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师为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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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鸾给他们二人让出了空间。
钟离誉坐在她身边,她看了一眼,淡淡的闭上眼睛,不言不语。
钟离誉同样不言语,亦不知所措。
就这么坐了很久,钟离誉终于开口,“要喝水吗?”
魏子蘅睁开眼睛,看着床顶,眼中无光,“何苦呢,我已经不想活了,就算这次醒了,不过也是苟延残喘。”
“这一次你昏迷了五天,整整五天,这五天我想通了很多事情,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答应你。”
魏子蘅面无表情,“你说的话与我来说已经没有半点可信度。”
她再次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去想。
魏子蘅不说话,也不吃药,药是钟离誉强制给她灌了进去。
只是饭她一口都不肯吃,手脚一能活动,便走到廊下坐着,这里是她唯一能感到安心的地方。
檀溪把粥热了热又端了进来,“皇上,让我跟她单独待一会儿吧。”
这几日她昏迷,钟离誉除了上朝几乎都守在他身边。
醒后更是寸步不离,生怕她一转眼又做出什么惊心动魄的事。
钟离誉看了檀溪手里的东西,“她刚醒,别待太久。”
檀溪点头,把粥拿到她面前,“你再不吃东西,皇上只有用强,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你。”
“我受的罪还少吗?”
“死——对于你来说真的是解脱吗?”
“无比解脱。”
“你把这碗粥吃了,我就告诉你安儿的事,至于之后你怎么选择,我不拦你。”
“又想骗我?!”
“不骗你,告诉你真相是因为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还活着。”
魏子蘅抬眼,“连你也要丢下我?”
“正是为了你能好好活着,等我拿药回来。”檀溪把粥递到她面前,“要试试吗?万一我说的是真的呢!”
檀溪也想了许久,那件事她知道或许更好。已经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
魏子蘅看着她半响,接过她手里的碗,细嚼慢咽,吃了大半碗。
“洗耳恭听。”
檀溪坐在她身边,“安儿还活着,这是事实。”
魏子蘅死气沉沉的眼里燃起了一丝生机,却不敢轻易相信,“这话你们说过很多遍。”
“他不但还活着,而且就在你身边,时时刻刻。”
魏子蘅开始动摇,“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第50章 我能救她()
钟离誉没有走远,一直在门后,宋鸾也说过不是她不救,而是丧失了求生意志的人谁也救不了,或许这样才能刺激她活下去,所以他没有阻止檀溪。
“到底怎么回事!”魏子蘅双手抓住檀溪的肩膀,“说啊。”
“你一直说皇上杀了安儿,可是皇上就是你的安儿啊!”
魏子蘅笑了一声,没把她的话当回事,“事到如今你还在糊弄我。”
“我说的是真的,你还记得皇上的字吗?”
“他的字”魏子蘅眉头紧锁,她确实记不清了。
檀溪道,“当今皇上,姓钟离,名誉,字念安。”
魏子蘅的手像是被炭火烫伤了一般,咻的收回手,避开了她的目光,“不可能。”
“你不信?还是不敢信?”
“你在骗我!你在骗我!”
魏子蘅捂住耳朵,疯了一般的摇头。
一个是她恨之入骨的人,一个是她海誓山盟的人,这两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
她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偏偏在这个时候又想起了以往的梦,在梦里她总是分不清钟离誉和安儿。
她开始动摇。
魏子蘅抱着自己的脑袋,使劲摇头,嘴里念叨着,似乎想要说服自己。
檀溪强制把她的手拿下来,“我们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怕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好好想想,想想安儿,想想皇上。”
“绝对不可能!”
“好,我问你,皇上可是你的徒弟?”
魏子蘅眼角挂着泪痕,“是。”
“安儿可是你的徒弟?”
她犹豫了一下,“是。”
“你此生一共几个徒弟?”
“两个。”
“叫什么名字?”
