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王印-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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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眼下没什么差事,您先到偏厅歇歇吧,有徒弟在这儿守着!”“好啊!难得你这份孝心!”
“对了!九炼凝红丸备好了吗?”“师傅安心!徒弟心中有数,早就备下了!”
次日晨,向皇后请安之后,刚从绮华宫走出,瑜妃迎面遇上了二皇子承泰。
“见过瑜娘娘!”“二皇子免礼!”
“这么早就来向你母后问安啊!”“一早,母亲亲手制了些点心,特命儿臣奉予母后!”
瞧了瞧承泰手中提着的紫色食盒,瑜妃微微一笑。
“得了!快进去吧!千万别凉了德妃娘娘的一番心意!”“是!瑜娘娘走好!”
“儿子给母后请安!”“快起来!快起来!”皇后笑着说到。
“今日,瞧着母后的气色十分红润!”“有皇上关怀,还有你这么个孝顺儿子,本宫的身子都不得不好起来!”
“母后,方才,儿子在永康宫前看到了盼君公主!公主一日日长大,越发俏丽可人了!”“是啊!自天师从宫外选进了新的乳母,公主倒是安康无虞!”
“儿子瞧见了服侍公主的那位奶娘,此人生得端庄,举手投足间也透着沉稳,确为纳福之人!”“你父皇说了,天师精通术数、识人有方,他选中之人断断错不了!”
“母后,一会儿,儿子陪您一同去看望公主吧!”“好啊!本宫正有此意!”
“你瞧瞧!公主这眼睛是愈发像承铭太子了!又大又明亮,真真是有神呢!”将盼君抱在怀中,瑜妃笑着说到。“娘娘,还是让奴婢来抱公主吧,留心弄褶了您的衣裳!”
“无妨!本宫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所以,每每瞧见公主,心中就欢喜得很!”“娘娘贵体怎可劳顿!还是让奴婢来吧!”
“秦娘,瑜妃娘娘哄一哄公主又如何?难道,你是怕娘娘害了公主不成?”此刻,瑜妃身边的侍女厉声说到。“不!不是!奴婢不敢!”
秦娘将双手紧握身前,眼神中满是不安。
“哟!秦娘手腕上的这只鎏金镯子真是好看啊!奴婢瞧着,应该是宫中之物吧!”“姑娘好眼力!”
“想不到,才入宫多久啊!您就得了这样的好东西!”
说罢,侍女伸手就要去摸。
见状,秦娘立刻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这镯子摸不得?”侍女抬眼说到。“日日随身之物,凝聚了灵气精华,若非至亲之人,不宜轻而触碰!”
“啧啧啧!秦娘还真是万里挑一的贵人啊!手上的一个镯子都碰不得!难不成,这是皇上赏给你的?”
“是本宫赏的!”
闻声,瑜妃立刻转过身。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奴婢叩见皇后娘娘!”
“都起来吧!”“谢皇后娘娘!”
此时,承泰跟在皇后身后,观而不语。
“瑜妃!将公主交还给秦娘吧!现今,盼君日日由她照顾,若忽然换了旁人亲近,怕是不相宜啊!”“是!”瑜妃低声答到。
然而,就在秦娘接过公主,将其抱在怀中之时,瑜妃突然愣住了。
一瞬间,她猛然抬头望向秦娘的眼睛。
四目相对之际,秦娘很快便躲闪开了。
“安同鹿!”“奴才在!”
“去库房挑选一只金镯子,赐给瑜妃的贴身侍女!”“是!”
“皇后娘娘赏赐,臣妾愧不敢受!”瑜妃即刻跪地行礼,一旁的侍女亦连忙跪倒在地。“赏得了永康宫,亦赏得了碧秋苑!身为后宫之主,本宫自然要赏罚公允!”
“臣妾谢皇后娘娘!”
“奴奴婢叩谢皇后娘娘!”
“都退下吧!”“是!臣妾告退!”
回到碧秋苑,一进内寝,瑜妃便坐在了榻边。
“娘娘!方才都是奴婢不好,一时说错了话,惹得皇后不悦,还牵累了您!”侍女跪在瑜妃跟前说到。“金梅!本宫本宫”
“娘娘,您这是”侍女抬起头问到。“方才在永康宫,本宫无意间察觉到一处蹊跷!”
“有何蹊跷之处啊?”“秦娘左手中指上的那个红痣不见了!”
“什什么?对对对!奴婢记起来了!有一回,娘娘还夸赞秦娘一双手生得美,左手中指上一颗细细的红痣,如同羊脂白玉上点缀的一粒朱砂!”“可现在,这颗朱砂痣没有了!今日,咱们眼见的秦娘到底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秦娘?”
