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妻驾到-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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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翁业重重叹息:“朕何尝想废太子,只是他的性情,实在令朕心中难安。”
瑾俨颤巍巍跪下陈情:“太子青春正盛,看重儿女之情也在情理之中,等日后太子年长些,他自然会明白国情重于私情。还请皇上慎重考虑,不可为此就废掉太子,使齐国处于忧患中。”
萧翁业气得没了话说,终于明白萧怿羽翼已丰,连丞相都肯为他说情,看来萧怿的太子之位再难动摇。萧翁业的一腔怒火终究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你肯力保太子,可见太子在朝中颇有威望。倘若朕一意孤行,非要废嗣太子,倒显得朕有失父子道义。罢了,你日后好好辅佐太子,可别叫朕失望。”
瑾俨身心一松,重重叩首:“老臣有生之年,绝不敢负皇上重托。”
如此,萧怿的太子之位算是保住了。
在韩小虎携带丁茂的首级领兵去了石头城,刘总管在城头看见,大惊失色。想着自己追随丁茂多年,一朝见他身首异处,不免伤心落泪。苦劝丁茂不要相助朱长驷,偏他不肯听劝,硬要出兵,结果得了这么个惨淡结局。刘总管无奈之下,带着城中仅余的二十余名留守士兵弃城归降。
至此,石头城终于归属朝廷管辖。
第二天,萧怿起床更衣后,将许宗源叫进殿,道:“你到宫门口传话给诸臣,就说今日的早朝不上了,让他们到申时一刻再来上朝。”
许宗源惊讶:“殿下您要推迟上朝时间?”
“今早我有点事,不能去上朝。”
许宗源应道:“诺。”
萧怿想着该告诉父皇一声再走,便前往万寿宫。在经过朝霞台时,忍不住走了进去。他看到惠儿和斐烟正帮吕雯梅梳妆,觉不便打扰,就站在殿门口等候。
斐烟为吕雯梅打理了一下绾好的发髻:“好了。”
吕雯梅起身,一转脸看见了萧怿,感到奇怪:“你怎么来了?”
萧怿进殿道:“我等会想去舅舅府上吊唁表弟,正要去告诉父皇。”
吕雯梅想到孟清是萧怿的表弟,自己也应该去,说道:“我想与你一块去,可以吗?”
萧怿觉得也行,说道:“好吧。”
二人去了章德殿,萧翁业有些不快:“你不去早朝,来见朕何事?”
萧怿郁声道:“儿臣已把上朝时间推迟到下午了。因为今日是表弟下葬之日,儿臣想送表弟最后一程,还请父皇恩准。”
萧翁业面露哀戚之色:“你和他兄弟一场,理应去悼唁。准!”
萧怿躬身道:“谢父皇。”
萧翁业沉声道:“朕的身体已经快不行了,朝政上的事还需你来打理,朕授予你临朝专断之权,可别辜负朕对你的厚望。”萧怿含泪答应,欲和吕雯梅告退,萧翁业叫住他俩,说道:“朕知道你们俩彼此间互有情意,今日就把你们俩的婚事定下来,你们以为如何?”他原想等萧怿早朝后再提此事,但见萧怿和吕雯梅都来了,就决定把这事跟他们说了。
萧怿和吕雯梅相互看看,都惊喜万分,这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忙叩拜谢恩。
萧翁业清楚上天留给自己的日子已不多,既然不能废太子,那么就只能遂了萧怿的心愿,尽早为他完婚。他正色道:“朕虽同意了你们的婚事,但怿儿你必须治理好齐国,吕雯梅你务必要做到贤惠有德。”
萧怿和吕雯梅再次叩首,郑重答应。
萧翁业抬一抬手,让他们起来。他见孟锦云进来,道:“你来的正好,朕要跟你说件事。”
孟锦云恭谨道:“皇上请讲。”
萧翁业道:“朕想尽快把他俩的婚事办了,你觉得可好?”
孟锦云几乎愣住了,不知皇上怎么突然要给他们办婚事?她回过神来,向儿子和吕雯梅看看,他们正恳切地望着自己。因是皇上的意思,倒不好拒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皇上同意了,臣妾自无异议。”
萧翁业见皇后同意了,定下心来。他凝思片刻,道:“叛乱刚刚平息,婚期不宜过早。你们要是不急的话,就定在下月初十六如何?”
