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妻驾到-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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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枫有点难为情,踌躇道:“这绣花枕头做得定很费工夫,我哪好意思收下。”
小玉温静道:“我已与皇后娘娘结为姐妹,皇后娘娘为你准备了许多嫁妆,我也总得送你点东西,你就别再推辞了。”
吕雯梅亦道:“小玉也是想表表她的心意,你收下便是。”
秋枫方要道谢,忽闻殿外有人叫道:“等等,我也有东西要送给秋枫姐姐呢。”进来的人乃是斐烟。
吕雯梅不觉笑道:“今儿是怎么了?方才惠儿刚给秋枫送了贺礼,接着是小玉,现下你又来了,真是有趣。”
斐烟精心画的翠眉一挑,惊讶道:“她们都已经送啦?”她的面色黯淡下来,“唉!我还是来迟了,不比小玉姑娘和惠儿妹妹来得早。”
吕雯梅笑慰道:“来迟了怕什么,难不成秋枫会怪你?”她有点好奇地问:“你却是要送秋枫什么好东西呀?”
斐烟的手本在身后背着的,闻言神秘一笑,手从身后伸出,一个用撑子撑的圆圆的丝绢被她举到面前,让吕雯梅等观看。但见雪白的绢面上绣着数朵色彩鲜丽、娇艳欲滴的牡丹花,在花之上靠左边的位置,还绣了一枚圆圆的满月,甚是好看。
吕雯梅尚未明白其中寓意,只听斐烟说道:“恭喜秋枫姐姐要出嫁啦!妹妹特地绣了一幅花好月圆图送给姐姐,祝姐姐婚后能和你的好夫君和和美美地过日子,越过越快活!”
吕雯梅噗哧一笑,道:“本宫瞧你这张嘴呀,是越发会说话了。”
惠儿与斐烟素来不睦,似赞非赞:“可不是嘛,斐烟姐姐心灵手巧,嘴甜讨人喜,妹妹我可及你不上。”
斐烟懒怠跟她费唇舌,只淡薄一笑,将绣品递到秋枫手中道:“礼轻情意重,姐姐好生收着,就算没枉了妹妹一片心。”
秋枫接在手里,环顾她们道:“我收了大家这许多东西,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们才好。”
斐烟轻快一笑,道:“我们都是好姐妹,还提什么谢不谢的。”
吕雯梅道:“这话说得是。秋枫,你就好生收着吧。”
秋风答应了。
斐烟含泪道:“秋枫姐姐就要走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说着便以帕按眼角。
秋枫拍拍她的手,忍着泪宽慰道:“我是要走了,但我们只是暂时别离,日后还有再相见的时候,你勿要难过。”
斐烟这才高兴起来,说道:“是呢,我又何必难过。只是姐姐终要与我们分开一段时日,乘姐姐还未出嫁前,我可要好好跟姐姐说说话儿,不然就是想说也说不得了。”
惠儿半带讥嘲地道:“斐烟姐姐是竹筒里倒豆子,非说个够不可。”
斐烟似乎不恼,只顾自笑道:“要是不叫我说话,岂不憋闷?”
吕要梅笑着挽住小玉道:“还是小玉好,不爱多言。”
小玉轻浅一笑,道:“我有啥好的,倒是希望能和你们一样有说有笑才好。”
斐烟娇俏道:“那小玉姑娘就多学着我们点儿,料必过不了多久,姑娘你就变得和我们一样伶牙俐齿呢。”
吕雯梅笑起来:“真要如此,你们还不一个个都变成人精了?”
斐烟眼珠子一转,说道:“我现在就是人精啊!”她伸舌头,瞪眼睛,扮个鬼脸,双手作爪状,忽地向惠儿扑过去,惊得惠儿尖叫一声,慌忙躲闪。斐烟本留着寸长的指甲,这样扮怪样儿,看起来还真有点怕人。斐烟又向秋枫和小玉扑一扑,秋枫只一笑避开,小玉却吓得背转身用袖子遮住了大半面庞。
惠儿定定神,指着斐烟恼中带笑地大声道:“大家以后可别理她,她是妖精变的!”
吕雯梅瞧着有趣,笑嗔道:“斐烟,本宫瞧你是活泼过火了,小心把别人吓得以后不敢理你了。”
斐烟笑得开心:“奴婢是想寻个乐子,叫大家高兴高兴。”
惠儿嗤笑道:“我瞧着只斐烟姐姐一个人寻了个乐子吧?”
斐烟立即驳道:“不对,皇后娘娘也乐了呢。”她笑向吕雯梅,“是吧,皇后娘娘?”
