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妻驾到-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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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恒和萧媛要他多保重,可他既不答应,也没再朝他们看一眼,而是快步出宫。
萧媛觉得二哥的言行与往常大是不同,很奇怪地问:“三哥,你说二哥他为什么突然冷了我们了呢?”
萧恒隐隐觉得萧忱是因为没当上太子感到不乐,但这话不能乱说,只道:“我也不知道。”
萧怿和吕雯梅也要为萧忱饯行。出宫的路上,吕雯梅有些歉疚地道:“不管怎么说,忱儿是我们的长子,我们却没有让他当太子,臣妾想想,就觉得对不住他。”
萧怿也觉愧对萧忱,可这是无奈之举,只能握住吕雯梅的手,宽慰道:“今日忱儿就要去卢州当卢王了。卢州是个繁华的地方,物丰民众,让他去那里,算是我们对他的一个补偿。”
吕雯梅忧道:“卢州是好,就是怕他去了那里会贪享富贵,不思进取。”
萧怿宽怀道:“你多虑了。朕叫忱儿的老师卓耳陪同他一起去卢州,会好好教导他。且依忱儿的脾性,也不会那么做的。”
吕雯梅面上忧色稍减,点了点头。
帝后乘辇到宫门口时,萧忱已等在那里了。夫妻俩注视着儿子,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见。纵然心中万分不舍,也只能忍住泪,忍住离别之苦。
萧怿目中满含慈爱之情,温和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亏欠意味:“朕没能让你当太子,你是否会怨恨父皇和你母后呢?”
萧忱心里自然有些怨怼母亲,还是道:“父皇和母后对儿臣有养育之恩,儿臣应对父皇和母后尽孝才对,不敢有失做儿子的本分,又怎能因儿臣没当上太子,而对父皇和母后生怨?”
萧怿心中顿畅,拍拍萧忱的肩膀:“你真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
吕雯梅柔声嘱咐道:“忱儿,你离开了皇宫,母后跟你父皇就不能照管你了。你到了卢州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萧忱昂起头,大声道:“母后,儿臣已经长大了,会照顾自己的,您无需再多言。”声音里含着几分怨意。
吕雯梅察觉儿子神情不大对,有些奇怪,又有点不安,还是绽露出笑容:“那就好。是母后的忱儿长大了,懂事了。”
萧忱行了揖别礼:“儿臣就此告别,请父皇和母后珍重。”说罢,转身登上马车。
夫妻俩目送儿子和随从远去后,萧怿也有些疑惑地道:“看忱儿的样子,好像有些生我们的气。”
吕雯梅黯然神伤:“臣妾很想平等地对待他们兄弟俩,可就是不行。”
萧怿搂住她肩膀,柔声安慰道:“你别难过,想忱儿会体谅我们的做法。”
两个月后的一天,萧怿在政务殿批了好半天奏章,可书案一侧还摞着厚厚一沓,不觉心下生烦,搁下笔反感道:“每天都要批这么一大堆奏章,真是看见就心烦。”
许宗源适时奉上一盏清茶,道:“您要是累了,就先歇会儿再批不迟。”
萧怿接过喝了一口,苦声道:“其实当皇帝有什么好的?烦恼的事太多,一点意思都没有。偏偏很多人都为了皇权争得头破血流,何苦呢?”他颇感无奈,“朕当初若非是太子,何苦当这个皇帝?连个朋友都没有,孤家寡人罢了。”
许宗源一脸同情地道:“皇上天天有忙不完的政务,奴才瞧着就心疼。外人只看到皇上表面的风光,谁又能体会到您背后的辛苦呢?”
萧怿听在耳里,心情更是不畅,道:“算了,再说也无用。”
这时,一个小黄门进来禀道:“皇上,丞相大人有事求见。”
萧怿厌烦道:“他又来做什么?”他想了想,还是道:“叫他进来吧。”
孟元昭很快走进来,向萧怿施一礼,道:“皇上,臣要弹劾议曹钟季。”
萧怿惊讶:“他犯了何事?”
孟元昭便道:“皇上有所不知,今早有人向臣告发钟季,言称他前两日私自售卖自家土地。臣想着钟季为人耿直,一心在为朝廷做事,应该不会做出此等无视国法的事情来。可臣到买钟季土地的人家一查,却发现了一份地契,才相信此事是真。”他说完,从袖中取出一书帛呈给萧怿,“请皇上验视。”
萧怿接过一看,的确是一份买卖土地的契约,上面用朱笔画押,写有钟季的名字。他很生气,扔下书帛道:“他身为朝臣,难道不知道官员是不可以随意售卖土地的?”
