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王印-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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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馆外,亲眼目睹一切的小同子已然吓得两腿发软;他实在想救一救承汲,可他又真真是无计可施
“天师!天师!”“哟!是同公公啊!”
“蒋公公,此刻,天师可在内斋?”小同子急忙问到。“此时,天师正在内斋打坐,不宜惊扰。”
“我有急事!可否请蒋公公代为通传?”“急事?莫非承天殿有急召?”
“不!是是”
“请同公公入内斋吧!”
这时,天师走了出来。
“是!是!奴才多谢天师!”
“同公公难得到辅恒斋,今日一早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告?”“天师,方才,姚护卫被打入天牢了!”
“为何?”天师稳稳问到。“奴才亦不甚清楚!可奴才知道,姚护卫并未行大逆不道之罪!”
“同公公,皇上乃明君圣主,断断不会行无恩无义之事的!”
说罢,天师执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
“奴才求天师救一救姚护卫!”小同子即刻跪倒在地。“同公公快快请起,鄙人担受不起这样的大礼!”
“求天师救一救姚护卫!”小同子伏地叩首。“善用谋者,攻心为上!想不到,姚护卫身陷囹圄之际,竟还有同公公犯险相救!”
“奴才不通什么谋略,奴才只知道姚护卫乃有情有义之士,且与奴才情同手足;现其有难,奴才不能不尽绵薄之力!”
听此言,天师将小同子扶起。
“皇上盛怒之下,鄙人无可进言;若冒然相劝,甚会适得其反。”
稍稍顿了顿,天师接着说到:“鄙人虽有心无力,却可为同公公指点一计!”“奴才恭听天师教诲!”
“姚护卫之困,永祥宫可予相助!”“三皇子?”
“忠王雷厉风行、智谋过人,同公公大可一试!”“是!奴才多谢天师提点!”
“将军,一早宫中传出消息,说是姚护卫被皇上打入了天牢。”
宫外,将军府内,一名细作正向鲍直密报。
“知道了!你下去吧!”“是!小人告退!”
“将军,您与姚护卫有义,是否要出手相助啊?”“夫人,宫闱之事,外臣不宜牵涉。”
“想那姚护卫乃毓亲王举荐,此时,他被打入天牢,毓亲王府怕是也坐立难安吧!”“毓亲王心术不正、所行不端,自是该承受苦果。”
“哎!就是连累了姚护卫!”“夫人不必忧心,再有几日,姚护卫便可无虞!”
“将军心思缜密、深谋不露,妾身可真真是猜不透呢!”“哈哈哈哈!现下,夫人有了身孕,必得好生补养,切莫劳心伤神。”
说着,鲍直亲手为夫人盛上了一盏红枣莲子羹。
“碧儿,你要细心服侍小夫人,直到其平安生产。”“将军您就安心吧!小夫人定会为您诞下一位公子的!”
“奴才叩见忠王!”“起来吧!”
“皇上新得了些好墨,特命奴才送予忠王!”“本王记得,平日里来送赏都是姚护卫,怎的今日换作同公公了?”
“姚护卫他他一时来不了,这才换了奴才。”
说罢,小同子故意抖了抖托着石墨的手。
“同公公,可是姚护卫身体不适,或奉命出宫了?”“没没有!”
“若是承天殿有何变故,同公公莫要欺瞒本王啊!”
顺势,小同子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奴奴才万万不敢欺瞒忠王!姚护卫来不了了,他他被皇上打入天牢了!”“什么?”
“姚护卫所犯何罪?”“奴才不清楚啊!”
“父皇可说了什么?”“奴才在一旁听着,姚护卫直言不知身犯何罪,皇上只说入天牢之后,自有官员狱吏细细查问!”
“事不宜迟,本王即刻要到承天殿面君!”“是!”
入得承天殿,眼前,皇上正在批阅奏文。
“儿臣叩见父皇!”“起来吧!”
“何事求见?”“儿臣一早到太后宫中请安,听闻父皇昨夜微恙,心中牵挂不安,特来向父皇问安。”
“朕知道,坤儿一向有孝心!”“忠孝节义,儿臣一日不敢忘于心!”
“坤儿可知道,永康宫的肖凌已然疯了!”“儿臣不知!”
