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妻驾到-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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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怿恍然大悟,笑言:“原来先生是要采取怀柔政策,以柔克刚,很好。你向朕所提的意见,朕都采纳了。”
黄生喜慰道:“臣多谢皇上信任。”
萧怿思索片刻,道:“你回去后,把你适才所言都写清楚详尽些,如有不足或疏漏之处,要适当增补,以保万无一失,然后再给朕上书。”
黄生避席躬身道:“臣遵旨。”
萧怿得到了解决问题的对策,如释重负,悠闲地拿起一卷经书看起来。
过了不大一会儿,头梳坠马髻,上着淡黄绣菊襦衣,下着碧色卷草纹曳地长裙的小玉,双手端着一只托盘悄无声息地进来了,道声:“皇上圣安。”
萧怿见是她,诧异道:“是小玉啊,有事?”
小玉浅淡一笑,道:“也没啥事,就是闲着无聊,想来看看皇上。”她小心地问:“我没打扰皇上吧?”
萧怿微微含笑:“没有。朕已经把奏章批完了,现在没有事情。”他看到小玉手中所端木盘中放着一把白釉瓷壶,便问:“你端的是酒?”
小玉答道:“是甜酒。”
萧怿奇道:“甜酒?味道是甜的么?”
小玉轻轻一笑,道:“是甜的。皇上没喝过?”
萧怿唏嘘道:“朕只喝过带辣味儿的酒,倒没喝过有甜味的酒,你是从哪弄来的?”
小玉道:“我是托人在宫外买的,因觉着味道甜甜的挺好喝,就想拿来请皇上品尝。”
萧怿喜道:“那先谢谢你了。既没喝过,倒不可不尝,拿上来吧。”
小玉正要提起酒壶往酒杯里斟酒,却看到了萧怿手里拿着的经书,忍不住问道:“皇上看的什么书?”
萧怿一笑,道:“是佛经。”
小玉有点惊奇:“皇上还读佛经?”
萧怿将经书折起放在一边:“不过是随便看看,了解一下佛门思想。”
小玉问道:“皇上可悟到什么?”
萧怿有所感悟地道:“善恶之报,自有天意;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却见小玉一张本就苍白的面孔变得愈加白了,如似冰雪覆盖,萧怿感到奇怪,问道:“你怎么了?”
小玉立时稳住心神,平静地道:“没事。”她斟了一杯酒,递给萧怿,“皇上请喝。”
萧怿瞧了一眼:“原来这酒还是红色的。”接过来放到唇边欲饮,却听小玉道:“皇上,我可否向你提一个问题?”萧怿放下酒杯道:“可以。你说。”
“法度公平否?”
萧怿微微一怔,奇怪地看小玉一眼道:“当然公平。”
“那”小玉稍稍犹豫,“如果一个官员贪污了一些财物,被别人发现报官,将他抓起来。他要是如实招供,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将所得赃物全部交出,他还应被处死吗?”
萧怿疑云暗生,凝视着小玉那双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睛,沉声问:“你为何要向朕提这样一个问题?”
小玉面色平静如止水:“我只是随便问问,皇上不想回答就算了。”
萧怿思虑片刻,道:“如果那个贪官真如你所讲的话,他是可以免除一死的。”
小玉眼底滑过一抹似受屈似怨恨的光,转即道:“谢谢皇上的答案。”
萧怿看着杯中暗红色的酒,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来喝了。
小玉微微一惊,嘴唇一动,欲言又止。
萧怿放下酒杯,回味道:“果然挺甜。”
小玉的笑淡得不着边际:“皇上喜欢喝,我以后会再送些给皇上。”
萧怿正要说话,忽感困意袭来,身乏神疲,竟伏在案上睡着了。
小玉眼里狠意一现,从袖中缓缓取出一柄泛着寒光的利刃,暗道:“你害我家破人亡,今日我要用你的血祭奠我死去的父母。”她握紧匕首,举起欲刺萧怿后心。不知是否出于对这个九五之尊男子的畏惧,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在匕首离萧怿还有寸许远的距离,就刺不下去了。小玉暗骂自己无用,连父母的仇都不敢报,还算是孝女么?她重鼓起勇气,手上加力就要刺下去,却闻殿外有叩门声,她心头一震,慌忙收起匕首,问道:“是谁?”