孟元昭疑惑道:“钟季也算是个明白人,这次怎么犯傻了呢?这可是有罪的呀。”
萧怿声音含怒:“去传廷尉过来。”
钟季被押入大牢时,就在当天中午。
在阴森湿冷的狱中,姜荣隔着木栅问身穿囚衣的钟季:“钟兄真的把自家土地卖给别人了?”口气不敢确定。
钟季一脸悔色,闷闷点点头,道:“是我一时犯浑,见自家后院的一片荒地空着总觉不好,就低价卖给了一户不太富裕的人家,哪知竟为此惹祸上身,被丞相得知告发了。活该倒霉!”
姜荣为他感到不值,叹了口怨气:“你为官的时日也不短了,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你呀,真是不该。”他同情地看着钟季道:“你放心,我会向皇上陈情,减轻你的牢狱之苦。”
钟季面上露出淡淡苦涩的笑:“不必了。我自己犯下的事,合该承受罪责,姜兄就如实向皇上禀告便是。”
姜荣目有怜悯之色,无奈摇摇头走了。他如实告知萧怿,忍不住还是替钟季说情:“钟季只是把自家后院的一片荒地低价售给了平民,而非富户,可见钟季绝非贪财的人,望皇上可以宽刑。”
萧怿觉得有点道理,又考虑到钟季一直挺忠心的,没犯过什么错,就酌情叫姜荣判了他徒一年刑罚。
对于这样的惩罚结果,孟元昭和何屡都不大满意。
在丞相府中,何屡不快道:“这罪判得未免轻了,才坐一年牢就放出来,太便宜他了。好容易抓到他的把柄,却是这么个结果。”
孟元昭也感失望,说道;“所以呢,需要再给他扣一个重些的罪名才行。”
第一章 疏离()
何屡犯愁:“他现在都做牢了,还怎么给他安插罪名?”
孟元昭乜他一眼:“你平常不是挺聪明的,这会儿脑子就不好使了?没有罪名,不会捏造一个?”
这一语提醒了何屡,眼珠一转,笑言:“您的话倒叫我想起一事。钟季有个女儿曾跟一个从西虞来的小贩私奔了。不如我们就在这上面做些文章,就说他早与西虞串通勾结,故意把他女儿放走,目的是要与西虞暗中联络,透露齐国机密。”他凑近孟元昭耳边笑问:“您觉着如何?这个罪名够大了吧?”
孟元昭面露喜色:“叛国的罪名可是重罪,罪名一旦落实,任凭谁都救不了他。”他思虑,“你这主意倒是不错,可怎样才能让皇上相信呢?”
何屡奸猾地道:“这不难办。下官可以叫人模仿钟季的字迹,伪造几份他与西虞互通书信的字据,及通过西虞关卡的骨牌一类东西作为物证,另外再找两个合适的人证。就算皇上不全信,定也会疑心他。疑心生暗鬼,不怕此事不成。再说了,有前面那桩案子做铺垫,皇上还不信咱们几分?”
这话直说得孟元昭连连点头,更增了几分信心。
何屡诡谲一笑,道:“当然,如能利用这件事把与您作对的黄生、关达等人牵扯进来,岂不更妙?”
孟元昭很高兴,说道:“若能成事,本相定好好酬谢于你。”
自萧忱走后,吕雯梅很想念他。为此,饮食有所减少,睡眠也不太好,容颜不免有些憔悴。惠儿见了心疼,劝她爱惜凤体,可她却难以做到。
这日,吕雯梅正在殿里缝制衣服,萧怿进来看见了,笑问:“你是在给朕做衣服么?”
何屡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欠身道:“下官哪敢受您酬谢,只要能得您信任就足矣。”
孟元昭微微颔首:“你好好为本相做事,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何屡连连称是。
孟元昭忽想到了王昌仁,说道:“用不用叫太常帮你点忙?”
何屡一听,便摇首道:“大人快别想了,他就是个胆小鬼。叫他干点别的可以,但这种害人的事,他绝对不敢做,还是由下官一人来办吧。”
孟元昭觉得也是,便道:“好,就由你独自去办。”他在何屡离开后,目露期待之色:“若能把黄生、钟季等一干人扳倒,我的相位就安稳了。”
自萧忱走后,吕雯梅很想念他。为此饮食有所减少,睡眠也不太好,容颜不免有些憔悴。惠儿见了心疼,劝她爱惜凤体,可她难以做到。
这日,吕雯梅正坐在殿里缝制衣服,萧怿进来看见了,笑问:“你是在给朕做衣服么?”
