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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哀王印-第75部分

小说: 哀王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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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恕罪?朕如何恕你的罪?若朕不予追查,且免了你的罪,日后国邦之法典刑罚岂不就成了毫无震慑的一纸空文?若获罪者人人均可脱逃,朕的威严何存?朕还如何治理这纷繁的天下?”“臣有罪!请皇上息怒!还请皇上息怒!”

    向前跪行几步,毓王爷接着说到:“既已如此,求皇上允臣将功折罪吧!”

    此时,皇上怒甩衣袖,即刻说到:“时过境迁,你还如何追查?眼下,就算袁承汲站在你面前,恐怕你也丝毫识不出了吧!”“皇上!皇上!臣总会有办法的!罪人终是罪人,纵使一时逃脱,也断断避不了一世啊!您还记得齐秀公之案吗?他的儿子齐辛亦曾避罪而逃,多年后,因无意中的几句话,被人识破了身份;一番彻查审讯,最终还是被缉捕归案。臣相信,只要尽心竭力,那袁承汲定能寻得出!”

    “这就不劳你毓亲王了!”“皇上!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再给臣一次赎罪的机会吧!昔年之失,确是臣之过错;臣御下无方,竟轻信了爪牙之虚报;现在想来,他们定是怕不能交差,便以他人之身替代;而此中隐情,臣是断断不知啊!事到如今,臣自认无能失察之罪,但欺君罔上之恶名,臣万死而不敢受!”

    “朕虽震怒,却也还信得过你的忠心;否则,今日就不会独独召你一人入承天殿了。”“是!臣叩谢圣恩!”

    “好了!朕乏了,你退下吧!”“是!臣告退!”

    夜色深沉,缕缕凉风吹过,皇上不禁咳了几声。

    “皇上,还是快些回宫吧!久立青玉湖边,奴才恐寒凉之气有伤龙体啊!”楚公公在一旁说到。“朕难得在这青玉湖边驻足,特别是夜晚,朕已经许久未曾在夜幕之下欣赏这宁静的湖水了。”

    片刻之后,楚公公接着说到:“皇上,一连几日,您都是独自歇在承天殿;为此,太后甚是忧心。”“朕实乃不孝之子,竟让太后日日担忧!”

    “太后说了,德妃娘娘温静贤淑,侍奉圣上最为相宜!”“是啊!德妃服侍朕已久,其秉性纯良,贤德之品更是宫中人尽皆知。”

    “若是皇上愿意,今晚,不如就歇在麟德殿吧!”“嗯!这时候,也只有德妃那里才能让朕睡得安稳啊!”

    比起皇宫之中的入夜不眠,此刻,毓亲王府之内更是忐忑难安。

    “王爷,事到如今,您如何打算啊!”毓王妃轻声问到。“旧案遗祸、龙颜大怒,本王真真是怕呀!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若这猛虎发威,毓亲王府岂不要成了第二个端王府!”

    “王爷,昔年,袁承汲意外被人搭救,这是莫可奈何之事!纵使皇上要他死,可老天却偏偏要给他一条活路啊!”“哎!造孽啊!真真是造孽啊!”

    书房之中,重拳击案,毓王爷双目闭合、眉头紧锁。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

    “鲍直才回来,这朝中便生出了事端!小同子说,此事乃吴庚副将当面向皇上呈报的;吴庚是什么人,他是鲍直的部属,他这样做,定是受意于鲍直!”“依王爷之见,此举乃鲍将军令属下故意而为?他为何要这样做?”

    “为何?为在皇上面前显能邀功,为其武将之身可凌驾于文臣之上!边远之地,几场胜仗下来,他就被封了永定王!非袁姓而封王,此等殊荣更滋长了他鲍直的野心!”

    “即便如此,鲍将军也并非故意与王爷为难吧!”“怎么不会?鲍直能征善战,且精通权谋诡诈之术,听闻,他豢养细作,可百里而视、千里而听;还朝之前,说不定,他已然派人入城,将朝堂之事打探得一清二楚了!他异姓封王,本王心中不快;或是他瞧出了、或是有闲言传入耳中,自此,便与我暗暗结下了仇。”

    “世事无常,没想到,鲍直得胜归来,王爷竟落得祸从天降!”“新旧引动,祸无可避;这一次,本王恐要再过一回鬼门关了!”