第187章遗物慰心,夜遇灵牌()
“奴婢侍奉公主不周,还请皇后娘娘降罪!”永康宫内殿,秦娘跪地请罪。“你且起来吧!”
望着怀中的盼君公主,皇后轻声一叹。
“盼君盼君!自铭儿走后,本宫千盼万盼终是没能盼到一个嫡亲的孙儿!”
“娘娘,已然是过去之事,您就不要再痛心伤神了!”安同鹿紧跟着说到。
随后,安同鹿一个眼神,一旁的宫女即刻将公主抱了下去。
饮下半盏温热的茶饮,皇后抬眼望向秦娘的手腕。
“这鎏金镯子很是精巧,难怪瑜妃的侍女会格外留心!”“多谢皇后娘娘为奴婢解围!”
“秦娘,这镯子可是皇上赏的?”皇后问到。“回娘娘,金镯并非宫廷之物,而是奴婢家传之宝!”秦娘稳稳答到。
“原来如此!你祖上可有为官之人?”“奴婢出身商贾之家,奴婢的祖父、父亲及叔伯们均是商货之人。”
“财帛通四海!有了银钱,金玉珠宝自是不难求!依本宫看,这镯子的品相极好,丝毫不亚于宫中之物。”“多谢皇后娘娘赞赏!”
走出永康宫,仰望天空万状之云,皇后再一次长叹。
“娘娘,时辰还早,您要不要到承天殿向皇上问安啊?”“不了!还是回宫去吧!”
“要不奴才陪您到青玉湖边走走?”“不必了!本宫有些乏了,回宫吧!”
“娘娘,奴才知道,一回宫,您又会对着太子的那些东西伤心!瞧着您日日擦拭、整理那些旧时之物,奴才心里着实是”“铭儿不在了,他存着的、用过的那些物品便是本宫唯一的念想与慰藉了!”
“您不能总”“好了!别再说了!回去吧!”
此时,承天殿内,雀贵妃正静静地服侍皇上写字。
一气呵成,欣然落笔,皇上对自己的翰墨之作很是满意。
“今日的字,朕写得很是顺手啊!”“胸中有丘壑,腹内自乾坤;墨秀龙腾跃,落笔如有神!臣妾虽不通书法之精韵,却也真真看得出皇上所书之字气度不凡!”
“哈哈哈哈!爱妃玉口妙言,说得朕很是欢喜啊!”“臣妾才疏学浅,还请皇上不要见怪!”
接过雀贵妃奉上的茶,皇上一饮而尽。
“嗯!这茶泡得好,入口清香甘甜!”
听此言,雀贵妃微微一笑。
“爱妃身上用的是什么香啊?”“皇上,臣妾所染乃宫中妃嫔素喜之六合香!”
“依朕看,虽同用此香,独独爱妃之用令人闻之舒畅、心旷神怡!”“臣妾多谢皇上夸赞!”
说罢,雀贵妃缓缓移了移桌案上缘的金狮镇纸。
“哟!这不大的金狮镇纸还真真有分量呢!”雀贵妃笑着说到。“是啊!此物乃足金所制,自然持之沉甸。”
稍稍顿了顿,皇上接着说到:“爱妃可知这金狮镇纸的来历?”“臣妾只知这是先帝赐予皇上的!”
“这金狮镇纸本是一对,昔年,先帝将其中一只赐予朕,将另外一只赐予了毓王。朕懂得先帝之意,如今,每每思之,百感交集!”“臣妾知道,皇上乃长情念旧之人;纵使富有四海、君临天下,过往之恩深情重亦不能忘怀!”
“朕是儿子、是兄弟、是夫君、是父亲,可朕终归是君王!”“既为君王,皇上就要有为人君之谋虑、为人君之决断。不为世俗情义之所困,既是君王之难,更是君王之律!”
“爱妃仿佛感触颇深,言语情重啊!”
这时,雀贵妃突然跪在了皇上面前。
“爱妃为何如此啊?”“皇上,臣妾听闻,前朝有王公大臣质疑臣妾之德行,并谏言倘若皇上要立坤儿为太子,必得保子去母,断断不能留臣妾遗害朝野宫闱!”