吕雯梅一笑敛容:“这是在宫里,可不是在外面,以后你们可别玩过火。”
斐烟俏声道:“诺。”
吕雯梅喝了口茶,忖度道:“秋枫就要走了,本宫跟前不能没有主事的人。惠儿,到时就由你接替秋枫为长使。秋枫,你未嫁前这几日,就好好教教她。”
秋枫看惠儿一眼,道:“奴婢瞧惠儿妹妹聪明伶俐,定然很快就会学好的。”
惠儿心下欢喜,恭声道:“奴婢定会尽心尽力为娘娘做事。”
斐烟与惠儿同为少使,此时听皇后升任惠儿为长使,那自己岂不要低她一等。斐烟撇撇嘴,心中甚感不悦,嘴上却不敢说,只不满地横了惠儿一眼。
她们又陪着吕雯梅说了几句话,方才散去,只余惠儿在侧。
吕雯梅笑容尽敛,肃然问:“你干吗非跟斐烟过不去,对她冷嘲热讽?”
惠儿心里窝火,扁扁嘴,不满地道:“奴婢就是看她不顺眼。”
吕雯梅不快道:“斐烟是不算好,可她和你一样都是我的贴身侍女,如果你和她不能友好相处,整日斗嘴的话,那这后宫里还谈什么和睦?”
惠儿轻咬着唇,只不说话。
吕雯梅忧道:“我记得你入宫伊始,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希望你能改改现在的脾性,不要给我惹事端。”惠儿应了。吕雯梅又道:“秋枫走后,你就要帮我管理后宫诸事,不管以后我要让你办何事,你都要尽力把事情办妥,莫叫我对你失望。”
惠儿恭谨道:“奴婢明白,奴婢会好好为娘娘做事。”
吕雯梅稍稍释怀:“那就好。”
且说秋枫出嫁这日,宁和宫里很是热闹,处处可闻宫人们向秋枫道贺祝福之声。
秋枫换上玄色吉服,被斐烟等几名宫女精心打扮了一番,扶出殿来,相送到宁和宫门外。
吕雯梅拍拍秋枫的手臂,温言道:“你何时想本宫和你的好姐妹们了,就回来看看。”
秋枫泫然欲泣,紧紧拉住吕雯梅的手道:“奴婢不舍得离开娘娘。”
第二十六章 失火()
吕要梅忙掏手帕替她拭一拭已湿润的眼角:“别哭,今日可是你出嫁的好日子,千万别掉眼泪。”她左手按在秋枫手上,抚慰道:“我们只是暂时分别,以后见面的日子多着呢。”吕雯梅轻轻挣开被秋枫拉着的手,“快上车吧,莫勿了时辰。”
一名宫女上前,扶着秋枫登上马车。
斐烟上前一步,叫道:“秋枫姐姐,你一定要回来看我们。”
秋枫忍住泪,向吕雯梅等人挥手作别。
吕雯梅看着秋枫乘坐的马车渐行渐远,心里也渐感空虚。她十分不舍秋枫这样一个得心的人离开,却了了她的一桩心事。不论如何,还是要祝福秋枫的。
次日萧怿一上朝,孟元昭急着道:“皇上,昨晚城中失火,烧毁民宅三十余所,伤亡人数不明。”
萧怿惊愕:“竟出了这等事?因何失火?”
姜荣面有愧色:“臣还未查明失火原因。不过昨晚风大,想必是有什么东西着了火,借助风势迅速蔓延开来,才会烧毁那么多民房。”
萧怿关切地问:“现在火可灭了没?”
姜荣答道:“已灭。”
萧怿稍稍放松,吩咐道:“朕命你尽快查明失火原因,上奏给朕,现在就去。”
姜荣领命而去。
萧怿又问:“城中受灾百姓现在情况如何?”
孟元昭面有忧色:“被大火烧掉房屋的百姓,现已无家可归,都在路上呆着。”
太史令关达补充道:“还有那些无钱给伤者治伤、给死者送葬的百姓,都坐在外面哭呢。”
萧怿黯然神伤,眼圈不由红了,吩咐道:“开仓放粮,并”
孟元昭打断他话头:“皇上,粮仓内的粮食不多,且部分是军粮,不能动用。”
萧怿乜他一眼,严厉道:“百姓现在连房屋都没了,要是连救命口粮都不给他们,岂不是要叫他们忍饥挨饿,冻死街头?”
