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妻驾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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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雯梅淡淡地道:“如果伯历你没到御膳房找东西吃,也不会遇到他。若非他缠着你,你也不会收他为徒了。”她瞟了萧怿一眼,声音里又透出讽刺的意味:“你这样拜师学艺,可不算正经。”
伯历赞同道:“确实是这样。”向萧怿道:“不过我今天回来见到了你,你倒还记得我这个师父。”
萧怿微微一笑道:“徒儿哪会忘了师父,倒是师父你怎不愿认徒儿?”
伯历神态忸怩起来,不好意思地道:“你是太子,我这么个穷师父,哪敢认你啊?”
他们才知伯历是为这个。萧怿道:“原来师父你不肯认徒儿,只为这个原因。其实师父穷也好,富也好,你都是徒儿的师父,徒儿怎会嫌师父穷呢?”
伯历舒心一笑,道:“你能这么说,为师就很高兴啦。”他思虑了一下,问:“我当年离宫时曾经给过你一卷功谱,不知你是否研习过?”
萧怿答得谦虚:“那卷书中所讲的轻功、剑法、掌法之类,徒儿都认真研习过,但书中有些内容我没看明白,还需师父你多多指教。”
伯历眼睛一亮,跳起身来,高兴地道:“我正想试试你这小子武功练得咋样了?”他摩拳擦掌,叫道:“来来来,咱师徒俩先过上他三百招再说。”
萧怿见师父要跟自己切磋武艺,可自己伤势未愈,实有不便,却又不愿扫了师父的兴致。正犹豫,崔紫莹适时道:“师父,师兄他伤还未好,你就先别跟他比武了。”
伯历这才想起萧怿还有伤在身,是不能跟他比武的。失望道:“算了,还是下次再跟你切磋武艺吧。”
吕雯梅却道:“我看他的伤早好了,是假装还没好。”
伯历面露喜色道:“你的伤当真好了?那咱们快比试吧。”他跑到了不远处的空地上,等萧怿过去。
萧怿不悦地道:“师父你别听她的,徒儿的伤哪能好这么快?”伯历想想也是,只好走回来坐下。萧怿想着吕雯梅总说自己的风谅话,太可气,也得讽讽她才行。略一思忖,有了计较,他笑问:“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听好不好?”
伯历先鼓掌道:“好啊,好啊,我最爱听故事了,你快讲。”
崔紫莹也很高兴,问道:“是不是皇宫里的故事?”
萧怿嘻嘻一笑,道:“在宫里我曾养过一只鹦哥儿,开始我好心喂它吃喝,它非但不领我的情,还用嘴咬我的手。”
崔紫莹“呀”了一声,关心地问:“那它以后还咬你么?”
萧怿笑笑道:“后来它见我对它不错,不光不咬我手了,还和我成了好玩伴。”忽觉脚上一痛,似被人踩了一脚,忍不住“哎唷”一声,连忙缩脚。一抬眸见吕雯梅正一脸怒气瞪着自己,心下一惊,难道她听出是我拿言语讽她了?面上却装不满道:“你这姑娘怎么不是打人,就是踩人啊?”
吕雯梅愠道:“谁叫你瞎说八道啦?”
萧怿故作不明:“我怎地瞎说八道了?我是在讲故事,又没说你,干嘛生这么大的气?”
吕雯梅崔地站起身来,怒道:“你说的鹦哥儿,分明就是在说我,你当我听不出么?”
萧怿见她聪明,不再辩驳,只小声嘟嚷道:“鹦哥儿都和我成好玩伴了,你为何就不能对我好一点?”
吕雯梅不听则罢,一听反而气大了三分:“你绕着弯子骂我,把我比作一只鸟,凭啥还要对你好点?”
伯历和崔紫莹原本不知道萧怿为何会讲这样一个故事,待听吕雯梅一说,才恍然大悟。伯历见他俩吵吵嚷嚷挺有意思,忍不住打趣道:“我瞧你们俩呀,倒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吕雯梅又羞又恼:“伯历,你要再敢胡说,我”看到他腮上略显花白的胡子,心念一动,“我就拔掉你脸上的杂毛。”
伯历听吕雯梅管“胡子”叫“杂毛”,不禁捧脸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萧怿和崔紫莹也忍不住笑起来。伯历玩笑道:“你若真拔了我的胡子,那我岂不就年轻了好几岁?”
