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妻驾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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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雯梅问:“那你是被你师父养大的?”
“算是吧。当时师父可怜我,把我抱回了家,由于没有奶水,师父就只能喂我喝些汤水,可我不爱喝,师父没办法,只好为我找了户人家,请一妇人当乳母照料我。由于乳母姓崔,我便随了崔姓,名字也是乳母给我起的。在我七岁时,师父过去看我,并收我为徒,带我离开了乳母家,教我武功和医术。因我乳母住在蒙山,离这里不是很远,我有时还会回去看看她。”
吕雯梅怜悯地道:“好歹我还有父母,而你却没有,实在可怜。”
崔紫莹勉强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虽然我没有父母,但乳母待我如同亲生,我并不感难过。”
萧怿道:“你刚来到世间就遭到不幸,的确很可怜,不过你遇到了一个好师父和一个好乳母,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崔紫莹感念道:“是啊,若非我遇到了师父和乳母,只怕我早已死了。”
萧怿便道:“你以后好好孝敬你的师父和乳母便是。”他看了看屋子问:“这间屋子是谁住着?”
“是我和我师姐住的屋子。”她用手指指窗外,“外面还有两间屋子。一间是我师父的,另一间是我师兄的,不过他们现在都不在。你们今晚就住在这间屋里,我到我师兄屋里住。”
吕雯梅听她的意思,还是认为自己和萧怿关系不一般,忙道:“我不要跟他住一起。”
萧怿和崔紫莹都是一愕。崔紫莹思忖着道:“要不”想说:“要不你和我住一起。”但想到师兄房中仅一张床,两人如何睡得开,如自己睡师父屋里,也觉着不妥当。
萧怿当然很想和吕雯梅住在一起,但这话不能说,就假意道:“要么我去你师兄房里睡,你们留在这间屋里。”不待她们说话,就要下榻,却又假装呼痛。
吕雯梅不知是假,见他痛得厉害,倒不好强求,按住他道:“算了,你还是别动了。”
萧怿肚里暗暗好笑,脸上丝毫不敢露出来,反而不好意思地道:“崔姑娘,真是叫你为难了,还给你添了麻烦。”
吕雯梅难为情地道:“真不好意思,我们这一来,打扰你了。”
崔紫莹温和笑道:“没事的。其实你们一来,我还挺高兴呢,能和你们聊聊天,也不感寂寞无聊了。”
萧怿和吕雯梅听后,稍稍释怀。萧怿低头看了看衣襟上的血污,发愁道:“唉,衣服弄脏了,我明天回了家该如何向父母交代?”
吕雯梅别过头不理睬他,心道:“想叫我给你洗衣服?做梦!”
崔紫莹不免替萧怿忧虑:“也是。你这样回去,你父母肯定会问的。要是他们知道你受了伤,定会很心疼你,那样就不好了。该怎样做才能不让你父母知道?”她思量片刻,双手一拍道:“有了,你等我一会。”翩然而出。
萧怿和吕雯梅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好办法,等她回来后就知道了。吕雯梅不愿跟萧怿独处一室,也想出去。她看到几上还未收拾的碗筷,就匆匆收拾了一下,端着走出屋子。
萧怿见她们都走了,仅余自己一人在屋里,大感没趣。想到今天自己本是要救吕雯梅的,不料却受伤中毒,反倒连累了她。之后又来到这里,给崔紫莹添了麻烦,真是惭愧。
他正自责,崔紫莹手捧一件青布衣服走了进来,见吕雯梅不在,奇怪地问:“吕姑娘呢?”
