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倾天下:殿下太难缠-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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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言气笑了,“那你父皇呢?他要是在生恐怕会亲自打醒你!”
萧暮影擦了擦手,淡淡道:“我知道我们有很多隐藏的兵力,如果真要和大燕对抗也有一定胜算。但是真的有必要再让这么多人为了我们的一己之私而无辜牺牲?”
“你简直就是被一个女人迷惑了双眼!昏了头!”
尉迟言见他一副根本不想当皇帝的样子,气得立马站了起来,就差冲出去灭了叶君浅了。这么大冷天的,也真是出奇,他竟然气得浑身发烫!
萧暮影也站了起来,背过身淡淡道:“和她无关,经历多了看透了而已。她没迷惑过我,一直都是我缠着她。”
他想起昨晚半夜回去房子里的情形。他爬上了床摸向那个暖水壶,感觉到水壶已经凉了便拿了出来。刚拿开水壶,叶君浅便不自觉靠到他怀里抱着他。低头看去,那人畜无害,熟睡了的样子真的让他心头一热。
他刚想轻轻亲一下,便听见叶君浅在睡梦中呢喃了一句“阿影”。
这么可爱的人儿哪需要迷惑他啊,是他察觉到了她的好,是他缠着她不愿意放手。
“她拒绝过我,是我不愿意。”萧暮影总结道。
“那是欲拒还迎!这种女人的小心思你竟然都看不出来!”尉迟言否认。
萧暮影笑,“我上次受伤,她也没趁机伤害过我。”
“那是因为她知道即使你伤了,她也打不过你!”
“她手上有我们兵器厂的地图,却没有泄露给皇家的人!”
“那是她想放长线钓大鱼!”
瞧,只要你看一个人不顺眼,她对你好是错,对你坏是错,即使她什么都不干,你也能给她扣上一顶心机深沉的帽子。
萧暮影不想再和他废话了,本着解释了一番也是看在兄弟的份上。他很少有亲近的人,能近他身的,他都真心相待。
然而,尉迟言上前一步激动道:“你真喜欢这个女人也算了,何必一定要为了她放弃大好的前程?到你登上帝位,把大燕皇室的人全部踩在脚下,这女人还不是归你所有?到时候你让她叫她就得叫,你让她跪着,她都不会敢反抗!”
“到底是为了我的前程还是为了你的?”
尉迟言怒目而视。
萧暮影拂了下衣袖,冷冷道:“话已至此,解释也解释过了。言弟,我没让你接受她,只是想让你知道”
“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大哥,就不要去打她主意。”
他说完便大步离去。
只是尉迟言瞧着他离去的身影皱紧了眉头。
萧暮影被这女人迷得都没了理智,完全不像以前的他。这在公对复国大计不利,在私他也不想这大哥被一个女人耽搁。
看来,他得亲自去探一探叶君浅。
有必要便直接解决了她!
第一百八十一章 兄台,你砍错人了!()
天上不知何时下起雨来,林里被一大片雾气笼罩着,离远了都看不太清前方的路。
夜羽怕叶君浅被雨水溅湿,刚下雨便让她回到马车里。
马车一路前行,周围安静得连鸟叫声都未曾听见。
吱吱呀呀地响着,只有马车辗到小石子的声音一直在耳中盘旋
又过了一会儿,夜羽的耳朵动了动,瞬间警惕起来。
这前方有一些奇怪的声响,似是人声,并且十分小心翼翼,很奇怪
前方的草丛动了一下!
是埋伏!
夜羽猛然醒悟,立马回头道:“公主,前面藏着一群人,马车目标太大了,属下带你走比较安全。”
叶君浅闻言立马掀开车帘跟着夜羽跳了下去。
那动作快得,完全不计较有人看见了会说她贪生怕死。
夜羽从腰间抽出佩剑,一手向后护着叶君浅,眼睛有神而警惕,完全不像往日八卦懒散的他。
叶君浅皱了皱眉,“萧暮影让你带我走是因为有人要追杀我?羽仙盟的人?”
怎么会千里迢迢追杀到这里来?杀了她能有什么好处么?