吕雯梅听了,立即伸手拔下他几根胡须。
伯历觉得下颌有点痛,见吕雯梅又要拔自己胡子,忙起身退开几步,连连摇手道:“别拔了,别拔了。”
吕雯梅很是得意,把拔下来的几根胡子绕在指上玩儿。
伯历摸摸下颌道:“看不出你倒是个挺厉害的女娃娃,拔胡子拔得我脸怪疼的。”
萧怿笑向吕雯梅:“你瞧我师父都说咱俩天生一对呢。所以嘛,你该改口叫我好夫君喽!”此言一出,登觉不妥,待要说句道歉的话,吕雯梅已向他打来:“你又胡说什么?”
萧怿受伤未愈,可武功要比吕雯梅高出许多,完全可以打过她,但他不想跟她打架,闪身躲在了伯历身后。
伯历未及反应,吕雯梅已一拳打来。但因中间隔着伯历,这一拳自然打不到萧怿身上。
萧怿见她打不到自己,高兴地在伯历身后偷笑。
吕雯梅更怒,连连挥拳想打萧怿,可左击右打连他衣边都没碰到。
伯历本可走开让他俩打去,但觉得这样虽有点险,吕雯梅随时都可能不小心打在自己身上,可又觉挺好玩,甘愿以身护着萧怿。
崔紫莹在旁看着,大感有趣,被逗得咯咯笑个不住。觉着萧怿是个很难说的人,说他好吧,却有些无赖;说他不好吧,偏心眼又不坏,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他会是太子。
吕雯梅因打不着萧怿,又气又不满:“伯历你要再不让开,那你就是包庇你徒弟欺辱我。”
伯历一想不错,赶紧让开。
吕雯梅见无人再护着萧怿,抬手又打他,萧怿却灵巧地闪身避开。吕雯梅连连出手,可萧怿总能巧妙地避开,她见奈何不了萧怿,气得一跺脚,转身便奔。
伯历怨怪道:“你瞧,因为你一句话,把人家姑娘气跑了吧?”萧怿顿悔不该拿言语挑逗她。伯历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萧怿稍一犹豫,轻轻点点头。
伯历推他一把,催促道:“那你还傻站着干啥?快去追呀。”
萧怿见吕雯梅早去得远了,为难道:“她已跑了那么远,我追不上了。”
“哎呀,你真是笨。”伯历见他垂头丧气,只得安慰道:“不过你若再见到她,给她道个歉,或许她就会跟你和好了。”
萧怿却不知她日后还愿不愿见自己了,自感懊恼。
伯历忽问:“对了,你咋把为师当了挡箭牌?”
萧怿歉疚道:“对不起啊师父,徒儿是不想跟她打架,无奈之下才躲到师父身后了,不想却把师父当成了挡箭牌,这的确是徒儿的错。”他躬身赔礼:“还请师父见谅。”
伯历摆摆手,大度地道:“算啦,算啦,我也没责怪你的意思。”
萧怿道声:“谢师父原谅。”见太阳已升得老高了,辞道:“师父,我想回去了,免得父皇和母后要担心我。”
伯历经他一说,也想到了,忙道:“对对,你快回去吧,说不定他们现在正为找不到你而担惊受怕呢。”
萧怿依依不舍道:“师父、师妹,那我走了,等我有空了,会再来看你们。”正要走,崔紫莹叫道:“师兄你等我一下。”转身向屋里跑去。
伯历皱眉道:“这丫头咋这么啰嗦?”
片时,崔紫莹跑了出来,将一个药包递给萧怿,道:“这里面有三服药,你回去后一定要记着吃,这样你体内的毒才能彻底清除。”她轻声叮嘱道:“路上小心。”
萧怿接过,感激道:“多谢师妹,我记住了。”向师父看去,见他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道声:“师父,我去了。”
伯历摆摆手道:“去吧,去吧。”
萧怿与他们挥手作别,向谷外走去。他脑海中转过多个念头:时隔多年,不想师父身体还那么硬朗,相貌没多少变化;师妹崔紫莹对我不错,还惦记着我的伤;我惹吕姑娘生气走了,要是再见到她,她肯不肯原谅我?明珠姑娘跟那伙山贼又在一起了,不知她以后能不能过得幸福一点?
第二十四章 择妃()
当萧怿从那条窄小的通道走出来时,却见吕雯梅站在不远处的林子前望着自己。不禁大感意外,不知她是否因刚才没打着自己,心有不甘,专门候在这里准备再对自己动手?正犹豫是否该过去向她道歉,请她原谅,吕雯梅向他招手叫道:“你还站在那干啥?快过来。”见他仍站着不动,不耐烦道:“我不打你啦,反正我也打不着你,你还怕什么?”