萧怿欢喜:“多谢父皇。”吕雯梅亦称谢。
萧翁业郁闷道:“你们的婚礼朕就不参加了,到时就由皇后你来主持操办吧。”孟锦云应了。
萧怿和吕雯梅一听萧翁业不能参加他们的婚礼,都感惆怅。
萧翁业又道:“现在中尉苏赋殉职,侍卫死伤过半,需要尽快把人补上来。”
萧怿应道:“儿臣明白。”
孟锦云、萧怿、吕雯梅见萧翁业别无他话,即告退。一出殿,孟锦云就问:“怿儿,你该去上朝了吧?”
萧怿道:“儿臣要去参加表弟的丧礼,今天的早朝已被推迟到下午。”
孟锦云想着那尚未及冠就死去的侄儿,难抑面上悲色:“清儿不在了,你是该去看看。快走吧,别误了时辰。”
萧怿答应一声,拉住吕雯梅的手就走。
孟锦云立感不悦:“你也要去?”
吕雯梅回身,道:“是。”
孟锦云刚欲说:“你别去了。”忽想吕雯梅快当太子妃了,也应该与儿子同去,只好让她随萧怿走了。孟锦云望着儿子和吕雯梅手牵手亲密地离开,脸色阴翳了好一阵子。
萧怿和吕雯梅乘马车驶向国舅府。萧怿因父皇答应了他和吕雯梅的婚事而高兴,又为表弟的死而悲伤,当真是悲喜交集。吕雯梅则想着父母要是知道她将当太子妃定然会很高兴,又想到孟清年纪尚轻就不幸殉国,可敬可悲。
马车到了国舅府,萧怿和吕雯梅下了车。但见府门前一边挂着一个白色的灯笼,灯笼上各写着一个黑色的“奠”字,十分扎眼。萧怿心情沉重地进入府中,满眼看到的俱是身穿素裳的人。
管家谢公已把萧怿和吕雯梅来的消息告知了孟元昭。一身缟素的孟元昭忙从灵堂出来,向萧怿行了一礼:“殿下亲来悼唁,真是鄙人的荣幸。”
萧怿打量着他,心下酸楚:“舅舅见瘦了。”
孟元昭黄瘦的脸上泪痕犹在,哑声道:“请殿下和吕姑娘到灵堂去吧。”
萧怿和吕雯梅随孟元昭去了灵堂,孟茜正伏在棺椁旁哭得一枝梨花春带雨,而令萧怿和吕雯梅感到有点意外的是,秦子聃和阳则已经来了。四人相互见了礼,孟茜已被孟元昭劝着止了哭声,向萧怿行了礼。
萧怿见表妹双眼哭得红肿像核桃,本来丰腴的体态已变得不胜柔弱,配着一身素白丧服,面色更显苍白憔悴。想着多日不见她,竟变成这副模样,不免心酸,关怀道:“表妹,你要保重身体。”孟茜垂泪点点头。萧怿转头看见灵案上摆着一块牌位,上面写着“子孟清之位”五个字,牌位前摆放着几碟水果点心之类,一旁香炉内插着数炷已点燃的香,香烟袅袅,慢慢四散开来。萧怿上了一炷香,拜了几拜,吕雯梅亦上香。
这时,主事的管家谢公进来问道:“老爷,时辰将到,封棺吧?”
孟元昭看一眼棺椁,沉沉“嗯”了一声。
谢公出去叫来四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嗨哟”一声,将棺椁抬出了灵堂,放到了院子里。孟元昭等都跟了出去,眼望那四个汉子用锤子在棺椁上一阵叮叮当当的敲打,用铆钉封死了。
谢公扯着嗓子喊道:“时辰已到,送葬!”
那四个汉子正要抬棺,“哥”一声悲呼,孟茜已抢到棺椁旁,抚棺大哭。孟元昭忙过去把她拉开,劝慰了几句。孟茜倚在父亲身边哭泣着,见棺椁被那四人抬了出去,便即跟出。
第二十三章 赐死()
那四人将棺椁小心翼翼地放上停在门口的一辆平板马车上,并有人扯起了白幡。孟元昭等上了停在后面的马车,其他一些要同去的达官贵人们也各自登上马车,跟随灵车缓缓驶到城郊的一处墓地前。
众人下了马车,谢公待那抬棺的四人将棺椁放到墓道口旁,大声道:“下葬!”