夜羽依然警惕盯着前方,头也不回道:“属下也不确定来者是不是羽仙盟的人。”
照理来说,尉迟言虽然脾气暴躁,但是还不至于一言不合便对萧暮影的人下杀手。
然而还来不及多想,那些人忽然从树丛里跳出,直接挥剑砍了上来!
夜羽看到一个个蒙面的黑衣人向他挥剑,立马拿剑去挡,但敌人有十个之多,他带着叶君浅根本跑不远!
这种完全灭口的架势,绝对不是尉迟言所为!夜羽是萧暮影的左右手,杀他如折断萧暮影的双臂,尉迟言再怎么心狠手辣也不会拿夜羽的性命!
夜羽意识到不对,用尽全力推开眼前夹击的两个黑衣人,偏头道:“公主快跑,我挡着他们,我们扬州老地方汇合。”
叶君浅本想打开手环,见他如此说,动作滞了一下。这十个黑衣人根本不是良善之辈,她那点仅可以自保的功夫留在这里只会是拖累。
她点了点头,趁着夜羽又冲上去之际,立马往树林里跑去。
树林里遮掩的地方多,既是很好的埋伏之地,也是很好的藏身之所。
打杀声逐渐远去,她分明听到身后有一把声道:“快追!”
那似是东笙国的口音
东笙的人为什么要来追杀她?
叶君浅来不及多想,越跑越快,这辈子都没这么卖力过。只要跑出树林,再绕着山下的小溪一直走,她就可以到扬州。
到了扬州,这些东笙的人即使再猖狂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大街上杀她。
这样她就安全了!
她像兔子一样往前窜去,额上都出了些许细汗,流到眼睛里涩涩的,也没空擦去。双眼因为被汗水沾着,跑太快了便开始视物不清,她刚绕过树便直直撞到一人身上!
那坚硬的胸膛像铁板一样撞得她生痛!
谁这么不长眼?
她只来得及看清那人的青衣身影,嗅到怀里松柏的清香,然后便脚一歪,两人都摔倒在了地上。
她又撞到那人的胸口,鼻子痛得都不知道是不是出了血。她揉着额头抬起脑袋来,只见那人长了一张如玉般的俊脸,五官很淡雅,脸色却有些许苍白,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压的。
叶君浅立马站起来,刚想道歉然后继续逃跑,然而已经有一个黑衣人躲开了夜羽追上来了!
她感觉到背后有风声,立马侧身险险避开。那人见刺不中她,剑尖一偏便往那个陌生青衣人身上去!
青衣人刚站起来又摔到地上,滚了一滚避开剑尖。他抬起头来,一张脸有几分冷淡疏离,神色没过多的害怕,反而有点如深湖般的宁静。
就在叶君浅以为他一定是个高人,绝对要反击之时——
青衣人淡淡开口道:“兄台,我和这姑娘并不相识,你砍错人了。”
“”
叶君浅觉得自己瞎了才会觉得他是个高人。
那个黑衣人很明显也一愣,但立马又反应过来,“你很明显就是她的救兵,以为我好骗?”
他可能也是个直性子,特别看不起这种卖队友的货色,一时间竟然起了先杀这个人的念头!
叶君浅看出了他眼中的杀意,想是自己连累无辜了,心里也急了起来。
她眼珠一转,就在那个黑衣人再次挥剑准备劈死这个青衣人之时,立马按下手环开关!
几把小刀同时弹了出去!
白光一闪,黑衣人才来得及回头,小刀已经行云如流水般穿透他的胸口再收了回来!
他张了张嘴,一丝鲜血从嘴角流了下来,眼睛如铜铃般瞪着叶君浅这纯净无辜的脸,似是不可置信。
叶君浅也管不得又杀了人心里有多害怕,立马拉起青衣人的手道:“还不走等着给他收尸呢?再有人来我就不救你了!”
她拉着青衣人不停往前跑去。
也是奇怪,青衣人很听话并没有拒绝。
雨越下越大,叶君浅转了好几个弯,估摸已经没人追上来了,才在一个小亭子中停下。她喘着气,擦了下头上的雨水,这才抬头打量起被他连累的青衣人。
他也才二十左右,气质俊雅,五官如玉温润。虽好看却很淡,就像夏天里的山间清泉般,给人的感觉很舒适,却总少了一点味道。
但是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看的男人。
而且他衣着的材质不像普通人所有,倒似是官家的人。
忽然在这里出现,会是谁呢?