“一个是钟离誉另一个叫做”魏子蘅脑中的线越来越乱,呼吸急促。
檀溪道,“另外一个是沈墨。”
她记得,她另外一个徒弟是沈墨。
檀溪道,“那安儿呢?”
魏子蘅愣在了原地,是啊,安儿呢?
檀溪继续道,“十几年前,你救下的人是谁?”
“安儿”
“与你生活了几年的人又是谁?”
“安儿”
“你嫁的人是谁?”
“钟离誉”
“你为何要嫁他?”
“因为”以往的片段不断浮现在魏子蘅的脑海中。
当年安阳与南溪联姻,联的是安阳二公主与南溪七皇子的姻。
她二妹心有所属,不想远嫁,以死相逼,她父皇妥协了。最终这门亲事变成了安阳大公主也就是魏子蘅与南溪七皇子的婚事。
魏子蘅哪里甘心与一个陌生人过一辈子,用了阴招,让七皇子主动退了婚。
她没来得及高兴,南溪国的十一皇子主动求娶了她。
那时的十一皇子便是钟离誉。
对啊她本就不想嫁到南溪来,为什么最终还是嫁给了他。
魏子蘅无意识的张口,“钟离誉就是安儿”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拿下过往,像一双无形的双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
檀溪道,“你一直说是皇上杀了你的家人,事实并不是这样。”
魏子蘅目光迟缓。
檀溪柔声,“当年七皇子势力大不如其他几位皇子,他为了争夺皇位,暗地里联合白晋国吞并安阳,皇上为了你一直竭力阻止,为此还受了重伤,昏迷了三天三夜,他肩头的伤不就是那个时候?”
在檀溪的言语中,魏子蘅的记忆越来越清醒,同时也越来与排斥,她不想自己想起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
声泪俱下,“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段时间我确实不在你们身边,皇上受伤的事我却知道,还有一件事我也很确定,皇上从始至终都护着你。”
“檀溪,你一定要逼疯我吗!”
“前段时间你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晓了还打算逃避?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魏子蘅一把推开她,“别逼我!”
她这一喊,似乎嗓子也撕裂了,钟离誉听见声响冲了出去。
“檀溪,够了。”
魏子蘅一看见她,心里更激动,气血上头,满脸通红。
“滚,你给我滚出去!”
“蘅蘅”
“你别过来”,魏子蘅已经在木板边缘。
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钟离誉脚下步子停了,一只手停在空中,“你别激动,好,我不过去,你先过来好不好。”
魏子蘅止不住的咳嗽,捂嘴的一瞬间,钟离誉已经到了她面前,把她抱了过来。
魏子蘅的咳嗽越来越严重,牵动肺部,一阵阵的颤抖。
宋鸾闻声而来,看见眼前一幕,吓白了脸色,“你们做了什么!”
“救她!”
宋鸾蹲在她面前,在胸口穴位上扎了两针,魏子蘅这才缓和了下来。
宋鸾看着钟离誉把她抱到床上,“这两日她的脉象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你们当真嫌她命长吗!”
“有些事她是该知道了。”
“算了,你们先出去,皇上为了她好,近日还是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宋鸾虽然才来几日,也能看出,魏子蘅之所以变成这样除了病和毒,根源确实钟离誉。
“等她醒了我就出去。”
“要是知道你在这里,她怕是醒不了。”
钟离誉再不舍,也不会拿她的命开玩笑。
依依不舍,“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莹儿。”
檀溪第二日一早就走了,她走后不久,魏子蘅醒了,昨日檀溪的话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有些东西似乎不是她否认就代表是假的。
听着门外的动静,有气无力。
“他又来找你了。”
宋鸾正在整理药箱,愣了愣,“苏大人不过是关心皇后娘娘,才来探望。”
“是吗?你没来之前,苏城望一年也不会来给我请一次安,他那人倒是跟你很像,一本正经,表上面看上去谁也不放在眼里,对于自己在乎的人却异常执着。”
“师叔还是别拿我一个出家人开玩笑了。”
“出家你修的是身还是心?”
