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本是女儿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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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珍贵的至宝,他那幽深的眸子里面竟然会有水光在流动。
只是子墨还是保持着那个动作,呆呆看着虚无的远方,吐出的话语无比冰冷,“以寒,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说到的必定要做到。至于我,以后都会跟随着你,即使是死了,我的灵魂也会跟随着你,不离不弃。”
“你真是个小傻瓜。”以寒沙哑的嗓音更加的低沉,那是对于情人的呢喃,他突然伸手将子墨的脑袋转过来,随即义无反顾的吻上去,只是,那唇齿间充斥着的血腥气令他的心里仿佛被什么狠狠的扎了一下,晶莹的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落。
孟临对于眼前这出戏已经没有继续观看的兴趣,他径直走向那摔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子柏,将其拉起来扛在肩上,随即消失在黑夜的尽头。
第124章 太后(1)()
位于京城南边的城隍庙在每年的鬼节——清明节开放时,百姓们会纷纷前往求愿,为天旱求雨多雨时求晴,出门求平安、有病企求康复,为死者祈祷冥福等诸事焚香拜神,那时庙会内外异常热闹,庙内有戏台演戏,庙外商品货什杂陈。百姓们用八抬大轿抬着用藤制的“城隍爷”在城内巡走,各种香会相随,分别在“城隍爷”后赛演秧歌、高跷、五虎棍等,边走边演,所经街市观者如潮。
而今年,容太后回京祭祖,在鬼节那天京城的大街上热闹非凡,那街上的行人比往年里观光的百姓数目增加了一倍之多。孟临将军亲自率兵出城迎接,而其次子孟浩谦亦是披甲跟随父亲左右,务求让容太后回宫的这段路程不出半点纰漏。
在那浩浩荡荡的队伍里,那骑在马背上颜面如玉的孟浩谦格外的显眼,他一改往日的柔弱公子形象,身披白色盔甲,神态甚是潇洒,双目斜飞,面目俊雅,却又英气逼人。
那跟在孟浩谦身边的家丁见着自家公子这身打扮,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随即勒马凑近,“浩谦公子,想来今个这京城百姓看的不是容太后,而是您啊!您完全抢了那容太后的风头。”
孟浩谦的脸上顿时一片绯红,他猛地推了那家丁一把,怒道,“你就会扯这些无谓之语,太后马上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可别咋咋呼呼的丢咱们将军府的脸。”
“奴才哪敢啊,只是怕那些京城世家千金小姐们见到咱们家公子,一时忍不住驻足观看,甚至扑上前来,那时候,场面变得一片混乱,可是如何是好?”家丁被孟浩谦一推,连忙稳住身形,那张诡异的脸上绽出一朵妒忌的笑颜。
“喂,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有,这般窃窃私语就是身为大孟朝将士该有的模样吗?”骑着马走在队伍前头的孟临突然回过头来,那异常凌厉的眼眸直直的瞪向那身后闹腾不已的二人。
那家丁顿时被孟临阴暗的眸子惊到,迅速低下头。而孟浩谦则是无所谓的叹了口气,小声道,“爹爹,你应该明白浩谦我不习惯这种大场合,而今您要我一起,我真的是感觉手足无措。”
“谦儿,你已经这么大了,像你这般大的公子哥几乎个个成了家,你迟迟不肯成家爹也不会强求,只是谦儿你起码得有一番作为,才不枉费自己身为孟家人身上挂着世袭将军的名号。”孟临见儿子还是那副不问世俗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摇了摇头。
孟浩谦沉默了,那俊秀的脸上罩上了一层寒气。他心中暗道,又是世袭将军,又是孟家人。难不成自己一辈子就得背着这个包袱了?如果能一辈子和那个仙子般的子墨殿下在一起,那生活是否就会不似现今这般的枯燥乏味?
突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在宫里初遇子墨的时候,那个孩子如同从天而降的仙童一般闪亮耀眼,周身都散发着不可亵渎的仙气,那样的一个人,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第125章 太后(2)()
立在城门口,孟浩谦可以看见在疏林薄雾中,掩映着几家茅舍、草桥、流水、老树、扁舟。两个脚夫赶着五匹驮炭的毛驴,向城门走来。一片柳林,枝头刚刚泛出嫩绿,使人感到虽是春寒料峭,却已大地回春。
路上一顶八抬大轿,这是京城盛行的豪华型大轿,高五尽许,阁四尺许,深达八尺,最大的可乘坐六人,轿箱两壁栏槛都雕镂金花。随着那清风拂过珠帘,依稀可见内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及身侧的几位小丫鬟。轿后跟随着一群声势浩大的队伍,皆是一身戎装打扮,从京郊向着城门走来。
孟临迅速翻身下马,一溜小跑来到那轿子前,恭恭敬敬的跪下,道,“老臣在此恭迎容太后回京,太后您一路上舟车劳顿甚是辛苦,不如先到老臣府上安歇,如何?”
