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妻驾到-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没料到吕雯梅竟会因想不开这件事而发烧生病,既心疼又担忧。只能等她退烧醒过来了,好好开解开解,或可使她想开,早日病愈。
医者开好药方,秦子聃叫人到药铺抓药。待药煎好,便喂吕雯梅服用。
这温馨一幕恰好被刚要进门的阳则看到,觉着自己此时到来不大得宜,还是道了声:“秦将军。”
秦子聃见她来,有点尴尬,起身道:“公主。”
阳则走近几步,道:“太子不放心她,要我过来看看。不知她的伤好点没?”
秦子聃郁声道:“她的伤倒不要紧,只是今早我发现她发起高热,刚叫医者来看过,需吃几副药调理几日。”
阳则微微颔首,见吕雯梅额头上搭着块面巾,面容憔悴,既不睁眼,亦不言语,想是真的病了。心里虽对她有些怨怼,但她对秦子聃一片痴情,以至于会如此,不免生出一丝怜悯。阳则见秦子聃手中端着的汤药热气已少,说道:“你快喂她喝药吧。”待他喂吕雯梅喝完药,方道:“这件事你不必内疚,我知道她对你是出于真心才会怨恨我,我不会跟她计较。只希望等她病好后,能看开放下。”
秦子聃欣慰道:“谢谢公主体谅。”
阳则温和微笑:“你我都快做夫妻了,何必还跟我这般客气。”她见他面带疲色,眼中布满血丝,知他是为照料吕雯梅而没有休息好,有些心疼他:“你要保重身体,不要过于劳累,当心身体会吃不消。”
秦子聃应道:“我会注意的。”
他很想悉心照料好吕雯梅,但有公务在身,不能时刻伴她左右,只好叮嘱丫鬟在他不在的时候,把她照顾好。
吕雯梅一直睡得昏昏沉沉,偶尔醒来,也是神志不清。秦子聃心中忧虑,却无可奈何。
阳则来看过吕雯梅几次,每次回宫只告诉萧怿说,吕雯梅的伤不要紧,已逐渐愈合。
萧怿将信将疑,仍十分挂念吕雯梅,想要去探望她,可这几日萧翁业给他安排了许多事情做,一直未能得便。
这日,萧怿好容易有点空闲,决定去看看吕雯梅。
秋枫有点不解:“长公主几乎每天都去看吕姑娘,难道殿下还不放心?”
萧怿道:“我倒不是信不过姐姐,只是觉得,听到的不比亲眼看到的更令人心安。”
当萧怿乘马来到大将军府,站在门口的当值欲进去通报,萧怿嫌麻烦,道:“不必了。”他走到东厢房,看到秦子聃和阳则都在,道声:“姐姐也在呀。”
秦子聃见他来,忙从席子上站起身施一礼。
阳则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道:“弟弟今日怎有空过来?”
萧怿未留意她的神情,说道:“今日事情少点,就过来看看。”他看向躺在榻上的吕雯梅,“吕姑娘现在怎样了?”他未等二人答话,快步走到榻前,见吕雯梅闭着眼睛,面色苍白消瘦,心疼地轻声唤她,吕雯梅却昏睡不醒。萧怿有些慌神,向二人道:“她为何不见醒?”
阳则知已瞒不过,道:“她被杖责的次日发起高热,这几日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不过病情较之前要好点,可能过几日就会好。”
萧怿才知吕雯梅发烧生病,不禁埋怨道:“姐姐为何不早点告知我?”
阳则道:“你这几日事务较多,我若再告知你她生病的事,岂不徒增烦恼?”
萧怿倒没了话说。沉默间,只闻吕雯梅口中喃喃:“水,水”萧怿见她似有醒转迹象,心中一喜,忙倒了杯水喂她喝下。他见吕雯梅慢慢睁开眼睛,问道:“吕姑娘,你感觉可好点没?”
秦子聃见吕雯梅较先前清醒些,喜慰道:“你终于有所好转了,这几日我们都很担心你。”
阳则亦微笑:“你醒过来就好。”
吕雯梅看看萧怿,又看看秦子聃,最后盯住了阳则,一下子坐起身,用手指着她,语中仍带怒意,“你”终因起得猛了,感到一阵头晕脑胀,支撑不住,斜倒在榻上。
萧怿惊道:“吕姑娘。”忙扶她躺好。
秦子聃一惊,说道:“吕姑娘,你别再生公主的气了,看开些好么?”
