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妻驾到-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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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儿道:“御花园是去慈景宫的捷径,说不定我们会在御花园里等到皇上。”
吕雯梅觉着有点道理,说道:“那快去吧。”
于是,主仆二人向御花园走去。
御花园里,柳如烟,花如雾,锦鲤水中游,一派初夏光景。
萧怿望着池中的游鱼,一脸歆羡地道:“鱼儿游来游去的,真是自在。”他语转悲怨,“而朕却像是笼中之鸟,不得自由。”
许宗源立马道:“皇上这些年操持朝政,很是辛苦。奴才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恨不能替皇上分忧。而今皇上已把齐国治理得太平昌盛,也该歇歇啦!”
萧怿唏嘘道:“朕何尝不想过几天清闲自在的日子,就是怕有人会阻扰朕,不想让朕歇一会。”
许宗源明白皇上言下之意,说道:“您是皇上,一切都由您说了算,何必在乎皇后、大臣们的想法?”
萧怿茅塞顿开:“对呀,朕是皇上,何必在乎他们的想法呢?”
许宗源进言道:“依奴才愚见,皇上不如到宫外小住几日。一来可放松身心;二来也可避免皇后和大臣们扰皇上清闲。”
萧怿心中一动,又犹豫起来:“好是好,可朕要是走了,该如何向他们交待?”
许宗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这有何难?皇上可推说龙体不适,暂不能上朝理政。”
萧怿思虑一会,到底有些顾虑:“算了。朕若出宫几日再回来,恐会更增烦恼,还是不去为好。”
许宗源的建议没被萧怿采纳,神色有所黯淡,闷闷答应了一声。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凛厉的女音:“皇上不理朝政,却有心情来这里闲逛。”
来人正是吕雯梅。原来她与惠儿来到御花园中,走着走着远远望见萧怿和许宗源站在兰池中的水月居内观鱼,便自玉栏曲桥上走了过去。
许宗源忙打躬道:“皇后娘娘懿安。”
萧怿倒还算淡定,漠然道:“你来做什么?”
吕雯梅神情肃然,上前几步道:“臣妾是来规劝皇上的。”
萧怿的目光移到了池塘畔的一株垂柳上:“朕看你是来指责朕的才对吧?”
吕雯梅大声道:“不错!我就是来指责你的。”她堵到萧怿身前,遮去了他部分视线,“你身为一国之君,责任就在于把齐国治理好。可你为什么不能孜孜不倦地理政,而要厌政?你的抱负呢?你的激情呢?都去哪儿啦?”
萧怿尚未答话,许宗源慢悠悠地道:“娘娘,皇上已经把齐国治理得很好了,无需再操劳,娘娘就让皇上歇歇吧。”
吕雯梅怒视许宗源,厉声斥责:“许公公,你是皇上身边的黄门令,你不时时警醒着皇上点,反而陪着皇上游园观鱼,你还像话么?”
萧怿生气了,一把将吕雯梅拉开:“你不要再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了好不好?”
吕雯梅气急交加,扯住了萧怿衣袖:“臣妾一切都是为皇上好啊!你好好想想,就算现在是国泰民安,那以后呢?以后能不能国泰民安?如果皇上不思进取,不能做到勤于朝政,居安思危的话,那还谈何太平安乐,万世永昌?”
萧怿用力甩开她的手,极不耐烦地道:“够了!你不要再在朕面前说些无中生有,空穴来风的话行不行?你知不知道朕一看到你就头疼?你就不能让朕清静一会吗?”
吕雯梅见他非但不听自己的忠言,还嫌自己讨厌,一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萧怿厌烦地道:“你把后宫管好就行了,其余的事不用*心。”他转头向惠儿道:“你送皇后回去。”
吕雯梅瞪视着萧怿,怨恼地道:“好,我走。”说罢,转身离开。惠儿紧随其后而去。
萧怿望着吕雯梅远去的背影,怅然道:“她这个样子,哪还有点皇后的德行?朕一直深爱着她,可她一点不懂朕的心。或许朕的姐姐说得对,爱给的太多,会不知珍惜。”
许宗源立马附和道:“是啊!皇上为皇后娘娘建了一座漂亮的梅园,可皇后娘娘却不领情,拂了皇上的一片心意,的确有点儿不晓事理,叫皇上伤心了。”他进言:“皇上现在太寂寞了,连个知心的人儿也没有。奴才斗胆劝皇上一句,还是选妃吧。”
萧怿只望着远处的景物,缄默不语。
第六章 父言()
吕雯梅自回到宁和宫,就一句话也不说了。
惠儿看着忧心不已,忍不住劝道:“娘娘您不能这样子,当心凤体啊!”吕雯梅面无表情,沉默无语。
惠儿拉住她手臂,泫然欲泣:“娘娘,您还是向皇上认个错,或许还能挽回情分。不然,娘娘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隔了半晌,吕雯梅才开口道:“我没有错,为什么要向他认错?如果我承认自己错了,我还有何理由再劝皇上改过?”