第143章如玉之异,祸福相称() 
万籁俱寂,本是寻常的一夜,宫里宫外却处处有着辗转难眠之人。

    自亲耳听到吴庚口中“罪臣之子尚存”的密报起,承汲心底便再难平静;联想起天师那日的卜卦断语——善恶因人而异、祸福自由天定,其胸中之思量便反反复复。

    自幼历经磨难,过往岁月未曾静好,这对于出身富贵的亲王之子来说的确是命中无避之祸;然而,也正是这些注定的遭遇,令承汲不得不练就“猝然临之不惊”的立世存身之道;这一次,面对自己突如其来的“死而复生”,他已然做好了随机应变的准备

    次日晨起,天阴沉沉的,素日香沁心脾的花朵也显得呆滞而无半分情趣。

    皇上歇在了麟德殿,承汲自不必前去侍奉,于是,他先到了永康宫。

    “奴才见过姚护卫!”

    看到承汲,永康宫外的侍卫之首躬身行礼。

    “按照守卫巡察之律,今日此时并非换值之务,姚护卫怎的来了?”“虽无定律约束,可值守永康宫乃紧要之事;亲奉圣上之命,我又怎能不恪尽职守呢?”承汲稳稳答到。

    “一切可还太平?”“回姚护卫,除皇后娘娘与魏太医之外,其余人等未曾踏入永康宫半步;昨日傍晚,一位医官前来送草药,说是遵魏太医之吩咐;恐有不慎,奴才没放他进去;奴才告知那人,即便是送药,也必得是魏太医亲力亲为,否则,皆视为违禁之人。”

    “好!如此尽忠职守,我定会如实回禀圣上!”“多谢姚护卫提携之恩!”

    此刻,望着对方的神情,承汲忽然察觉到一丝隐秘。

    “宁兄,若是心中有话尽可直言,我姚宝天自懂得分寸。”

    见其依旧顿塞,承汲微微一笑,说到:“宁兄,借一步说话!”

    离宫门口稍远些,承汲停住了脚步。

    “此时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方才所不能言,现下可讲出来了吧!”“是是这样!近来,奉命值守永康宫,奴才暗中瞧出了些许异样。”

    “有何异样?”“是康夫人身边的婢女!”

    “如玉姑娘?她有何异动啊?”“她时常会出永康宫采一些花儿,说是用以康夫人沐浴熏香;奴才悄悄跟过几次,发现其总是在同一处挑选摘取,而相隔不远的几处花圃却是从来看都不看。”

    “兴许,唯有那一坛之花才合如玉姑娘的心意吧!”承汲笑着说到。“是!是!许是奴才多虑了!奴才多虑了!”

    “主上之侍事无巨细,你能如此精心,着实难得!”

    说罢,承汲从袖中取出一袋银钱。

    “日夜侍守、劳苦功高,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拿去请兄弟们吃茶饮酒!”“这使不得!使不得!本就是奴才们分内之责,又怎敢受姚护卫之惠!”

    “收着吧!好生当差!日后,升官受赏自少不了你的!”“是!是!奴才谢过姚护卫!”

    返回承天殿的路上,一时间,承汲也猜不出如玉之“异样”背后究竟隐藏着些什么;不过,他还是决定暗自留心,若其所行不轨,日后必能现出蛛丝马迹

    刚刚走到承天殿门前,一个高大背影映入眼帘。

    稍加辨识,承汲连忙上前躬身行礼。

    “奴才见过鲍将军!”“姚护卫免礼!”

    “敢问将军,可是奉召入宫?”“非也!边地传来军情,臣不敢延误,便速速入宫面君。”

    “怎么?是否边患再起,将军又要赶赴征讨?”“边乱确有,但不足为患,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听闻此言,也不知为什么,承汲不由地舒了口气。

    话音未落,这时,天师自不远处徐徐而来。

    “鄙人见过永定王!”“臣见过天师!”

    “今日巧了,你我二人心有灵犀,竟在同一时请求面君。”“是!还朝当日、大殿宴饮之上,臣有幸与天师相邻而座,不过对言几句,便已觉相识相知。”

    “是啊!白首如新,倾盖如故!鄙人与永定王真真是千里有缘人啊!”“既是知心有缘人,那便请天师莫要再称我为永定王了,直唤名讳即可!”

    “也好!恭敬不如从命!以后,就请鲍直将军多多关照了!”“臣初入朝堂,日后,还需天师处处提点赐教!”