孟元昭无言以对,低首不语。
萧怿思忖片刻,朗声道:“先从粮仓内拿出三百石粮食分发给受灾民众。另外,从国库拿些钱款,尽快帮灾民重建屋舍,并让医者给伤着医治,给死者家眷一些钱,好让他们安葬死者。家中亡一人者,给二十两银子;亡两人者,给四十两银子,以此类推。此事就交由丞相和御史大夫你们二人共同办理。”
孟元昭和黄生齐声答道:“臣遵旨。”孟元昭因萧怿要让他和黄生一起办理此事,而不让他一人办理,似有不信任他之意,心情有些郁闷。
萧怿起身道:“城内失火,百姓遭难,朕要亲到宮外看视。”
孟元昭道:“皇上已将此事交与臣等办理,就不必去了。”
萧怿立即驳道:“朕身为一国之君,就应爱民如子。现在城中百姓有难,朕岂可不去?”说罢,快步离殿,群臣也随他离开。萧怿也不乘辇,步行出了宫。
宮外,空气里兀自弥漫着一股烟火气味和着焦臭气息。大街小巷,路旁皆是被大火毁坏或倒塌的房舍。无家可归的人们,或立或坐在己毁掉的家门口,悲戚呜咽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处处有被火烧死的人。尸体皮肉焦烂,惨不忍睹。烧伤的人或坐或躺,痛苦地**着。萧怿心情沉郁,不忍直视,遂停下脚步,不再向前。
许宗源便劝道:“这里都是死伤的人,太凄惨了,还是回宫吧。”
萧怿未答话,只哀默地望着眼前的悲惨景象。
在一处破败的民居前,地上横卧着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在尸体旁,跪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呼天抢地地嗷嚎大哭:“儿啊,你死了,叫娘可咋活啊!”
临近的另一民宅前,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在哭。在他身旁躺着一具老妇的尸体。头上、身上,烧得浑身是伤,无一处完好皮肤。在离老者身后不远处的一堵墙前,一个二十余岁一脸伤疤的青年男子,有气无力地斜靠着墙坐在地上,眼中流露出痛苦、无助、哀求种种神情。萧怿走过去,关心地问:“这位老伯,不知您的亲人是怎么被火烧死的,可知情否?”
那老者立即停止了哭声,茫然地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萧怿,几乎是呆住了,口吃地道:“你你是”
许宗源不满地瞪那老者一眼,尖着嗓子道:“什么你不你的,皇上在问你话呢,还不快回答。”
萧怿怫然道:“不得对人无理!”
许宗源吓得一哆嗦,不敢作声了。
那老者慌恐中透出惊喜的神情,伏俯于地,边哭边道:“皇上,救救小民吧。小民的妻子被大火烧死了,儿子也烧成了重伤,这家还怎么过呀。求皇上发发慈悲,可怜可怜小民吧。”
萧怿还未及回答,附近的灾民们已蜂涌而至。很快,在那老者身旁身后跪了黑压压一大片人,乱哄哄地哀求萧怿救救他们。
一个中年汉子泪流满面,红肿着双眼道:“小民的妻儿都葬身火海了,房屋也烧毁了,求皇上帮帮小民吧。”
萧怿抬抬双手:“大家快起来,朕会帮你们的。”可那些人仍旧跪在地上,哀求着不肯就起。萧怿便朗声道:“朕已下旨,要发给大家粮食,为大家重建房屋,让医者给伤者医治,并会给死者家眷一些钱,做为安葬费。大家都快起来吧。”
众人面显喜色,叩首谢恩,方陆续起身。萧怿关切地问:“大家有谁知道,昨晚失火是因何而起?”
众人面显喜色,叩首谢恩,方才陆续起身。
萧怿问道:“你们中有谁知道,昨晚失火是因何而起?”
众人都一脸茫然之色。有的摇头,有的说三更半夜,谁知道是怎么失火的。
有一汉子道:“昨晚小民正睡觉,忽闻院里有狗叫声,把小民吵醒了。小民出去一看,才发现是失火了。烈焰腾起,火光冲天,照得半边天都红了。小民见那火势正向自家房屋而来,就赶紧跑了出去,才侥幸捡了条性命。”
萧怿疑道:“就你一人逃出来了?”
那汉子一愣,即而明白了萧怿话外之意。答道:“小民单身一人,并无父母妻儿。”
“噢。”萧怿才知那人并无亲人。
适才那个花白头发的老者悲伤地道:“夜里突然失火,令人猝不及防。跑得慢的,或睡着不知晓的,就被大火烧伤或烧死了。老汉虽命大,可却死了妻子,伤了儿子,不能不令老汉伤心啊!”苦叹摇头。
萧怿感到惆怅,只盼着姜荣能早点查个水落石出,好给灾民一个交代。
忽有人问道:“皇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