“你是朕最最钟爱的皇贵妃,朕怎会”“不!请皇上容臣妾把话讲完!臣妾甘居妃妾之位侍奉皇上终生,坤儿亦从无夺嫡之心!可是,若有一日,因臣妾之故阻了坤儿的前程,那就请皇上将臣妾赐死吧!即便是死,臣妾也不会怨恨皇上分毫,因为臣妾明白,臣妾的夫君是君王,为前朝之稳固、后宫之安宁,为了江山社稷,君王必须心无旁骛、决断杀伐!”
前一刻还是含情脉脉、红袖添香,下一刻便成了君王裁断、生死之决,刹那间,望着含泪跪在自己跟前的雀贵妃,皇上心底不禁泛起一阵阵酸楚。
与此同时,微微抬起头,平视龙案之上的金狮镇纸,雀贵妃心中燃起的恨已是再难浇灭的熊熊烈火
夜幕降临,将军府内,鲍直与毓亲王推杯换盏,大夫人则与毓王妃闲谈着府中家事。
席间,大夫人亲自到后厨取汤羹之时,借着如厕之便,因饮酒而面颊红热的毓王妃独自来到回廊中透透气。
沿着廊庭缓缓而行,一阵凉风袭来,令人顿觉舒爽。
“见过毓王妃!”此时,经过的一个下人行礼问安。“不必多礼!”
“你你是将军府的下人?”“是!”
“已然来过多次了,怎的从未见过你?”“回毓王妃,奴婢是内院伺候小夫人的,不常到前院来!”
“天色已晚,毓王妃这是要到哪儿?要不要奴婢引着您过去?”“不用了!我就是出来透透气,一会儿便回去了!”
“去吧!快去服侍小夫人吧!”“是!奴婢告退!”
偶遇服侍小夫人的侍女,毓王妃不由地闪出一个念头;随即,她稍远些、悄悄地跟在侍女身后,打算去探一探那从未谋面的小夫人。
蜿蜒的石子路上,毓王妃小心翼翼地前行;许是夜降薄雾,越往内院走,她就越觉得眼前的景物看不太真切。忽然,前方的侍女不见了,而恰恰此时,远处的一团火光吸引了她的注意。
四处顾盼着,毓王妃一步步上前,距离火光越来越近。
“怎会有人在将军府内燃纸钱?这不是犯了大忌嘛!”来到已经烧了一半的纸堆前,毓王妃心中喃喃自语。
看了看一旁整齐摆放的祭品,她微微皱了皱眉。
借着有限的光亮,毓王妃留意到,祭品之后的灵牌上空无一字;环顾四下无人,她探过身,伸手将灵牌拿到了近前。
然而,就当其将灵牌翻转过来之时,上面赫然几个字惊得她魂飞魄散
第188章灵牌惊魂,惩戒毒妇()
“毓亲王府五夫人之灵位”!
刹那间,眼见灵牌上所书之字,毓王妃惊得跌坐在地上。
她拼命想逃,怎奈手脚瘫软无力,甚至连喉中都发不出一点声响。
就在这时,毓王妃隐约感觉到自己身后不远处仿佛站着一个人;惊魂未定的她尽力翻转身体,要亲眼看一看那隐藏在背后的诡异之人
“王妃!王妃!”
此时,一阵阵呼唤之声愈来愈近。
“你们是怎么服侍王妃的?已然入夜了,怎的让她一个人出去?人家是贵客,若跌着了可如何是好啊!”“夫人!奴婢本是想陪着毓王妃,可王妃说不过是出去透透气,不叫奴婢跟着!”
“快!你们快去前头寻一寻!”“是!”
“王妃!王妃!”大夫人四处张望,焦急地唤着。
“夫人!夫人!您快来啊!王妃在这儿呢!”
听闻婢女传报,大夫人急忙加快脚步。
“夫人!您慢些!夜深露重,您身子才见康愈,断断不能再染了风寒!”一旁搀扶大夫人的侍女连忙说到。“顾不得这样许多了!去看毓王妃要紧!”
当大夫人及一众下人赶到之时,一堆纸钱已经燃尽,毓王妃独自坐在地上,脸上满是泪痕。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夫夫人!”
“快!快将毓王妃搀扶起来!”
一路疾行,下人们用一张软椅将毓王妃抬到了大夫人的寝居之内。
亲自衬好软垫,安置毓王妃倚靠在榻边,大夫人又命侍女奉上了一盏热茶。
缓缓接过温热的茶盏,这时,毓王妃的手依旧微微颤抖;她饮下一口,却觉得连吞咽都变得困难。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守在榻边,大夫人不住地轻声安慰。
“夫夫人!王爷呢?”“许是饮得有些多了,此刻,王爷与将军正在偏厅小憩呢!”
缓了口气,毓王妃接着说到:“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