吕雯梅喘息一会,渐渐平静下来,弱声道:“你们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萧怿把被子给她盖好,道:“你好好休息。”与秦子聃和阳则出了屋。
阳则怅然道:“她还是恨我。”
秦子聃宽慰道:“公主别烦恼,她会想开的。”
萧怿不知吕雯梅能否想得开,只能寄希望于秦子聃,道:“麻烦秦将军照看好她。”
秦子聃应道:“臣会尽心尽力的。”
阳则道:“弟弟,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看她。”
萧怿想有秦子聃在,吕雯梅不会有事,就答应了,与阳则登车回宫。
章德殿内,萧翁业和孟锦云在对弈。
萧翁业见她落子缓慢,似有心事,不能专注于棋局,问道:“你还在为行刺阳则的那丫头生气?”
孟锦云听他连声刺客都不叫,自己就算不满,面上也不能流露出来,拈着一粒白子下在棋盘上:“臣妾身为皇后,哪能跟她一个不知事的丫头计较。只是觉着怿儿好像喜欢她,不免生忧。”
萧翁业眸光微沉:“这几日朕是有意给怿儿多找事做,就是不想叫他跟那丫头多接触。”他的声音化作一缕无奈的叹息:“不过要去的,终究是留不住。”
萧怿和阳则进殿时,见父母在下棋,向他们行了礼。
萧翁业转过脸,淡淡问:“你俩是去大将军府了?”
萧怿见父皇已知情,只得答道:“是。”
萧翁业又道:“那丫头的伤可好点了?”
萧怿见父皇肯关心吕雯梅,有点高兴地道:“已好些了。”见父皇摆了摆手,就告退出殿。
阳则未走,留下与父母聊天。
第三十三章 父母()
萧翁业微笑道:“朕赐予你的府邸即将修葺好,不日即可入住。至于你和秦子聃的婚期,过两日朕会定下。”
阳则欠身:“多谢父皇。”
孟锦云一脸慈爱道:“母后给你的嫁妆已在筹备中,定要让你风风光光地出嫁。”
阳则委婉道:“劳烦母后了。其实无需太隆重,毕竟这不是儿臣的初婚。”
孟锦云明白她这话的意思,眼角不觉凝了酸楚的泪:“要的,一定要的。你有功于国,又是你想要嫁的人,如不办得隆重些,岂不委屈了你?”
阳则眼含热泪,诚恳道:“儿臣能够平安回来,已经幸莫大焉。父皇和母后如此爱重儿臣,此生难以报答万一。儿臣只愿能长伴父皇、母后左右,尽臣女之忠孝。”
孟锦云喜慰地紧紧拉住阳则的手:“好,好啊。”
萧翁业一向是喜欢这个懂事温和的长女,闻言自然高兴,感言:“都道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最贴心,一点不假。不像儿子,什么事都得叫朕费神。”
阳则知道父皇是在说萧怿,温声慰道:“太子的性情是有点违和,其实本心还是挺好的。”
萧翁业眼望别处,默默叹口气。
夜色如漆似墨,连星月都显得晦暗,孤凉寂寂。
秦子聃的房里燃着灯烛,他在专心研读兵书。
几记叩门声打破了静谧,秦子聃没有抬头:“谁?”
“是我。”是吕雯梅的声音。
秦子聃才放下书卷,起身开门。
灯影下,吕雯梅神色淡淡,穿着暗红襦裙,萧然立在门口。
秦子聃忙让了她进来,关心道:“你的病才好点,怎么就出来了?”
吕雯梅淡淡道:“我不想老呆在屋里,那样未必会好得快。”她静默少许,道:“我过来,只想问你最后一遍。”她看着他双眼,仍怀着一丝渴望,“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有一点点?”
秦子聃坦然相对,没有丝毫犹豫:“没有。”
他的回答只有区区两字,却像一瓢冷水浇灭了她仅余的一点渴盼的光。吕雯梅黯然失色,转即态度变得绝决:“好,既然这是你的心里话,那么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我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她遽然转身出去,再不愿留恋。
她一直做着绮丽的梦,可惜这只是她一个人的。如今梦碎,足以使她明白,世上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再错下去,只能伤了自己,毁了旁人的幸福。
竖日一早,萧怿想着吕雯梅大病初愈,身体虚弱,应该给她补补身子才好。他刚出殿门,就见秋枫过来问:“殿下去哪呀?”萧怿道:“我去御膳房。”未等秋枫说话,即快步离去。
他到御膳房时,见庖厨们正张罗着膳食,杂役们帮着递这递那,就向一庖厨道:“你先炖碗乌鸡汤给我。”
那庖厨乍见太子来,诧异道:“殿下要鸡汤,叫宫人过来告知卑职一声便是,何劳殿下亲来?”
