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妻驾到-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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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说出来。”
吕雯梅别过头去:“不是的。臣妾没有,真的没有委屈。”
萧怿伸出手,指尖在她面颊上轻轻划过:“脸色都憔悴了,还说没有?”他有些后悔地道:“或许朕不做这个皇帝,你会比现在过得快乐。”
吕雯梅忙道:“皇上你千万别这么想,臣妾一直都很好的。”她放低声音道:“只要和皇上在一起,臣妾既使受点委屈,也算不了什么。况且臣妾还有小玉做伴,皇上不在时,小玉可以陪臣妾聊天解闷儿,臣妾也不感寂寞。”
萧怿默默望了她片刻,声音有点闷闷的:“难道你打算就这样一直把她留在宫里?”
吕雯梅沉吟道:“小玉的身份是没有弄清楚,不过她性情柔弱温顺,绝对不是坏人。臣妾和她相处的这些时日里,关系一直很好,情同姐妹,臣妾想着如果她不愿嫁人的话,就留她在宫里和臣妾做伴,还请皇上允准。”
萧怿知道吕雯梅是不愿让小玉走的了,只得道:“好吧。”他终究还是有些顾虑,又补充道:“但你不要太过于相信她。”
吕雯梅喜慰道:“臣妾知道。”她忽感有点恶心想吐,忍不住用手捂口干呕了两下。
萧怿一惊,忙搂住吕雯梅的肩膀,关心地问:“雯梅,你是哪里不舒服么?”
吕雯梅用手顺了顺胸口,有点羞涩地道:“只怕是又有了。”
萧怿一时未明白过来,奇怪地问:“什么又有了?”
吕雯梅面上微见红晕,含羞带嗔地打了萧怿一下:“当然是又有你的孩子啦。”
“当真?”萧怿惊喜万分,将吕雯梅一把搂住,兴奋地道:“太好了,我们又有孩子了。”
吕雯梅有些高兴,思量道:“可能臣妾又要给皇上添个小皇子呢。”
萧怿在她面颊上一吻,低柔的声音里饱含期许:“我们已经有两个皇子了,这次朕倒希望你能给朕生个小公主。”
吕雯梅亦有此念,脸上挂着期盼的笑意:“那臣妾就给皇上生个小公主。”
萧怿大乐,低下头吻了吻她。
忽闻外面响起急切的叩门声,紧接着许宗源的声音传入:“皇上,奴才有急事禀报。”
这个时候有人来,萧怿微感不悦,松开吕雯梅道:“进来。”
许宗源推开门,顾不得行礼就惶急道:“皇上,廷尉大人府上刚刚差人来报,言称姜公子伤势很重,怕是怕是快不行了,想要见您最后一面。”
他心知此时来打扰皇上不好,可事出紧急,不告知是不行的,实属无奈。
萧怿几乎怔住了,实在难以置信,喃喃道:“怎么会?他答应过朕要好好回来的。他是朕的好兄弟,不会就这么走的。”
许宗源戚戚道:“皇上,姜公子伤重难愈,命已难保,您”
萧怿眼角沁出泪来,大声道:“备马!朕要去看他。”
吕雯梅郁然道:“皇上,臣妾陪你一起去吧。”
萧怿看她一眼,道:“你有了身孕,就别去了,早点休息。”说完,匆忙离去。
吕雯梅已不能再说什么,只想着这晚定不能安枕了。
廷尉府的堂屋内灯火通明,姜荣与几名下属神情沉戚,陪护在榻前,看着浑身是伤,气息微弱的姜长卿,难过地落泪。
姜长卿似有心事未了,嘴唇蠕动了几下,终于还是问出口:‘’侄儿有一事已藏在心中很多年,请伯父告知,我父母到底因何而死?”
有些事不可能隐瞒一辈子,早晚是要说的。
姜荣心情沉重,犹豫一会,才把真相告诉他。
原来姜长卿的父亲当年任中散大夫一职,却因过于耿直不思变通的性子,得罪过不少权贵。有人怀恨在心,欲伺机报复。有一个贪官私吞了一座铜矿的钱,为防别人发现,就伪造字据,将罪名扣在了长卿父亲头上。先帝未能辨明真伪,竟下旨处斩了他的父亲。长卿的母亲在生他时落下了病根,本就身子弱,哪能承受得起这样沉痛的打击,在丈夫死后那日就病倒了,没多久便不治身亡。她在临终前将只有一岁多的幼子托付给姜荣照料,长卿便寄养在了他家中。
当时姜荣还是廷尉丞;,没多大权力干涉此事,只能看着兄弟枉死。后来他多次努力,才终于为兄弟洗脱罪名,沉冤得雪,长卿也就不再是罪臣之后,有了资格到宫中做伴读。
姜荣满脸痛惜之色,哽咽着道:“你那时还年幼,我不想过早的告诉你父母的事,怕会影响到你的人生。你父亲出事时,我却无能为力,真是对不住你父母。”
竟然是这样!