那轿内妇人朝着一位丫鬟摆了摆手,那丫鬟会意,伸手将那珠帘撩开。一位年过40,身上衣衫皆是暗色,但是依旧年轻貌美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她身上的暗色华装却是掩盖不了她本人的锋芒,黑色的眸里是不易察觉的诱惑和魅彩流转、暗黑在眸中一直停蒂、她美丽得接近妖女。
孟浩谦就立在孟临不远处,在看清那太后的面貌之后,不由得心中一颤,豆大的汗珠从白净的额头滴落。如果他没有记错,太后比爹爹孟临小不了几岁,爹爹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人模样,而这眼前的容太后实在美得不似是那真人,实在难以相信貌若天仙的她已经年过40。
孟临的眼中没有向孟浩谦那样的异色,或许在这位大将军的眼里,再貌美的女子也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他弯下腰,朝着太后伸出手来。
容太后的嘴角勾起,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由着身边的小丫鬟们扶起来,缓缓走出,“孟临,这么些年不见,你是历尽沧桑啊。完全没了当年那副英姿飒爽的模样。”
“太后依旧如老臣第一回见着时一样,看来那岁月未在太后身上留下痕迹。”孟临低着头,吐出的话语显得有些疲惫。
“那,今个哀家也不想叨扰与你,哀家还是回宫去,这么些年未见隐儿,也不知那孩子现今变成什么模样?”太后虽嘴上说不想叨扰,可那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孟临,似乎是想他说些什么。
孟浩谦见爹爹和那太后立在轿子边,不知在嘀咕些什么,不禁觉得有些诧异,这爹爹和太后多年前莫非是挚友?现今见面这般的亲密?自己怎么从未听爹爹提起,只当是一般的主仆关系。就在孟浩谦一脸不知所措之时,那太后突然将视线扫向他,朝着他绽出一朵明媚的笑容,顿时,孟浩谦被那看不明意义的笑容刺激得别过脸去。
“孟临,你儿子生的和你年轻时甚是相似,若不是你在哀家面前,哀家几乎就要以为那个身着白色盔甲的俊俏少年才是你。”太后见孟浩谦躲着自己的视线,嘴角的笑容瞬间凝结,冷冷看着眼前的孟临。
第126章 太后(3)()
“太后见笑了,犬子年纪尚轻,许多礼数还未知晓,还望太后可以多多包涵。”孟临小心翼翼的伸手扶起容太后的胳膊,将她扶到轿内,随后向着身后的将士们道,“你们小心着送太后回宫。”
容太后在孟临放开她时,那原本温润的面色变得异常的狰狞,突然伸出纤纤玉手将其拽住,冷冷道,“孟临,你就不会多说一句让哀家中意的话么?”
“老臣,恭送太后回宫。”孟临面无表情的挥开容太后的手,立在轿外屈身行礼。那身后的一干将士们也随着孟临的动作而跪下,随着那盔甲的摩擦声和跪在地上激起的阵阵烟尘,一时间那场面甚是宏伟。
容太后坐在轿内就着那珠帘的缝隙看向那孟临,见他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并未抬头看自己一眼,不禁狠狠的捏紧了拳头。许久,她突然伸出那细致无瑕的玉手缓缓抚摸着自己如玉般光泽的脸庞,朝着那身边的小丫鬟们幽幽叹道,“你们说,哀家美不美?”