“姑娘很大胆。”
青衣人清淡的声音拉回了叶君浅的思绪。
叶君浅也歪头笑道:“你也是。”
青衣人握着拳头轻咳了声,举止特别温文有礼,眼中的笑意清淡而疏离。
“在下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刚才多谢姑娘搭救。”
明明是叶君浅连累的他,现在安全下来了这青衣人却给她说谢谢。
这是个很会说话的读书人。
叶君浅点头,笑:“也算相识一场,我叫君浅,刚逃婚出来。那追杀的人只是村头二大爷家的侍卫,也好在没连累兄台你。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第一百八十二章 我在等你坦白()
那兄台一愣,轻笑回道:“姓慕,单名珩。”
叶君浅不知他这一愣是何故,只以为慕珩是看她穿着不太相信她是从乡下来的姑娘。
然而只是萍水相逢,她才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雨越下越大,两人一起沉默又待在这么窄小的空间里,尴尬的气氛越来越浓。
叶君浅揉了揉鼻子,问道:“慕兄为何独自在山林出现?”
“等人。”
慕珩是个不多话的性子,说话也言简意赅。这一句话下来,他又把天聊死了。
叶君浅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便拍了拍石凳,一拂衣裙坐下。
她托着下巴在等雨停下。
慕珩看了眼亭外的大雨,闭眼吸了口清新的空气。想来也不能这么凉着人家姑娘,便补充道:“父亲让我来接我的娘子回家。”
挺好,叶君浅编了一个逃婚的谎言,他直接来说接娘子,也算是不谋而合。
她还想再说什么,亭外便传来了声音——
“公子,属下终于找着你了。”
叶君浅向外看去,只见一个撑伞的小厮急急跑进来,他关了伞又怕溅湿这个男子,离得慕珩远远的。
他恭敬而有礼,“公子,马车已经备好,是时候启程了。”
那男子这才收回了视线,闲雅地点了点头。
小厮打开伞做了个请的手势,男子刚想走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转回头,他从小厮的包袱里拿出一把青绿色的雨伞递给叶君浅。
“想来这雨还要下一段时间,这把伞便留给姑娘吧。”
还不等叶君浅拒绝,他便负手离去。那小厮跟在身后将伞撑在他头顶。远远看去,在这烟雨朦胧之中竟能看出几分意境。
叶君浅拿起他放在石凳上的伞,嘟囔道:“听这男子的口音恐怕不是大燕的人。”
她看着雨伞上的杏花,“看他举手投足比朝廷那帮臣子还有礼,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冬雨淋淋沥沥,亭外又响起脚步声。
叶君浅以为夜羽终于找来了又或者是慕珩去而复返,立马站了起来。然而才转身,却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今天这林子真是热闹,大家都喜欢往这里凑。
“你怎么来了?”她疑惑地打量着安卿南。
“不想看到我?”
安卿南并没撑伞,一身湿漉漉地走进来,衣摆下还有被水泡化了的血迹。
叶君浅抿了抿唇,“你杀人了?”
安卿南抹了把脸上的水,瞧了眼衣摆上的血迹点了点头。
此时此地,安卿南为何杀人,不言而喻。而他为何能及时出现,叶君浅几乎不用猜便知道了。
她抚上玉镯,“你在玉镯上下药粉了,一直跟踪到这里?”
安卿南没否认。
自从昆方告诉他安诩的人要去活捉叶君浅之时,他就日夜兼程跟着闻香鸟去找叶君浅。
刚追到这里他便看到了一地的尸体,心里担忧着一路跟着闻香鸟,再跟不久便到了这小亭子里。
他也顾不得叶君浅会不会起疑心,只是想她平安无事罢了。
然而叶君浅眼中的怀疑还是刺痛了他。
安卿南别开视线,故作轻松道:“只是看你许久没找我练武,便跟过来看看,谁知道你跑了那么远。”
叶君浅歪头看了他一眼,拿出收在腰带里的丝帕走近他,抬手给他擦去了脸上的水迹。安卿南眼眸一怔,整个人如被电着了般,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之人。
这是叶君浅第一次主动对他做出这般亲密的行为。
他看了看天,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