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谋天下:王爷来过招-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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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辰从来没想过也不会预料到她会为这个曾经视她为草芥的男人动心,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心中再清楚不过,慕长风娶她只不过是因为当年指腹为婚的约定和王府的利益。
曾经,他对她的冷漠,对她的不屑,都历历在目。
前一世的沈星辰最终是抱憾而终,如今又怎能重蹈覆辙?
明知他是薄情之人却还要再次飞蛾扑火?不,她绝不会再这么傻!
就算她与慕长风的纠葛是命运的圈套,她也要与之一搏,绝不任其摆布。
沐浴房中水雾缭绕,空气里弥漫着草药的苦涩和薄荷的清香。
暧昧和炙热在沈星辰良久的沉默中渐渐化为乌有,那个男人身上越来越冷的气息似乎要将这一切冻结。
她抱在胸前的双手微微有些发抖,分明泡在温热的水中,可是想到过去种种一颗心就渐渐变的冰冷。
慕长风双手撑着浴桶壁,俊美的脸冰冷中透出淡淡的失落,随着她身体的颤抖,他狭长深沉的眸中光点闪动。
他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她的沉默也许就是最直接的回答。
沈星辰死死的咬住嘴唇,口中泛起甜甜的血腥味儿。
半柱香的时间犹如一年那么久,心口堵的快喘不过气,她怕稍一放松她就哭出声来。
这种突如其来又不知所以然的巨大忧伤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折磨。
半晌,慕长风坚实的手臂颓然落下。
第259章 第一次()
嘴角轻微的动了动,冰冷坚毅的脸带着失落,在雾气和烛光中柔和了几分。
沈星辰看着浴桶中水花涌动,漂浮的几片薄荷叶晃晃悠悠。
慕长风起身,笔挺坚实的身上挂着水珠,身上一十三处伤痕,道道触目惊心。
黑色的长袍草草披在身上,如墨的发丝凌乱。
只是一瞬间,那张脸又恢复了惯有的冰冷,阴郁的双眸没有再看沈星辰一眼便转身而去。
“砰”。
随着沉沉的脚步声,沐浴间的房门被重重的甩上。
沈星辰抬起头,瘫软的靠在木桶中,白净的小脸上早已经泪留满面。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般哭泣,从这个渣男手中逃过一劫应该庆幸才是,可是为什么眼泪如决堤一般止不住。
心中充满了委屈和后怕。
委屈的是,她要咬牙着逼着自己把对他的感觉抹杀。
后怕的是,若是与他再僵持哪怕片刻,她都要忍不住的点头说“在意”。
长长的吁了口气,沈星辰擦干了眼泪,仰起头在水气氤氲中盯着高高的屋顶,胸口传来阵阵的微痛。
如果,如果能预知嫁入王府她会陷入情感的泥潭,那她当初宁愿犯险逃婚。
至少,不用在此与他****相对,倍受煎熬。
好不容易,沈星辰平复了情绪。
擦干身子,换上衣裙,刚推开门,就见锦夏提着热水站在门口。
“小姐……您……我……方才王爷在里面,我还没替您准备好……您怎么?”
锦夏见她简单绾起的发丝上挂着水滴,身上还带着湿气,脸上的表情变的纠结。
沈星辰两颊刚刚褪去的红晕又浮了上来,好在天色已黑,看不出她的窘迫。
“啊?……是吗?我以为……这是……”
她看着放在地上的木水桶,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
“小姐……七王爷他……”
锦夏不禁探过头朝雾气蒙蒙的房中看去。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困了……我去睡了……”
沈星辰低着头,脚步匆匆的从她身边而过,逃似的钻进了卧房中。
锦夏有点莫名其妙,她只是想说,那些洗澡水王爷用过,小姐要不要再重新冲洗一次,怎么就……
她不解的摇了摇头,进去把沈星辰换下的衣裙收了回来,一转眼,却见浴桶边上角落里,还丢着一件黑色贴身的衣物。
“这是?……”
锦夏弯腰捡起抖了抖,看大小应该是七王爷的。
他们?
