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盈满袖-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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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却苦了莫寒了。本来还可以借着害怕他摔倒的名号手握柔夷,这下即使是他死皮赖脸地说他怕黑,凌白也不会正眼瞧一下他。
莫寒心里不舒坦了,那么管理着茶馆之下暗桩的涯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了。
涯靖只觉得自称主子认识了凌白,就连来这里的暗桩的次数都变多了。原先自己还可以偷偷懒,时不时的出门逛逛,只是现在出了门还要担心二人会不会突然过去。
“涯靖。”凌白看着面前对自己一脸嫌弃,却又不敢明显表露出来的小朋友开口道,“七皇子收获信息的渠道你可否能找出来?”
凌白疑问的语气对于涯靖而已无外乎是一种蔑视,他立刻拍桌而起:“笑话!只要是京城的消息,什么时候我所查不到的!”
见计谋得逞,凌白又立刻开口:“既然如此,那么还请你在三日之内摧毁七皇子所有获得消息的渠道。”凌白语意未尽,反而更加增添了蔑视的意味。
“好!”涯靖立刻应到。过了两三秒,涯靖才好似听清了凌白所说的话,顿时朝天呐喊:“你刚刚说什么?三天!”
莫寒帮凌白捂着双耳,语气中带着一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是的,先前涯靖才应下,这下便觉得自己无能为力做不到了?既然如此,不如我让他们找个有能力的人代替一下涯靖的位置?”
见莫寒打算换下自己的位置,涯靖立刻狗腿了起来:“怎么会呢?二阁主夫人布置下来的任务涯靖自然是会全力以赴的。别说是三日,两日之后涯靖定然会将‘七皇子所有的消息点全部已被摧毁’的好消息告诉二阁主夫人的。”
不得不说,涯靖这个马屁还是拍得很到位的。一句轻飘飘的“二阁主夫人”便很快将莫寒收买了过去。
“既然如此,我便静候佳音了。”凌白的脸色沉了沉。虽说他确实同莫寒两情相悦,但是终究也是男子。这般被当着面被称为谁的夫人,心情自然是不好的。
两位大人物互相置气,可怜受害的自然便是涯靖了。这下他算是这的明白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第二日一早,二人刚刚用完早膳,正打算将七皇子的事情告诉皇上,季焕便已经风尘仆仆的赶到了。
“师傅徒儿幸不辱命”季焕还未说完,便被凌白的一记眼刀吓得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凌白优雅地用手帕擦拭着唇瓣,道:“还请殿下自己想想微臣这么做用意,而后再思考要用什么样的成语。现下微臣开始怀疑殿下的功课了。”
若说季焕最厌恶的,那定然是书房的功课无疑了。原本认为拜了师功课便可以懈怠下来,不去理会,只是没想到现下自己的师傅还要来教授自己功课。
想了想凌白在上面讲学,而自己在旁边死命做着笔记,还要担心凌白的各种抽测,季焕只觉得浑身都冷汗都在往外冒。
“师傅现下要准备去哪里?”看着凌白起身准备离开的样子,季焕立刻转移话题。“皇宫。”凌白道。
原先季焕还想提问自己可否跟从前往,但是凌白的下一句话却彻底打破了他的这个念想:“在这段时间里,还请殿下思考一番微臣先前那么做的原因,以及将编年通史阅读一遍吧。稍后微臣回来抽查。”
第98章()
即使不是面面相对,但是凌白却也依旧闻出了那一股子的酸味儿,他笑着打趣道:“怎么,阿寒可是吃醋了?”“是呀。”莫寒全然不以为耻,反倒以此为荣,心安理得的应下。
凌白略显无奈,抬手揉着眉心:“我不也曾他说过了么?怕是我离开的时候,你便已经醒了吧。”莫寒不答,只是将笛子那在手中把玩,而后突然对凌白道:“卿卿再为我吹奏一曲可好?”
凌白无言,想着莫寒怕是依旧尚未消气,于是知道微微叹了口气,将笛子接过。而后他略略一思,似乎实在考虑应当吹一曲怎么样的曲调,才能让莫寒消气。
一曲凤求凰随笛声而出,略微清脆的声音不似古琴或洞箫的低沉,但是在此刻却也别有一番滋味。一曲落罢,凌白开口:“现在可开心了?”