    稍稍顿了顿,天师接着说到:“听闻,鲍直将军自幼磨砺,一番困苦之后终成英武将帅!”“天师谬赞了!臣那几场胜仗不过是天时、地利、人和之成全,沙场征战一向求之于势,臣仅为借势、顺势罢了。”

    “人活一世,这命中的吉凶祸福都是相称的;早年虽困,焉知不是厚积薄发,待时运至则可一鸣惊人、飞黄腾达。”“飞黄腾达臣倒是不曾妄想,不过,早年之灾殃与困顿却真真令人永生难忘!”

    “提到昔年经历,说来,鲍将军倒是同姚护卫有所相像!”此刻,天师望向承汲。

    “噢?原来,姚护卫从前亦是苦命之人?”鲍直紧跟着说到。“是!奴才双亲早丧、家道中落,后流落偏远小地,幸遇恩人收留,这才得以平安长成。”承汲答到。

    “同是天涯沦落之人,命中亦有相通之处;难怪,难怪那日初见,我便觉得与姚护卫似曾相识。”“奴才万万不敢与将军相较!命中一番磨难之后,将军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等恩荣厚福,奴才无可企及!”

    鲍直刚要再开口,此时,皇上回宫了。

    “臣叩见皇上!”

    “鄙人参见皇上!”

    “二位候在朕的承天殿外,可是有要事禀报?”皇上问到。“回皇上,清早传来边隘军报,虽非大患,臣亦不敢隐情。”

    听鲍直此言,天师紧接着说到:“皇上,既然事关军情,还请将军先行面君,鄙人之请自当延后。”“也好!天师先回,朕自会再召你!”

    鲍直一步步登上大殿前的石阶,远望其背影与步伐,天师立而不移、若有所思。

    “天师在看什么?”承汲轻声问到。“鄙人在远观鲍直!”

    “天师可观出了其人之深邃?”“尚需时日!”

    “鲍将军实乃世间奇才,今后,朝野之上必有其一席之地。”“他这一席,不知会成了谁,不知会败了谁!”

第144章精明之失,孤坟泣血() 
三日后,这一晚,探望太后之后,皇上回到了承天殿。

    “皇上,今儿晚上,是否依旧召德妃娘娘前来侍奉?”楚公公轻声问到。“不必了!”

    “皇上,太后方才也叮嘱过了,您日夜为国事操劳,身边不能没人服侍啊!”“朕并非不愿召德妃前来!可若一连三日传她侍寝,明天一早,绮华宫那边必生事端!以祖制礼法为纲、以训教后宫为由,皇后必定会下提点训诫之令!朕不想德妃因此而受委屈,更不愿牵累了泰儿。”

    片刻之后,楚公公奉上一盏安神茶。

    “皇上,恕奴才多嘴一问,您似乎有些时日未曾到过望春宫了。”“朕是有意要冷一冷雀贵妃!”皇上一边翻着书,一边说到。

    “从前,您一向偏宠皇贵妃;忽然这样一冷,娘娘怕是要郁郁伤怀了!”“碍于宫中情势,朕不过是暂时不与她相见,又不是长久的弃之不闻不问。”

    “是!是!皇上乃性情中人,自是恩重情长!”

    听楚公公之言,皇上微微笑了笑。

    “今日午后,奴才去太医院的路上遇到了三皇子;三皇子看上去略显清减,不过,精神倒还不错!”“承坤自幼体健,不像泰儿,都这么大了,每逢交季之时,还是少不了小病小痛的。”

    “承坤跟你说了些什么吗?”翻过一页书,皇上问到。“回皇上,三皇子只是让奴才代问圣安,其余的并未多言。”

    “嗯!好!朕这个儿子倒是沉得住气!”

    合上书,皇上缓缓饮下半盏茶。

    “永康宫那边如何了?”“得皇上皇后照拂,康夫人一切安好!”

    “何时生产啊?”“魏太医说,康夫人胎动频繁,怕是不足月便会早产。”

    “楚维盛!”“皇上您吩咐!”

    “你说,康夫人会一举得男吗?”“会会!有皇上的福泽庇佑,康夫人必能平安诞下龙孙!”

    “是啊!她腹中之子是太子的亲骨肉,是朕嫡亲的孙儿!”“是!奴才记得,三皇子曾说过,德妃娘娘擅观妇人之体、孕者之态,断言康夫人为得男之贵相。”

    此刻,皇上搁下手中茶盏,抬头望向楚公公。

    “你觉得,德妃之断有几分准啊?”“奴奴才不敢妄言!”

    “德妃之断乃朕心头之盼!事实上,精明人往往不精明,精明挂在了脸上,别人就要防着你;相反,倒是与世无争、温润如水之人,才可如清溪般细细流淌,或高处、或低处,无所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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