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妻驾到-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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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月应和道:“那是。”她为昌泰穿好衣衫,小心翼翼说道:“孟国舅已被皇上罢免,皇后这个时候应该最难过,娘娘要不要跟皇上说说,请皇上安抚一下皇后?”
昌泰一怔,转即明白了她的想法,道:“这的确是一个做人情的好机会。待会皇上来了,本宫会和他说,免得皇上总猜忌本宫跟皇后过不去。”
萧翁业过来后,昌泰即对他说了。萧翁业听了果然欣慰,说道:“朕看你和皇后一向不睦,没想到你也有贤惠的时候。”
昌泰揽着萧翁业手臂娇柔道:“从前是臣妾不懂事,以后臣妾定不会再惹皇后姐姐生气了。”
萧翁业心安几分道:“只要后宫能和睦,朕也能少点烦心事。”
第二日早朝过后,萧翁业去宁和宫安抚孟锦云一番不提。
这一日,天气晴朗无云,连一丝风也没有,萧怿为吕雯梅和舅舅的事感到气闷心烦,刚看一会书就看不下去了,将书卷起,搁在了书案一旁。
侍立在一旁的秋枫轻声问:“殿下还在为吕姑娘和国舅爷的事烦恼?”
萧怿郁然道:“是啊,我现在连看书的心思都没了。”
秋枫想着吕雯梅年纪轻轻就得了不知名的怪病,孟元昭又被罢官,心情亦不畅,劝慰道:“殿下别太烦忧,想吕姑娘人好,定会福大命大,病会好起来。至于国舅,只是没办妥公事才被罢免。皇上已说过,此事不会牵涉到殿下和皇后娘娘,请殿下宽怀。”
萧怿无奈点一点头,道:“但愿一切都可以好起来。”
这时,立在殿外的许宗源急急进来道:“殿下,皇上宣您即刻到章德殿去一趟。”
萧怿一听就感头痛,不耐烦地问:“我父皇没说叫我有何事?”
许宗源道:“没有。”
萧怿只好耐着性子去了章德殿,未及行礼,萧翁业就道:“朕叫你来,只想告诉你一件事。”他神色凝重道:“后天是先帝二十年祭辰,朕要带你和你母后,还有你的几位皇叔、兄弟到昭陵前祭陵,朝政上的事暂由丞相打理,你回去好好准备一下,明日辰时初刻过来。”
萧怿才知父皇叫自己来,是说自己祖父祭日的事,若非父皇提起,自己已把这事忘了,不禁大感惭愧,应了“诺。”正欲走,萧翁业道:“朕有些不放心那个吕雯梅,要不让她”
萧怿忙道:“儿臣会把吕姑娘安排妥当的,请父皇放心。”
萧翁业脸色微沉,随即点了下头。
萧怿辞出殿,快步赶到朝霞台,一进大门,看见吕雯梅站在廊下逗八哥,惠儿则在旁瞧着,不觉露出几分笑色,走过去道:“雯梅,你今天心情不错嘛,在这儿逗八哥玩呢。”
吕雯梅微笑着回身说了句:“殿下,你来了。”
萧怿笑意转淡,道:“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吕雯梅意外:“辞行?”