吕雯梅瞥他一眼,娇嗔道:“谁给你做啦?臣妾是在给忱儿做。”
萧怿走过来坐下道:“你还在惦记他?”
吕雯梅做活的手慢下来:“忱儿长大了,可他还是个未及冠的孩子,他去了那么远的地方生活,臣妾到底有些放心不下。臣妾做这些衣服,是为了寄托一份母亲对儿子的思念之情。”
萧怿颇有些动容,抚了抚她的鬓发道:“你真是位好母亲。”他凝视着吕雯梅有些憔悴的容颜,心下不免酸楚,“朕知道你是觉得亏欠了忱儿,想借此做点弥补。但他已是大孩子了,应该懂得我们的苦衷。朕把他封到卢州那样一个富饶繁华之地,他是不会受委屈的。再说他这一去也不是不回来了,在每年诸侯王入宫朝贺的日子,他就会回来和我们团聚的。”
吕雯梅心下稍慰,低低“嗯”了一声,点点头。
萧怿见她还低头缝着衣服,心疼她累,按住她拿着银针的手道:“朕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见了一定会喜欢。”
吕雯梅有点好奇地问:“什么地方?”
萧怿故弄玄虚:“你去了就知道了。”
吕雯梅有点犹豫,不过还是想知道萧怿要带自己去哪里,就跟了他出去。
萧怿带吕雯梅乘四马安车离宫,一路向北行驶。
吕雯梅时不时掀起窗幔向外张望,眼见离皇宫越来越远,人烟越来越稀少,不禁心下忐忑,忍不住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萧怿拍拍她手背,微微一笑:“就快到了。”
不多时,马车缓缓在路边停下,只听驾车的奉车都尉在外道:“皇上、皇后娘娘,到了。”
萧怿道声:“好了,下车吧。”
吕雯梅由萧怿扶着走下车子,定足放眼一望,发现已到了原野茫茫,渺无人烟的郊外。她大感奇怪:“你带我来这里干啥?怪荒凉的。”
萧怿侧侧头:“你看你身后是什么?”
吕雯梅依言转身,大为震惊。
原来在离道路不远处,有一堵雪白的围墙,几枝红艳艳、含苞欲放的梅花从墙头探出,很是好看。在这仍旧寒冷的早春时节,能看到花朵,真是道美丽的风景。围墙中间有一道青石砌就的园门,可透过门看到里面有许多株梅树。
吕雯梅尚未反应过来,萧怿已携了她的手步进园内。但见园中遍植梅树,像极了金凌郡的那个梅园。
萧怿露了几分得意的笑:“这是朕专为你修建的园子,喜欢么?”
吕雯梅环视周围,似懂非懂地道:“皇上为何要给臣妾建这样一个园子?”
萧怿歉然道:“朕曾答应过你,要带你回金凌。可是朕一直没有时间带你回去,就背着你派人在这片荒地上,修建了一个仿金凌的梅园,或可解你思乡之苦。”他兴奋地拉着她走到一株白梅前,“你瞧,这株梅叫金钱绿萼,是不是花香很袭人呢?”他不待吕雯梅答话,又拉着她观看别的梅花,一一告知:骨红垂棱、早凝馨、大羽、龙游都是梅中珍品。
萧怿本以为吕雯梅会十分高兴,然而她只是淡漠地看着,似无兴趣,不觉奇怪:“雯梅,你不喜欢么?”
吕雯梅目光一转,看着萧怿肃然问:“皇上建了这诺大一个园子,一定有不小的花费吧?”
萧怿满不在乎地道:“这里原本就是块无人耕种的荒地,朕不过是让人在这块荒地上种了些梅树而已,并未动用多少钱。”
吕雯梅扫视了一眼成片的梅树:“可是这园中种了许多名贵树种。”
萧怿微感不悦:“有些树种是贵了点,但朕想给你一个惊喜,只要你高兴就行,何必多言钱的问题?”
吕雯梅眼神怨责而疑惑,声音低而凉:“皇上,你变了。”
萧怿不明就里:“你说什么?”
吕雯梅闭目一瞬,转身走开几步,伤怀道:“皇上以前力倡节俭,而今却奢靡起来,臣妾好生费解。臣妾知道皇上对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