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盈满袖-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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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仔细盘问无所获（）
“易公子既然有什么问题，那不如直接问吧。”尹珏宇好歹也是捕快，很快便知道了莫寒话中的话。易寒朝他点头，而后将折扇收了回去，满脸正色：“两位应该在来的路上也看到了不少告示吧，那么你们可曾觉得，画像上的闻卓玥和你们所见到闻卓玥有什么不同么？”
莫寒语毕，尹珏宇和谢勉皆是沉思，而后两人互相对望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答案。
“无不同。”两人转过头，异口同声道。若是说有所不同，哪怕只是细微的差别，那么这件案子也会简单很多，只是若是如现在一样什么不同也无，那么当真是又断了思绪。
莫寒皱眉问道，“哪怕是一点儿差别也没有么？”他实在不愿意让线索就在这里崩盘。只是尹珏宇和谢勉却是就此沉默了片刻，而后他们开口：“我们同在金城时的闻卓玥并未见过，就算先后并非一个人，也只能按照别人的陈述。不论如何也不可能得到什么线索吧。”
尹珏宇一语惊醒梦中人，莫寒这才想起这一点，想着自己是钻牛角尖了，于是也不再询问这个问题。而凌白这个时候也恰巧从楼上走了下来。
“阿寒可曾了解到了什么？”凌白的脸色并不算好。显然是为了证明自己尚在病中，于是给自己添了层粉，将原本带着些许粉色的面颊掩盖了去。
莫寒见状立刻上前搀扶，哪怕是知晓凌白并未真的染上风寒，他的动作也是小心翼翼，一举一动皆包含了珍视：“卿卿染了风寒下来做何？”凌白掩唇一笑：“我哪里有你说的这般柔弱？可有何线索么？”凌白问了两遍，莫寒自然也不能继续敷衍了事，只能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而后叹息道：“目前并没有什么线索，只是案子更加复杂了。”
凌白皱眉略有不解道：“可是发生了什么？”莫寒点头：“光凭长相，告示之中的闻卓玥同客栈之中的闻卓玥并无差别。”“那金城之中的闻卓玥身上可有什么印记？”凌白又问。
“不知。只是就算身上的确有什么印记，我们也不知客栈之中的闻卓玥是否有印记不是么？”莫寒的语气中略带失落，只是片刻之后，他的眸中似有星光，抬头看向凌白，“卿卿所说的可是”凌白也知道，莫寒这是懂了他已经了解到了的东西，于是同他相视一笑，微微一点头，“无错。”
虽然说莫寒和凌白是知道了，但是这却不代表着尹珏宇和谢勉也明白了他们所说的哑谜。只是他们却很有默契的没有去问，而是跟在二人身后离开了客栈。
半刻钟之后，马车在一座宅邸之前停下，莫寒将凌白扶出马车。“我们有事找你们家老爷，关于闻大少爷的。”
这几日来提供闻卓玥消息的人数不胜数，只是守门的小厮似乎也得到了闻老爷的命令，于是也没有过多的话语，而是直接将门打来，对他们道：“闻老爷在书房，你们进去后叫丫鬟带你们去书房就可以了。”几人点头，道了声多谢，而后便也就离开了。
丫鬟听见他们说要去书房，也是面露了然，而后便是随之伴来的便是蔑视。也不知是为何。不过好在几人也都是不拘小节之人，于是便也没有过多去在意，到了书房之前，道了声谢也就进去了。
“几位可是有什么线索提供么？”闻老爷已经不再是一脸激动，反而有着一丝丝的疲倦。眼窝之下的乌青，昭示着他已经许久没有安稳地睡着了。就连此刻的声音也带着浓浓的无力感。
“我们过来只是想问一下，闻大少爷身上可有什么胎记之类的？”凌白出声询问。面对与众不同的问题，闻老爷先是微顿，回忆了一番之后才开口答道：“并无，玥儿身上莫说是胎记了，就连一颗黑痣也是没有的。”
得到了答案，凌白微微弯腰感谢道：“多谢闻老爷了，若是找到了闻大少爷，我们定然会来告知您的。不过还请您歇息片刻吧，免得我们来了，你反而倒下了。”
凌白的话或许是有些魔力吧，他这么说完，等到几人离开闻府之后，闻老爷竟然真的躺在软榻之上睡着了。也许是有了些许希望，这一次他竟然睡得特别沉。