她想到方才小姐语无伦次的反映,一双机灵的眼睛眯起,泛出暧昧的笑意。
沈星辰躺在床上,听着窗外滴滴答答不停的雨声,辗转反侧。
她不能闭眼,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全是和慕长风在沐浴间里的情景,他挺拔结实的身躯还有他湿热的气息,都令她一次又一次的脸红心跳。
没错,她生平第一次看了个果男,而且是肩宽腿长线条匀称身姿完美的男人。
现在回想下那四目相对一刹那的感觉,仍然是大脑空白,心中一阵的悸动。
“不能想,不能想,冷静,矜持……怎么能对一个渣男浮想联翩?不可以这样……”
沈星辰抓起薄薄的锦被蒙住头,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安静的能听到自己心脏跳的乱了节奏。
第260章 受虐狂()
可是,黑暗之中,她的眼前仍然是慕长风的脸。
那张鼻子挺直,双眸深沉,眉目之中带着萧杀之气的脸。
“不要……不要再想!太丢人了……”
沈星辰扑腾着把被子蹬开,双手捂住霍霍发烫的脸,嗓子中焦灼的难受。
她猛的起身,大喘了几口气,摸索着下床点燃了灯烛,连着几杯把桌上茶壶中的水喝了个精光。
出了一头的汗,可脸颊的温度却丝毫未减。
外面的雨似乎下的更大了,还伴随着呜呜呼啸的风声,吹的院子里的树木哗哗作响。
沈星辰擦了擦汗,轻轻的将窗户撑开,一缕光亮倾泻而出,烛火随着风跳动了几下,漆黑一片的院中多出些许暖意。
清凉的风吹进房间,她才觉得脑子清醒了一些,全身的灼热也稍稍褪去。
又一次不自觉的朝斜对面的客房望去,明明知道心里也许会有失落,可还是忍不住。
那边静悄悄的房门紧闭,不知他是睡下了,还是又离开。
沈星辰仰头,看着没有一点星光,黑的似乎要把人吞噬的天空,怅然若失。
客房中,一床一桌摆设极为简单。
慕长风黑色的寝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露出从脖子到胸性感的线条。
那双好看的手搭在窗边,一身的黑色隐匿在窗户之后。
沈星辰一会儿仰头,一会儿捂脸,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眼中。
他看着她,目光不知不觉变的温和。
尽管她时常的令他厌恶,令他莫名的气愤,但是他却像受虐狂一样的乐此不疲。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次又一次的不甘。
不知道是从何时起,他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她,留意她的每一个举动甚至是每一句话。
会为她可爱的样子而笑,会为她一个不屑的眼神而失落,会为她一句不在乎的话而愤怒。
这个女人,似乎已经可以轻易的掌控他的情绪。
尽管他万分的不愿意陷入这种被动的境地,但是却不得不承认此时抽身已晚。
自乱阵脚,被感情所控,向来是兵家之大忌。
慕长风深谙此道。
回想起数月之前,沈星辰还是个唯唯诺诺跟在他身后唯命是从的女人。
他一句话便能让她哭让她笑,为他所左右,可是转眼之间,她却……
他细细想来她点滴的变化,不禁唏嘘感叹。
若不是那副面容没有丝毫的差别,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同一个女人。
从怯懦温顺到强悍倔强,从对他趋之若鹜到不屑一顾,仿佛在一夕之间天翻地覆。
想到这些,慕长风不禁苦笑。
似乎是命运对两人的戏弄,她倾慕于他时,他冷眼相待。
而当她以心相付时,他又怦然心动难以自持。
或许,或许是连老天都认为他这种明天前途都生死未卜的人不配拥有感情吧。
心一动,他们只会互相拖累罢了。
慕长风笑意渐渐收起,隐藏在黑暗之下的眸子中许许的柔光很快被清冷无情压制。
回过神,见沈星辰已经关上了窗户。
很快,卧房那边又陷入无际的幽暗。
雨声依旧,风声萧萧。
他注定人生如此,风雨兼程一片萧杀,又何必动情自寻苦果呢?