萧怿道:“她刚才端着碗筷走了,应该是去洗碗。”
“洗碗去了啊,其实我洗就行。”她走上前来,将衣服递给萧怿,“这件袍子是我师兄的,也不知你穿上合不合身。你若不嫌,就先将就着穿。”
萧怿推托道:“不行。这衣服是你师兄的,我哪能要?若是你师兄问起,你如何跟他交代?我不能叫你为难,还是快拿回去。”
崔紫莹用手一推,道:“你放心好啦,等我师兄回来了,我会跟他说的。我师兄人很好,不会计较这些。他如知道了这件事,定还会夸我呢。”她有点羞涩,“我去帮吕姑娘洗碗。”
萧怿见她匆匆而去,想着如果不穿,岂不拂了她一片好意?他仔细看了看那件袍子,见袍子的颜色已发白,想是洗过好几遍了,那她师兄应该是个节俭的人。他慢慢将袍子穿在身上,觉得有点肥,不过系上腰带应该就不会显得肥了。萧怿自哂:自己竟有穿别人旧衣服的时候。他见吕雯梅回来,笑着道:“你回来了。”
吕雯梅看到萧怿穿了件青色的袍子,微微一怔,没好气地道:“明知故问。”她走到另一张榻前,把被子铺好,正色道:“我已还了你人情,现下我和你两不相欠,已经没任何关系了,你别再想着沾我便宜的事。”她将蜡烛吹灭,然后在那张榻上背对着萧怿歇下了。
萧怿望着从窗外照进屋里的淡淡月光,独自神伤。过了许久,也未睡着。
忽闻吕雯梅似在说梦话:“开始我是讨厌你,但你帮过我,我还是感谢你的。现在我还有点喜欢你,可是我真正喜欢的人是秦大哥,不是你”声音低了下去,终于不闻,似是睡熟了。
萧怿听了很惊讶,没料到她会在梦中吐真言,方知她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只是她喜欢的人终究是秦子聃。他想到这,既有点高兴,又有些失望。但想到秦子聃如果能把姐姐平安带回来,姐姐愿意嫁给他,父皇应该会答允他们的婚事。到时吕姑娘可能不好再嫁他,那么我和她就还有戏。他心中一乐,也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孟锦云曾向萧翁业提过,倘若秦子聃能把阳则长公主平安救回来,就把她许配给秦子聃。萧翁业当时虽没有马上同意,但未拒绝。当时萧怿在场,便知此事。
第二十一章 师父(一)()
翌晨,吕雯梅醒来,一惊坐起,低头见身上衣服穿得好好的,这才松了口气。她知萧怿受伤中毒,但与他一个年轻男子共处一室,难免对他存着三分防备之心。只是她昨天太累了,在山塞里也受了些惊吓,竟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吕雯梅看向萧怿,见他闭着眼睛似还未醒,想着不知崔紫莹起来了没,要不出去看看她。吕雯梅下了榻,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出去,生怕会惊醒萧怿。
然而萧怿已醒,只是假寐不想让吕雯梅知道,待听见她出去,便睁开眼睛也想出去看看。他慢慢下了榻,觉伤口处已不太痛了,很是高兴,缓步出了屋子。放眼一望,见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脉,稍近点有一条细长如带的清澈小河。屋前不远处是些稀稀疏疏的树木。原来都城之外还有这么大一个山谷,不知吕姑娘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他稍立片刻,向旁边的几间茅舍走去。闻得左首一茅舍内传来炒菜的声音,想必应该是厨房。
萧怿走到门口,向里看去,见崔紫莹正忙着炒菜,吕雯梅则站在一旁案板前切着白菜,犹豫要不要进去帮帮她们。
崔紫莹偶一转头,看到了萧怿,惊问:“萧大哥,你咋出来了?”
萧怿见她看到了自己,就走进厨房道:“我身上的伤好多了,已不妨事,便出来走走。”
崔紫莹心下稍安,看了眼萧怿身上穿的那件袍子,问道:“这袍子是否合身?”
萧怿张张手臂,满意一笑道:“挺合身啊。”
崔紫莹待要说话,忽闻到一股糊味,惊道:“哎呀,菜糊了。”赶紧拿起铲子翻菜。
萧怿感到歉意,说道:“我不打扰你们了。”他刚要走,却听吕雯梅“啊”的一声叫。萧怿忙走过去问:“怎么了?”
吕雯梅听得萧怿进来,又见崔紫莹把菜炒糊,一疏神,不小心被刀刃伤了左手食指,感到有些许疼痛,即把伤指放在嘴里吮吸,希望能缓解流血。
萧怿见了,一下子明白过来,忙从怀里取出吕雯梅的手帕,道:“你的手指破了,来,我给你包上。”他没有别的手帕,只能用她的。
吕雯梅未想到他会用自己的手帕为自己包手,只惊异地看着他,似乎没有包手的意思。
萧怿忧急道:“你快让我看看。”说着把她的伤指从她嘴里抽出来,见指上被刀划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呀”了一声,急忙用手帕给她把伤指包上。
吕雯梅一句话没说,走了出去。
萧怿不知她为何要走,向崔紫莹道:“我去看看她。”追了出去,“你去哪里?”