惠儿一听,更加忧急,伏下身体哀声道:“皇上已经不想听娘娘的话了,娘娘又何苦再去劝皇上?万一哪天”她语气一滞,不忍再说下去。
吕雯梅眼中露出凄柔的光彩,伸手替她理了理微乱的鬓发:“我知道,皇上现在已经厌烦了我,太后也是向来不喜欢我的,指不定哪天我可能会被废掉,幽禁冷宫。”她语气转凛然,“可皇上是我的夫君,我有责任劝他改正错误。就算他真的生气把我废了,起码我也对得住自己的良心。”她忽凄然一笑,“都道皇后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可谁又能体会得到当皇后的难处?当皇后难,当一位好皇后更难啊!”
惠儿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娘娘”
吕雯梅轻轻拍拍她肩膀,声音柔和不失严肃:“快把眼泪擦干,叫人瞧见了不好看。本宫不哭,你也不要哭。”她声音严厉了一分,“好了,快起来,别哭哭啼啼的,别人会以为我们没骨气。”
惠儿抹着眼泪刚站起身,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转瞬到了门外,紧接着有人推开门闯了进来:“母后,母后,父皇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却是萧恒和萧媛兄妹俩来了。
吕雯梅见两个孩子一脸委屈地哭着拉住了自己衣袖,不禁心下酸楚,险些掉下泪来,强自忍住,断然道:“别胡说!你们的父皇那么疼爱你们,哪会不要你们了呢?”
萧媛抹了抹眼泪,委屈地道:“可是父皇已经好几日不去看我们了。”
吕雯梅强忍着心里的苦痛,怜爱地伸双臂搂住他们安慰道:“你们的父皇是太忙了,才没时间去看你们。等他得了空,自然会去看你们的。”
萧恒挣脱吕雯梅怀抱,大声道:“母后,你骗人!儿臣听见有些黄门、宫女说你和父皇闹了矛盾,父皇生了气才不肯去看我们。”
萧媛不解地问:“母后,你为何要跟父皇闹矛盾?”
吕雯梅只觉胸口隐痛,一个字也不想说。
惠儿见状,将两个孩子拉到一边道:“太子、公主,并不是皇后娘娘要跟皇上闹矛盾,而是”她稍一思忖,“而是皇上不明白皇后娘娘的苦衷。”
两个孩子问道:“什么苦衷?”
惠儿待要解释,吕雯梅严肃道:“这是母后和你们父皇之间的事,你们两个不用管,也管不了。你们安心回去读书,别再胡思乱想。”向惠儿道:“你送他们回去。”两个孩子闷闷不乐地跟着惠儿走了。
吕雯梅有口难言,只能把委屈往肚里咽。她和萧怿闹了矛盾倒还不打紧,可是孩子们却因他俩受累,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翌日午后,大长秋玄丘带来一个令吕雯梅难以承受的消息:“娘娘,老爷病危,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吕雯梅大为震惊:“爹爹,他他怎么会”
玄丘含泪道:“听传信的人说,老爷的胃病是在过年时吃多了油腻的食物,又喝多了酒,才犯的病。一直延医问药,不见好转,反而病情渐重,再难撑下去。”
吕雯梅不是不知道父亲的病,自当年离开卫国,颠沛流离到齐国起,就为着养家糊口而忙于生意上的事,常常早出晚归,饮食不周,时日一久,便患上了胃病。后来为了养病放下了生意,经过几年的调养好了些,谁知病又重了。
吕雯梅忧切道:“快去备车辇。”她带着惠儿急匆匆出了宫门,却见候在马车旁的车夫是叶舒平,不由一怔,道:“是你?”
叶舒平如常行礼:“由属下驾车,娘娘尽可放心。”
吕雯梅颔首:“有劳了。”与惠儿登上马车。她坐在车上心神难以宁定,不知父亲现在病情如何。
好容易到了庆平府门前,吕雯梅不顾身份急急下车奔进府去,开口便问:“老爷和夫人呢?”