小丫鬟们年纪尚轻,不明白太后话中之意,唯有拼命的点头,诚惶诚恐的道,“美,放眼当今天下,没有比太后娘娘更美的女子了。”
“既然如此,那孟临为何不看我一眼?轿子外面的所有人,皆被我的容颜所震住,甚至他的二儿子孟浩谦,可是他,为何不肯看我一眼?”容太后的眼角流下一滴清泪,随即她突然发难,狠狠的用那尖利的指甲抓向一个小丫鬟的柔嫩脸蛋。
那小丫鬟尖叫一声,就觉得脸上一阵剧痛,接着身子就被猛地一推,撞到了那轿子的边缘。另外几个小丫鬟只是用那无比惊恐的眼神看着,却不敢贸然的上前扶。
容太后突然恶狠狠的将那脚踩在那小丫鬟的脸蛋上,肆意践踏着,“你们这些年轻貌美的小贱人,就是你们这些小狐狸精,真是该死,哀家将你们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太后娘娘,奴婢该死,奴婢错了,求太后娘娘您原谅奴婢的无知。”那小丫鬟的脸上被踩得血肉模糊,那已经分辨不出嘴巴在哪里的脸上突然发出一阵凄厉的乞求声。
“贱人,你怎么还不去死?你为何要活着?你为什么没有早早的去死?为何要抢哀家的东西,为何”容太后语无伦次的嘶吼着,毫不留情的,一次次的,狠狠踩踏着那个小丫鬟的脑袋。直到,那小丫鬟挣扎着的身体渐渐的僵硬,她这才吐了口气,停下了动作。
“你们今个见着什么了?说来听听。”容太后接过一个小丫鬟递过来的丝帕擦拭着额上糊了妆容的汗水,神色淡然的看着那几个小丫鬟道。
小丫鬟们纷纷跪下磕头,异口同声的道,“奴婢们今日和娘娘回宫,孟临将军在城门迎接,不想有位妹妹身染重疾,太后仁慈,便放他返乡,随后一行人在孟临将军的护卫下回宫。”
“恩,回答得甚好。”容太后点了点头,随即伸出那沾满血迹的绣鞋继续道,“还愣在那里作甚?没见着哀家的鞋子脏了吗?”
第127章 分飞(1)()
当雪筑和子柏在将军府的偏僻厢房里汇合,从子柏口中得知那子墨被以寒带走生死不明时,雪筑那呆滞的神情瞬间变得异常的严峻,她疯了般的冲上去揪住子柏的衣衫,捶打着他的胸口,恨声道,“酸秀才,你,你就那样眼睁睁看着子墨哥哥为你去死?你还算是个男人么?”
子柏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任由雪筑的粉拳挥向自己,却是不阻拦,“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只是雪筑当时你不在现场,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们无能为力。”
“什么叫无能为力,我告诉你酸秀才,若是子墨哥哥死了,你,也休想好过。”雪筑那美眸里突然划过一丝冰冷的戾气,猛地出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划向子柏的脸。
子柏勉强侧头避开,心中一颤,刚才那一招雪筑根本就是下了死手,若是自己不避,脸上怕是已经血肉模糊。他将雪筑推开,擦了把额上的冷汗,语重心长的道,“雪筑,你这样又是何必,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想想今后的事情吧!”
“哼,罢了。你们说得多轻松啊!主人和你,真的是冷血动物中的佼佼者,我今后不屑与你们这种人一起。”雪筑高扬着脑袋,故作强硬的将那几欲落下的泪水逼回眼眶,随即狠狠瞪了子柏一眼,扭头便走。
子柏叹了口气,捂着隐隐泛疼的脑袋将雪筑的手臂拉住,道,“雪筑,我答应子墨日后会照顾你,我必会说到做到,所以你还是不要乱跑了。”
“拿开你的脏手,真是恶心至极!”雪筑面色狰狞的甩开子柏的手臂,咬牙切齿道,“主人养育我多年的恩情,这么些年我替他杀了那么多人,恩也该报完了。现今,我想走自己的路,与你们再无关联。”
“雪筑,到了现今你还在任性妄为,你知道子墨那么做是为了谁吗?还不是为了救你,你现在又是在闹什么脾气?”子柏顿时被眼前的雪筑激怒,脸色大变的朝着她嘶吼着。
“那是我的事情,与你子柏无关,亦是与主人无关,子墨哥哥为了救我,你以为我稀罕他救我?我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替他去死,替他承担所有的悲痛。你这种冷血动物,跟你多说无益,你永远不会懂。”雪筑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凄凉,那说出的一字一句都疼在她胸口,她心中不明白结果为何会是这样?
“你们吵什么?弄得这么大动静,可知道你们俩现今是何身份?”
一个浑厚的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身戎装的孟临从外头推门进来。他淡淡瞟了剑拔弩张的二人一眼,径直走向雪筑,直视着她红肿的双眼,道,“你想替子墨报仇么?”
“那不老您费心,雪筑我知道如何去做。”雪筑没有看孟临一眼,宛若孟临是那空气一般。她已经不似从前那般的敬主人为神,如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