萧怿脸上微露难色:“后天是先帝祭日,我要随我父皇、母后到昭陵庙去,明天辰时走,大概三日后可以回来,只是我走了,有些不放心你。”
吕雯梅面露不舍之色,一转即没:“你放心去,我不会有事的。”
萧怿稍稍心安,拉住她的手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他停一停,“我还要回去准备一下,就不能多陪你了。”
吕雯梅眼中一酸,想哭,却强自忍住,点点头道:“你去吧,明天我不能送你,请你多保重。”声音里满是柔情和眷恋。
萧怿依依不舍道:“我走了,你等我回来。”他欲松手,却被吕雯梅紧紧握住了,不由微微一怔,与她目光相触,见她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想她是不舍得自己走,柔声安慰道:“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吕雯梅抑郁道:“我等你。”缓缓松开他的手。
萧怿向惠儿道:“你好好照顾吕姑娘,别让她有事。”
惠儿恭声道:“诺。”
萧怿向吕雯梅摆摆手走了,吕雯梅也朝他挥一挥手,待他欣长的背影在宫门口消失时,才垂下举起的手,但目光却没从宫门口移开。
惠儿忍不住道:“小姐,太子殿下已经走了。”
吕雯梅“哦”了一声,木然回神。
惠儿有些喜慰,又有些心酸地道:“太子殿下对小姐情真意切,奴婢看着也高兴,只是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她这话既指萧怿与吕雯梅的婚期,也暗示着吕雯梅的病何时才能好。
吕雯梅无语,只静立廊下,任飞花佛过身畔。
萧怿回到东宫,让许宗源并几个小黄门帮自己准备了一番。次日一早,他换上祭祀礼服,向章德殿行去。他刚迈进万寿宫的宫门,就看到有一些要随行的大臣都穿着祭祀礼衣,腰系大带。当然也有部分不走的大臣,都还穿着朝服,其中就有丞相瑾俨,正与一个身着祭祀礼衣的官员小声交谈。萧怿想着应该过去跟他打个招呼,便走过去道声:“丞相。”
瑾俨和那官员见是萧怿,行礼道:“太子殿下。”那官员识趣地退开几步。
萧怿关心道:“我听闻丞相近日身体不大好,可要注意保养才是。”
瑾俨已年迈,佝偻着背道:“谢殿下关怀。”
萧怿步入章德殿,见父皇和母后,以及自己的几位皇叔、兄弟都穿着祭祀礼服,各人神情凝重,唯独自己的堂兄萧承有点儿不以为然。萧怿略感不喜,向萧翁业和孟锦云恭谨行礼:“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萧翁业道声:“免礼。”
萧怿又与几位王叔、兄弟见了礼。
萧翁业问道:“时辰还没到?”
王安道:“马上就到了。”
萧翁业微一沉吟,道:“出发吧。”众人应声“诺”,随他依次而出。萧翁业出了殿,外面的官员齐向他行了礼。他唤了瑾俨一声,瑾俨忙走到他跟前。萧翁业声音微沉:“朕走后,你把朝务处理好。”
瑾俨欠身恭声道:“诺。老臣恭送皇上。”
萧翁业带着同行的王公大臣们出了宫,外面停了多辆马车,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皇上和皇后乘坐的装饰华丽的六马玉辂了。萧怿待父皇和母后上了马车,才登上后面的青幔马车。王爷们也均乘马车,大臣们则骑马。众人准备好后,王安扯着嗓子高喊:“起驾——”车马开始缓缓前行,后面跟着众侍卫随行。路上的百姓早已远远避开,做生意的小贩们都没敢出来,显得道路宽敞而冷清,只能听到车轮的转动声和嗒嗒的马蹄声。
萧怿掀开窗幔向后望去,见已看不见皇宫了,挂念着吕雯梅,心境难平。
一队人马离开了都城,渐行渐远。当行到山区时,由于走的是山路,坑洼不平,坐在马车里的人晃晃颠颠,很不好受,萧怿也感不舒服。忽闻前面玉辂里母后的声音叫道:“快停车,皇上不适。”萧怿一惊,跳下马车,快步走过去,见跟随在侧的王安已打起帘帷,孟锦云扶着萧翁业正要下车,忙伸手扶他走下车子,关心地问道:“父皇,您哪里不适?”
孟锦云替萧翁业抚着心口:“你父皇胸闷难受,快叫人找个合适的地方让你父皇歇会。”
第三十三章 祭祀(二)()
萧怿确见父皇面有痛楚之色,忙答应了,急急吩咐侍卫寻地安置萧翁业。但荒山野岭之中,哪有房屋可供休息?侍卫们只找了块平整之地,在地上铺了块厚厚的席子,萧怿和孟锦云扶着萧翁业慢慢坐在席子上。王安递上水来,萧翁业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低声向闻迅赶过来的王公大臣们道:“朕无事,你们不用担心。”他顿一顿道:“这一路颠簸,想你们也累了,找个地方歇会儿吧。”
王公大臣们担忧的神色稍微舒缓,纷纷答应了离开。
萧翁业见萧怿站着没动,道:“你也走吧。”
萧怿答应一声,闷闷不乐地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但离王叔和兄弟们休息的地方较远。他随手折了个树枝,拿在手里玩弄着,低首想着心事,以至济阳王萧湛之子萧承来到面前都没察觉。
萧承轻蔑地看着萧怿,故意拖长尾音:“太子堂弟。”
萧怿向来对他这个堂兄没啥好感,只抬起头冷漠地瞧了他一眼,并不朝理他。
萧承见他对自己不理不睬,心下有气,一转念头,有了计较,坐在他身旁道:“太子堂弟何事生我的气?”见萧怿别过头仍不理自己,就道:“好歹我们也算是兄弟,我见你心事忡忡的,就想关心你一下,诸料你竟不理睬我,令我好伤心啊。”语调轻浮油滑,没半分感情。
萧怿扭头回了句:“谢你关心。”声音里含着怨气。
“太子堂弟终于肯答我的话了。”他扬起脸来,半带讥笑地道:“你说你不找个娴淑有德的美女,却看上了一个不懂礼数的野丫头,眼光忒也差了些。”
萧怿心下一惊,不知他如何知晓此事,但不想过问,忍气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萧承一脸坏笑地道:“听闻宫里有个叫阿朱的姑娘,不光有倾城倾国之色,且能歌善舞,性情温顺,我这个做堂兄的就不明白了,你放着那么个百媚千娇的美人儿不要,偏何喜欢上了吕雯梅那个姿色不佳,不会歌舞的野丫头?”
