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丧神-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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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剑上出了纯白的光,似冬日飘落的细雪,清清淡淡。不过是转眼之间,空落的大殿中就又多了一个人——
新出现的男子有着一头拖曳在地的长,从最初的墨色渐变到纯白,他的头两侧箍着两个银蓝的饰,尾用一条蓝色的缎带束了起来。他的面容清隽出尘,一双眸子紧紧地闭着,唯有细长柔软的睫羽不时微微扇动。
他穿着一身蓝色的服饰,外罩着一件白色的披风,用蓝紫的流苏扣在胸前。而最为显眼的,是他周身缠绕着的长串念珠,仿佛凌乱又华美的线,把他紧紧锁住。
他不言不语地站在那里,神色宁静又安然,像是坐化的佛。
整个大殿沉入了一种奇妙又静谧的气氛里,恍惚之间仿佛听见了锡杖上金环碰撞的泠泠,以及虔诚颂咏的梵经。
良久,还是最先出现的赤男子率先打破了沉默:“以这种姿态现身见面,还真是第一次呢。”
“诸行无常,诸法无我。”长曳地的付丧神随之开口,嗓音轻缓而温然:“我名为,数珠丸恒次。在世人的价值观数次改变的漫长时间中,一直在寻找佛道究竟为何物。”
红的男人闻言,意味不明地弯起唇角:“还真是一振佛刀啊那么,你找到自己的佛道了吗?”
自称数珠丸的付丧神睫羽轻轻颤动,难得露出了一丝黯淡茫然:“这世界充满了痛苦。缓解痛苦之法即是信仰,亦是僧人的职责。但是,我尚不知,身为杀人的道具,去守护佛道,如此存在方式,究竟是对是错”
红男子望着他,眉峰上挑,语气慵懒地回道:“我啊,并不懂佛不过有一件事,我是明白的。”
“何事?”
然后,在数珠丸略微惊讶的神色里,红男子径自走到了香案前,拿起案上供奉的佛刀,接着干脆利落地拔刀出鞘。
雪白到亮的刀锋给这个神圣的庙宇增添了一丝肃杀之气,恍如火焰的男人伸手拂过锋锐的刃身,向着对面的付丧神问道:“此时此刻,手中挥动着你的人,是谁?”
平静的询问却像是一柄重锤,猛然敲击在了心上,以致于数珠丸有一瞬间的愣怔。然后,他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像是在温柔地诱哄,又像是在冷酷地命令:“睁开你的眼睛,数珠丸恒次。”
数珠丸的睫羽狠狠地颤动了几下,他很好地掩藏住了自己刹那的无措。但是,对面的男人显然并不打算这么简单地放过他,于是再度重复道:“睁开眼睛看着我,数珠丸恒次。”
男人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意和冷锐。
仿佛是在回应对方的话语,数珠丸的睫羽蝶翼般扇动了几下。然后,不知是一瞬还是良久,那双仿佛永恒紧闭的眸子,最终缓缓地睁了开来——
那是一双非常非常美丽的眼睛。像是包容着萤火星光,流云山川,淡漠而慈悲,恰似神佛垂泪,渡众生之苦。
“回答我,”暗金色的眸子凝视着对方,赤的男人微微牵起唇角:“现在你看到的、使用着你的人,是谁?”
数珠丸的眼睛里凝刻下了那红金眸的身影,良久,他像是叹息一般地说道:“是你这就是,佛所说的缘吧。”
“佛什么的我可不懂,但是”赤的男人抬手挽了个剑花,利落地把剑收入刀鞘,然后语气低沉而笃定,宛如宣告般地说道:“你已经是我的刀了,数珠丸。”
“沈沉大人沈沉大人该起床了”
属于丘比的声音于朦胧间传来,从浮游缥缈渐至清晰。
沈沉于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已经到早上了?”
“对啊,今天是一期一振审神者的卸任日,不是约好了要去接回粟田口余下的刀剑吗?”丘比乖巧地蹲坐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尾巴:“说起来,沈沉大人这次睡得很沉哦,难得见到你晚起呢。”
“啊,做了一个梦。”
“梦?是怎样的梦?”
丘比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疑惑地问道。
然而沈沉却没有回答它,而是轻轻拿起了枕边的刀剑。
丘比的视线于是跟着看了过去,然后凭借自身强大的数据分析能力,白色的小兽立马现了这振刀剑与之前有所不同的地方:“咦?这振刀看起来好像唔,变得更加古老了?”