大约听到回答的声音不是萧怿的,外面停了一下,一个黄门的声音传入:“皇上,奴才把您要的书送来了。”
小玉想着现在已不便杀萧怿,缓一缓心神,道:“进来吧。”
殿门即被人打开,进来的是萧怿身边的另一黄门张尊。他手捧着几卷书,看到萧怿趴伏在几案上,大吃一惊:“皇上,皇上这是这么了?”
小玉脸色煞白,结结巴巴说了句:“皇上喝醉睡着了,你留下服侍吧。”独留感到莫名其妙的张尊在殿。
小玉一颗心砰砰乱跳,额头、手心都是冷汗,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她赶紧回到清暄殿,遣开两名宫女,渐渐稳住心神。她缓缓跪倒在地,痛苦地低低哭诉:“爹、娘,女儿无能,无法替你们报仇。请你们告诉女儿,现在该怎么办?”
然而,无人能回答她。唯有窗外阴沉欲雨的天气,夹带着丝丝冷风侵入她单薄的身躯。
萧怿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榻上,他坐起身来,却感头晕目眩,只好闭了会眼睛才觉好了点儿,朝殿外唤了声:“宗源。”
推开殿门走进来的却是黄门张尊,他近前道声:“皇上,您醒啦。”
萧怿奇怪地问:“怎么是你?”
张尊答道:“今日下午是奴才当值。”
萧怿才记起来:“原是朕忘了。”他揉了揉太阳穴,不悦地问:“那个叫小玉的姑娘呢?”
张尊一愣,说道:“奴才也不太清楚。奴才进来时,发现皇上伏在案上,叫您不醒,问小玉姑娘,她说皇上喝了酒睡着了,让奴才留下服侍您,然后她就走了。皇上没事吧?”
萧怿沉默一会,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张尊道:“酉时了。要不,奴才给皇上传膳去?”
萧怿没胃口,倦声道:“不必了,你下去吧。”他抚额想着自己只喝了一杯酒就睡着了,醒来还头晕目眩,莫非那酒中下了药?自己为何要喝她的酒,真是好奇心惹事。转念又想这个小玉好生奇怪,为何要向自己提那么一个问题?她到底是什么身份?进宫又有何目的?他这么一多想,头晕感又加重了,便不敢再想这些问题,又歇下了。
次日,萧怿下了早朝,想着先去宁和宫看看吕雯梅,然后再把小玉叫到万寿宫问问昨天的事,看她如何解释。
栖凤殿内,吕雯梅与小玉闲话家常。
吕雯梅似担忧,似奇怪地看着小玉:“自你入宫这些时日,本宫总是见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可是有不顺心的事?”
小玉含糊道:“没有,我一直都挺好的。”见吕要梅似有不信,又加了句,“真的没有。”
吕雯梅稍稍放心,温言道:“你我是好姐妹,你有何难处就告诉我,我会尽量帮你的。”
小玉声音里略带感激之情:“谢谢姐姐。”她犹豫片刻,还是问道:“请问姐姐有没有恨过的人?”
吕雯梅感到意外:“你怎么突然这样问?”
小玉觉失言,忙掩饰着道:“我只是随口一问,姐姐就当我没说罢。”
吕雯梅思虑少许,道:“告诉你也无妨。我曾经怨恨过两个人。一个是阳则长公主,另一个是叫明珠的女子,起因都是为自己心爱的人。当然,这些恩怨早已过去。有时细想想,该放下的时候就该放下,这样才能过得更好。”
小玉闻言,沉默无语,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忽闻殿外萧怿的声音道:“正巧你们都在啊!”
吕雯梅转过脸,微微一笑:“皇上来了。”
小玉则起身向萧怿行了一礼。
萧怿声音温和,眼神却冷淡:“你和皇后已是姐妹,以后见了朕就不用这些虚礼了。”
小玉垂眸低声道:“谢皇上。”
吕雯梅问:“皇上今日和往常不同,这么急着过来,可是有事?”
萧怿坐下道:“今天朝堂上的事较少,所以朕想先来看看你,然后再回去批奏章。”
吕雯梅舒畅一笑,道:“那我们就先说会儿话。”
小玉默默斟了茶,递给萧怿:“皇上请用茶。”
萧怿接过来并不喝,只打量着她的神情:“昨天你给朕送的酒挺好喝,可却蛮厉害的啊!朕只喝了一杯就睡着了,直到傍晚才醒,不知是何缘故?”
吕雯梅吃了一惊,忙问:“你昨天给皇上送酒了?”