迷雾散开,姜长卿早己泪流满面。他的哭泣牵动了身上的伤,更增疼痛。可身上的伤痛,哪及得上心里的痛苦。
姜荣伸出温暖的手,怜爱地轻轻抚摸他的头,以示安慰。
姜长卿好容易平复了情绪,轻声说:“我知道伯父已尽力,我不怪伯父。”
姜荣红着双眼,目光慈蔼怜悯:“长卿。。。‘’
姜长卿努力侧一侧头,望向门口,虚弱地询问:“皇上还没来么?”
姜荣忍了泪,说道:“伯父已经派人入宫去请皇上,应该就快到了,你一定要挺住。”
姜长卿看一眼叔叔手中带着斑斑血迹的布帛,道:“伯父,就请您把这张图转交给皇上。”
姜荣点点头,道:“你放心,伯父一定交给皇上。”
姜长卿轻轻地道:“伯父,长卿不能报答您的抚养之恩了,愿来生再好好孝敬您。”
姜长卿不过是姜荣的侄儿,可从小是由姜荣带大的,直如父子般亲厚。眼看他年轻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如何能不伤痛?姜荣抹了一把眼泪,低声呵斥:“胡说!你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怎会就死?我要你好好活下去。”
姜长卿凄然的笑中含着一丝满足,“伯父,我这一生虽短暂,好在没有白活,您千万别别”他一口气提不上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姜荣慌忙握住他的手:“长卿,长卿。”
“长卿!”萧怿一阵风似的奔至榻前,“长卿,朕来看你了,你不会有事的。”
姜长卿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半晌,好容易缓过一口气,眼里透出一点喜光,转即黯淡:“皇上,我活着回来了,不算食言。只可惜图没绘全,帮不了皇上多大忙。”
萧怿见姜长卿面色苍白,眼窝深陷,全身多处被布条裹扎,可伤口处的血仍渗透了出来,当真伤势严重,心下抽痛,忍不住落泪道:“长卿,别说了,你能回来就好。”
姜长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暗灰色的帐顶,沉浸在幼年的回忆里,气息越来越微弱短促,断断续续地诉说着:“皇上,记得当年在皇宫里的时候,每次每次下了学,你总喜欢带我到御花园里斗草,捉蛐蛐玩儿,想想就就好有趣”他的呼吸再次变得困难,极力挣扎着拉住了萧怿的手臂,“皇皇上,我要要去了”
萧怿紧紧抓住他的手,似乎这样就可以留住他的生命。萧怿用近乎命令的口吻道:“朕不许你离开,你要留下来,你要留下来!”
然而,姜长卿已无力答应萧怿,在痛苦挣扎中停止了呼吸,回归了永恒的宁静。
萧怿忍耐着莫大的悲哀,缓缓伸出手,合上了姜长卿的眼皮,低沉道:“安息吧,长卿,朕的好兄弟。”
姜荣眼睁睁看着侄儿痛苦地逝去,悲恸不已,却不敢当着皇上的面哭出声来,勉强压抑着悲伤,把那张绘有地图的布帛双手呈上:“皇上,这张图是长卿绘制的,请您收下。”
萧怿伸手去接,明明只是一张布帛,拿在手里却觉得沉甸甸的重,这可是姜长卿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啊!他打开来看,见上面用笔草草勾画出一些长长短短的线条和山形,在旁边注明了日月神教大概位置,以及教内的部分结构。在图侧有一片留白,应是没来得及画完。萧怿将草图紧握在手,悲愤地道:“长卿,你放心,朕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姜长卿的葬礼是在一片哀恸声中结束的,萧怿亲到他的墓前悼唁了他。
第三十章 对抗()
事后,萧怿在章德殿召见了姜荣,问道:“长卿怎会受了那么重的伤?”
