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妻驾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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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雯梅听他答得言不由衷,俏脸一板,嗔怪道:“我看你像个贵公子,怎地没点正人君子的样子,偷偷摸摸做什么?”
萧怿听她如此指责自己,漆黑的眼眸里透出一星异样的光,轻笑出声:“我都说了我是在赏花,怎么就偷偷摸摸了?当真可笑。”
吕雯梅最不喜装模作样的人,撇撇嘴,怨恼道:“你明明就是,还不肯承认。”
萧怿见她非要纠缠此事,有些无奈,叹了一声:“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我花也赏了,人也看到了。”
“你”吕雯梅有些气恼,欲再出言指责,想想还是算了,何必跟这种人动气。她目有疑光,质问:“你为何会来到这里?”
萧怿在宫里时,除了每天要读很多书外,还需经常到朝堂听政,总是在忙碌中度过,枯燥而乏味。好容易出宫远游一次,路上还遭到身份不明的刺客袭击,心情难免郁郁。他踱开两步,尽量以轻松的口吻道:“我离家出来游玩,偶经此处,见雪映梅花,景色极佳,就进来观赏。”
吕雯梅听他所言不像是在说谎,便信了三分。或许是自己刚才多心了,他只是无意中看了自己,儿不是另有目的。见他虽是悠然道出,却难掩眼里笼着的淡淡忧郁,心生疑惑:难道他过得不快乐?哎呀,我想这个做什么?他一个陌生人,我何必猜测他的事。她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好奇地问:“除了这个园子外,你还去过什么有趣的地方?”
萧怿见她有兴趣想听,倒也乐意讲:“要说有趣的地方,我前几日到过一个挺大的溶洞,里面有许多钟乳石、石幔、石笋、石瀑之类的,很奇特,也很好玩。其他的,就是一般的山山水水,没什么特别之处。”
吕雯梅觉得还真有点意思,道:“听着还不错。”她打量他两眼,“我觉得你这人不怎么样,不过我倒是挺羡慕你的。”
萧怿愕然:“羡慕我?”
吕雯梅垂下眼睛,闷闷道:“你可以在外游山玩水,而我每天只能憋在家里,不得自由。”
原来她跟自己差不多,也是个没啥自由的人。萧怿面露几分亲近同情之意:“原来姑娘也向往自由。”
吕雯梅晃一晃手中的梅枝,向往之情溢于言表:“人活在这世上,谁不想要自由的生活。假如有那么一天,我定要独闯江湖,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
萧怿初时只道她是个性子略显刁蛮的富家小姐,可此刻看她天真烂漫,话语却豪气,感觉她跟宫中那些矫揉造作的女子有所不同,会是自己喜欢的姑娘么?
吕雯梅一移目,见他正看着自己,眼里有惊奇,又有莫名的笑意,顿感不悦:“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萧怿不想在她面前吐露心事,含含糊糊地道:“没什么。”
一阵冷凤刮过,卷起地上的碎雪,吹落了树上朵朵梅花,飘散而下。
惠儿瑟缩了一下肩膀,扶住吕雯梅手臂道:“小姐,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吕雯梅已出来多时,怕家中父母会担心自己,又不想跟着陌生少年交谈过多,于是道:“我要回家了,你慢慢玩吧。”正要走,却听他道:“等一下。”吕雯梅立在当地,不知他还要说什么。
萧怿走近,伸手向她左肩。
吕雯梅下意识地避开,怒问:“你干什么?”
萧怿觉出自己此举欠妥,缩住手道:“我见有花瓣落在了你肩上,就想为你拂下,没有别的意思。”
吕雯梅犹疑地朝肩头一看,果有一片黄色花瓣,随手拂落。她突然明白过来,脱口而出:“我知道你为何偷窥我而不愿承认,原来是想寻个机会非礼我。”
萧怿不想她会有此言,分辩道:“你误会了,我真没这么想。”
吕雯梅哪肯再信他的话,丹凤眼里满是提防之意:“得了吧。我看你压根就没安好心,分明就是个采花贼。”
萧怿一怔,露出一抹戏谑的笑:“看不出你还挺会相面的啊,一猜就中。”
吕雯梅大感惊讶,不料竟一语中的,忙退开几步,用手中梅枝挡住试图靠近的少年,惊怒地道:“你想干啥?不许过来。”她倒不是怕他,而是讨厌他近身。惠儿却生惧意,躲在了她身后。
萧怿仅仅是想逗逗她,哪知她会用梅枝作遮拦,足下一滞,索性道:“送我花么?那可多谢啦。”他顺手牵羊似地从吕雯梅手中夺过梅枝,凑在鼻边一嗅,玩笑道:“哎呀,你就好似这种小花一样,容貌虽清秀,却不如牡丹花那样的姑娘又艳又香。所以嘛,我是不会采你这种小花的。”又将梅枝递给她,“还是还给你啦。”
吕雯梅恨他轻薄无礼,不想要他摸过的花枝,接过摔在地上,骂声:“神经病!”扭头就走,惠儿紧随她而去。
萧怿见她生气走了,登时后悔不该挑逗她。眼见她渐行渐远,想到说了半天话还不知她姓名,未免太无趣,扬声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在下姓萧,敢问姑娘高姓芳名那?”