小玉有点发窘:“是。我昨天去看皇上,给皇上带了一壶酒。”她说完,就沉默不语了。
萧怿脸色一沉:“你还没有回答朕的问题。”
小玉抬起头,面上蕴了一缕沉着笑意:“昨天是我忘记告诉皇上,那酒虽好喝,但常人喝不过一杯就会醉,所以它还有个别名叫一杯醉。”她避席跪下道:“是小玉不好,请皇上恕罪。”
萧怿原以为小玉会不知所措,哪知她却讲出这么一番话来,倒不好细究,便道:“原来还有这种酒,当真是新鲜。看来好喝的酒,不一定能多喝。”
小玉道:“是这样。”
萧怿意味深长地瞧她一眼,道:“这事也不能全怪你,起来吧。”
吕雯梅温声嘱道:“饮酒伤身,会对皇上龙体不好,以后你不要再给皇上送酒了。”
小玉顺从应道:“诺。”她陪萧怿和吕雯梅又说了几句话,即告退离殿。
第二十九章 友殉()
萧怿望着小玉离去的背影道:“这个小玉,着实有点古怪。”
吕雯梅奇道:“古怪?”
萧怿忧疑地道:“自她进宫后,她的身份就一直没有弄明白。昨天她给朕送酒,朕只喝了一杯就醉了,未免有点不合常理。就算是烈酒,也不至于如此。”
吕雯梅也有些疑惑,却不愿怀疑小玉有问题,猜测道:“臣妾曾问起过她的具体情况,但她不愿说,或许是有难言之隐。至于她给皇上喝的酒,可能就如她刚才所言,皇上还是别太疑心她。”
萧怿仍疑道:“可朕总觉的她进宫是另有原因。”
吕雯梅付之一笑:“皇上多心了。她进宫已有一些时日了,可她并无反常举动,又和臣妾一直相处很好,怎会另有他图?”
萧怿望着依旧一脸天真的吕雯梅,既无奈又担忧地道:“人心难测,不可不提防那!”
吕雯梅笑驳道:“你不是还喝了她的酒,也没提防住她呀。”
萧怿后悔地道:“朕是好奇心起,才没提防住。当然,朕以后是不会的了。”
吕雯梅仔细瞧着他的脸,关切地问:“皇上,你没感觉不舒服吧?”
萧怿按了按额头:“倒是没生病,只是还有点头晕。”
吕雯梅关怀道:“要不传太医瞧瞧?”
萧怿安抚似的一笑:“不用了。朕已经好多了。”
吕雯梅仍有点担心地道:“皇上以后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萧怿柔和一笑,道:“好。朕听你的。”
事后,小玉再没做过令人起疑的事,她与吕雯梅的关系依旧很好。萧怿时常会去宁和宫看看吕雯梅,有时可遇到小玉。虽然他对小玉仍存有疑心,但已不很重。
殿里紫铜凤首灯台上燃着一对粗大的牛油蜡烛,投下一片温馨柔和的光晕。凉爽的晚风透过窗缝吹进来,烛火便有些微摇曳。
吕雯梅立在长窗下,仰望着寂寂夜空,玉钩遥挂,星辰数点,宁静而高远。
萧怿从身后拥住她,在她耳畔轻声道:“你很喜欢看星星?”
吕雯梅痴痴望着天上的星星,有些眷恋地道:“是啊!以前我在家里的时候,就喜欢在夜里睡不着觉时,坐在屋前的台阶上数星星。有时候我数着数着就睡着了,觉着很有趣。直到现在还是喜欢看星星,数星星。”
萧怿打趣道:“你这么喜欢星星,可别逼着朕上天给你摘星星去。毕竟朕不是神仙,可不会飞天神术哦!”
吕雯梅容色淡淡:“臣妾并无此想法,觉得还是挂在天上的星星好看,若摘下来,反而觉着不好,没有了那种神秘感。”
萧怿感叹良久,注视着她,声音里颇有几分怀念惋惜之情:“雯梅,你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自你入宫起,就开始改变你自己,再不是当初那个活泼无忧的吕雯梅。”
吕雯梅蓦然一惊,问道:“难道皇上不喜欢臣妾现在这样子?”
萧怿郁闷道:“你以前总是爱说爱笑的,如今你却安静了不少,脸上也有了忧愁之色。朕知道你进宫这几年受了不少委屈,只是你宁可把委屈都埋在心底,也不愿说出来。”
吕雯梅别过头去:“不是的。臣妾没有,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