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妻驾到-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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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一张较清秀的脸上没半分血色:“娘娘明鉴!奴婢真的不是故意要诅咒她的。是她平日里总挑奴婢的错,处处刁难,还出口谩骂,奴婢一时气不过,才诅咒她的。”
江采儿怒视青玉,大声质问:“你凭啥这般说我?我何时刁难、谩骂过你了?”
吕雯梅看向惠儿和斐烟,问道:“你们可曾瞧见过江采儿谩骂过青玉?”
现今的斐烟已为长使,她神色不定,含糊道:“奴婢没瞧见过。”
惠儿如实答道:“奴婢曾有几次看见她们俩有过口角之争。有一次奴婢见江采儿嫌青玉做事慢,骂了她几句。奴婢便过去调解,诸料她们还是关系不和。”
吕雯梅看着惠儿和斐烟,声音平缓不失严肃:“本宫要的是后宫和睦,可今日竟出了这等事。惠儿、斐烟,你们同为长使,却未能尽职尽责,可知错?”
惠儿和斐烟跪下。惠儿道:“奴婢没能调解好她们间的关系,的确有错。奴婢甘愿受罚。”
吕雯梅叹口怨气,道:“长使惠儿、斐烟失职,各罚俸半月。”然后对殿里的其他宫人道:“本宫曾多次告诫过你们,后宫要和睦,你们在一起要好好相处,这样宫里才能安稳、太平。可今晚却闹出一起巫蛊案,实在令本宫失望、心凉。”吕雯梅的目光移到青玉和江采儿身上时,已失去了温度,“本宫倒想问问,你二人有没有把本宫的话放在心上?”
青玉和江采儿羞愧无地自容,低首道:“奴婢记得。”
吕雯梅神色肃然,严厉道:“既然记得,为何还要为一些小事争吵?甚至搞起巫蛊术?”
青玉和江采儿无法作答,垂首不语。
吕雯梅从不愿轻易处罚犯错的宫人,可不处罚,如何警醒其他宫人?她思忖少许,道:“江采儿因一点小事谩骂青玉,有错在先。青玉受辱不告本宫,竟利用巫蛊术诅咒江采儿,实属不该,亦有错在身。本宫看在你们平时做事还算本分的份上,就不重处。罚你二人明日打扫庭院,并各写认错书一份,再勿闹矛盾。”
青玉和江采儿本担心会受重罚,闻言,都身心一松,拜下身去:“奴婢多谢皇后娘娘宽恕。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吕雯梅微微颔首:“都起来吧。”她目视众人,凛然道:“今晚之事虽不大,却扰了宫中宁定。本宫现在就明确地告诉你们,以后不得再发生争吵、打斗,甚至搞巫蛊术的事情,否则定不轻饶!”宫人们连忙答应。
吕雯梅按了按额角,说了句:“都下去吧。”
惠儿和斐烟熄灭灯烛,道了声:“娘娘请安歇。”
吕雯梅叫住她俩道:“你们以后多操点心,看着他们些,别再惹事添乱。”
惠儿和斐烟应了“诺”,退了出去。
宫里半夜闹出巫蛊术来,吕雯梅更感心烦气闷,自是没睡好。
次日掌灯时分,萧怿忙完朝政,过来问道:“昨晚你宫里出了巫蛊术?”
吕雯梅神色黯然,郁郁道:“是两个宫女平日里闹了矛盾,没有好好解决,反而相互怨恨,结果竟到了一个用巫蛊术诅咒另一个的地步。这纵然是她们的错,但臣妾也有错在身。平时垂教宫闱不严,没有及早发现,调解她们之间的矛盾,以至会出此事。”
萧怿温声慰道:“这件事不能怪你,你别自责。谁也不能保证每天都能把宫里的事了解得清清楚楚,无所不晓。你说对不对?”吕雯梅默然无语。萧怿又道:“宫里以前也有过巫蛊术,只是没想到今又出现了。还好你处理及时,免了朕的后顾之忧。”
吕雯梅伏在他肩头,低低道:“臣妾明白,只要能使后宫平静安稳,人人相处和睦,就能让皇上少操一份心。”
这日,吕雯梅陪孩子们做完功课后,孩子们提议要去校场看舅舅练兵。吕雯梅思量再三,觉得带子女去看看也有益处,或可增强他们的意志和信心。但他们去了只怕会影响秦子聃练兵。于是叮嘱道:“母后可以带你们去,但你们只许远远看,不许说话,更不得叫嚷。记住了么?”