姜荣双目浮肿,神情哀恸地诉说:“长卿刚被人送回来的时候,有点神志不清。不过还是听他说了个大概。在他去了宏关后,扮成一个孤苦无依的人,与其他几名孤儿混在一起,成功骗取了异教右使的信任。之后他随右使去了教中,被安排在一间大石室中,和别人一起接受训练。虽没传闻中说得那么残酷,但的确有拿活人练手的事。那几日,他一直偷偷背着别人观察教中情形。一次他又在教内走动时,引起了左使的猜疑。长卿眼看瞒不过,就欲离开,却被多个教徒追杀。他以为逃不脱,就将未绘完的图装在竹筒里扔到河中。他负伤之下走不远,藏身在一个隐蔽的山洞中才逃过一劫。他等到深夜从洞里出来,可没走几步就晕倒了。当他再醒来时,已经到了臣府上。”
萧怿想到姜长卿一个人哪能斗得过多个教徒,身受重伤倒不足为奇了。他痛恨又惋惜,眼底发红:“他是被人找到送至你府上的?”
姜荣道:“是。臣派去的人在天城山附近呆了几日。一天,有人发现河里漂浮着一个竹筒,就把竹筒捞上来,打开后从里面掏出一片布帛,即是异教地图。他们料想长卿遇到了危险,就赶紧分头去找。在天色将明的时候,终于找到了长卿,急忙赶着马车把他送到臣府上。”他一脸哀伤,“可惜他伤势过重,已无力救治,叫臣落了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结局。”
萧怿眼里迸出怒火,愤恨无比地道:“朕要为长卿报仇,朕现在就要为他报仇!”他向许宗源道:“立即传百官到朝堂。”
他话音未落,一个清脆女声传入:“皇上不可冲动行事!”来人正是吕雯梅。她对上萧怿疑惑的眼神,缓声道:“请皇上冷静一下。臣妾知道皇上痛惜姜长卿,可那张图只绘了一半,并不完整,更何况那个地方深不可测,机关暗道遍布,还没有足够的把握赢他们。倘若皇上贸然出击,恐怕只会赔上许多人的性命。依臣妾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姜荣也有此意,附和道:“皇后娘娘说得在理。臣劝皇上还是不要操之过急。”
萧怿不大情愿,说道:“可再这么跟异教耗下去,何时才是个头?”
吕雯梅按住萧怿的手,劝慰道:“这个时候皇上千万别心急,越心急越容易着了异教的道,不妨先静观其变。”
萧怿觉得有些道理,无奈道:“好吧。此事暂且放一放。”
日月神教幽暗阔大的石室里,乌压压一大群教众垂首畏惧地站着,大气不敢出一声。
朱长驷高高坐于宝座之上,目光锐利如刀般缓缓划过他们的脸,含怒沉声道:“教中出了细作不说,还叫他给跑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要是他把教中的秘密透露出去,这个罪责谁能当得起?”
这事自然是由随风择人不当所引起的,他不敢再站着,跪下谢罪道:“是属下一时失察,使教中混入细作,愿受主上责罚。”
朱长驷冷哼一声,道:“你不是一向做事挺小心谨慎么,怎地教中混进细作都不知情?”
随风惭愧道:“当初属下去宏关物色合适的人,在回来时曾被人跟踪。那人头戴帷帽,属下未能看到他面目,这次有细作混入教中,觉得可能就是那个人。”
朱长驷冷冷看着他道:“你犯下这样的错误,打算如何赎罪?”
这可是一个免除责罚的机会,随风当然不会舍弃,思忖片时,道:“主上,现今教会势力已经壮大不少,有了跟朝廷抗衡的能力,不如趁朝廷还不敢对我们轻举妄动的时候,先制造一场混乱,只要形成民众恐慌,萧怿的皇位就不会稳固。”
朱长驷想了想,问道:“那些少年的武艺练得如何了?”
随风答道:“练得差不多了,已可以为主上分忧。”
朱长驷便道:“那你去安排吧。如能取得一定效果,本座就可以不责罚你。”
随风身心稍感放松,应道:“是。”
时已深秋,天气转寒,一夜大风过后,地上积了厚厚一层落叶。
吕雯梅身上披着一件红缎串枝花纹厚披风,由小玉陪着在庭院里散步。
小玉一身蓝绿色锦缎衣裙,外披栀黄流苏璎珞纹披风。她挽着吕雯梅的手臂,微笑道:“姐姐又有了身孕,不知这一胎是皇子,还是公主?”
吕雯梅不大在意:“是皇子也好,是公主也罢,我只盼着能顺利生下来,孩子健康就好。”
小玉宽怀道:“姐姐已经生育过三次了,这次一定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