“施姑娘易公子，你们这去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终于尹珏宇忍不住问道。莫寒轻轻一笑，回答：“不知尹先生可还记得我们刚到客栈的时候，闻卓玥曾经差点握住了卿卿的手么？”“确有此事，只是这同案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个时候，他的手背上食指和无名指的指关节上，有着一颗明显的黑痣二位可还曾记得？”莫寒又道。他这么一说，两人细细回忆果真想起，在莫寒所说的地方，的确有一颗不大不小的黑痣。
“既然如此，那么便说明了”尹珏宇的眼睛亮了亮，说话甚至都有些说不清楚了。好在谢勉接过了尹珏宇的话头，激动得继续开口说道：“这样便能说明，其实在客栈我们所看见的‘闻卓玥’便已经不是真正的闻卓玥了！”
“只是”尹珏宇皱眉，“就算我们知道了在客栈里面的‘闻卓玥’已经不是闻卓玥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们尚不知晓假扮闻卓玥的是谁，更不知道真正的闻卓玥此刻在哪里。这案子不依旧是毫无头绪么？”
其实并不竟然，莫寒和凌白都很清楚，真正的闻卓玥怕是已经死了，而凶手定然就是华玺。只是闻卓玥的尸体现在在哪里却依旧是一个未知数。
“罢了。事情已经开始查了，那么也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尹珏宇摇了摇头，朝莫寒作揖道，“易公子同施姑娘对我有恩，尹某自然不会做那忘恩负义之徒。这件案子只要是有尹某，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尽情吩咐！”谢勉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的表情却也是同尹珏宇一样的炽热。
第109章 两人独行线索寻（）
虽说凌白是感谢他们的帮助的，但是却依旧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二位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这件事情本与二位毫无关联，我们也便不继续打扰了。一会儿让阿寒安排马车送你们回去吧。”
尹珏宇和谢勉还想要继续争辩，只是却被莫寒拦了下来：“二位能帮助我们的也只有到这里了，若是信得过我们，那么还请二位不要继续同我们在一起吧。这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
见他们二人的态度如此的坚决，尹珏宇和谢勉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点头，说明自己会听他们的建议回去。于是对他们而言，这件事情也就就此告一段落了。
“卿卿可是有其他线索了？”翌日莫寒准备了马车，按照闻老爷所给的，闻卓玥所有的路线。“自然是没有的。”尹珏宇和谢勉已经离开了，凌白为了方便自然也不可能继续穿着女装，而是极少数的换上了一件灰蓝色的圆领袍劲装。
两人在傍晚时分停在了一家闻卓玥曾经路过的客栈之中。就在二人打算上楼的休息片刻的时候，突然听见店小二喜滋滋的说了句：“这几日的生意听好的啊，想必这个月的月银也能加些了。”
这小镇虽然并不偏僻，但是却也绝对不算繁荣。往来的人应该也没有多少，可店小二却说生意不错。物极反妖的道理他们都是明白的，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却足以引起他们的怀疑了。
两人对视一眼，莫寒下楼又给了那店小二一块银两，然后对他道：“你一会儿做些小菜端上来，剩下的银子边做给你的打赏吧。”那店小二也是个见钱眼开的，接下了银子连忙点头道好。
他的速度很快，两炷香之后他便用木盘端上了几碟色香味俱全的小菜。然，就在他准备回去的时候，莫寒又给了他半块银锭，对他道：“过来和我们说说镇上的事情吧，那银锭变算是买消息的银两了。”
这招果然好用。小二将银两咬了一口，牙被银锭隔得生疼，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是更大了，连忙将银锭放入怀中，生怕有人将它偷了去。
“不知二位客观想要听些什么？只要是小人知道的，定然无所不言。绝无半点虚假！”莫寒勾唇一笑道：“那我想问问你，你先前所说的客栈生意好可是真的？”店小二听了，万般神气道：“那可不，除去你们两位，前段时间还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红色眼睛的客官带着几个下属来居住了呢。那金城客官可曾听过？”说到这里，店小二还买了个关子。