孩子们应道:“儿臣记住了。”
吕雯梅带着他们往校场而去。还未走近,便听到兵将震天的喊声,及一阵阵兵器相击的响声。孩子们兴奋地向校场奔去,吕雯梅随后赶到。
放眼望去,万余身着铠甲的士兵列队整齐地站在校场上。他们一人执茅,一人执盾,面对面地操练。士兵虽多,却丝毫不乱。每一个动作,如出一人。吕雯梅被这威武气势所包围,胸中自然而然腾起一股豪气。孩子们则看得兴高采烈,忘记了叫好,忘记了拍手。当然,吕雯梅也是不许的。
秦子聃一身戎装,昂首挺胸,迎着初冬温寒的阳光,威风凛凛地站在点将台上,倨高俯瞰着众多勇猛兵将。他声音洪亮,高声命令:“停!一营摆龙虎阵!二营摆连环阵!三营摆八封阵”
各营兵士们立时停止操练,按大将军的命令迅速摆下阵法。速度很快,不过片时功夫。
秦子聃又连连下了一串命令,让他们互换阵法。
孩子们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喝起彩来。吕雯梅待要阻止,已然不及。
秦子聃惊怔一瞬,转头向声音来处看去,见是吕雯梅和皇子公主,既意外又高兴,对将士们说了句:“继续操练!”下了点将台,走到他们跟前行了一礼。
第十八章 沉疴()
吕雯梅不好意思地道:“我告他们不要出声,偏他们叫出声来,打扰将军练兵了。”
孩子们委屈地看着吕雯梅道:“母后,我们不是故意的。”
秦子聃宽和一笑,道:“没关系。娘娘别责怪他们。”
萧忱一脸钦佩地道:“舅舅训练的将士好厉害哦!”
萧媛意犹未尽地道:“刚才将士摆阵法摆得好快,我还没看明白就变化了。”
萧恒昂首骄傲道:“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像舅舅训练的将士如此威武,要是去打仗,定会立于不败之地。”
秦子聃有点惊讶:“三殿下真会说话。”转即正色道:“如果臣不能把将士们训练好,万一打起仗来,岂不会像一盘散沙不堪一击,临阵脱逃,还如何战斗?”
萧忱点点头:“舅舅所言甚是。”
萧恒敬服道:“舅舅就是我们心目中的大英雄。”
萧忱和萧媛也随声附和。
秦子聃谦和笑道:“这话臣可当不起。臣只是想为大齐效一份薄力,表表忠心罢了。愧不敢当啊!”
萧恒立马驳道:“不对!舅舅当之无愧。”
萧忱和萧媛亦道:“就是嘛,舅舅当之无愧。”
秦子聃有点难为情地笑笑道:“皇子、公主,你们别夸臣了。”
吕雯梅笑嗔道:“你们三个呀,都学得如此嘴甜,会夸赞别人了。”她稍稍一停,道:“你们先在这里玩,别走远,母后跟你们的舅舅说几句话。”
秦子聃和吕雯梅已很久不单独在一起说话了,而今日却有了机会,二人都颇为感慨。不过,这已是另一番光景了。
吕雯梅喟叹道:“好久不与兄长见面了,心中想念,却苦于一直没有机会。兄长一向可好?”
秦子聃微笑道:“还好。娘娘也好吧?”
吕雯梅浅淡一笑:“嗯。”她惭愧地道:“我不能常去看望父母,希望兄长能常去看看他们,并告诉他们,我在宫里一切都好,叫他们别惦记。”
秦子聃应道:“臣会的。”
吕雯梅听他仍自称臣,心中不畅,恳请道:“哥,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能否不称自己是臣?”
秦子聃怔了一怔,眼中渐渐露出几分感念的喜色,道声:“好。”
吕雯梅舒心一笑,望了望远处仍在辛苦操练的将士:“数年不征战了,百姓们总算可以过一段太平安稳的日子。”
秦子聃坦诚地道:“那是皇上英明,才有现今的太平盛世。不过国内即便无战事,也不能疏忽练兵。”
吕雯梅赞同道:“兄长说得是。居安思危,方是长久之计。”
秦子聃喜慰道:“娘娘懂了很多道理,的确变成熟了。”
吕雯梅眼里泛起一点泪光,叹道:“身处宫中,毕竟不同于寻常百姓家,自然也就懂得了许多当初并不知道的事。”她犹豫了一下,道:“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兄长。就是兄长做为将军,对人生有何感想?”