一夜无眠。
直到天色微亮,院子中丫鬟们的脚步声轻轻。
第261章 心乱了()
漫漫的长夜对沈星辰来说简直是煎熬,两夜,已经整整两夜未合眼。
她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眼睛酸涩难忍,身子极为疲惫精神却兴奋的根本难以自持。
推开房门,天只是蒙蒙的亮,几个当值的丫鬟正在打水,生火。
昨夜,狂风伴雨下了一夜,地上落了满满的一层树叶,植物青青的味道和泥土的芳香扑面而来。
已经三日了,天还是阴沉沉的,难免让人有一丝厌烦,心中焦躁。
沈星辰站在廊子上,伸伸胳膊踢踢腿,从剑谱上刚学会的招式这几日没练,好像又生疏了。
她寻思着,也许这两日太安逸了,所以总是失眠,应该多活动活动,把自己累的半死,那时候怕是沾了枕头就会呼呼大睡。
这么想着,她便踮着脚尖,提着衣角跳到院子种,从一堆落叶里捡回来一根一尺多长的树枝。
拿在手中甩了甩,顺手挑出几个漂亮的剑花。
慕长风踏出客房的时候,对面廊子中沈星辰正手持树枝,一招一式比划的有模有样。
他顿住脚步,静静的负手而立,驻足观望。
她一身白色衣裙飘逸,三千青丝散落,在清清冷冷的风中,如同不是人间烟火的天人。
慕长风看的呆住,他从未见过女子舞剑,更未见过她这般的灵动不俗。
直到沈星辰收身,胸口一起一伏的喘息,转脸,与对面一袭黑衣的男人四目相对。
她微微一怔,迅速的低下头,匆匆进了卧房把门关上。
慕长风这才回神,看着紧闭的房门,皱了皱眉。
她不愿见到他,他又何必在这里惹人心烦?顿了顿,大步出了院子。
沈星辰靠在门后,大口大口的呼气。
他昨夜没走,她的心中竟然有一丝喜悦。
天色渐亮,院子里的脚步声也纷乱起来。
沈星辰昨夜刚骂过慕长风偷窥狂,而现在她却亦是如此。
躲在窗户后面,支开一条缝,心情很是矛盾,想看到他的身影,又怕看到他的身影。
“笃笃笃”。
突然想起的叩门声把她吓了一跳,赶紧做贼心虚的把窗户关紧,又不知所措的理了理衣衫。
“小姐……您起来了吗?”
锦夏轻声的在门外问道。
“起了,进来吧。”
沈星辰在她推门的瞬间,装模作样的伸了个懒腰,故作慵懒的走到桌边。
“小姐,您昨夜怕是又没睡好吧?”
锦夏将手中的铜盆放下,盆中温热的水中浸着茉莉瓣,幽香屡屡。
“哦?你怎么知道?”
沈星辰心中一惊,还以为被锦夏这丫头看穿了心事。
“您脸色不太好……而且眼睛……”
锦夏将她拉到妆台旁,指了指铜镜。
沈星辰朝镜子中望去,只见一张苍白疲惫的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双杏眼中泛着血丝。
“唉……都是这几日雨下的,滴滴答答的,夜深人静吵的人心烦。”
她揉了揉眼,搪塞道。
却知,不是这雨声吵,而是她的心乱了。
“这雨大概快要停了,您看外面天色都越来越清亮了。”
锦夏应声附和着,把浸湿的棉巾递到沈星辰手中。
淡淡的茉莉香味让人神清气爽。
第262章 故意隐瞒()
“小姐,您的手这是怎么了?”
锦夏垂眼之间,看着沈星辰的食指有些红肿,忙拉住她问道。
“这个,昨天不小心摔了一下撞到了,当时只是疼了一下便没事,哪只睡了一夜便肿了起来。”
她轻轻的动了动手指,有些酸痛但是不严重,只是活动的时候不太能弯曲。
“小姐,您能不能让人省点心?怎么整天不是撞伤了头,就是扭伤了手,从进了这王府就没有好过。”
锦夏心疼,撅起嘴抱怨几句,又慌慌张张的出去找知春那些活血通络的药膏。
沈星辰揉着红肿的手指,昨日跟玉笙显摆倒立,结果失手摔了,当时只觉得疼痛,过后便无碍,怎知一夜过后便成了这样,而自己却只顾得胡思乱想竟还没发觉。
这脑子,简直是一盆浆糊,混乱到家了。
片刻之后,知春小跑着进来,一进门就和锦夏一般的絮叨。
“小姐……您……您怎么这么……不小心……打从咱们……进了这王府来……就……就一直没消停过……再……再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