四个汉子慢慢推扶着棺椁放入墓室去了,惹得孟茜又是一阵悲嚎。
把孟清安葬后,孟元昭和孟茜各自在墓前撒了一叠纸钱,那些纸钱随风飘散,如没了根的树叶一样,再也聚不到一起。
众人陪着父女俩哭了一阵,葬礼随之结束在一片哀戚中。
萧怿走到舅舅跟前,声音里满含关怀之情:“舅舅为表弟的丧事太劳顿了,可要保重身体。”
孟元昭抹抹眼泪,作揖道:“谢殿下关心。”
萧怿见表妹还跪在表弟墓前哀哀恸哭,知道她幼时丧母,能相依为命的人只剩下父亲和哥哥,而今她的哥哥也不在了,她当然难以承受这样沉痛的打击。萧怿走过去,俯下身子,柔声安慰道:“你别太伤心,我也是你的哥哥。以后但有所需,随时都可到宫里找我。”
孟茜拉住他衣袖,热泪盈眶:“表哥”萧怿跪下搂住她,孟茜伏在他宽厚的肩上呜咽着,似乎找到了依靠。
萧怿轻抚她背,“好了,不哭啦。”吕雯梅看在眼里,脸色不好看起来,有点醋意。萧怿扶了孟茜起身,道:“你哥哥的葬礼已完结,你和你爹回去好好歇歇。”
孟茜忍泪依依道:“表哥,你也请回吧。”
秦子聃和阳则过来与孟氏父女话别。然后走到萧怿和吕雯梅跟前。
阳则关切地问:“父皇和母后还好吗?”
“还好。”萧怿稍稍犹豫,道:“对了姐姐,父皇已答应我和吕姑娘的婚事,婚期就定在下月初十六。”
阳则眼中忧郁之色一闪,勉强一笑,“是么?那我先提前祝福你们了,到时我会和子聃同去参加你们的婚礼。”
秦子聃微笑道:“祝福你们。”
萧怿和吕雯梅应了,与夫妇二人挥手作别。
当日下午萧怿下朝后,刚在书房批了一会奏章,就见一个小黄门进来禀报:“殿下,郎中令大人有事求见。”
萧怿想着他莫不是抓到朱长驷和昌泰了?遂搁下笔道:“请他进来。”
司空若尘很快进来道:“殿下,臣把侯昭仪和襄王找回来了,只还没找到尚书令。”
萧怿一听朱长驷还未抓到,不免有些失望。不过昌泰已抓回,还算是个好消息。问:“我父皇可知晓?”
司空若尘答道:“臣已告知皇上,正准备审讯。”
萧怿颔首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他很想过去看看,可奏章还有许多未批,只能等批完再去。
章德殿内,萧翁业端坐于高高龙位上,孟锦云陪坐一旁,衬的跪在殿下衣衫凌乱的昌泰渺小而无助。
萧翁业神色冷峻,厉声发问:“你为何要逃?”
昌泰惊怕过后,倒变得坦然:“臣妾原本不想走,可尚书令将败,万一他从臣妾处逃离,或是他被抓住,把跟臣妾合作的事都抖出来,岂不太过危险?”
萧翁业冷冷一嗤:“你想得倒是不错。”他目光森寒,“你跟朱长驷勾结在一起的目的是什么?”
昌泰仰起脸反问:“难道皇上猜不到?”
萧翁业冷漠地看着她道:“你不愿说也没关系。朕想你是打算等朕驾崩后,就叫朱长驷拥立你的儿子为帝,朕说得没错吧?”
昌泰笑了几声:“皇上英明,臣妾的确是这么想的。”
萧翁业怒视于她:“朕现在可以实话告诉你,朕从未打算改立你的儿子为太子,更不会将皇权交予一个幼子,叫你祸害朕的后宫!”他语带嘲讽,“当然,昨日朱长驷闯入皇宫的时候,他强迫朕把皇位让给他,而不是你的儿子,可见他根本就不想帮你。你想叫你儿子当皇帝,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他担忧子幼而母壮,昌泰又是梁国公主,指不定她会在他死后,把齐国搞得一团糟。即便喜爱萧哲,也不能让他成为皇位继承人。
昌泰怔了一怔,凄苦地笑了;“原来皇上从无此心,朱长驷也在撒谎。我一直想为我自己,为母国争得无上荣耀,可到头来不过是一场虚空。”
萧翁业愤恨无比地道:“你入宫这些年仗着朕的宠爱,对其他嫔妃不能以礼相待,朕尚可容忍。可你呢,却背着朕不知做下多少龌龊事来,还跟外臣相互勾结,欲图谋不轨,真是够阴毒!”
“不错!臣妾是阴毒。”她怨恨地看向孟锦云,“可这宫里的女人哪个不阴毒?就是皇后,怕是也做过亏心事吧?”
孟锦云脸色微微一变,立即出言呵斥:“本宫是皇后,岂会和你一般?”
萧翁业看孟锦云一眼,怒冲冲地道:“皇后岂是你可以随便侮辱的?即便皇后有过错处,也不会像你一样扰乱宫廷,甚至还想谋害朕。”
昌泰眼神无辜,凄厉叫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从未想过要谋害君夫,是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