秦子聃一愕,疑惑地看了吕雯梅片刻,移开目光,转向远方:“这个问题我也曾想过的。对我而言,给我人生感想最深刻的地方就是在战场上。当我处于险境时,就是要尽快想办法应对,并勇敢地战胜敌人,否则就等于是自己先承认自己输了。”他看向吕雯梅,“当然这只是我在战场上的想法,可能对娘娘没多少用。”
他话音未落,吕雯梅已冲口而出:“不,有用的。”她的情绪缓下来,“虽然我所处的环境是在皇宫,不是在战场上,但也会遇到许多困难,需要想办法解决,需要勇敢面对。兄长的话对我而言,就是金玉良言,我是要感谢兄长的。”
有一霎的沉默,秦子聃渐渐有些明了,知道妹妹在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自己却无法帮她,不免有些愧疚。可什么都不能说,也说不出。他垂眸一瞬,只能说道:“我们是兄妹,娘娘别说感谢的话。”
相对沉默一阵,吕雯梅抬起头道:“时候不早,我不打扰兄长练兵了,请你多保重。”她依依看了秦子聃一眼,慢慢走开。
她早已把曾经对这个男子的爱意转移到萧怿身上,可即便如此,对他除了敬仰和兄妹之情外,还存有一丝难以磨灭的情感。
秦子聃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落寞背影,无数酸楚漫延上心头,久久消散不去。
到了年下,人人喜气洋洋,乐乐呵呵,迎接新年的到来。宫里自然是忙忙碌碌,热热闹闹,准备着过年的衣物和用品。
话说正月初一这日,吕雯梅换上桑菊黄厚锻大袖上襦,绣月桂纹天青色罗裙,外披紫红色提花锦三尾凤鸾纹云舒广袖逶迤拖尾大氅。头梳高髻,上戴镏金累丝珍珠翡翠碧玺飞凤发饰,金丝络攒红宝石珊瑚福寿如意长钗一对、缠金点翠多宝簪一对、赤金嵌玉桂巧珠步摇一对。另配以珠花、翠钿数件,端庄华贵。
吕雯梅想到清暄殿看看小玉,才出殿就看到斐烟站在廊下骂一个端着面盆的小宫女:“你眼瞎了?走路也不看路,把我刚换的新衣服弄脏了,叫我待会怎么陪皇后娘娘到慈景宫向太后问安去?”
那小宫女显然很害怕,忙放下手中面盆,向斐烟赔礼道歉:“真是对不起啊斐烟姐姐,我不是故意的,还请姐姐见谅。”她掏出手帕来,要给斐烟擦拭溅到衣服上的水渍。
斐烟一把推开她的手,嚷嚷道:“你以为随便擦擦就能擦干净么?”
那小宫女不知所措,怯生生问:“斐烟姐姐要如何?”
斐烟未想到该怎么罚她,只恼恨地道:“反正这身衣服现下是穿不得了,待我回来再跟你算账!”她转身要走,却看到皇后竟站在自己跟前,心下一慌,忙行了一礼。
吕雯梅冷下脸,厉声道:“前段日子本宫刚告诫宫里的人要和睦相处,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她已向你道歉,又不是故意撞的你,你为何还要难为她?”
斐烟无言以对,只得曲身道:“奴婢知错了,还请娘娘饶了奴婢这一次。”
吕雯梅冷冷看着她道:“今日你不必陪本宫到慈景宫了,就呆在这儿思过吧。”
斐烟很不情愿地答应一声,带着怨气回自己屋里去了。
吕雯梅去了清暄殿,听得寝殿里小玉咳嗽了几声。紧接着是一个宫女的声音道:“姑娘的病又重了,要不奴婢传太医去?”
小玉轻咳着道:“不用。”
吕雯梅听闻小玉的病又重了,加快脚步进了被帷幔遮得严密昏暗的寝殿。只觉一团暖洋洋的热气扑面而来,却是地上摆着的七、八个旺炭盆烘出的。但见一个宫女侍立在榻旁,一脸担忧地看着倚在榻上容颜憔悴,穿着暗黄衣衫的小玉。吕雯梅疾走几步,关切地问:“妹妹,你咋病成这样子?昨日不是好点了?”
小玉睁开刚闭上的双眼,虚弱地唤了声“姐姐。”强支着身子要下地。
吕雯梅按住她道:“别起身。你服药了没?”
小玉道:“刚服过。”
吕雯梅奇怪地问:“你今天面色咋这样差?”
小玉转过脸以手掩口咳了两声。宫女接口道:“回娘娘。昨日白天姑娘是好了些,但夜里寒冷风急,姑娘起来喝水时,不小心着了凉,病才变重的。”
吕雯梅脸一沉,问道:“你没在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