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妻驾到-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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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中,然后道:“你随我去见皇上。”
惠儿惊惶:“娘娘,您还要去见皇上?”
吕雯梅愀然不乐:“皇上一日不改过,我就一日不能心安。”
惠儿忧心道:“可是娘娘,皇上是不会听您劝告的呀!”
吕雯梅神色坚定地道:“只要我还是皇后,就得去规劝皇上。不管皇上肯不肯听,我都要去。”
惠儿没办法,跟着吕雯梅出去。
主仆二人来到章德殿,吕雯梅正想进去,却被站在门前的许宗源拦住,皮笑肉不笑地问:“娘娘有事?”
吕雯梅一见他就有气,不客气地道:“本宫有事要见皇上,你让开。”她向前迈了一小步,仅与许宗源相距不到一尺。
许宗源纹丝不动地站着,压低声音道:“娘娘来的真是不巧,皇上正在里面休息,您还是先回去吧。”
吕雯梅似信非信地盯住他问:“是吗?皇上真的在休息?”
许宗源的样子看起来不像在撒谎:“是真的,娘娘。奴才就是有一千个胆儿也不敢骗娘娘您那!”
吕雯梅踌躇不决,如果不进去,自己岂不是白来一趟?要是进去了,万一萧怿真在休息,那他定要生自己的气,更不会听自己的劝告。到底该不该进去见他?
惠儿见吕雯梅既不说进,也不说走,知她为难,就道:“娘娘,我们还是别惊动皇上了,改日再来吧。”
许宗源立即道:“这天色都快黑了,您还是改日再来为好。”
吕雯梅只好让惠儿把盛着春晓远山图的木匣交给许宗源:“有劳公公把这只木匣交给皇上。”然后与惠儿离去。
其实萧怿并未休息,只是故意找个借口不想见吕雯梅的面。
许宗源捧着木匣进来,见皇上在写字,轻声道:“皇上,皇后娘娘送来一只木匣。”
萧怿正低头作赋,闻言只“嗯”了一声,不予理睬。
许宗源待皇上搁下笔,才敢问:“皇上还是不想原谅皇后娘娘?”
萧怿默默审视了一遍自己作的赋,说道:“那就得看她肯不肯向朕认错了。”
翌日清晨,吕雯梅打算等萧怿退了朝再去见他,却见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赶进来道:“皇后娘娘,小公主生病了,您快去瞧瞧吧。”
吕雯梅惊问:“病得重么?传太医没?”
“病得倒不算重,应是夜里着了凉,有些发烧。太医已经过去了。”
吕雯梅心下稍安,奇怪地道:“大热天的,怎么会发烧呢?”
那宫女嗫嚅着道:“昨夜小公主嫌热,睡时不肯盖被,那知就生病了。”
吕雯梅怨声道:“这孩子真是不听话。”说着向外快步走去。
她到程光宫时,太医却不在,便问一宫女:“太医呢?”
“回娘娘,太医去开方子了。”
吕雯梅在榻边坐下,见女儿身上盖着薄被,闭着双眼迷迷糊糊地睡着,不便叫醒她,伸手搭了搭她额头,发觉很烫,不免焦虑道:“这孩子都七岁了,还是一病就发高烧。”
惠儿慰道:“娘娘别急,待会小公主喝了药就会好起来的。”
她话音刚落,萧媛突然叫喊起来:“父皇,您别丢下我,别丢下我!”她的眼睛虽闭着,表情却显得十分紧张不安,显然在做噩梦。
吕雯梅怔了怔,轻轻拍一拍她不安的身体,哄着道:“媛儿,母后在这里呢,你别怕。”
萧媛立时睁开了惊恐的双眼,看到母亲在侧,“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在她怀里:“母后,我好害怕,父皇不要我了。呜呜”
吕雯梅心下酸楚,搂住她柔声安慰道:“你只是做噩梦了,别担心。你想你父皇那么疼爱你,他怎会狠心不要你呢?”
萧媛在母亲怀里呜咽一阵,声音里含了满满的委屈和忧伤:“母后,你还没跟父皇和好吗?”