吕雯梅心下有气,止步回首,怫然道:“本姑娘的姓名你不配问。”
萧怿讶笑道:“姑娘好大的口气。”
惠儿见已离他挺远了,就大着胆子道:“我家小姐又不认识你,怎能随便告你姓名?”
吕雯梅不耐烦地道:“惠儿咱们走,不跟他这无赖啰嗦。”拉着惠儿疾步离去。
第二章 拒嫁()
吕雯梅走出老远,仍觉有气,忍不住抱怨道:“今日好容易说服爹爹出来散散心,哪知会遇到那么个无赖,我一天的好心情全被他给毁了,真是倒霉。”
惠儿在旁劝解:“小姐别生气,我们只是没去对时候,恰巧遇到那么个人,以后就不会了。”
吕雯梅走得过急,面上出了薄汗,她随手欲解下衣上罗帕擦拭,却发现已然不在,惊道:“我的帕子呢?你快帮我找找。”
惠儿知道那方帕子是吕雯梅的心爱之物,平常一直带在身上,现下听她说丢了,也挺着急,忙帮着她一起寻找。
她俩边找边往回走,直到重返梅园也没看到。吕雯梅着慌,四下找寻。
惠儿沮丧道:“说不定已经被人捡走了。”
吕雯梅大不相信:“不会的,帕子不是值钱的东西,不会有人要的。何况我们返回来时,路上并没看到几个人,应该还能找到。”她继续向前寻找,忽瞧见适才自己因生气丢下的梅枝已被人插在了地上,她惊疑一瞬,道:“不用找了,有可能是被那无赖捡走了。”
惠儿有点难以置信:“他捡小姐的手帕有何用?”
吕雯梅不愿去猜想,说道:“谁知道呢?算了,咱们回去。”
吕雯梅刚进家门,就叫道:“爹、娘,我回来啦。”
她话音未落,管家朱公急急过来悄声道:“小姐请小点声,老爷正和客人在正堂谈话呢。”
吕雯梅好奇:“谁呀?”
朱公喜滋滋道:是怡兴药铺的张东家托媒人来向小姐提亲的。”
吕雯梅震惊,顾不得别的,急急奔向正堂,冲门而入,大声道:“爹,我不嫁!”
吕永与媒人陈婆正坐在席子上商讨女儿的婚事,蓦然见吕雯梅闯了进来,脸上变色,霍地站起身厉声道:“胡闹!婚姻大事本就该凭父母定夺,岂是你可以做主的?”他向跟进来的朱公和惠儿道:“还不快把小姐送回房去。”
吕雯梅不依不饶:“我偏不!我就是不要嫁给旁人!”
吕永大怒:“真是反了你了!”抬手就要打她。
朱公忙拦住劝阻:“老爷您别动气,小姐她只是一时没想通,若好好劝劝,这事定能成。”他见吕永怒气稍稍平复,怕吕雯梅再出言顶撞,向惠儿使个眼色:“赶紧扶小姐回去呀。”
惠儿“哦”了一声,欲扶吕雯梅离开。
吕雯梅撇开她的手,倔强地反对:“爹,你不能因一己之念,毁了女儿一生幸福。”
吕永气得满脸胀红,一把推开朱公:“你竟敢跟为父如此说话,我要是不好好管教管教你,哪天你还不翻了天去!”他一时找不到顺手的东西,见坐榻上放着一小凭几,不及多想,即举起来往吕雯梅身上打去。
“老爷,你不能打梅儿。”抢步进来的是吕永的妻子耿华。她闪身护在吕雯梅身前,用力拦着吕永手臂,生气地道:“梅儿并无大错,你凭啥要打她?”
吕永见妻子护着女儿,知道是打不得她了,气呼呼地仍下手中凭几:“我是气她不懂事出言顶撞,才想教训她一下的,难道这也有错不成?”