吕雯梅不答,只一味向前走。
萧怿在后紧紧相随。她直走到了河边才停下脚步。萧怿走上前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吕雯梅目视远方,默然片刻,问道:“我连菜都切不好,你说我是不是很笨?”
萧怿微微一怔,宽慰道:“你不是笨,可能是你在家没切过菜,第一次难免会切不好,以后多练习几次,就会切好的。”
吕雯梅垂下长密的睫毛,闭目不语。
萧怿想拉住她的手,又怕她会生气,刚伸出手又即缩回,只能静静陪她站着。
不知何时,崔紫莹喊道:“萧大哥、吕姑娘,回来吃饭啦。”
萧怿道:“崔姑娘在叫我们吃饭呢。”吕雯梅没看他,转身就走,萧怿随她返回。
崔紫莹候在门口,见他们回来,说道:“我已把饭菜端进屋了,咱们进去吃吧。”
萧怿道声:“辛苦你了。”
崔紫莹抿唇一笑,道:“没事。”三人进屋坐在几旁开始吃饭。崔紫莹抱歉地道:“荠菜刚才叫我炒糊了,味道一定不大好,你们不想吃的话,就不要吃了。”
萧怿看看那盘带着些许糊味的荠菜,有点不想吃,但不愿让崔紫莹难过。再说这菜是因自己才炒糊的,就夹了一筷子吃了,虽感难吃,却装笑道:“还挺好吃嘛。”
崔紫莹见萧怿肯吃,自是欢欣,但马上明白过来,萧怿是怕自己心里不好受,才故意这么说的,觉得过意不去,想端走又觉欠妥,只好道:“就算还好吃,但毕竟是糊了,还是少吃为宜。”
萧怿口中答应着,却又吃了几口。
吕雯梅睇他一眼:“装模作样。”
萧怿听她这般说,觉得有点没面子,闷闷低头吃饭。
他们正吃着,但闻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自远处传来:“乘徒儿,师父我回来啦!”
“是我师父回来了。”崔紫莹喜悦地说。她快步出去,叫道:“师父。”
只听得她师父哈哈一笑,问道:“好徒儿,你想师父了没?”这人竟已到了门外,可见轻武了得。
崔紫莹喜极而泣:“当然想啦,徒儿一直盼着师父能早点回来。”
萧怿和吕雯梅也走了出去,见一个须发略见斑白的老者,慈爱地抚着崔紫莹的头,道:“让你受委屈了。”他一转头,看到了萧怿和吕雯梅,不由“咦”了一声。
崔紫莹刚要告知,却听萧怿失声叫道:“师父,你是我师父!”
那老者盯住萧怿看了片刻,惊讶不已:“你你是”
萧怿上前拉住那老者的手,激动不已:“师父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的徒儿萧怿啊。”
那老者欢喜而又不安地道:“你是皇五子?那你现在是太子对吧?”
“你是太子?”崔紫莹吃惊不小。
吕雯梅也感惊奇,不知萧怿何时拜过这么一个老者当师父。
萧怿喜道:“对啊,对啊,师父你记起来了。”
那老者却退开几步,神色惊慌,连连摇手:“不不不,我不认识你,我从没收过你这个徒弟。”
萧怿不明就里,急问:“师父你为何不认我?”
那老者目光躲闪,含含糊糊地道:“我真不认得你,你一定认错人了。”
萧怿见他突然不肯认自己了,又是不解,又是难过:“我只有你一个师父,哪会认错?昨晚我听崔姑娘说这里叫逍遥谷,就想师父向来喜欢过逍遥自在的生活,起名逍遥谷,也大有可能。又听崔姑娘说她的师父叫伯历,而徒儿的师父叫薄伊,伯历与薄伊字不同,音却相近,徒儿就想,不知伯历是不是徒儿的师父。今日得见,师父虽改了名字,但音容笑貌还像数年前一样,并没有多少改变,所以徒儿绝不会认错师父的。”他双膝一曲,跪在地上,眼望伯历恳求道:“如果师父不肯认徒儿,那徒儿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
吕雯梅和崔紫莹才知昨天萧怿为何会对“伯历”这个字眼敏感,原来他是猜想伯历会是他师父。刚才她们已听到伯历似已认了萧怿,可不知为何伯历又不肯认他了,都大为不解。
崔紫莹见萧怿跪在地上,心中不忍:“师父,萧大哥要真是您的徒弟,就认了他吧。”
吕雯梅道:“你要真收过他这么一个徒弟,为何见了面却不敢相认?”
伯历不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