“永康宫之祸,太子、太子妃、康夫人接连故去;康夫人因中毒而亡,可如玉不明不白地死在牢中,唯一知情的肖凌亦突然疯癫无状。宫中接连之患,焉知不是朕有失君王之德行!”“父皇为天下之主,天下之大,自然日有阴晴、月有圆缺!父皇贵为天子,神佛护佑、福厚绵延,无须太过忧虑!”
“神佛护佑?”“是!正如当年在东安殿,鬼魂作祟,纵然十三王爷神乱而亡,可父皇却正而不侵、安泰永康!”
第161章小儿灵气,承坤相照()
此刻,皇上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奏文。
“十三王本不该命丧东安殿,他是被鬼祟拿了魂!”“是!生死有命,无论皇亲贵胄还是庶民百姓,皆逃不过上天注定的命数。”
靠在椅背上,手中捻着佛珠,回想起东安殿的那一夜,皇上不禁出神
“父皇!父皇!”
稍走近些,承坤轻声唤到。
“坤儿,你先退下吧!过几日,朕自会再召你!”“是!请父皇保重龙体,儿臣告退!”
“楚维盛!”承坤退出片刻之后,皇上唤到。“奴才在!”
“传朕旨意,命鲍直即刻入宫!”“皇上,奴才正要向您回禀呢!方才,将军府着人呈报,说鲍直将军感了风寒、身热不退,这两三日怕是不能入宫面君了。”
“想不到,一次能吃掉半只羊的鲍直竟也会生病!”“世人食五谷杂粮,难免有个身子不痛快!”楚公公笑着应和到。
“那就请天师到承天殿吧!”“皇上,您忘了,今儿是初一;这时候,天师正在辅恒斋内静默打坐呢!估摸着,到午时方可下了法坛。”
“既然如此,朕便不要打扰了!”
说罢,皇上舒了口气。
“皇上,您若是觉得总闷在屋子里不畅快,不如奴才陪您出去走走吧!要不,借着好天气,皇上去瞧瞧太后?”“不去太后那儿!朕若是去了,太后准又是一番苦口婆心,朕听着心里便更不舒服了!”
“那皇上就去看看盼君公主?小公主生得乖巧,甚是惹人怜爱呢!”“不了!也不知怎的,每每见了朕,公主总是哭闹不安;朕想亲手抱一抱她,可那孩子尽是躲闪。”
说着,皇上接过了楚公公奉上的清茶。
“奴才记得,有一晚,皇上本是要去望春宫的;可惦念着六皇子微恙,皇上便临时改了主意、到了瑜妃娘娘处。奴才知道,您虽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挂念着皇贵妃;若此刻,圣上兴起而至,贵妃娘娘岂不要高兴坏了!”
“你的差事当得越发好了!如今,朕要去哪里,还是听一听你的呢!”“哟!奴才万万不敢左右皇上的心思!”
“得了!就依你!摆驾望春宫!”
“臣妾恭迎皇上!”“爱妃不必多礼!”
“爱妃今日的妆容很是清雅别致啊!不似寻常宫妃,只知涂脂抹粉、穿红着绿!”“臣妾多谢皇上夸赞!”
相对而坐,婢女奉上茶饮。
“一早,坤儿来见过朕了!”“坤儿是个孝顺孩子,他定是牵挂龙体安康。”
“诸皇子当中,若论文武兼备,坤儿最为出众!朕知道,太后一向爱重于坤儿,甚至连太子都比不得!”
“皇上,近日,您可去看过盼君公主?”雀贵妃随即引开了话题。“前几日,朕倒是去过一次!”
“似乎是五六日前,臣妾记得,皇后娘娘曾命奶娘抱着公主前去承天殿请安;当时,臣妾与德妃姐姐恰巧从殿前经过。看着公主的小模样,德妃忍不住想伸手抱一抱,可小公主很是有性子,就是不与她亲近呢!”“公主还小,自是会认生!”
“皇上,这可不一定呢!盼君公主虽与德妃生分,可见了姚护卫倒是十分欢喜呢!”“姚护卫?”
听雀贵妃之言,楚公公即刻看了皇上一眼。
“是啊!当时,姚护卫就在一旁,公主谁都不理睬,尽朝着他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呢!”“看来,盼君是与姚护卫有缘啊!”
“公主的奶娘还说呢,小孩子虽心智未开,却有着未脱的灵气;小孩儿冲着谁哭,那人八成是不吉祥;可若朝着谁笑,那人断断就是有福气的了!”