莫寒也是通晓音律的,哪里会不知道凌白吹奏的是什么曲子?这下他还有什么脾气?原本便只是想要打趣凌白一番,哪想得现下却是他被凌白逗弄了。他爽朗一笑,语气中是道不尽的愉悦:“自然是开心了。”
凌白将笛子还给他,在他怀中转了个身,伸手将他也抱住。只是单纯的相拥,不含任何的情欲。在这朗朗月光之下,更似一幅不可言说的绝美画卷。
翌日曙河低之时,圣女便敲响了小院的门。
“昨日夜阑,我曾和凌大人说过,今日你们便要面见长老,不知二位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圣女穿了一身黛色的衣裙,依旧是暗紫色的面纱掩面。
两人后半夜几乎没睡,一直谈着天,吹着笛子。现在也省去了起床更衣的时间,梳洗完毕,也顾不得尚未用膳,便匆匆跟着圣女出了门。
他们的小院略有偏僻,一直走了一盏茶这才到了长老们所在的院中。
圣女带他们在门外停下,朗声道:“诸位长老,清月已将两位客人带来了。还请长老们开门。”
言罢,或许是里面的长老已经听到了,门竟然自己打开了。清月见眼前之景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微微作揖,“多谢长老。”而后她转过身,对凌白以及莫寒道:“稍后还请小心。”
听到这里,凌白心里便有几分知晓了。里面的路怕才是真正的考验了,只是不明白清月为何要出声提醒。但这终究是她的好意,凌白自然是应下了的。
只是当两人进去之后,才发现清月所说的小心是何意。
那院中竟然是什么也没有,只是清月随意走了两步,便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凌白踏上清月先前走的那处,可谁知那块地砖竟然微微下陷,从里面飞出了几只箭羽。好在莫寒手疾眼快,立刻将凌白拉了回来,若是不然,想必凌白便已经被飞箭刺入胸贴,当场毙命了。
脱离危险的凌白先是一顿,而后便小心翼翼地往前探了一步。踩踏实地,想必那块砖石并无问题,而后他有望左前方走了一步,依旧是毫无问题。
而后他朝莫寒招了招手。莫寒会意踩在了凌白先前踏上的那块石砖上。石砖丝毫未动,就在两人皆打算放下心来的时候,莫寒突然朝左边看了一眼。那里开了一个口子,竟然从里面飞出了五只大抵普通男子小臂粗细的毒蛇。
莫寒立刻从袖中拿出折扇,朝着那蛇的方向正扇了两下,反扇了一下。而后便只见那几条蛇七寸的位置已经被砍断,直直掉在地上,鲜血蔓延。
凌白本以为这样就已经结束了,可谁想到,还有两三只毒蝎已经悄然爬出,正爬向凌白的方向。
若是那些毒蝎朝着自己来还好,但若是朝着凌白去的,那莫寒便不禁开始担忧了。他匆忙出口:“卿卿运轻功,快!飞回门框!”
现下他不知若是再来一个人,这石砖会有怎么样七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他是万般不敢拿着凌白的性命冒险的,于是门框处定然是最安全的。
凌白也知银针定然对付不了毒蝎,于是也不再犹豫立刻运起轻功,朝门口飞去。见状莫寒仔细得盯着凌白,有分神去观察他周围可否有其他会威胁到他的东西。短短的几秒,对他而言却好几个时辰,甚至好几天一般。
终于,在看到凌白稳稳落下在门框之旁,莫寒也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只是很快他便重新将视线放在了不断变多的毒蝎毒蛇之上。
“离忧谷是觉得他们这儿的毒物太多了些么?”莫寒冷哼一声,说着他将内力注入折扇之中,将其合拢,朝着那毒物堆中而去。
凌白看着那场景,虽说心中是十足十的相信莫寒,但是却任然不禁为莫寒担心起来。不过看着将折扇玩得好比匕首,却又不让扇骨以及自己身上染上半点血迹的莫寒,凌白的心彻底放下了。
看着在其中不断不断斩杀着毒物的莫寒,凌白不禁出口道:“阿寒别玩了。我们尚需破阵。”