萧怿道:“不是我要喝,是要带给别人的。”
那庖厨明了,道:“请殿下稍后,卑职马上就做。”
不一会儿,那庖厨就把乌鸡汤做好了。萧怿让他盛进一加盖青花瓷碗中,又选了两块糯米栗子糕,一起放入食盒中,拎着离开御膳房。
他才出宫门,就遇到梳着瑶台髻,上着靛紫绣合欢花襦衣,下着米黄暗纹曳地长裙的阳则走下马车。她见了萧怿便笑:“真是巧了,我正要进宫去看父皇和母后,不想却在此遇到你。”萧怿亦笑:“我正想去大将军府探望吕姑娘,刚出宫就遇见姐姐,的确好巧。”
阳则注意到萧怿手中拎着的食盒,问:“那里面装的什么好吃的?可是给吕姑娘的?”
萧怿点点头:“是乌鸡汤,还有糯米糕。我想吕姑娘病刚好点,就叫御膳房做了碗鸡汤给她补身子。”
阳则轻笑一声,道:“你倒挺会讨好人家姑娘嘛。”
萧怿与阳则作别后,去了大将军府。他问当值:“秦将军在吗?”
当值道:“将军一早就去上朝了,大概午时才能回来。”
萧怿才想到这个时候秦子聃是不在府上的,便直接去见吕雯梅。
屋里,吕雯梅刚梳妆毕,见他进来,并不感意外,道声:“坐吧。”
萧怿见她精神似乎好了点,心下稍慰,将食盒放在几上,从中取出饮食:“你大病初愈,需要好好调养身子。这是乌鸡汤和糯米栗子糕,你先尝尝,看是否合胃口。”
吕雯梅轻浅一笑,道:“谢谢。”
萧怿微笑:“你不用言谢。”见她迟迟不动筷子,有点着急,“快乘热吃吧,莫要凉了。”
吕雯梅方舀了几勺汤喝,又吃了一块糕。
萧怿试问:“味道如何?”
吕雯梅唇边露出一丝笑意:“挺好的。”
萧怿欢喜:“好吃就多吃点。”他看着她吃完,道:“你若喜欢,我便天天都给你送滋补食物来,保证不重样。”
吕雯梅有点小感动,温声道:“那倒不必。我想吃什么,府上都可以做的。”
萧怿笑容一淡,想了想道:“那我陪你出去散散心,这样你的心情好了,病也能好得快些。”
吕雯梅觉得可以,就点头应允。
此后几日,萧怿只要有空,就会到大将军府找吕雯梅。由于吕雯梅身上的伤还未好,不便远走,只能陪她在后花园里赏花观鱼,或是从街上买些好吃好玩哄她开心。
秦子聃见吕雯梅的心情好了不少,自是喜慰。
一辆青幔马车在路上缓缓前行,里面坐着的是身穿官服的朱长驷。他近日在为如何破坏阳则长公主和秦子聃大婚一事费神。夜里睡得不算安稳,白日里要上朝忙公务,不免有些疲乏。他眯起双眼,背靠车厢小憩。他睡意朦胧间,耳闻外面隐有人声噪杂,不觉有气:“想休息一会都不得安静。”他不耐烦地掀开窗幔,向外张去。只见前方路边上,有一伙人围住了一个人。中有一个虎背熊腰的虬髯壮汉,在粗声谩骂被围的瘦高年轻男子:“吴纵你这混蛋,欠了大伙百十两银子,总说过几天就还,可到现在连个铜子都没瞧见,你小子是不是存心想耍赖啊?”
吴纵陪笑道:“大家先别着急,我说要还,肯定是要还的。我姐姐就在宫里当差,我已找过她,她说会尽快把钱凑够的,请大家再宽限几日。”
朱长驷初听时没在意,当听到吴纵说有个姐姐在宫里当差,不禁留意,叫声:“停车。”
车夫立马停下车,即有随行侍者上前问:“大人要什么?”
朱长驷仿佛不经意地问:“那个叫吴纵的人,你可识得?”
随侍朝那人望一眼,摇首道:“不识得。”
朱长驷闲散道:“那就看看热闹罢。”
另一人朝地上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