萧怿大为震惊,霍地起身急问:“你是从哪听来的?”
萧承睇他一眼,慢吞吞地站起身道:“我不过说了几句闲话,太子堂弟就沉不住气了。”他见萧怿一脸着急,心里有些得意,慢悠悠地道:“你先别急,我还知道一件事。听说那个野丫头近日还得了疯病,一犯病就摔东西还伤人,我说得没错吧?”
萧怿又气又急,不觉抬高了声音:“你快告诉我,这些事你都是听谁说的?”
萧承忙伸食指竖在唇上作了个静音手势,道:“你小声点。”他做贼似地朝四周望望,见没啥人注意,故意卖个关子道,“你想知道也成,不过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萧怿奇怪他一个远在封邑的人,怎会知道关于吕雯梅和明珠这件隐蔽的事,自然很想知道,但听他说竟要自己堂堂皇太子先答应他一件事,简直就是在刁难侮辱自己,不禁大为恼怒,可若不先答应他,自己就不得而知了。吕雯梅和明珠的事小,如泄露了宫里什么重要大事却要糟糕,只得强忍怒气问道:“什么事?”
萧承目露淫邪之色,笑嘻嘻地道:“你不用怕,我不给你出让太子之位之类的难题。这事简单得很,就是你回宫后,把阿朱姑娘送给我。”他走近一步,笑问:“怎么样,这事不难办吧?”
萧怿大为光火,想着今日是皇祖父的祭日,萧承竟还想着玩弄女人的事,侥是萧怿性子好,也萌生了想打他的念头。可毕竟自己是太子,哪能随便动手打人,只好强压怒火,指着萧承道:“你你怎可说出这种话来?”想要骂他,终于忍住。
萧承面显不悦之色:“怎么,你不愿意?”他换了个站姿,“据我所知,那个阿朱姑娘很喜欢你,而你却不想要她,难道你舍得她一个花朵儿似的美人在寂寞孤独中老去?亏你还是逛过乐坊的人,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我虽没你生得这般俊,但也称得上是相貌堂堂了,而在对待女人上,我可比你要高明得多。想你也不笨,就做件好事,乖乖地把阿朱姑娘送给我,我就会把全部秘密都告诉你,岂不是其美两全?”
萧怿知道明珠住在宫里时间久了终是不好,虽想给她尽快找个人家嫁了,但也不能把她送给萧承这等酒色之徒糟蹋了,何况明珠曾对自己有恩,怎能做这种亏良心的事?就算萧承得到了明珠,他也不一定会告知自己真实的答案,便道:“我不答应你。”说罢,转身就走。
萧承急叫:“哎,你不想知道了?”
萧怿足下不停,斩钉截铁道:“我就是想知道,也绝不答应你。”
萧承想着自己白费口舌跟他说了一番话,大感气恼,冲着他的背影高声叫道:“你别后悔!”
萧怿充耳不闻,径直上了自己的马车。
其实他二人交谈时,别人已经看到了,只是谁也没在意,也没听清他们的谈话。
孟锦云见他二人似乎闹了矛盾,想去调解,向萧翁业道:“皇上,臣妾过去看看。”
萧翁业则道:“他俩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事还不能自己解决?你不要去插手。”
孟锦云只好停住脚步,但目光仍不离他俩左右。
萧翁业想着已经歇了好半天了,若再不走,恐到不了太庙天就黑了,说道:“朕已歇好,你叫他们出发吧。”
孟锦云扶他起来,让王安叫大家出发。她见萧怿和萧承已不再争吵,各自上了马车,心下释然,扶着萧翁业登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