是的,破阵。若是这般都不知道这是阵法,那么凌白也就白看了那么多的书卷了。听见凌白的轻唤,莫寒也收起了玩闹的心,“唰”的一下展开折扇,三两下便将那些毒物全都截成了两节。而后运着轻功,飞到了凌白的身边。
“阿寒可有纸笔?”凌白见莫寒来了,下意识的问道。待此话脱口,他才想起莫寒平日里怎的会将纸笔砚台一类的东西放在身上。
他揉着眉心,略有无奈。现下他们对着阵法一无所知,若是无纸笔推研,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破阵。
莫寒也看出了凌白的苦恼,但却也只是略微一笑,道:“卿卿可是忘了我是做些什么的?不过只是纸笔砚台罢了,就算你现在想用皇帝坐拥的朱砂笔,给我些时日我也能将它给你拿来。”
说着凌白才恍惚想起莫寒的名号——红衣怪手。
虽说是一直知道莫寒所行的是偷窃之道,但是他却从未见莫寒真的偷窃何物。久而久之竟然将着称呼给遗忘了。
第99章()
。等到莫寒将寨主带来,凌白已经又将这几块墙看了又看。
“寨主总算是来了啊。”听着仿若是什么巨大的物体砸在地上的声音,凌白转身看着好似垃圾一样被丢在地上的寨主,问道。
寨主疼得龇牙咧嘴,见凌白朝自己看来,很不雅观的朝他翻了个白眼,也算是一种回应了。
凌白自是不拘小节的。他退后两步,让墙上的花纹能完全映入寨主的眼中,而后开口问:“寨主可知这花纹是何意?乃何人留下的?”
寨主看也为看一眼,而后立刻说道:“不知道,我不过一介山野莽夫,怎会知道这么多事情。大人未免太高估我们了。”回答之快令人怀疑,这几句措辞他是不是准备了许久。
凌白轻笑,笑意冷冷:“寨主是否过于果决了些?”“不知道便是不知道,你们怎么问都是一样的结果。”寨主的这句话便有些耍赖的意味了。
若是凌白会被这么点儿事情为难住,那么他便不是那个闻名天下的凌白了。“既是如此,阿寒将这几面墙拆下来吧。待到了京城,我找人问问可有什么能人,是知晓这上面花纹的意思的。”
莫寒自然欣然应下。而后还特别认真的上去看了看,似乎是在估计,若是要将所有的花纹原封不动的拆下来,应该在哪里着力。
在这期间凌白的万般无聊地来回踱步。也不知他心中在思量着些什么。
须臾莫寒终于想好了方法,往后走了两步,而后对凌白道:“卿卿你退开些,免得一会儿这墙砸下来,砸伤了你。”凌白点头应下。
那一瞬间寨主的脸色变的惨白。仅仅只是短短几秒的时间,对他而言却感觉仿若过去了几个世纪一般。
他将双眼紧紧闭上,似乎是不愿意看到一会儿那面墙壁坍塌的模样。
巨大的坍塌声迟迟未闻,寨主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儿,小心翼翼地朝那墙壁地方向看去。
只见莫寒正将身子面对这他,一脸玩味的笑意,而凌白也只是静静地朝他看来。
他被骗了!
这是寨主那时内心的全部想法。他不知自己心里的复杂情绪是什么,开心有之,愤怒有之,庆幸有之,或许还有一丝恐惧。恐惧这面前这两个加起来年纪或许还未他大的少年郎。
“不知寨主是打算老实交代,亦或者是”凌白故意拖着长音,“让我们将这几面墙带回京城去。到时候上位者如果思量,在下可就不能保证了。”
寨主略带绝望的比起双眼:“替我解穴吧。我说”
莫寒笑着上前,将刺入寨主体内的那根银针以内力吸出,笑脸盈盈道:“早些这般难道不好么?偏偏折腾出这么多事情。你不顺心不说,我们亦嫌麻烦哩。”
银针拿出,寨主先是站起来抖了抖已经有些发麻了的四肢。他并不打算离开,亦或者反抗什么。先不说他能否打过面前这个红衣少年。即使是打败了,离去了,那么这片墙如何?那个会点穴的少年难道会放过他?
“识时务者为俊杰。”凌白轻轻吐出这几个字,而后便静等寨主开口。
“那花纹的意思我确实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爹曾经在建立骷牧山寨的时候便告诉我,这几块有着特殊花纹的墙极其重要。哪怕是全山寨的人都死了,也要让我全力护住这几面墙。”寨主便回忆便说道。
“四五十年之前,我尚未出生。当时我爹也是雄镇一方的士兵将领。跟着主帅闯出了一