宋鸾避开话题,把药拿到她面前。
“我不会勉强你,不过别人就不一定了。”
魏子蘅盯着那碗药很久,吃了下去。
言宁宫外,苏城望正要离去。
“表哥”
苏城望转头,“微臣参见苏妃娘娘,娘娘,如今在宫里,娘娘还是称呼臣为苏大人。”
苏婉和睫毛微颤,嘴角恰好的弧度,“是本宫失礼了,苏大人见谅。”
“娘娘客气。”
“苏大人怎会在皇后娘娘的寝宫前,可也是来看望娘娘的。”
“是,不过微臣一个外臣,不好入内。”
“其实本宫也是听说娘娘身体不好,所以想来看看,只是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言宁宫,所以本宫也只能在外问问情况。”
“微臣已经问过了,没有大碍。”
“那就好。”
“娘娘,没什么事,微臣就告退了。”
苏婉和朱唇半张,原本想说的话留在了喉头,苏城望出现在这里,让她很惊讶。
宫中虽然大,有些事却瞒不住,听闻皇上为了皇后的病从宫外请了一位御医。
与以往一样的表情,温和且平静,“苏大人慢走。”
苏婉和身边的丫鬟,看了看苏婉和。
“娘娘,还进去吗?”
苏婉和收回目光,“不了,回去吧。”
“是,娘娘。如今皇后失势,柳妃又怀孕了,若是她生下的是皇子,她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
“那也要等她生得下来再说,这后宫里不想她生下这孩子的可不止一个两个,首当其冲的便是芸妃。”
“娘娘说的是,虽然芸妃娘娘的孩子现在是太子,难免以后”
“树大招风,柳妃以前招惹的仇恨,总会还回来的。”
“娘娘,不管别人如何,如今最重要的是您这边,苏夫人特意寻了名医,找了利孕的方子,您也得抓紧才是,如今皇后被禁,柳妃不方便,可是您的大好机会。”
“闭嘴!”
身边丫鬟的这些话,莫名的让她心情烦躁,心里总有个影子挥之不去。
钟离誉站在门口一直没有进去,得知她吃了药,终于安心了一些。
“属下参见皇上。”
“如何了?”
“娘娘一切安好,醒来之后就没有咳嗽过。”
“朕让你查的那张纸条怎样了!”
“皇上恕罪,属下暂且没有查到,不过今日属下在门口捡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是给皇上的。”
“信?什么信?”
“信上的字迹与皇上交给属下的那张纸条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属下认为是一人所为。”
钟离誉接过信封,上面写着:皇上亲启。
果然一样。
钟离誉撕开,上面只有几个字:我能救她。
仅仅几个字让钟离誉眼前一亮,当看见落款时,呼吸一滞,许多事情似乎都说的通了!
落款:琉璃宫。
那个女人果真阴魂不散!这宫里居然还有她的人!
钟离誉声色俱厉,“让人留意周围,不许任何人靠近言宁宫。”
“是。”
“还有,如今这里只有你,不管是皇后吃的东西还是用的,格外小心,必须你一一验过,才准给她。”
“属下明白。”
钟离誉把那封信捏成一团,出了言宁宫,往琉璃宫方向走去。
每一步都带着烈火。
第51章 琉璃宫()
春季过了,本该是蝉声阵阵,绿树成荫,琉璃宫里却四处散发着冷气。
偌大一个宫里,没有一点绿植,更没有活物的气息。
房檐上挂着蜘蛛丝,满地的灰尘,与外面郁郁葱葱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
除了门口的两个侍卫,入门不见别人,再入了一道小门,一个中年宫女搬了凳子在房檐下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瓜子皮落得满地都是。
钟离誉进门,把那个宫女的的瓜子吓掉了一地,瓜子壳卡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话。
钟离誉也没有看她一眼,直接走进了她身后的房间。
房间里的摆设极为简陋,层层黑纱之后有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