暗中兵器相交,她闻到了血腥味,是太子那个方向传来的。
不知道是谁点了蜡烛,得以光明。
蜡烛亮起的那一刻,一把剑正冲着太子的背部而去,太子完全没有察觉,魏子蘅不打算帮他。
直到忽然冲出来的一个影子,一直不见的月儿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挡在太子身后。
魏子蘅本能的冲上去,打落了那个人手里的剑。
看向月儿的眼神,略为怪异,月儿看见她的那一刻,眼神闪躲。
很快这件事就传到了宫里,赶来太子府的侍卫越来越多,刺客见形势不妙纷纷逃走,没有来得及跑的那几个,咬碎了藏在牙缝里的毒药,当场毙命。
刺客的目的明确,伤亡并不算惨重,只是太子和苏让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钟离誉匆匆赶来,得见她身上无恙,仍旧冷汗淋漓。
苏让人晕了过去,太子也被带下去治疗。
白晋皇帝被气得不轻,太子大喜的日子居然发生这样的事,不但伤了太子,还让他们白晋在这么多宾客面前出丑,任何人都高兴不起来。
如果别国的宾客因此受了伤,便不止是丢脸的问题。
好在那些刺客的目标并不是他们,没有人受伤。
即使如此钟离誉的面色仍旧没有丝毫缓和,他不过离开了一会儿,又将魏子蘅置于险地。
这事白晋理亏在先,皇帝没有资格说什么。
“你们谁给朕一个交代”,白晋皇帝震怒。
面前跪了一堆文官武官,没有一个能说出个所以然。
旁边有人劝道,“皇上息怒,当务之急是看看太子那边如何了。”
“去给朕把那些人抓出来,一个都不准跑掉,要是抓不回来,你们也别回来!”
底下的人陆陆续续出去,不一会儿太医从太子的房间里出来。
“皇上放心,太子虽伤的不轻并没有生命危险,此时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等他醒来就没事了。”
白晋皇帝松了一口气,“苏让那边如何了?”
“其他的太医还在为苏大人诊治,苏大人伤的比较重,目前还不知道情况。”
“你也去苏让那边,务必要救他!”
“臣明白。”
钟离誉脸色暗沉,“皇上处理完了?是否该给我等一个交代!”
白晋皇帝面色难看。
钟离誉道,“若不是皇上坐在这里,我还怀疑这里是不是白晋的皇宫,居然让贼人这么轻易的潜入皇宫,害的我的皇后受了惊吓,我的臣子现在重伤不治,皇上难道想说这是一个意外?”
这么多人面前,钟离誉丝毫不给他留面子,白晋皇帝有些下不了台,又不好发作。
“陛下放心,此事朕一定查个水落石出,给陛下一个交代,给众人一个交代。”
“皇上,很显然,这是有人故意针对你们白晋国而来,不过既然把我的臣子牵连其中,我就不得不问一句,皇上似乎认识苏让。”
“陛下什么意思。”
钟离誉当然是想逼着白晋皇帝承认苏让的身世。
“有些话没有必要说的那么明白,我想知道苏让是被牵连,还是他也是这些人的目标之一。”
钟离誉这话提醒了白晋皇帝。
为什么是今天,为什么是太子和苏让!
太子也就罢了,至于苏让他昨晚见过他,今天就被刺杀。
而那些人显然是计划好了的,有备而来,不知道从哪里得到苏让的消息,于是顺带
这个意识让白晋皇帝觉得心寒,能这么快得知这个消息,而且有理由这么做的,没有几个人。
白晋皇帝扫视一圈,他的五儿子正抱着他的皇妃,五皇妃在黑暗中也被误伤,剩下的只有白陵敬毫发无伤。
第99章 十天的时间()
白晋皇帝的眼神,就算白陵敬没有抬头也能感受到,如芒在背,此刻他说或者不说,似乎都难以洗脱自己的嫌疑。
他抬头,背脊挺拔,看向的不是白晋皇帝,而是钟离誉的方向。
魏子蘅一直在他身边,半靠在他怀里,没有受伤,面色却也不大好。
他与钟离誉四目相对,钟离誉把魏子蘅往怀里拉了拉,手搂着她的腰,身子半侧,把魏子蘅遮了大半。
眼中有探究有警惕,而白陵敬只是淡定的转头,“父皇,儿臣自请把这件事交给儿臣,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太子和陛下一个交代。”
白晋皇帝疑惑,“你?”