这个问题吕雯梅倒不好回答了。她想过,也曾答应过父亲,倘若自己向萧怿认错,或许可挽回多年的夫妻情分。但那样的话,齐国就会有危险,百姓就会遭殃,只能叫子女受点委屈,以国事为重。她反复思量着这件事,终于下了决定,在心里默默说道:“媛儿、忱儿还有恒儿,母后对不住你们,但请你们原谅母后不能向你们的父皇认错。”她怜爱地抚了抚女儿一头散乱的长发,声音温而严:“小孩子不要管父母的事,安心养你的病就行了。”
萧媛牵住吕雯梅的袖子,不高兴地嘟起了小嘴:“母后,你告诉我,你为啥就不能跟父皇和好?”
吕雯梅为难,不知要如何回答,恰好一宫女奉药过来,便接过药碗道:“先喝药吧。”
萧媛把碗推开,倔强道:“不行,你先告诉我。”
吕雯梅只好哄她道:“你先趁热把药喝了,母后再跟你说。”
萧媛犹豫了一下,喝了一小口药,皱眉道:“母后,药太苦,我喝不下去。”
吕雯梅温言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你把药喝了,病才能好呀。”
萧媛无奈,强忍着苦味儿把药喝完了。
吕雯梅夸了句:“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
萧媛又道:“母后,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吕雯梅知道不说是不行了,她摒退左右,说道:“母后对你说了,你不要告诉别人,包括你的兄长在内。”
萧媛点点头,道:“母后,我不说。”
吕雯梅目含忧伤,声音倒还平缓:“你的父皇现在荒怠了政事,母后很着急,想劝他能和从前一样勤政爱民,可是你的父皇不肯听母后劝告,这才闹了矛盾。”
萧媛明白了,说道:“原来是这样呀。”她垂眸思索一瞬,很快问道:“父皇为啥不肯听劝?”
吕雯梅对这个问题已想过很多遍了,却未找到一个合适的答案。就算是知道答案,也不便说给女儿听,就道:“母后也不太明白。”
萧媛有些失望,停了停,忽然天真地问:“母后,你不劝父皇不行吗?”
吕雯梅明白她的想法,但只能坚定地说:“不行的。只有你父皇改正了自身错误,江山才能稳固,百姓才能安享太平。”
萧媛发愁地道:“可要是父皇还不肯听您的劝该咋办?”
吕雯梅茫然无助:“母后不知道。”她安抚似地一笑,“你别多想了,母后会尽力而为的。”吕雯梅扶萧媛躺下,替她盖好被子,“你好好歇着,母后会再来瞧你的。”
萧媛闭上眼睛,很快又睁开了,伸出手来拉住了母亲衣袖,依依不舍道:“母后,你一定要来看我。”
吕雯梅微笑道:“会的。母后一定再来看你。”萧媛这才放心地睡了。
殿外的阳光暖洋洋的,吕雯梅心里却是冰凉的,没有谁能真正带给她温暖的感觉。她只想着,不管萧怿能不能觉悟,都要尽力一搏。
吕雯梅再次来到万寿宫,正要进殿,又被许宗源拦住道:“娘娘您又没来巧,皇上正在练字呢。”
吕雯梅不觉气道:“昨天是在休息,今天又在练字,我倒要问问他为何拒绝见我。”她厉声道:“你让开!”
许宗源站着不动,苦着脸道:“娘娘,这是皇上的意思,奴才也没办法,您就别为难奴才了。”
吕雯梅态度坚决:“本宫今日非见他不可!”一把将许宗源推开,就要推门入殿。
许宗源慌忙叫道:“快拦住皇后,快拦住皇后!”
几个小黄门欲上前阻拦,吕雯梅厉声喝道:“谁敢拦本宫!”
那几个小黄门害怕了,收住脚不敢近前拦她。
吕雯梅推门而入,见殿里空无一人,萧怿根本不在。她怔了一下,转入后殿,见萧怿果然坐在几旁低头写字,对自己的到来似乎并未察觉。吕雯梅二话不说,冲上前将几上的砚台、笔墨、书卷都摔在了地上,斥责道:“你又不是书法家,在这儿练什么字?你就不能干点正事吗?”
萧怿被吕雯梅的突然到来闹了个措手不及,气得起身怒问:“谁叫你进来的?”
吕雯梅怒视萧怿,大声道:“是我自己要进来的!”
这时,许宗源慌张地赶进来,嗫嚅道:“奴才实在拦不住皇后娘娘”
第九章 软禁()
萧怿一摆手,示意许宗源出去,然后冷冰冰地问:“朕是谁?”声音里透出一股威慑之势。
吕雯梅一怔之下,明白了自己言行失当,低下声音道:“皇上。”
“你又是谁?”