——不再像是从锻刀炉中生产的批量物品,更像是一把真正经历过时光洗礼沉淀而来的古物,有着一种落拓的沧桑和静谧。
沈沉哼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语气显得意味深长:“理所当然毕竟这可是,数珠丸恒次啊”
——是由青江恒次所锻造的,传说中的天下五剑。
“嘤——”
收在鞘中的剑出了一声清锐的嗡鸣,像是在回应。
沈沉的唇角弯起愉悦的弧度,然后把刀剑别在了腰侧。
丘比敏锐地感觉到沈沉身上生了一些它所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却也没有多问,而是提出了一个让人意外的请求:“沈沉大人,我希望你能够去现世一趟。”
“恩?”沈沉一边洗漱,一边回道:“跟之前的事情有关系?”
事实上,自从沈沉那天从宫泽千里的本丸回来之后,丘比就现沈沉的身上缠绕了很多新的因果线,虽然每一条都很单薄脆弱,但是架不住数量极其庞大。
俗话说积少成多,这样一股影响不小的因果自然引起了丘比的兴趣,于是最近七天它一直在暗中调查原因。
而现在,它已经找到答案了——
“用现世的话来解释,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偶像效应吧。”
——人们因为喜欢崇拜或憧憬某个人,而自地对其投入感情,这份感情持续的时间或许有长有短,却一定足够的炽热纯粹。
沈沉闻言就想到了宫泽千里拍下的那些照片,于是了然地挑了挑眉,然后稍稍有点感兴趣地问道:“所以说,你想让我怎么做?”
白色的小兽蹲坐在地上,露出了仿佛微笑的表情:“成为偶像吧,沈沉大人!”
一生气就不自觉爆了力量,当赤红的火焰燃烧起来的时候,他透过这栋大楼的窗户,看到天空忽然出现了一把巨大的剑——
有点眼熟啊
哦,对了,这不就是他的本体放大n倍之后的样子嘛。
“丘比。”
沈沉语气没什么起伏地喊了声。
白色的小兽立刻特别配合地回应道:“生这种事情我也十分意外。”
丘比动了动耳朵,有些惊叹地说道:“这里就是达摩克里斯之剑诞生的地方,沈沉大人似乎是被石板给带回这个起源之地了呢。”
“石板?”
“就是选择王权者并赋予他们力量和达摩克里斯之剑的存在,至于带你过来的目的,尚不明确。”
石板:我只是想拯救自己的下一任(划掉)打工仔(划掉)赤王。
“不过,我个人并不建议你在这里久留。”丘比端坐直了身子,难得表现出了严肃的样子:“现在这个时候,赤之王周防尊——也就是达摩克里斯之剑的主人,还没有堕剑。同一个时间出现两把赤王之剑,我也没办法预测事态。”
的确,让丘比动能力送他回到原来的世界是很简单的事情,不过
“那种事情怎样都好,我啊,现在更想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沈沉暗金色的眼眸深处慢慢升腾起一股战意,赤红的火焰呼啸着汹涌而出,巨大的冲撞力和熔岩般的高温,轻而易举地把大楼轰出了一个大洞。
第98章番外 :七王剑()
。订阅比例不够;请稍后再看。空气中飘来一阵淡淡的沉香;随着香炉中浮动的青烟飘飘袅袅;牵动着无人能解的因果。
庙宇正殿的香案上供奉着一把剑,剑鞘纯白澄明;剑身上缠绕着一串蓝紫色的念珠。
——剑与佛;杀戮与慈悲。
世间最为矛盾的命题;却构成了此世最美的风景。
良久,空寂的寺庙中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却是不紧不慢;沉稳从容。
——一位红金眸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的服饰与此间格格不入;腰间挂着一把剑,却与此刻香案上安放的剑一模一样。
他微微抬眸;视线慵懒地掠过面前宁和的景象,最终落在了案上的纯白之剑上。
“数珠丸恒次”
低沉的声音伴随着檐角空灵作响的风铃声飘散开去;像是谁在静谧的湖上投下了一颗石子,瞬间敲碎的镜面,漾出了一池涟漪。