“是,儿臣也想知道谁这么大胆子,待儿臣抓到贼子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白晋皇帝一开始怀疑的就是白陵敬,如今倒是不太确定了。
“好,此事就交给你,朕给你十天的时间,你可有意见?”
“儿臣定不辜负父皇期望。”
也正是因为如此,钟离誉他们理所应当的留下。
“是你让苏城望做的?”
“不是,如果是我我绝不会让他们选择你在场的时候下手。”
魏子蘅皱着的眉头,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了他,心中内疚。
“抱歉。”
钟离誉轻笑,摸了摸她的头,“你有这个想法并不奇怪,毕竟之前这正是我们的计划。”
“有什么头绪?”
“这次来的人下手很狠,不惜赌上性命也要杀了太子和苏让,而且他们也这么做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很显然这两个人受伤或者死去对他有好处。”
“太子便算了,苏让的消息,昨天才被众人知道,今天就有人行动,速度挺快的,你觉得会是谁。”
魏子蘅第一时间想到就是白陵敬,他似乎最有理由这么做。
“白陵敬。”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他,不过回神想想,这次绝对不会是他。”
“为什么?”
“所有的人都知道如果太子和苏让死了,白陵敬嫌疑最大,他没有理由这么做,而且以他的处事风格应当会用更高明的手段,刚才我看见了他的眼神,他眼里只有疑惑和狠绝,显然他对这次的事并不知情,相反很生气。”
“也就是说有人可以要陷害白陵敬。”
“不排除这个可能,当然最有可能的是太子和苏让出事,把白陵敬拉下水,一箭三雕。”
“白陵敬可不像这么容易中圈套的人。”
“皇上刚要认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昏迷不醒,而皇后的亲儿子大婚之夜被人刺杀,想必早就失去了理智,谁会听他辩解,他的母亲确实也是犯了最不能让皇帝饶恕的罪过。”
“有没有可能是宾客里的人,想要挑起白晋的内讧,莫非有人跟我们想到一处去了。”
毕竟一开始他们就是这么想的,而且付诸了行动。
钟离誉不这么认为,“太子和白陵敬都是白晋皇子,能同时跟他们有仇的,可想而知会是什么身份,至于苏让虽然白晋皇帝还没有认他,刺客连他也想一起消灭,说明背后的人肯定知道苏让的‘身份’,能在一夜之间得知白晋皇室秘密的人绝不会是外人。”
魏子蘅脑海中浮现出五皇子的脸。
显然,五皇子和画锦很恩爱,画锦也伤的不轻
“原来有人比我们还心急。”
钟离誉捏了她的脸,“别想了,会有人帮我们查清楚。”
钟离誉看向马车外,白陵敬的马正从马车外路过,“或许查不清楚更好,如我们所愿。”
“苏让那边如何了?”
“已经让宋鸾去了,苏城望也在那边。”
“苏让是无辜的。”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魏子蘅有些心寒,因为自己,钟离誉的答案并没有让她觉得冷血,反而她很麻木。
这只是刚开始,往后这条路将会被鲜血铸就。
钟离誉放下车帘,魏子蘅弹出身子,“等等”
“怎么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就是没有那个身影。
魏子蘅疑惑,“没什么,眼花了。”
她半个身子靠在他怀里,被钟离誉搂住,“忙了一整天,累了?”
这一天确实心神疲惫,“恩,总觉得我们被卷入了别人的漩涡。”
“阴谋也好,巧合也好,对我们来说未必都是坏事,靠一会儿吧,到别馆还有一段距离。”
魏子蘅摇头,她睡不着,心里有太多事。
“蘅蘅,如果”
“恩?”
钟离誉欲言又止,“没什么。”
魏子蘅第二天起的很晚,昨天夜里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莹儿点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