一众奴仆婢女还未及出府相迎,就见皇后跑进来,慌忙行礼。
有人手指东面,道:“老爷和夫人就在正房里。”
吕雯梅到正房时,见房门开着,径直走进去,唤声:“爹、娘,女儿来看你们了。”
很快,耿华、秦子聃和阳则寝室快步转出来。
耿华憔悴的脸上满是泪痕,却难掩喜色,上前拉住了女儿手臂:“梅儿,你可算来了。”
吕雯梅急着问:“娘,爹他到底怎样了呀?”
耿华一脸忧愁:“你爹他”
只闻里面传出低哑一声唤:“是梅儿来了吗?”
“是女儿。”吕雯梅赶快走进去。
室内的光线较外屋要暗淡不少,给人一种抑郁昏沉的感觉。
吕永病息奄奄地躺在榻上,面容苍老而消瘦。
吕雯梅心中难过,泪水在眼里打转,轻轻走过去依在榻旁,叫声:“爹。”
吕永浑浊的眼里有晶亮的泪光浮现,缓缓伸出手,拉住女儿的手道:“梅儿,爹能在临终前见到你,就算立即死了也知足了。”
这话催落了吕雯梅的眼泪,伸手拭去,宽慰道:“爹,你别说这样的话。你的胃病不是早就好了,这次偶然犯病,也不至于有多严重。您好好调养着,就会恢复如初。”
吕永轻轻摇摇头:“不终了,爹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已经寿数无多了。”他十分懊悔地道:“爹好后悔没听你娘的劝,喝了不少酒,吃了不少油腻的食物,才会病得这么重。”
吕雯梅又是心疼,又是埋怨:“爹,你怎可不爱重自己身子呢?”
“爹以为大半年不犯病,已经没事了,就想要畅畅快快吃一回,诸料竟快无命在了。”
吕雯梅晓得父亲自患胃病以来,忌饮忌食,有些想吃的东西不能吃,酒几乎都不能沾,的确挺受委屈,难怪他病好了些会忍耐不住。她叹息一声,“爹想吃什么,喝什么,也得适量呀,怎能暴饮暴食?伤了自己身子不说,还惹娘担忧。”
吕永悔不当初:“爹知道,可现在说啥也晚了。爹这一走,当真要苦了你娘。”
耿华伏在榻边哭着道:“老爷,你可不能就这么丢下我孤零零一个人走。你要是走了,我跟谁拌嘴去?你得好好活着,为了我和梅儿好好活着。”
吕雯梅泣道:“爹,你可千万别丢下我和我娘。”
即便秦子聃是个久站沙场的将军,可此时此刻也止不住落泪,哽咽道:“爹,您不会走的,我们都在您身边,您的病会好起来的。”
阳则亦道:“公公,您要放宽心,病不会医不好。”
吕永握着妻子的手,怅然道:“有你这样的好妻子,好儿女,还有孙儿,我吕永知足啦!只可惜我无福再陪你享受这天伦之乐”他话未完,表情变得十分痛苦,忍不住*,蜷起身子,一只手按着胃部,显然是胃病发作得厉害。
慌的一家人忙找药倒水,给吕永服下一丸镇痛药,才稍有缓解。
吕永缓过气来,遗憾地对妻儿道:“我就快不行了,已无机会再回金凌,你们日后一定要替我回去看看。”妻儿含泪答应。他眼望他们,道:“你们先出去,我有几句话想跟梅儿单独讲。”
耿华以帕拭泪,点点头,与秦子聃和阳则一道出去。
吕雯梅忍一忍泪,道:“爹,您有什么话,就对女儿说吧。”
吕永面露愧色:“有件事,爹是得告诉你。当初是爹私心,看到今上喜欢你,就把你嫁到皇家,好使吕家中兴。却累你入宫数年受了不少委屈,爹对不住你啊!”
吕雯梅心下酸楚,道:“爹,这不能怪你。是女儿主动要进宫的,您没有错处。”
吕永心里稍感好受点,怜爱地道:“梅儿,你是爹的骄傲。爹能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高兴。可是最近爹听说你和皇上闹了矛盾,可是真的?”
吕雯梅犹豫一瞬,郁郁道:“是有这回事。”
吕永忧心不已:“你可不能跟皇上顶嘴斗气,不管是啥原因,你都要向皇上认错,不能再惹皇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