“皇后。”
萧怿怒气稍消,冷漠地看着她道:“亏你还清楚。你说哪有皇后对皇上如此无礼的?”
吕雯梅自知理亏,只得向萧怿赔罪道:“臣妾适才言行失了分寸,还请皇上恕罪。”
萧怿别过头,反感地道:“你走吧。”
吕雯梅走上一步,恳请道:“皇上,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好不好?算臣妾求你了。”她见萧怿无动于衷,上前牵住他袖子哀声道:“皇上”
萧怿被她缠得没办法,勉强忍耐着道:“好好好,朕待会就去批奏章,行了吧?”
吕雯梅态度强硬:“不行!你现在就得去。”
做为一个男人,还是一国之君,竟被一个女人呼来喝去,这令萧怿如何受得了,非常生气地道:“到底朕是皇上,还是你是皇上啊?”
吕雯梅徒然一惊,有点怯怯地道:“我我不是故意”
她话未完,就被萧怿强拉硬拽往外赶:“你真是不可理喻!”不顾她的挣扎叫嚷赶到门外,很恼怒地道:“朕警告你!要是再敢来胡闹,小心朕废了你!”说罢,“砰”的一声将殿门关上了。
吕雯梅吃了闭门羹,惊怒交集,上前又推又拍,可门在里面上了闩,已经打不开了,不禁气得叫道:“废就废,你以为我怕你啊?”她转身走开几步,终觉心中气焰难平,忍不住回头叱道:“萧怿,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你不听我的劝告,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皇后竟敢隔门骂皇上,这可是头一次见过。直惊得那些站在殿外的宫人们,一个个目瞪口呆,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吕雯梅骂萧怿的话,当然被站在不远处的惠儿听到了,她十分担忧道:“娘娘这样不计后果做事会很危险,万一惹恼了皇上,或被太后知道了”她未敢再说下去。
吕雯梅一时恨萧怿屡劝不听,结果一时冲动骂了他。现下想想,也不免有些后悔担忧:“这我是知道的。可我刚才在气头上就难以做到。”她叹口气,道:“现在后悔已迟,只能听天由命了。”
宫里到处是孟锦云的耳目,吕雯梅骂萧怿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慈景宫。
孟锦云知道后,又恨又喜。恨的是吕雯梅竟敢骂自己的儿子;喜的是有了可以好好治吕雯梅的机会。她怨恨的声音里少不了带了些许快意:“这该死的妖精,终于犯下大错了。”她咬牙切齿道:“哀家定要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于是,孟锦云厉声吩咐曹彬:“传哀家懿旨,速宣皇后来慈景宫!”
不多时,吕雯梅进来了。
孟锦云不待她行完礼就怒问:“你是不是辱骂皇上了?”
吕雯梅低眉垂首:“是。”
孟锦云目光冷厉阴枭,透着满满的愠怒:“亏你还敢承认。你竟敢冲皇上大喊大叫,直呼皇上名讳,还敢出言不逊,辱骂皇上!你说,你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吗?你还有没有点贤惠德行?”她无比痛恨地指着吕雯梅道:“我大齐怎么会出了你这样一个骄纵任性、不懂规矩的泼妇当皇后?你真是丢尽了皇家颜面!”
吕雯梅来时就已知道,自己定会受到太后责罚。她后悔不该冲动行事,然则更多的是忧伤、怨怼。她知自己有错在身,跪下谢罪道:“儿臣有错,甘愿受罚。”
孟锦云很想把吕雯梅打入冷宫,但未经萧怿允准,不便行事。她考虑片刻,沉肃道:“皇后失德,言行犯上,没收玺绶,罚俸减用,禁足思过。”
吕雯梅心下一凉,知道被软禁后,就如同幽禁冷宫,很可能会变成废后。她强忍着悲怆说道:“儿臣遵旨。”她缓缓起身,走了几步又回身跪下道:“儿臣求母后一件事。”
孟锦云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吕雯梅忧虑而恳切地道:“皇上现在疏怠政务,不思进取,于国于民很是不利。望母后能尽早规劝皇上迷途知返,勤理朝纲。”
孟锦云当然清楚规劝儿子勤政很重要,但她更想借此机会惩治吕雯梅,只冷冷道:“皇上是哀家的儿子,他要真做错了事,哀家自会管教,也用不着你瞎操心。”
吕雯梅稍稍心安,谢过孟锦云,起身出去。当她回到宁和宫,便有侍卫将厚重的宫门及角门全部关闭,所有侍候吕雯梅的宫人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