随着这宛如呼唤的话语,静静置于香案上的刀剑出了一声清逸的锐鸣,就像雀鸟还巢时翅膀扇起的风声,就像山间溪流淌过卵石的水声;万般诸相,不过在这一声剑鸣之间了。
紧接着;剑上出了纯白的光;似冬日飘落的细雪;清清淡淡。不过是转眼之间,空落的大殿中就又多了一个人——
新出现的男子有着一头拖曳在地的长,从最初的墨色渐变到纯白,他的头两侧箍着两个银蓝的饰,尾用一条蓝色的缎带束了起来。他的面容清隽出尘,一双眸子紧紧地闭着,唯有细长柔软的睫羽不时微微扇动。
他穿着一身蓝色的服饰,外罩着一件白色的披风,用蓝紫的流苏扣在胸前。而最为显眼的,是他周身缠绕着的长串念珠,仿佛凌乱又华美的线,把他紧紧锁住。
他不言不语地站在那里,神色宁静又安然,像是坐化的佛。
整个大殿沉入了一种奇妙又静谧的气氛里,恍惚之间仿佛听见了锡杖上金环碰撞的泠泠,以及虔诚颂咏的梵经。
良久,还是最先出现的赤男子率先打破了沉默:“以这种姿态现身见面,还真是第一次呢。”
“诸行无常,诸法无我。”长曳地的付丧神随之开口,嗓音轻缓而温然:“我名为,数珠丸恒次。在世人的价值观数次改变的漫长时间中,一直在寻找佛道究竟为何物。”
红的男人闻言,意味不明地弯起唇角:“还真是一振佛刀啊那么,你找到自己的佛道了吗?”
自称数珠丸的付丧神睫羽轻轻颤动,难得露出了一丝黯淡茫然:“这世界充满了痛苦。缓解痛苦之法即是信仰,亦是僧人的职责。但是,我尚不知,身为杀人的道具,去守护佛道,如此存在方式,究竟是对是错”
红男子望着他,眉峰上挑,语气慵懒地回道:“我啊,并不懂佛不过有一件事,我是明白的。”
“何事?”
然后,在数珠丸略微惊讶的神色里,红男子径自走到了香案前,拿起案上供奉的佛刀,接着干脆利落地拔刀出鞘。
雪白到亮的刀锋给这个神圣的庙宇增添了一丝肃杀之气,恍如火焰的男人伸手拂过锋锐的刃身,向着对面的付丧神问道:“此时此刻,手中挥动着你的人,是谁?”
平静的询问却像是一柄重锤,猛然敲击在了心上,以致于数珠丸有一瞬间的愣怔。然后,他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像是在温柔地诱哄,又像是在冷酷地命令:“睁开你的眼睛,数珠丸恒次。”
数珠丸的睫羽狠狠地颤动了几下,他很好地掩藏住了自己刹那的无措。但是,对面的男人显然并不打算这么简单地放过他,于是再度重复道:“睁开眼睛看着我,数珠丸恒次。”
男人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意和冷锐。
仿佛是在回应对方的话语,数珠丸的睫羽蝶翼般扇动了几下。然后,不知是一瞬还是良久,那双仿佛永恒紧闭的眸子,最终缓缓地睁了开来——
那是一双非常非常美丽的眼睛。像是包容着萤火星光,流云山川,淡漠而慈悲,恰似神佛垂泪,渡众生之苦。
“回答我,”暗金色的眸子凝视着对方,赤的男人微微牵起唇角:“现在你看到的、使用着你的人,是谁?”
数珠丸的眼睛里凝刻下了那红金眸的身影,良久,他像是叹息一般地说道:“是你这就是,佛所说的缘吧。”
“佛什么的我可不懂,但是”赤的男人抬手挽了个剑花,利落地把剑收入刀鞘,然后语气低沉而笃定,宛如宣告般地说道:“你已经是我的刀了,数珠丸。”
“沈沉大人沈沉大人该起床了”
属于丘比的声音于朦胧间传来,从浮游缥缈渐至清晰。
沈沉于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已经到早上了?”
“对啊,今天是一期一振审神者的卸任日,不是约好了要去接回粟田口余下的刀剑吗?”丘比乖巧地蹲坐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尾巴:“说起来,沈沉大人这次睡得很沉哦,难得见到你晚起呢。”
“啊,做了一个梦。”
“梦?是怎样的梦?”
丘比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疑惑地问道。
然而沈沉却没有回答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