耿华气恼:“梅儿再不懂事,她也是个孩子,你总不能说打她就打她呀。”她有点泪意,语带哭音:“我们就只她一个女儿,你不说好好儿疼惜,竟要动手打她,你怎么狠得下心来。”
吕永又气又怨,不知如何是好,只道:“罢了,罢了,总之都是被你这个当娘的给惯下的。”
耿华拉起吕雯梅的手,一脸怜爱:“梅儿,跟娘回去。”
吕雯梅眼见父亲手举凭几就要落到自己身上,要不是母亲及时赶到阻止,自己早已挨打。她到底生了点惧意,乖乖跟着母亲离开。
吕永见妻女走了,心里老大不是味儿。他和缓了容色,有点难堪地对徐婆道:“让你老看笑话了。我这个女儿从小被家妇娇惯,有些任性。”他像是下了决心,“不过从今天起,我会好好管教她,定要教会她贤惠知礼,才好让她出嫁。还请徐娘不要介怀,回去多给我女儿说几句好话。”
徐婆倒是随和,好声好气地道:“吕爷你放心,老婆子就是再不济,也定要为吕张两家玉成这桩美事。”她凑近两步,压低了声音小声说:“别怪老婆子多嘴,其实女孩儿家有点小脾气未必不好,至少等嫁出去,不会受婆家的气。只要孝顺明理些就是了,不必过于强求。”
吕永稍稍释怀,叫朱公好生送徐婆出去。
吕雯梅被耿华和惠儿送回自己的闺房。惠儿知道母女俩定有话说,斟了茶上来,即关门出去。
耿华拉着吕雯梅的手在挂着樱粉纱帐的榻边坐下。她稍稍沉吟,道:“梅儿,今日之事你不要怪你爹。”见女儿含嗔不语,叹口气道:“娘知道你喜欢秦子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是征战沙场的将军,每次出征难免会有不测。你爹和娘是不希望你嫁给这样的人,多数时候都活在担忧寂寞之中,不得幸福。”
吕雯梅不肯听,依然倔着道:“我不管,总之我要嫁人就嫁给秦大哥。”
耿华有点怨怪地皱起眉头:“梅儿,你不要一味任性好不好?难道你忘了当年你爹是因何被罢官?又为何会来到这里?”
吕雯梅不知母亲为何提起旧事,说道:“当然记得。不就是因为爹得罪了权贵被贬。爹官场失意,不愿再留在卫国,后来就来到这里安家落户,做起生意。”
“是啊。”耿华伤感地看着吕雯梅,“你爹和娘不愿叫你嫁给秦子聃,另一个缘由就是为这个。你想,他是将军,也是朝臣。你没听说过有句话叫伴君如伴虎,万一哪天”
吕雯梅惊惧,立即打断:“不会的,不会的,秦大哥骁勇善战,是朝廷重臣,皇上对他青眼有加,绝不会有那一天的。”
耿华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的言重,搂搂吕雯梅,安慰道:“是娘瞎说的,你别害怕,娘不是有意说他的不好。”
吕雯梅撇撇嘴,不乐道:“娘,不管你说什么,总之我只喜欢秦大哥一个人。”她眼里透出爱慕之情,“他气宇轩昂,有勇有谋,宽和友善,又一向待我很好,我不信他会不喜欢我。”她搂住母亲手臂撒娇恳求:“娘,求你去劝劝爹,不要把女儿嫁到张家好吗?”
耿华为难地轻轻推开她的手,道:“你要知道,你爹和娘给你择了这门亲事,就是不想叫你跟官家结亲,只想让你嫁个富裕人家,一辈子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强。张家是金凌很有声望的大户人家,几代人都是做药材生意,家境殷实,自然你是吃不了亏的。说起来,他家也是冲咱家与秦子聃有故,才请媒人登门提亲。不然就凭咱们这样的人家,定高攀不起。”她换了一脸喜色,“娘已替你打听过了,张家的二公子温文尔雅,饱读诗书,待人和善,品貌皆佳。你若是嫁给他,绝对错不了。”
吕雯梅又急又气,拉扯着母亲衣袖道:“娘,女儿已经跟您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想嫁给旁人。那个张公子再好,我也不要嫁给他。”
耿华见说不通她,无可奈何地道:“你这孩子咋这么死心眼儿,就非想嫁给秦子聃不可。罢了,娘虽有意,却不能强迫你接受不喜欢的人。”她起身,“娘这就去跟你爹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