萧怿见她脸上已无怒色,想她是气消了,这才走过去,试探着问道:“你不生我气了?”
吕雯梅离谷时虽生萧怿的气,想要一走了之,可林子这么大,担心又会遇到什么不测,决定还是跟他结伴回城,就等在了林中。
吕雯梅听萧怿如此问,瞪他一眼,不屑道:“我懒得跟你这无赖生闲气,免气死了我。”
萧怿讪讪地笑笑,有些不好意思。
吕雯梅目光一移,注意到萧怿手中拎着的药包,问:“你手里拿的啥?”
萧怿拎高药包道:“是我师妹给我的药。”
吕雯梅淡淡看他一眼,转身走开。萧怿跟了上去。
行了一会,萧怿忽想起了那日与她打赌的事,笑道:“前几天我与你打赌,结果你输了,但未兑现承诺,不想因为这次的事,你陪了我好几个时辰。”
吕雯梅见他高兴,自感气恼,疑道:“你是不是故意受的伤?”
萧怿忙道:“怎么可能?哪有跟自己性命开玩笑的?再说也会连累到你。昨日是我一时轻信于他,才会遭他算计。”
吕雯梅看萧怿的神情不像是假装的。细细想来,觉他不会故意受伤,也就信了。
他们刚走出树林,迎面奔来三十余名侍卫。当先一人正是郭让。他终于找到太子,面露喜色,近前行礼道:“太子殿下,请随臣回宫。”
吕雯梅见有人来找他,便道:“你跟他们回去吧,我走了。”
萧怿有些不舍地道:“你路上慢点,回去后照顾好自己。”
吕雯梅点一点头,转身离开。
萧怿随侍卫们回到宫中,他不敢带着药包去见父皇和母后,免他们问起来不好说,需得叫一个人帮自己把药送回东宫去,但不便让侍卫去送。萧怿正烦恼,恰巧见一小黄门打从这里经过,就叫住他,将药包递给他道:“你把这包药送到东宫去。”然后往章德殿而去。
萧怿刚走进万寿宫大门,就见父皇和母后已等在章德殿外了。他快步过去行礼道:“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孟锦云急急步下丹墀,拉住萧怿的手,关怀地道:“你这是去哪了,怎地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母后和你父皇有多担心?”声音里有欣喜,又有责备。萧怿还未及回答,孟锦云忧疑地问:“你的脸色咋这样苍白?是不是真出什么事了?”
萧怿把手从母亲手中抽出来道:“儿臣没事。”
萧翁业似不关心地道:“他除了在外面胡闹以外,能有什么事?”见萧怿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袍子,知道那袍子不会是他自己的,问道:“你身上的衣服是从哪来的?”
萧怿一抬头,见父皇面若冰霜,目光冷竣,心知是要挨骂了,他一时不好回答,只低声道:“是别人的衣服。”他立觉这话大有漏洞,补充道:“昨晚儿臣见城门关了,又未戴玉佩回不来,就只好在城外一农户家住了一晚。因天气冷,儿臣感到身上有点凉,一位好心的大哥就送给儿臣一件衣服穿。”
萧翁业冷笑两声,道:“这么说,你倒是遇见好心人了。”他声音一沉:“说,昨天下午你急急忙忙跑出宫干啥去了,为何到今天才回来?”
萧怿想撒谎,又怕父皇不信,难以言说:“儿臣去了”接不下口。孟锦云脸色凝重,声音沉沉的:“你跟你父皇说实话。”
萧翁业见他答不上来,脸色冷了又冷,寒声道:“你不用解释了。昨日傍晚朕见你还未归,派人去找你,才获知你可能是出城去救一个姑娘;中尉找了很久也没能找到你。”他语转凌厉:“你为何不说一声就出宫了?尽叫朕和你母后担忧着急。你告诉朕,你是不是真的到城外树林里去救一个姑娘了?她是谁?因何事要救她?你是如何跟她结识的?统统都给朕说清楚!”
萧怿不敢说,怕父皇会找吕雯梅麻烦。他赶紧跪下,低首道:“儿臣知错了,求父皇千万不要为难她。”
萧翁业一听这话,就知萧怿是承认了,冷然道:“你到这个时候还要护着那个姑娘,不肯告诉朕,那也由得你。不过朕想她就住在一家叫兴隆客栈的地方,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