说罢,雀贵妃瞧了楚公公一眼。
“皇上,贵妃娘娘所言不虚!您有所不知,民间,但凡大户人家娶亲或是术业商贾之人收徒,事先,都会找个小儿代主家瞧一瞧即将进门之人。若小儿见了那人便哭或是举止反常,则证明此人不吉利,是否招进门则有待商榷;若小儿见了那人就笑,甚至颇愿亲近,那就证明此人很是祥和,定能给夫家或主上带来富贵安泰!”“都是些民间的流俗,至于有几分可信就不得而知了!”
“提到公主,臣妾还真真是想她了呢!”“嗯!朕也格外惦记着盼君!”
“皇上,若是方便,现下就命人将公主送到望春宫吧!臣妾逗着公主玩儿,皇上瞧着,也享一享天伦之乐!”“爱妃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楚维盛!”“奴才在!”
“叫奶娘将公主送到皇贵妃这儿来!”“是!奴才遵旨!”
“章大人!”“三皇子?您您怎的这身打扮,出宫到臣的府上了?”
“章大人,晚辈有一事相求!”“臣不敢!请三皇子直言!”
“今晨,父皇将姚护卫打入了天牢!”“姚护卫?”
“就是那个”“是!当日,正是他避人耳目,引我悄悄入得暖阁密室;至此,我才真真切切听到了毓亲王的肺腑之言!”
“他一个御前护卫,怎会突然被打入天牢?”章大人微微皱了皱眉。“八成是受毓亲王的牵累吧!”
“他是父皇身边之人,若与我亲近、为我所用,于大计颇有裨益。”“三皇子的心意,臣明白!”
“姚护卫罪责未明、身陷牢狱,还请章大人多多关照,让其少吃些苦头!”“三皇子安心,臣自会妥当安排,不叫他受委屈便是!”
“不过,姚护卫乃毓亲王举荐之人,他为何要让三皇子您亲耳听到毓王的不敬之词呢?难不成,他是刻意想让您与他的旧主结下冤仇?”“毓亲王之势愈见衰微,姚护卫是个精明之人,定会为其日后寻条出路!”
“他是御前护卫,在皇上身边岂不是他最大的出路?”“眼下,父皇在,他自是能倚靠着天下最大的主子!可以后呢?父皇当真能千秋万岁吗?不瞒大人,我已然私下问过刘太医,他亲口告诉我,父皇脉系混乱、时而无力,怕是已然营血有伤、暗藏内疾了!”
“臣思虑不周、语出有失,还请三皇子恕罪!”“大人何罪之有?来日,若我袁承坤登得大位,断断不会忘了大人的辅佐襄助之功!”
第162章德妃之毒,栖云求签()
当晚,皇上留在了雀贵妃处,盼君公主更是由奶娘陪着宿在了望春宫。
“娘娘,夜深了,您还是别再等了!奴婢已然打探过了,今儿晚上,皇上歇在了望春宫。”“本宫没料错,皇上还是去了她那儿!”
说着,德妃搁下了手中的针线。
“娘娘,皇上不过是偶尔临幸,您又何必忧心呢!再者说,皇上不是已然属意二皇子为储君了嘛!君无戏言!”“是!皇上是亲口说过,要将太子之位传予泰儿;可本宫这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就如同一块石头悬在半空中,迟迟不能落地。”
“娘娘,立储事关重大,您总要让皇上持重而行吧!欲速则不达,二皇子的太子之位自然要来得顺势、来得稳妥!”“绮雯!眼下,本宫意乱心忙,也幸亏得你在身旁时时劝慰、事事宽解了!”
“奴婢自幼跟随娘娘,娘娘待奴婢有恩,奴婢自当忠贞不二、尽心侍奉!”
接过绮雯奉上的安神茶,才送到口边,德妃又停住了。
“你可知,永康宫的肖凌已然疯了!”“奴婢知道!听永康宫中的其他婢女说,那个肖凌起初是精神不济、整日倦怠,再后来是夜寐惊起、胡言乱语,到最后便口开不利、疯癫无状了。”
“她本想告发暗中投毒之人以博取恩赏,可没曾想,一个思虑不周,竟为此把自己给毁了!”“肖凌这是自不量力!她一个区区贱婢,即便说出了什么,皇上也断断不会听之信之!相反,皇上会认为她心怀不轨、扰乱宫闱;这样的妖祸之人,圣上岂能容得下!”
“肖凌告发如玉,如玉未曾招供便惨死狱中;这背后的种种隐秘,若非皇上之意,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