“可是旁边的大城——金城？”店小二这么问了，莫寒自然也不可能不配合。于是也小心试探般地询问道。“可不是么。”店小二的下巴抬了抬，又稍微挺了挺胸膛，神采飞扬道，“前段时间呀，那金城里面的闻大少爷就来我们这儿住了一个晚上。而且还是我来伺候的呢。”
这可谓得来全不废功夫。原来凌白还在思考，应该怎么从店小二的口中询问到闻卓玥的消息，没想到他还没有开口，店小二自己却先如同倒豆子一样，将所有事情都说了个便。接下来倒是方便了不少了。
“闻大少爷不是失踪了么，怎么会在你们这儿？”莫寒适当开口，语气中的不是怀疑，只是单纯的好奇。“哎我说的是他失踪之前的事儿了，也是几个月之前了吧。”店小二挥手，毫不在意道。
“那他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凌白又问。“这个”店小二想了一会儿。
“好像挺久的吧。不过他离开的前一天晚上雨下的很大，我起夜的时候还听见雨将他房间的窗户吹来的声音，而且待我从茅房回来，他那里的窗户似乎还没有关。那个时候，我还在怀疑，这么吵的环境他是怎么睡着的。而且窗户边上不远处便是床榻了，难道他就没有被雨淋湿么。第二天他便离开了，离开的时候似乎还有些风寒，想必是前一天晚上染上的。”
“那你可还记得那位红眼的客官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客栈么？”“好像在闻大少爷离开的前两天他便已经离开了吧。”店小二想了一会儿开口。
“这镇子里面可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么？躲两日没有人会发现的那种。”凌白深思片刻而后开口问道。
窗户突然被打开，许久之后闻卓玥却依旧并没有发现，甚至还一直在睡觉。这一切都让莫寒开始怀疑，那个时候的闻卓玥是不是已经死了。
“有是倒是有。不过那地方实在过于偏僻，莫说别人了，就连我们镇子里面的人也是极少会去的。”店小二吞吞吐吐道，“不知二位客官问这些干嘛？”莫寒见已经无法完全瞒下，于是便半真半假的开口：“是这样的。你也知道闻大少爷失踪了，于是闻老爷便拖我们去寻我们俩来找他。只是我们并无太大的本事，之好随便找个地方待几日，然后去交差了。还请你到时候不要揭穿我们两个啊。”
听见莫寒这么说，店小二便将心放下了，拍着胸脯保证：“客官你且放心吧。你们说了不能说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说出去呢？不过那地方可不太好走，需要我明日将你两个带去那儿么？”
莫寒刚打算应下，但是凌白却早他一步开口了：“不必了。原先闻大少爷住过的那间房可曾有其他人住过么？”店小二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后来有一个人住了一个晚上，不过他好像受了什么惊吓。然后那间房便一直空到了现在。”
凌白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后又道：“那还请你晚些的时候，带我们起原先闻大少爷住过的那间房里面去看看。或许我们还能找到些线索吧。”
店小二好像还想说什么，但是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
第110章 终寻尸首另案发（）
待凌白出了御书房的时候，莫寒便已经在御书房之外等着了。凌白快步上前，走到莫寒的声音轻声问：“阿寒，结果如何？”莫寒无奈一笑，语气却是正经非常：“华玺所言并无问题。”
简单的一句话，便让凌白确定了更加想要隐居的心：“果真如此啊。”莫寒略一叹息，道：“卿卿还记得你原来和我说过的一句话么？”凌白抬头，眼中略带疑问。
“你说‘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任何的人，哪怕是自己也是不能全信的’。”“你不一样。”凌白摇头反驳，“我信你。”
莫寒听到这句话自然是高兴的，顾不上此刻两人还身处皇宫，揽过凌白的腰对着他的唇便落下一吻：“若不是现在在皇宫，真想直接将你办了。”听了这句话，凌白自然是脸红的，心中感叹还好现在没人看见。
“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看见凌大人，可真是缘分。”一阵调笑的声音传入二人的耳朵，而来着一身玄色蟒袍，不就是夔王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